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血戰君臨，勞勃身死
月光下，藍禮一身藍綠相間的絲綢長袍，在布蕾妮和洛拉斯的護送下，來到了雷妮絲丘陵上狼王的庭院。
當藍禮看到龍穴周圍，數十個廢棄的庭院，變成了煥然一新的冬狼軍營地，全副武裝的冬狼軍，帶著冰原狼和狗熊巡邏，空中時不時有巨鷹飛過，又驚又怕。
艾德出來迎接藍禮。最年輕，最浮誇的雄鹿，即便到了君臨最緊張的時刻，也不知道低調行事，依然是一身華麗的行頭。
藍禮大聲說道：「狼殿下，我要跟你商量一些緊急的事情。」
艾德很無語，「藍禮大人，你夜晚來到龍穴，理應低調行事。就算不喬裝打扮，最好也得換身衣服。還有你的護衛，伱身邊一直都是布蕾妮和洛拉斯。許多君臨百姓，一眼都能認出你和洛拉斯爵士，至於布蕾妮，她的特徵也很明顯，畢竟君臨沒幾個女人，全身鎧甲。」
藍禮笑道：「你在害怕八爪蜘蛛瓦里斯？瑟曦，還是小指頭？沒必要。」
艾德帶著藍禮，走進了燭光搖曳的書房，書房裡，到處都是香薰蠟燭的香味，以及藍禮公爵的香水味。
洛拉斯爵士，布蕾妮和神盾道森，西利歐·佛瑞爾一起守在門外，房門剛剛關閉，藍禮一落座，立刻壓低聲音，「你聽說了嗎？喬佛里，彌賽拉和托曼，都是瑟曦和詹姆私通生下的野種，三個孩子裡，沒有一個，是我老哥勞勃的孩子。」
艾德強忍笑意，「令人震驚。」
在陰謀家們的操作下，勞勃和瑟曦的孩子是野種的消息，早就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如今跳蚤窩的乞丐，鞋匠廣場的皮革匠，貝勒大聖堂的善男信女，絲綢街的妓女與恩客，魚市裡的漁夫，港口碼頭的水手，都聽說了這個消息。
只有藍禮會把這過時的消息當做秘密分享給別人。
藍禮說道：「勞勃遲早會知道瑟曦的孩子是野種。」
艾德不以為然，「不會的，私通這種醜事，哪怕全世界都知道了，當事人往往最後一個知道。」
藍禮撫摸著自己的黑髮，「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喬佛里，托曼和彌賽拉，不是拜拉席恩家族的人，我們拜拉席恩家族，是風暴王杜倫登家族，與七大王國第一任國王之手奧里斯·拜拉席恩的後裔，我們祖上都是濃密的黑髮。」
「你看看瑟曦那三個孩子，一個個都是金黃色的頭髮，跟詹姆和瑟曦長那麼像，一看就是蘭尼斯特，不會錯的。勞勃唯一承認的私生子，就是艾德瑞克·風暴，他在風息堡長大，由我和我的代理城主科塔奈·龐洛斯爵士共同撫養，他長得很像勞勃，一頭黑髮，我聽說，你還抓了幾個勞勃的私生子？」
艾德說道：「我沒有抓勞勃的私生子，只是把他們保護了起來。芭拉只有幾個月大，詹德利是鐵匠學徒，他已經是冬狼軍的一員了。這些孩子都是黑髮，是指控瑟曦私通的證據，瑟曦為了毀滅證據，會殺死他們。」
藍禮笑道：「不管是抓，還是保護起來，總之這些私生子控制在我們手裡，我們就有證據。狼殿下，我覺得，君臨不安全，不如把詹德利，芭拉，一起送去風息堡。」
你可真是貪得無厭，有了艾德瑞克·風暴還不滿足，還想搶走我的芭拉和詹德利。
艾德搖頭拒絕，「風息堡有艾德瑞克·風暴就足夠了，芭拉和詹德利，我會保護他們的安全。」
藍禮靠在椅背上，「勞勃和瑟曦的感情早就破裂了，我原本打算，讓勞勃愛上瑪格麗小姐，可是，勞勃似乎對瑪格麗不感興趣，瑪格麗小姐明明和萊安娜很像啊！」
艾德說道：「萊安娜和瑪格麗都是女人，都是貴族小姐，除了這些，她們的差距就跟冰原狼與玫瑰一樣大。」
藍禮給了艾德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高庭的提利爾家族，一直渴望與王室聯姻。提利爾家族千百年來，一直都是園丁家族的管家，他們的血統遠不及自家封臣海塔爾家族，佛羅倫家族，羅宛家族，奧克赫特家族古老高貴。」
凱特琳也時常夢想珊莎能嫁給王室，成為王后。因為徒利家族和提利爾家族一樣，都是「征服者」伊耿提拔上來的總督貴族，在河間地有些鎮不住下面的貴族。
