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修路與港口計劃
在書房裡，建築師唐斯興致勃勃地向艾德和克拉爾介紹他的新城堡計劃。
「以臨冬城外的國王大道為中心，我們可以修建三座城堡，名字我都起好了，分別叫做迎春城，夏日城，金秋城。艾德大人，只要給我足夠多的人手和木材，石頭，這幾座城堡將會和臨冬城一樣雄偉。」
艾德尷尬地笑了笑，「唐斯，臨冬城完全夠我和我的家人居住，也足以接納我的封臣們來這裡參加宴會。我是要擴建避冬市鎮，不是修城堡。」
唐斯一本正經地說道：「艾德大人，你們史塔克家族的族語叫什麼來著？凜冬將至啊！換句話說就是人生苦短。我們應該在短暫的人生里，多留下一些奇蹟給後人。修建避冬市鎮的小木屋有什麼用呢？」
財政顧問克拉爾淺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計劃要花多少錢呢？艾德公爵哪來那麼多錢？」
唐斯說道：「我只是一個建築師，只想留下雄偉的城堡和工程，至於錢的事情，不是我的考慮的。」
艾德說道：「你必須考慮。如果當年『築城者』布蘭登不計成本，他根本沒法留下絕境長城和臨冬城這樣的奇蹟。如果不計成本，艾林家族的鷹巢城可能爛尾，拜拉席恩家族的風息堡也可能蓋到只有半截。」
「唐斯，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有才華，有夢想的年輕人，你有著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卻缺乏腳踏實地的實幹精神。北境是一個嚴酷的地方，你想為我效力，必須務實。勞民傷財的工程，我是不會幹的，你有沒有什麼有利於經濟的工程？」
「有，我的才華不僅僅是體現在修築城堡上。」
唐斯收了城堡的圖紙，從袖子裡又抽出來一張圖紙。展開後，艾德發現這是一張七大王國的地圖，唐斯在上面北境的區域規劃了幾條道路。
「艾德大人，北境幅員遼闊，卻很窮，為什麼呢？因為北境的道路太少了，只有南北方向的一條國王大道。你看看，西境蘭尼斯特家的領地里，有黃金大道，河灣地提利爾家有濱海大道，玫瑰大道，河間地有河間大道，所以他們貿易暢通，經濟繁華。」
「如果我們在北境修路，在東海岸和西海岸，各修建一條濱海大道，西海岸從深林堡出發，連接托倫方城，通過溪流地，在荒冢屯與國王大道交匯。西海岸從卡霍城出發，通過恐怖堡，公羊門，老山抵達白港，白港再修一條路，連接臨冬城。」
克拉爾不屑道：「唐斯，你沒見到北境大雪吧？當寒冬降臨，冰凍大地的時候，道路有什麼用呢？」
唐斯冷冷地回擊道：「冰凍大地的時候，北境的農田基本都拋荒了，難道其他時節就不種地了？我的大道一旦修成，可以把荒冢屯，白港和臨冬城連接起來，輻射整個北境。」
艾德注意到，儘管唐斯的計劃如今看來過於超前，不切實際，但是未來有可能實現。
「唐斯，你的修路的主意，比城堡好多了。我要的就是這種賺錢富民的工程，你還有沒有其他主意？」
唐斯指著地圖上北境綿長的西海岸，「艾德大人，你發現了沒有？北境在西海岸沒有像樣的港口，一個也沒有。請問深林堡，熊島，溪流地，如何跟南方進行貿易呢？」
艾德看著地圖，「溪流地基本選擇走國王大道，萊斯威爾家有的是馬。至於深林堡，深林堡的木材只能運到臨冬城，轉運到白港貿易。熊島的獸皮，木材，用船運到寒冰灣，一路轉運到白港。」
唐斯說道：「北境貨物過分依賴白港，為何不直接從深林堡或溪流地，把貨物拿到南方去賣呢？河間地有人口稠密的小鎮，西境的蘭尼斯港有凱岩城的金子和西境的財富，河灣地的舊鎮更是雲集了河灣地的瓜果，美酒佳釀。」
