第97章 盧斯·波頓的指控
第二天，恐怖堡的盧斯·波頓伯爵，帶著二十個恐怖堡騎兵，抵達臨冬城。恐怖堡的人帶來一些狐狸皮和鹿皮作為獻給臨冬城的禮物。
在書房裡，盧斯·波頓對恐怖堡繼承人多米利克，一陣噓寒問暖，並送上一把鐫刻著剝皮人紋飾的寶劍, 作為多米利克的命名日禮物。
多米利克接過寶劍，「我聽說，恐怖堡來了一個拉姆斯·雪諾，是父親的私生子，也是我的骨肉兄弟，我還從未見過他。拉姆斯為何沒有跟隨父親, 來到臨冬城呢？」
盧斯·波頓玄冰般的淡色眼珠朝艾德看了一眼，「按照艾德大人的命令，拉姆斯正打著臭佬, 酸埃林，骨頭本等人，忙著抓捕恐怖堡附近走私鹽巴的鹽販子，他沒有時間來臨冬城。」
多米利克離開後，盧斯·波頓和艾德寒暄了幾句，盧斯·波頓很快直奔主題，談起了禁鹽令。
「艾德大人，臨冬城的禁鹽令一出，鹽價立刻回落，許多囤積居奇，投機倒把, 炒高鹽價的黑心商人，走私者, 鹽販子, 都被剝奪財產, 流放到絕境長城。許多民眾歡呼雀躍, 支持艾德大人的禁鹽令。」
「但是，有人歡喜必然有人憂愁。艾德大人，即便是史塔克家族稱王北境的年代，歷代的冬境之王，北境之王，也沒有剝奪百姓生產和販賣私鹽的權利，臨冬城的禁鹽令，未免過於嚴苛？」
「沒什麼嚴苛的。」艾德拿出抓捕的鹽販子名單，「尋常百姓有幾個有錢投資鹽場？北境海岸線經常遭遇海盜襲擊，老百姓連出海捕魚都不敢，會去海邊曬鹽？你自己看看名單，這些走私鹽巴的，都是些商人，當然，這些商人供出了許多貴族的名字。」
「走私者勾結貴族，利用鹽屯，騙取臨冬城的錢財，炒高鹽價，我必須採取雷霆之勢，否則民間和臨冬城的財富，都被這些走私者給榨乾了。各地領主已經證明了，他們沒有力量打擊鹽的走私, 因此以後鹽的生產，經營，必須由臨冬城掌控。」
盧斯·波頓髒冰般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情感，他輕聲細語道：「艾德大人，鹽屯裡混入大量走私的鹽，你以為是北境內部的商人和貴族勾結造成的嗎？北境民間的那些貴族，走私者，好比是身上的跳蚤，頭髮里的虱子，他們利用鹽吸血，確實噁心，必須嚴懲。」
「但是，北境其他地方的走私者，比起鰻魚大人白港里的走私者，簡直就是毛毛雨。白港的走私者利用海關，黑市大量走私鹽巴，威曼伯爵勾結走私者，像水蛭一樣，瘋狂地吮吸北境的財富，艾德大人，恕我直言，當初你讓白港負責東海岸鹽屯的結算，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恐怖堡伯爵盧斯·波頓，一直在和白港的威曼·曼德勒伯爵，互相指責對付利用鹽屯賺取黑錢，如今到了臨冬城，在艾德面前，盧斯·波頓依然不依不饒。
艾德微笑，「你說威曼伯爵勾結走私者，有什麼證據？」
盧斯·波頓的右手食指敲打著桌子，「我抓到的一些走私者，他們可以證實，威曼伯爵勾結三姐妹群島的走私者，把三姐妹群島，布拉佛斯，海鷗鎮的鹽，走私到白港，冒充鹽屯的鹽，騙取臨冬城的錢。艾德大人，白港是北境的嘴巴，那裡的鹽價被姐妹男走私者炒高，北境其他地方也就跟著遭殃了。」
「威曼伯爵是貪婪的，看看他鯨魚般的體格就知道了，他的兒子威里斯爵士，文德爾爵士，也都是超大胖子，他們依靠勾結走私者倒賣鹽巴，賺得盆滿缽滿，腦滿腸肥，艾德大人，必須嚴懲啊！」
如果恐怖堡抓捕的走私者，願意出面指證白港的曼德勒家族，那他們一定是在恐怖堡，遭遇了嚴刑拷打，這點艾德很清楚。
艾德謹慎道：「威曼伯爵也寫信到臨冬城，指責你的私生子拉姆斯·雪諾，和一個叫臭佬的僕人，不但勾結走私者倒賣鹽巴，還到白港封臣的地盤上，搶奪鹽巴。」
「這是污衊。」盧斯·波頓一口否認，「事實上，拉姆斯是個憨厚的人，他娘是個開磨坊的女人，拉姆斯有農民的質樸。實際上，拉姆斯和臭佬，是去抓捕逃到白港封地里的走私者，白港的騎士保護走私者，拉姆斯這才和白港騎士發生了衝突。」
盧斯·波頓傾身向前，「艾德大人，鰻魚大人和曼德勒家族都不值得信任，他們原本是河灣地貴族，早在一千多年前，因為貪婪和不忠，才遭到河灣王園丁家族的放逐。曼德勒家族在各地流浪了幾百年，各地的貴族和國王都不願意收留他們。」
「後來曼德勒家族來到了北境，北境之王史塔克家族，收留了曼德勒家族，把曼德勒家族冊封在白刃河河口的狼穴。我一直都認為，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誤，曼德勒家族是信仰七神的南方佬，他們不信仰舊神，怎麼可以占據白刃河河口這樣富饒的封地呢？」
「如今白刃河河口發展成了白港，北境唯一的城市，鰻魚大人非但不感激史塔克家族的恩情，反而勾結三姐妹群島和谷地的走私者，把谷地，布拉佛斯的鹽走私到北境，榨取北境的財富。必須嚴懲啊！」
對於盧斯·波頓的指控，艾德並不相信，他說道：「白港能發展成北境唯一一座城市，固然有地理原因，但是別忘了，曼德勒家族為了打造白港，花費了曼德勒家族從河灣地帶來的大量真金白銀，曼德勒家族耗資巨大，苦心經營數百年，才有了白港。」
「至於你說的，威曼伯爵勾結走私者，如果屬實，我一定不會姑息。」
盧斯·波頓微微頷首，「艾德大人，只要解決掉白港通過海關走私的問題，我相信鹽價會恢復正常，因此完全沒有必要，推行禁鹽令。自古以來，民間有權利曬鹽，我相信，荒冢屯的芭芭蕾夫人，溪流地的羅德利克·萊斯威爾伯爵都會支持我的觀點。」
這就是恐怖堡抗議臨冬城的底氣，溪流地，荒冢屯與恐怖堡的三角同盟讓艾德鬱悶。
「我相信卡霍城的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大瓊恩·安柏，甚至白港的鰻魚大人，也不會支持禁鹽令。」
這時候，總管維揚·普爾推開門。
「艾德大人，白港的威曼·曼德勒伯爵求見！」
艾德皺眉，禁鹽令的鬧劇越來越熱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