藍禮繼續說道：「狼殿下，如果你能幫助瑪格麗，成為勞勃的王后，河灣地的大軍就會在對抗蘭尼斯特的時候，支持我們。你看，我們有了河灣地，風暴地，北境，谷地，河間地的支持，多恩又仇視蘭尼斯特，蘭尼斯特還有什麼勝算呢？」
作為七大王國最富有的地區，河灣地確實很關鍵。洛拉斯常年擔任藍禮的侍從和護衛，兩人感情深厚，既是兄弟也是戀人。藍禮會通過洛拉斯，獲得高庭的支持，這一點艾德毫不懷疑。
艾德說道：「如果高庭能派出騎兵，火速進駐君臨，幫我們處理掉這些蘭尼斯特，我願意帶著冬狼軍配合，並勸說勞勃迎娶瑪格麗。」
藍禮扮個鬼臉，「高庭遠在千里之外。況且，蘭尼斯特雄獅不會坐以待斃，蘭尼斯特為了保住喬佛里的繼承權，一定會對勞勃下手，我那史坦尼斯老哥，就為這帶著王家艦隊逃走了，對不對？他真是一個膽小鬼。」
「我藍禮，會為勞勃大哥，還有拜拉席恩家族而戰，捍衛寶冠雄鹿的鐵王座！」
如果不是知道藍禮從未上過戰場，從未殺過人，藍禮這番慷慨激昂的聲明，艾德好歹還能有點印象。
艾德說道：「藍禮公爵，你如果真的想捍衛家族的權力，你應該立刻離開君臨，召集風暴地大軍，進軍君臨。關鍵時刻，我的冬狼軍，可以配合你。」
風暴地能輕易徵召數萬軍隊，只要風暴地大軍殺到君臨，蘭尼斯特在君臨，王領藏再多傭兵，也難以抵擋。
藍禮聳聳肩，「問題是，沒有勞勃的允許，我私自返迴風暴地徵召軍隊，很容易被視為是公開叛逆。我是風息堡公爵，風暴地貴族聽我號令，但是別忘了，風暴地是拜拉席恩的地盤，勞勃才是拜拉席恩家族的家主，我的權力完全得自勞勃。」
艾德完全理解藍禮的苦衷，作為拜拉席恩家族的第三個兒子，照理他沒有任何繼承權，勞勃起義，推翻了坦格利安王朝，拜拉席恩家族多出王領，龍石島大片領地，這才輪到藍禮坐鎮風息堡，以風息堡公爵的身份統治風暴地。
艾德想了想，「最近石階列島海盜愈發猖獗，我懷疑這背後有蘭尼斯特的支持。你返迴風暴地，到了拜拉席恩家族的地盤，放心大膽的徵召旗下封臣，如果勞勃問起，我會告訴勞勃，你是為了肅清石階列島上的海盜，征服石階列島，徵召的風暴地大軍。」
「我們的勞勃國王，熱愛征服，常年都有征服石階列島的計劃。自從艾德歸併塞外後，七大王國的版圖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維斯特洛對於攻占海盜巢穴石階列島，把石階列島併入七大王國的聲音也愈發強大。這辦法可行。」
藍禮不安地搓搓手，「話雖如此，瑟曦，小惡魔不是傻子。我覺得，你應該聯繫我老哥史坦尼斯，讓他帶著王家艦隊返回君臨。冬狼軍，加上王家艦隊，瓊恩·艾林的首相衛隊，我的衛隊還有瑪格麗小姐的一些高庭護衛，我們可以輕易攻陷紅堡，把蘭尼斯特統統打進黑牢。」
看來藍禮根本不想打頭陣，他是害怕損失風暴地的實力？果然是坐談之客，只會規劃，沒有執行力。
艾德嘆息一聲，「真有那麼容易，我早就動手了。史坦尼斯帶著王家艦隊已經退回了龍石島，短期不會回來。現在君臨就是殺機四伏的殺戮森林，沒人知道蘭尼斯特在這座城市，藏了多少傭兵和人馬。你準備捕殺雄獅，沒準自己才是獵物。」
作為最年輕的拜拉席恩，藍禮沒有勞勃的驍勇善戰，沒有史坦尼斯的赫赫戰功，指望他去組織風暴地大軍，在局勢動盪之際，肅清蘭尼斯特在君臨多年的苦心經營，一舉掌控君臨，顯然也不現實。
艾德始終覺得，如果史坦尼斯是風息堡公爵，蘭尼斯特在君臨的動作會收斂很多。
艾德把手搭在藍禮的肩頭，「藍禮大人，君臨時刻可能發生流血衝突，你趕緊向勞勃請辭，返迴風息堡後，開始徵召封臣，招兵買馬。你坐鎮風息堡，史坦尼斯坐鎮龍石島，蘭尼斯特就會忌憚。如果你繼續留在君臨，很可能會淪為俘虜或喪命。」
當天夜裡，藍禮，瑪格麗小姐，在洛拉斯爵士，布蕾妮的護送下，帶著高庭和風息堡的護衛，從國王門離開了君臨。
處女居里，瑟曦撫弄著貓咪，一臉哀怨。
「藍禮帶著他的瑪格麗小婊子，百花騎士，還有那個塔斯的醜八怪，逃出了君臨。都城守備隊司令傑諾斯·史林特就是一個廢物，我讓他在各大城門，嚴加看守，任何貴族和貴族的親戚，不得隨意離開城池，他連藍禮都敢放走。」