艾德嘆息一聲，「北境多次嘗試開闢西海岸的航線，可是他媽的鐵民擋在中間，鐵民是天生的海盜，他們經常劫掠北境漁村。我們的漁船都不敢離海太遠捕魚。」
有些鐵民長船會來深林堡，磐石海岸的漁村進行貿易，購買北境的木材，畢竟鐵群島造船的木頭用量驚人。但是由於西海岸沒有海關，這種貿易大多屬於走私，鐵民船長會給當地領主一些錢，以求領主准許貿易。臨冬城沒法收到賦稅。
唐斯說道：「海盜到處都有，鐵民最起碼錶面上臣服了，橫亘狹海的石階列島才是無法無天，但是盛夏群島的天鵝船，伊班捕鯨船，布拉佛斯船，舊鎮的船，君臨的船，每天依然冒險穿行。」
「艾德大人，恕我直言，北境人太畏懼大海了。你們是先民的後裔，先民當年抵達維斯特洛的時候，走多恩之臂，如今多恩之臂早就被地震撕裂，變成了斷臂角和石階列島，北境人對大海的恐懼似乎一點沒變。」
「因為一小撮鐵民海盜，就放棄了西海岸的航運，這跟害怕噎死就不肯吃飯，有什麼區別呢？我在海鷗鎮和君臨的時候，經常和一些船長，水手聊天，他們告訴我，當他們去河灣地，西境貿易的時候，往北最多走到海疆城和鐵群島的君王港，就掉頭南下，因為再往北沒有像樣的港口。」
唐斯看著地圖，目光停留在荒冢地。
「我覺得應該是這裡，這裡是荒冢河，河水從荒冢地的山區墳墓，一路南下，注入了明焰灣，荒冢河的上游就是荒冢屯，那裡是北境人口最稠密的地區之一。如果我們在荒冢河河口修建碼頭和船塢，避冬市鎮，荒冢屯甚至白港的貨物，都可以直接在明焰灣南下，去蘭尼斯港，舊鎮貿易。」
「當然了，溪流地的先民河，河口同樣注入了明焰灣，這個河口也有發展成為港口城鎮的潛力。我沒去過這裡，但是艾德大人，你看地圖，溪流地這麼多支流注入了先民河，這條河的航運價值不會錯。」
正常情況下，北境的羊毛，獸皮，木材等貨物，都是通過白刃河運到白港，如果北境的船想去蘭尼斯港交易，就得出咬人灣，一路南下，經過風暴頻仍的破船灣，繞過上千里綿長的多恩荒涼的沙漠沿海，穿過雷德溫海峽，過舊鎮再一路向北，抵達蘭尼斯港。
如果唐斯規劃的港口小鎮真的發展起來，北境的船可以直接出明焰灣南下蘭尼斯港交易，航程縮減了九成。另外，唐斯的計劃無疑將加強海防。
北境擁有兩大要塞，北面的絕境長城和南面的卡林灣，卡林灣歷史上從未被南方的敵人攻破過。
但是，卡林灣西邊的熱浪河注入了大海，一旦敵人的船隻利用狹長深入北境的海灣，沿著熱浪河上溯，很容易從西邊威脅卡林灣。
如今無論是荒冢河河口還是先民河河口，都有艾德的鹽屯箭塔，但是人口較少，只有一些漁村散落在海邊，如果這些河口能發展起來，北境的經濟會得到提振，對外敵的防禦也會大大增強。
唐斯捲起地圖，「艾德大人，如果我是你，就會立刻和荒冢屯，溪流地的封臣，商量河口開發的事情。」
荒冢屯的領主是寡婦芭芭蕾·達斯丁夫人，溪流地領主是芭芭蕾的父親羅德利克·萊斯威爾伯爵，這兩家封臣一直對臨冬城的命令不太熱心，甚至還和恐怖堡的盧斯·波頓眉來眼去。
好在艾德收了恐怖堡繼承人多米利克·波頓作為養子，多米利克是芭芭蕾的外甥，萊斯威爾伯爵的外孫。未來臨冬城有在西海岸修建港口的計劃，艾德相信芭芭蕾和萊斯威爾伯爵會配合。
艾德欣賞地看著唐斯。
「唐斯，你的許多計劃勞民傷財，有些可能很多年才能開花結果，但是，你有戰略眼光，你值得在臨冬城的智囊團里，占據一席之地。以後，你就是臨冬城和北境的首席建築師啦！我有一項重要的工程要交給你。」
唐斯兩眼放光，「什麼任務？」
「去避冬市鎮的豬欄旁造一個倉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