提利昂那雙大小不一的眼睛裡，閃動著淘氣。
「親愛的老姐，藍禮在金袍子裡，也有許多朋友的。你難道指望傑諾斯·史林特扣押國王的弟弟和法務大臣？再說了，那些金袍子敢在百花騎士和塔斯的布蕾妮面前亮兵器？傑諾斯·史林特是收了蘭尼斯特的金子，但是他更愛自己的職務和性命。」
詹姆附和道：「『美人』布蕾妮在狼王比武大會奪得了亞軍，我經常在紅堡校場上，看到她把別的騎士，揍得落花流水。布蕾妮可是比百花騎士還要危險，別看她是個妞兒。」
提利昂說道：「我在跳蚤窩安插的眼線，證實了藍禮在離開君臨前，去雷妮絲丘陵上的龍穴，拜訪了艾德，藍禮和艾德之間，一定達成了什麼協議。好在，藍禮不是史坦尼斯，就算他和艾德合作，關鍵時刻也只會掉鏈子。」
瑟曦瞪了提利昂一眼，「這幾天逃走的貴族也太多了吧？瓊恩·艾林的母牛萊莎帶著羅賓逃走了，史坦尼斯帶著王家艦隊大搖大擺地離開，現在輪到了藍禮，瑪格麗。估計明天就輪到瓊恩·艾林和艾德了。」
詹姆撫弄著金黃色的頭髮，「他們都走了才好，冬狼軍留在君臨可是很危險的。艾德和瓊恩·艾林如果逃走，證明他們沒有膽量調查喬佛里，彌賽拉，托曼的身世，證明他們沒有野心。」
提利昂輕哼一聲，「詹姆老哥，你只會舞劍弄槍，根本沒有腦子。等瓊恩·艾林，艾德回到了自己的封地，就徹底脫離了我們的控制。你以為他們會放過我們？怎麼可能？他們從封地返回君臨，會帶著峽谷騎士，北境大軍，甚至還有河間地諸侯。」
瑟曦難得地支持小惡魔的觀點，她哀怨道：「詹姆，別忘了，該死的艾德，瓊恩·艾林，一直污衊我們的我和勞勃的孩子的身世，孩子們是清白的！只不過頭髮金黃，沒有他們的父親那麼黑，就污衊彌賽拉，喬佛里，托曼是野種，分明就是覬覦孩子們的繼承權。」
提利昂愈發覺得瑟曦可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瑟曦把貓咪放下，小貓跑開了。
「好在我提前安排彌賽拉，迷住了雷德溫家的雙胞胎。瑪格麗逃走的時候，還邀請兩位表弟一起走，這兩個醜陋的青亭島男孩，為了彌賽拉，拒絕跟瑪格麗一起走。」
「父親送來的渡鴉說，他已經開始集結西境的大軍，他決不允許敵人，污衊外孫們的血統，等蘭尼斯特大軍抵達君臨，我要瓊恩·艾林，艾德的人頭，全都插在長槍上餵烏鴉！」
雷妮絲丘陵上，一隻渡鴉朝著西方飛去，鷹王麥凱恩用意念控制著隼。
在所有的飛禽里，隼是速度最快的，很少有鳥兒能逃過隼的獵殺。隼好似一道閃電，在空中完成了撲殺，渡鴉鮮血淋漓，慘叫著落地。
自從局勢緊張後，艾德命令鷹王麥凱恩，用隼和獵鷹，貓頭鷹，注意紅堡飛出的渡鴉，伺機攔截。因此，紅堡蘭尼斯特與凱岩城蘭尼斯特的聯繫，艾德掌握了相當一部分。
艾德也有自己的隼，鷹和貓頭鷹，這些都是鷹王麥凱恩送給他的禮物，艾德控制這些飛禽，跟冰原狼，狗熊一樣熟悉，他甚至能分心控制多個動物，同時獲得多個動物的視野。
由於艾德忙於各種事物，負責攔截渡鴉書信的事情，由鷹王麥凱恩完成。
鷹王麥凱恩不識字，把信直接拿到了艾德的書房，送到了艾德的面前，艾德看完了信，原來是瑟曦寫給泰溫公爵的，警告泰溫公爵，藍禮和瑪格麗，洛拉斯等人離開了君臨，並希望西境大軍儘早進駐君臨。
依靠隼撲殺渡鴉，艾德在幾天前獲知了蘭尼斯特召集大軍的消息，他第一時間就向臨冬城送出渡鴉，讓羅柏召集北境封臣。
北境地域遼闊，召集封臣需要更長的時間，好在北境冬狼軍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一萬人，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常備軍，是維斯特洛其他地區沒有的優勢。
艾德還向海怪角的鐵匠城，溪流地的戰馬城，磐石海岸的磐石城，荒冢地的曙光望，送去了渡鴉，警告海倫·派克，傑克斯，戴斯蒙，夏德等狼堡指揮官，警惕海上可能出現的敵人。
最可能出現的敵人就是鐵民，艾德不會忘記在千面嶼看到的幻象，大海在湧來.
同時，艾德還給威曼伯爵寫信，警告他，可能會有蘭尼斯特僱傭的兩支傭兵團向白港海域靠近，如果他們出現在咬人灣，要堅決派出艦隊予以還擊，同時加固白港的防禦。
白港是北境的嘴巴，蘭尼斯特指望派傭兵團攻占白港，並不現實，但是，敵人完全有機會焚毀白港的船隻，港口和碼頭。
來自厄斯索斯爭議之地的繽紛團和廚師團坐船北上的消息，是瓦里斯提供給艾德的，艾德並不知道這情報是否準確，畢竟瓦里斯有自己的小算盤，艾德根本不信任他，但小心謹慎總沒有錯。
爭議之地是厄斯索斯大陸西南方向，密爾，泰洛西和里斯交接的一大片土地，這三家自由貿易城邦，都宣稱對這片土地擁有主權，這片土地常年交戰，因此滋生了傭兵團這種可鄙的團隊。
為了錢，傭兵團可以背叛僱主，撕毀合約，甚至臨陣倒戈。
密爾的索羅斯對爭議之地的傭兵團都很熟悉，他告訴艾德，確實存在繽紛團和廚師團，繽紛團的團長，是來自泰洛西的綠鬍子，廚師團的團長，是來自諾佛斯的華格納。
繽紛團的成員有泰洛西風格，成員都把鬍鬚，頭髮塗抹得色彩繽紛，花里胡哨。廚師團最著名的就是伙食和嬌媚的廚娘。兩個傭兵團的人數，加起來有一千兩百人。
書房裡，艾德打開一張維斯特洛地圖，看著傭兵團北上的路線，艾德揣摩泰溫的意圖，他覺得傭兵團派到河間地的可能性更大。
三叉戟河在東邊的入海口，注入了螃蟹灣。繽紛團和廚師團的船隊，繞過蟹爪半島，就進入了螃蟹灣，一路西行，就能抵達河間地，在鹽場鎮，女泉鎮等地，完成登陸，然後偷襲赫倫堡。
艾德在赫倫堡留下了三百冬狼軍，由白面具莫羅娜負責防禦。
為了加強赫倫堡的防禦，艾德命令維里·渥德爵士，在跳蚤窩招募了五百人，返回了赫倫堡。維里·渥德爵士是赫倫堡旗下的有產騎士，他已經加入了冬狼軍，維里·渥德爵士熟悉赫倫堡和附近的村鎮，有他幫助防守赫倫堡，艾德放心了許多。
維里·渥德帶走了許多孩子和婦女，熱派，綠手羅米，勞勃的私生女芭拉，她的母親蘿莉等，珍妮·普爾，茉丹修女還有詹德利，都被帶去了赫倫堡。這些孩子許多都是艾德在跳蚤窩的眼線，如今，決戰的時刻到了，用不到眼線了，艾德不會拋棄他們。
艾德原本想把凱特琳，珊莎和艾莉亞也送走，但是，各大城門的金袍子都是蘭尼斯特的人，蘭尼斯特會放走維里·渥德和平民，面對貴族多半就會阻攔。艾德覺得，凱特琳和女兒們還是跟著冬狼軍在一起比較安全。
留在雷妮絲丘陵上的，幾乎全是清一色的騎兵戰士，撤退的時候會迅捷便利許多。
赫倫堡本身就是維斯特洛最大的城堡，易守難攻。緊挨著神眼湖的千面嶼，千面嶼上，有一千棵魚梁木心樹，舊神在那裡擁有著強大的力量，絲毫不遜於塞外和北境。
艾德相信，在舊神的看顧下，只要冬狼軍守住了赫倫堡，再多的敵人，也會在赫倫堡城下撞得頭破血流。
凱特琳走進了書房，「艾德，這幾天君臨城裡的氣氛，很不對勁。很多人都在傳言，瑟曦和勞勃的孩子，都是野種。」
艾德點頭，「傳言都是真的。」
凱特琳瞪大了眼睛，「這會受到諸神詛咒的！你作為勞勃的兄弟，理應提醒勞勃。」
艾德無奈道：「怎麼提醒？『勞勃，我很遺憾的通知你，你被綠了，你的王后夜夜向弒君者張開大腿，你的三個孩子，都是蘭尼斯特野種』。是，勞勃和瑟曦互相瞧不上，可他畢竟與蘭尼斯特女人每晚睡在一起，那些孩子，勞勃也一直以為是親生的。」
凱特琳說道：「那我們該怎麼做？」
艾德握住凱特琳的手，「君臨已經不適合待了，我和瓊恩·艾林計劃，今天就邀請勞勃一起北上，離開君臨這毒蛇窩，這樣的話，我們和孩子就安全了。」
凱特琳捂住了心口，「難道真的要打仗？」
艾德說道：「你以為呢？王太子是野種，不光是國王的面子問題，還關係著鐵王座和七大王國的繼承權。不光是君臨要打仗，七大王國各地隨時都可能爆發流血衝突。泰溫公爵已經開始徵召西境大軍，向金牙城方向集結。」
恐懼清楚地寫在凱特琳的臉上，凱特琳說道：「金牙城距離奔流城很近，一旦爆發戰爭，西境大軍一定會進攻奔流城。得趕緊警告奔流城。」
艾德摟住凱特琳的肩膀，「你放心，我幾天前，就往奔流城送出了渡鴉，我警告你弟弟艾德慕·徒利爵士，西境大軍已經在金牙城集結。我警告艾德慕，不要正面與泰溫公爵交戰，守住奔流城就好。」
「我已經送信給臨冬城，要羅柏徵召北境大軍，河間地不會孤軍奮戰，北境會與河間地並肩作戰。」
正常情況下，應該由河間地總督，凱特琳的父親，奔流城公爵霍斯特·徒利公爵，組織河間地大軍，對抗蘭尼斯特，但是，霍斯特·徒利一直身體欠佳。當初艾德南下的時候，派諾爾曼學士為霍斯特診治，霍斯特的病情有了好轉。
按照艾德慕送到君臨的信，霍斯特公爵已經能夠下床行走，但是指望他上陣殺敵是不可能了。好在霍斯特公爵本人只要活著，就能凝聚奔流城和河間地的人心，指望年輕的艾德慕，顯然做不到。
艾德慕·徒利爵士為人和藹，但是能力很一般。
凱特琳嘆息一聲，「如果『黑魚』布林登爵士在奔流城，我就放心多了，布林登叔叔打仗是一把好手，可惜，我叔叔因為當年婚姻的事情，和我父親常年不和，布林登叔叔在艾林谷擔任血門騎士。
「我相信，一旦河間地遭遇攻擊，北境的援軍抵達，瓊恩·艾林和萊莎也會派出峽谷騎士，到時候，布林登叔叔就可以帶著峽谷騎士，在河間地，迎戰蘭尼斯特。」
艾德說道：「我們準備撤出君臨了，我今天要去紅堡，面見勞勃國王，我會向勞勃國王建議，去赫倫堡旁邊的千面嶼孵化龍蛋。不管勞勃是否跟我們一起去赫倫堡，我們都會離開。你要看住孩子們，不要讓他們亂跑，尤其是艾莉亞和珊莎。」
雷妮絲丘陵的龍穴外，巨鷹拍打著翅膀，艾莉亞用手拽住巨鷹的爪子，離地十米多高緩緩飛行，冰原狼娜梅莉亞在地面跟隨，艾莉亞發出一陣陣笑聲。
紅袍僧索羅斯，閃電大王貝里伯爵等人，都嚇了一跳，索羅斯說道：「艾莉亞，趕緊下來，會摔傷的。」
一旁的巨鷹王子米楚說道：「不用擔心，就算艾莉亞掉下來，雄鷹也會抓住她。巨鷹絕不會讓生靈之父的女兒受傷。」
巨鷹開始向下飛，接近地面的時候，艾莉亞鬆開了手，穩穩落地。
珊莎走了過來，「艾莉亞，茉丹修女去了哪裡？還有女僕呢？」
艾莉亞說道：「她們都跟著維里·渥德爵士，去了赫倫堡。」
珊莎秀眉微蹙，「赫倫堡？她們幹嘛著急離開君臨？」
艾莉亞撫摸著冰原狼娜梅莉亞的頭，「你還沒聽說嗎？君臨可能要打仗了，人們都說，喬佛里是瑟曦跟弒君者的孩子，不是國王的孩子，喬佛里是野種。」
珊莎嚇得花容失色，「胡說八道！喬佛里王子血統高貴，這是污衊！你聽誰說的？」
艾莉亞聳聳肩，「熱派和綠手羅米都這麼說，他們在跳蚤窩聽來的。」
珊莎捏住鼻子，「麵包小弟和染匠學徒，渾身髒兮兮，臭烘烘，沒有任何一首歌謠，會歌頌他們。他們只會嫉妒尊貴的王子。」
艾莉亞生氣道：「喬佛里尊貴在哪裡？不說他是不是私生子，他人品就差得很，每次來龍穴都一副蠢笨嘴唇上翹，看不起人的樣子。」
珊莎得意道：「那是因為你沒有和王子做朋友的福分，你的朋友就只是熱派和綠手羅米這種街頭混混。我是喬佛里王子的朋友，我會去紅堡看她。」
凱特琳走了過來，「珊莎，現在君臨到處都不安全，你必須留在雷妮絲丘陵上，我不准你去紅堡找喬佛里。」
珊莎一愣，「媽媽，難道你也相信那些流言蜚語，那些不過是污衊喬佛里的話。你不是常說，我長大了，就可以嫁給喬佛里嗎？」
凱特琳說道：「珊莎，我不該向你腦袋裡灌輸那些念頭。以我們和蘭尼斯特的敵意，你和喬佛里不可能成婚，趁早放棄這些念頭吧！我們馬上就要去赫倫堡了。」
淚水淹沒了珊莎的眼眶，她躲進了自己的房間，用悲傷淹沒了自己。
「不讓我嫁給王子，難道要我嫁給僱傭騎士和麵包小弟？」珊莎傷心不已，突然之間，她想到了歌謠里的奈麗詩和伊蒙王子，想到了傻瓜佛羅里安與瓊琪。
為了愛情，為了成為歌手們傳唱的皇后，珊莎暗下決心，自己必須勇敢起來，她一定要去見喬佛里。在到處流言蜚語的時候，她的支持對王太子很重要，喬佛里一定會記得這份恩情，長大後，就會迎娶她做王后了。
一想到能當上王后，珊莎就充滿了鬥志。
可是，庭院外到處都是冬狼軍，該怎麼引開他們呢？
珊莎想起了她的冰原狼淑女，她在淑女的耳根旁，耳語一一番。
冬狼軍索羅斯，閃電大王，檸檬，多米利克和拉蕾薩，看到冰原狼淑女和娜梅莉亞，打了起來，立刻都被兩隻冰原狼吸引，人群被兩隻廝打的冰原狼引開了。
珊莎連忙逃出了庭院，她穿過樹林，來到了東南方向的下山小路。雷妮絲丘陵的大路都有冬狼軍把守，但是，一些崎嶇的小路沒法騎馬，也就無人防守。
王座廳，勞勃國王坐在鐵王座上，抽著菸斗，哈欠連天。
瓊恩·艾林與艾德坐在鐵王座下的右手，派席爾坐在艾德的旁邊，好像睡著了。對面坐著小指頭，瓦里斯，瑟曦與提利昂。
七位御林鐵衛在鐵王座下，一字排開，人人都是潔白如雪的白鱗甲和雪白披風。
大力士塔比特和魯斯圖，站在鐵王座爬梯的入口處，這兩位是勞勃的新寵物。
大廳的正中間的桌子上，精緻的盒子裡，擺放著三顆龍蛋。
勞勃看了龍蛋一眼，「艾德，這三顆龍蛋，在龍穴孵化了這麼些天，為何毫無孵化的跡象呢？」
艾德說道：「陛下，這是因為，雷妮絲丘陵上沒有魚梁木，伊耿高丘上的紅堡也沒有，舊神在此地沒有力量。如果想要孵化出巨龍，只能去千面嶼，神眼湖裡的千面嶼，有一千棵魚梁木心樹。」
派席爾大學士撫摸著雪白的鬍鬚，「狼殿下，關於千面嶼，流傳著各種可怕的傳說，傳聞去那裡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你確定要去千面嶼孵化巨龍？」
提利昂露出自以為甜美的微笑，「狼殿下，我仔細拜讀了各種關於龍的權威著作，愈發覺得，在魚梁木心樹前祈禱就能孵化龍，是不太可能的。試想一下，瓦雷利亞和坦格利安都沒有舊神信仰，他們的龍是怎麼來的呢？」
艾德冷冷道：「所以他們的龍滅絕了。臨冬城母龍飛狼，就是在魚梁木心樹前誕生，萊安娜是她的龍魂。」
瑟曦用怨毒的口吻道：「不好意思，艾德，君臨對巨龍如此渴望，不孵化出巨龍，我們是不會讓你離開君臨的。」沒見到巨龍就想跑？拿命來！
瓊恩·艾林清了清嗓子，「王后，如果想孵化出巨龍，必須按照艾德的方法來，畢竟，他孵化出了全世界唯一的一條龍。古代的坦格利安諸王，為了孵化巨龍，付出了許多努力，勞勃國王也應不辭勞苦，親自前往千面嶼，和艾德大人，還有我，一起祈禱。」
瓦里斯強忍笑意，小指頭玩弄著鵝毛筆。
提利昂立刻警覺了起來，「艾林大人，你也要去千面嶼祈禱？你什麼時候改信舊神了？」
瓊恩·艾林說道：「新舊諸神我都信仰，這都是維斯特洛的神明。陛下，跟我們一塊去千面嶼吧！」
勞勃在鐵王座上挪了挪，「我這幾天經常夢到萊安娜，在夢裡，萊安娜真的變成了母龍。要是有自己的巨龍，去千面嶼一趟也值得。只是，御前首相，內政大臣和國王都去了千面嶼，誰在君臨管理國家呢？」
艾德看著瑟曦，「陛下去千面嶼，估計十天之內就可以返回，七大王國的政務，可以交給瑟曦王后管理。王后攝政，我們都安心。」
瑟曦舔了舔嘴唇，她對權力一直都很饑渴，沒想到，該死的艾德，勞勃，瓊恩·艾林都要走了，讓出了君臨和鐵王座。
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瑟曦渴望蜂蜜，卻又擔心被蜇。瑟曦的內心激動不已，她壓抑住狂熱的心情。
「陛下，你安心地去吧！君臨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提利昂連忙說道：「陛下，瑟曦王后根本不適合統治！海政大臣史坦尼斯走了，法務大臣藍禮走了，如今御前首相瓊恩·艾林，內政大臣艾德和陛下都要走，這御前會議剩了沒幾個人了。」
提利昂故意把這些人的職位說清楚，是為了提醒瑟曦，這些傢伙要跑路，沒想到瑟曦不解風情，瑟曦生氣地瞪了提利昂一眼。
「小惡魔，你憑什麼說我不適合統治？陛下去千面嶼祈禱孵化巨龍的時候，依然有派席爾大學士，瓦里斯，小指頭可以輔佐我。」
艾德趁機說道：「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勞勃陛下，我們這次去千面嶼祈禱，必須有兩位御林鐵衛跟隨，我建議，讓御林鐵衛隊長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亞利斯·奧克赫特爵士保護陛下左右。」
根據艾德在君臨期間的觀察，亞利斯·奧克赫特爵士和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是唯二沒有被蘭尼斯特收買的御林鐵衛，帶上這兩人是靠譜的。
瓊恩·艾林說道：「陛下，事不宜遲，請馬上出發！」
勞勃拍拍肚皮，「別著急，先吃飽喝足了，我再美美地睡上一覺，咱們就出發。」
王后舞廳，瑟曦激動地擁抱詹姆。
「勞勃，瓊恩·艾林，艾德都要去千面嶼了，紅堡和君臨是我的了！屬於瑟曦女王！屬於蘭尼斯特！」
詹姆說道：「你這麼興奮？」
瑟曦說道：「我早就夢想坐上鐵王座了，我要放上天鵝絨枕頭，坐在上面統治七大王國。我第一道命令，就是下令，君臨街頭任何人，不得散步喬佛里的謠言，誰敢散播，就拔了他們的舌頭！」
提利昂冷冷道：「老姐，你可真是傻的可愛，艾德，瓊恩·艾林，這是要帶著勞勃跑路，你看不出來？」
瑟曦沒好氣道：「小惡魔，我看你才是傻的冒煙。勞勃，艾德，瓊恩·艾林都走了，君臨就是蘭尼斯特的，我們可以把勞勃的黨羽一一剷除，我甚至有機會，在勞勃返回君臨前，除去勞勃，這樣的話，我的喬佛里就可以當上七大王國的國王。」
提利昂說道：「你在君臨都沒機會除掉勞勃，讓勞勃去了千面嶼，你就有機會了？」
瑟曦說道：「派席爾大學士不都說了，千面嶼是不祥之地，有各種可怕的傳說，沒有人可以從千面嶼活著回來，讓勞勃，艾德，瓊恩·艾林，去千面嶼祈禱吧！如果他們都死在那裡，沒有孵化出巨龍，我也不會覺得可惜。」
提利昂無奈道：「老姐，你還真以為艾德，瓊恩·艾林，會帶著勞勃去千面嶼？千面嶼旁邊就是赫倫堡，那才是艾德的目的地。一旦占據了赫倫堡，河間地，谷地和北境的大軍，都可以在那座雄偉城堡要塞集結。」
「現在君臨到處都是關於彌賽拉，喬佛里和托曼身世的謠言，你以為艾德和瓊恩·艾林不知道？蘭尼斯特在君臨這座城市，埋伏了足夠多的傭兵，史坦尼斯帶著王家艦隊離開後，艾德和瓊恩·艾林沒有必勝的把握，這才想帶著勞勃，逃去赫倫堡。」
「艾德到了赫倫堡，只要他不是傻子，肯定會第一時間，宣布你的三個孩子，都是野種，從而剝奪喬佛里，彌賽拉與托曼的繼承權。然後，史坦尼斯的狹海諸侯，藍禮的風暴地諸侯，瓊恩·艾林的峽谷騎士，艾德北境大軍，霍斯特·徒利的河間大軍，會競相勤王。」
「父親的西境大軍會被擋在河間地，蘭尼斯特在君臨除了傭兵，只有金袍子和衛兵，我們會死的很慘，瑟曦，你的孩子就等著被斬首餵烏鴉吧！」
懷疑和恐懼攫住了瑟曦，瑟曦顫聲道：「勞勃走後，我就是攝政.我有鐵王座.」
提利昂笑道：「那只是一把椅子，當年瘋王伊里斯也有鐵王座，詹姆老哥殺他的時候，鐵王座有用嗎？」
紅袍衛士走了進來。
「王后，小指頭大人帶著珊莎小姐求見。」
小指頭帶著珊莎，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小指頭帶著一抹促狹的微笑，「我在紅堡門口，遇到了珊莎小姐，原來，她馬上就要離開君臨，特地來向喬佛里王子告別。珊莎小姐對喬佛里王子，可是一片痴心啊！我因此特地來帶她，見王后。」
瑟曦溫和道：「珊莎，你要離開君臨了？你要去哪裡？」
珊莎激動道：「父親要帶我們去赫倫堡，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地方，我想留在君臨，陪伴喬佛里王子。父親前幾天就把一些孩子，送去了赫倫堡，其中有個鐵匠學徒，別人都說他是國王的私生子，還有一個叫芭拉的小女孩，也是勞勃國王的私生女。」
小指頭趁機說道：「我聽瓊恩·艾林大人身邊的修夫爵士說，瓊恩·艾林大人曾經和史坦尼斯大人，扮作靜默姐妹，去夜訪艾德大人，想必他們一定是在那個夜晚，商量好了去千面嶼孵化巨龍吧！居然這麼神秘，連瓦里斯都不知道。」
瑟曦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她擠出一抹微笑，「珊莎，你快去找喬佛里吧！我已經感受到了你的真誠，你會成為喬佛里的未婚妻，我保證！」
珊莎羞紅了臉，瑟曦命令紅袍衛士，帶珊莎去見喬佛里。
小指頭隨即離開，舞廳里只剩下了詹姆，提利昂和瑟曦三個人。
瑟曦的臉被憤怒所扭曲，「原來史坦尼斯，瓊恩·艾林，艾德早就聯合在一起，對抗蘭尼斯特，原來艾德的真正目標，就是赫倫堡。他們處心積慮，想奪走我孩子的繼承權，那麼我只好除掉勞勃了，勞勃一死，喬佛里就是國王了。」
艾德返回了雷妮絲丘陵，侍衛隊長喬里·凱索焦急道：「艾德大人，珊莎小姐不見了。」
凱特琳心急如焚，「珊莎一定是去找喬佛里了，我今天勸她忘掉喬佛里，她還哭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珊莎是主動投奔蘭尼斯特的懷抱，淪為人質了，好在艾德還有補救的方法。
艾德一吹口哨，巨鷹落在她面前，鷹，隼，貓頭鷹在周圍盤旋，艾德瞬間獲得了四隻飛鳥的視野。
艾德握住喬里·凱索的手，「挑選三百精銳，換做金袍子的衣服，等在雷妮絲丘陵上待命。讓所有人都收拾好行裝，餵飽戰馬，如果有人強行闖入雷妮絲丘陵，不管是金袍子，紅袍子，還是傭兵，格殺勿論。」
這些金袍子軍裝，是艾德以軍裝不達標為名，從金袍子大營里，沒收得來的。
艾德瞅了龍穴地下通道一眼，「敵人可能會通過地下通道進攻，我安排的事情，你準備了嗎？」
喬里·凱索說道：「我已經在地下通道，倒滿了野火，如果敵人進攻，一把火就能燒死他們。」
艾德壓低聲音，「如果我午夜前，沒有返回，你就帶著冬狼軍，攻占舊城門，保護凱特琳，艾莉亞直奔赫倫堡。」
艾德翻身上了巨鷹的背，巨鷹王子米楚與艾德飛在一起，巨鷹發出尖嘯，朝著東南方向的紅堡飛去。
隼，鷹和貓頭鷹的視野來回切換，率先抵達了紅堡，艾德利用這三隻飛鳥的視野，尋找珊莎。艾德很快察覺到了異常，紅堡大門緊閉，梅葛樓連同紅堡的吊橋上一群紅袍衛士和金袍子正在快速跑過吊橋。
勞勃在大廳里歡宴，他喝下一杯杯的藍莓酒，一位黑髮美女，正在跳舞，長裙上繡滿了冬雪玫瑰。
歌手正在演唱《萊安娜之歌》。
勞勃醉眼朦朧，嘴裡喃喃道：「萊安娜這妞長得真像萊安娜。」
瑟曦來到巴利斯坦爵士和亞利斯爵士面前，「陛下既然挑選兩位去千面嶼，那麼隨從的挑選，應該由你們完成，兩位爵士，快去挑人吧！」
巴利斯坦爵士和亞利斯爵士離開了。
御林鐵衛馬林·特蘭爵士，柏洛斯·布勞恩爵士守護在勞動的身邊。
大力士塔比特，魯斯圖，手裡握著琴弦，來到了勞勃的身後。
瑟曦繞過扮演萊安娜的舞蹈美女，她帶著甜蜜的微笑，來到勞勃的面前，「勞勃，這麼多年了，你對萊安娜還是念念不忘。」
勞勃輕哼一聲，「那是自然，要不是萊安娜死了，我會娶你？」
歌手開始彈奏《卡斯特梅的雨季》。
瑟曦做一個手勢，大力士魯斯圖，塔比特，用琴弦勒住了勞勃的脖子，勞勃想用雙手掙脫，卻徒勞無功。
勞勃瞪大眼睛，瞪著一旁的馬林·特蘭，柏洛斯·布勞恩，他發出一陣咕噥，「保保護國王」
瑟曦怨毒道：「他們早就被蘭尼斯特的黃金收買了。勞勃，這些年你在床上，總是把我錯認成萊安娜，我一直幻想你是雷加。其實我一直堅信，我理應嫁給雷加，而不是你這頭豬，從三叉戟河戰場凱旋的不應該是你，而是雷加！」
勞勃的臉漲得像熟透的蘋果，他眼球開始流血，瑟曦在他耳邊低語道：「這是雷加王子生前豎琴的琴弦，你錘殺雷加，雷加來找你復仇了。」
大力士用琴弦勒死了勞勃，窗外，一隻貓頭鷹看著這一切。
小指頭來到了首相塔，瓊恩·艾林和修夫爵士正在收拾行李，小指頭說道：「艾林大人，你把侍衛隊長瓦里斯·伊根爵士派去保護萊莎夫人，首相衛隊就這麼幾十個人，你去赫倫堡，安全嗎？」
瓊恩·艾林來到窗前，說道：「我跟艾德的冬狼軍，勞勃的御林鐵衛在一起，會很安全。」
小指頭朝修夫爵士做個手勢，修夫爵士立刻用方巾，捂住了瓊恩·艾林的嘴，把他摁在窗台上，下方，是乾涸護城河上鋒利的倒刺。
瓊恩·艾林虛弱地掙扎，小指頭說道：「艾林大人，很抱歉，修夫爵士在比武大會上，被百花騎士打落馬，輸掉了鎧甲和戰馬，那可是好幾枚金龍，他無力承擔欠債，只好投靠了我。」
「按照蘭尼斯特的計劃，他們會除掉勞勃，留你一條性命，作為人質，可是呢，你礙手礙腳，只會阻攔我的計劃。你一死，乖羅賓就是谷地和鷹巢城公爵。今天，紅堡會死很多人，而艾德很顯然，會把這筆帳，算在蘭尼斯特頭上，冰原狼和獅子會廝殺得更凶。」
「混亂是階梯，無人能阻擋我在權力的階梯上攀登。瓊恩·艾林，我感謝你為國家的忠心服務，現在，是你安息的時候了。」
修夫爵士把瓊恩·艾林往空中一拋，瓊恩·艾林慘叫著扎在了護城河的尖刺上，一群烏鴉像蒼蠅一樣覆蓋了他。
處女居，喬佛里看著蠢笨的珊莎。
珊莎激動道：「喬佛里王子，王后說，我以後會做你的未婚妻，你會喜歡我嗎？」
「不會。」
珊莎大感意外，「為什麼？你是我歌謠里的王子啊！」
喬佛里陰沉道，「你實在是太笨，只會相信蠢笨的歌謠。而且，我都聽我媽說了，你父親處處跟蘭尼斯特作對。街頭那些謠言，說我是野種，是不是你父親散播的？」
珊莎有些委屈，「不是的，我」
喬佛里拿起桌子上的帶刺的皮鞭，一鞭子打在珊莎的衣服上，胳膊瞬間鮮血直流，「你還敢撒謊？自從你父親來到了君臨，才開始有了各種謠言，都是你父親做的。」
珊莎慘叫連連，喬佛里還要打，獵狗攔住了他。
「王子，你太過火了。」
喬佛里慍怒道：「狗，退到門外去，除非我叫你，不得進來。」
獵狗固執地拿走了帶刺的皮鞭，走出了門外。喬佛里從陽台旁的書桌上，拿起了一把十字弓。
喬佛里用十字弓，瞄準了珊莎，「我用這把十字弓，殺了不少貓和兔子，今天，我就用十字弓宰了你。」
突然一聲巨鷹的嘶鳴傳來，艾德騎著巨鷹，撞碎了窗戶，喬佛里回頭，巨鷹的利爪划過喬佛里的頭皮，瞬間撕下一塊帶著金燦燦秀髮的頭皮，喬佛里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等獵狗衝進房間，艾德已經抱著珊莎騎著巨鷹逃離。
喬佛裡頭上的傷口，鮮血淋漓下是慘白的頭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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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