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激戰鬼影森林
大雪覆蓋的霜雪之牙山谷里，到處都是野人挖開的墳墓，枯骨和骷髏隨處可見。
曼斯·雷德發動了數以萬計的野人，在霜雪之牙北部山谷里，打開了無數古老的墳墓，尋找傳說當中的冬之號角。
有光腳在雪地里行走的硬足民，身披青銅鱗甲的瑟恩人，臉上塗抹著月亮的夜行部落人，身披劍齒虎獸皮的猛虎部落人，甚至還有巨人.
霜雪之牙北部山區，是一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這裡埋葬了大批巨人王，瑟恩馬格拿和其他野人部落的頭領，英雄，傳聞冬之號角就在某一個墳墓里。
有人說墳墓的主人屬於喬曼，喬曼是歷史上的塞外之王，根據古老的傳說故事，喬曼吹響了冬之號角，喚醒了地下沉睡的巨人，藉助巨人的幫助統一了塞外，加冕為塞外之王。
也有人說，墳墓的主人屬於一位傳奇的巨人王，他幫助「築城者」布蘭登修建了絕境長城，並用冬之號角幫助巨人度過寒冬。
無論墳墓的主人是誰，曼斯·雷德總算找到了夢寐以求的號角。
好幾個野人小心翼翼地把號角抬了出來，
這號角巨大，漆黑如夜，彎曲的線條足足八尺長，開口很寬，足以讓嬰兒鑽進去。號角上用黃金，白銀和瑪瑙石鑲嵌著古老的符文。
曼斯激動地撫摸著號角，「多麼壯觀的號角！」
「壯觀是壯觀，是上好的號角，可是，這玩意真的是冬之號角？」托蒙德揚起一邊眉毛。
由於野人沒有文字，墳墓上沒有任何標記，號角上的符文也無人認識，曼斯和野人們甚至沒法證實這座墳墓的主人是誰，更無從知道這是什麼號角。
「這就是冬之號角。」曼斯用無可辯駁的聲音，告訴托蒙德，「只要吹響了冬之號角，絕境長城就會坍塌。」
曼斯站在山崗上，把號角舉過頭頂，「我們找到了冬之號角！自由民一定可以撕裂絕境長城，讓絕境長城上的烏鴉和臨冬城的狼仔鬼哭狼嚎！」
瑟恩人，穴居人，夜行部落野人，猛虎部落野人，大熊部落野人，冰河部落野人，山羊部落野人山谷里數以萬計的野人開始喝彩，怒吼。
「曼斯！曼斯！」
「自由民必勝！」
等待眾人的歡呼聲平息，曼斯解散了人群，野人紛紛散去，返回雜亂不堪的營地。
野人缺乏紀律性，隨意搭建帳篷，到處都是牛羊，孩子，老人，堆放雜物的牛車，騾車，不同聚落，部落之間時常打架，爭吵，好在流血衝突並不多。
懷有身孕的妲娜撫摸著肚皮，看著號角，「曼斯，你為何撒謊？這根本不是冬之號角。」
「只要自由民相信這是冬之號角，就足夠了。」曼斯鬱悶道，「這可以鼓舞士氣。」
托蒙德撫摸著濃密的鬍鬚，「話是這樣說，不過，如果到了絕境長城下，我們假裝吹響冬之號角，依靠冒牌貨，可沒用。」
「即便真的找到了冬之號角，我們也不會吹響。」妲娜嘆息一聲，撫摸著隆起的肚子，「倘若號角一響，絕境長城倒塌，人類就失去了對抗異鬼的屏障。那樣的話，自由民逃到北境，逃到更南方，又有什麼用呢？異鬼會在背後窮追不捨。」
曼斯親吻著妲娜的臉，「你真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可是，一個人的善良往往會被敵人利用。如果史塔克和熊老，知道自由民不敢吹響冬之號角，他們就會肆無忌憚的殺戮自由民。我們假裝擁有冬之號角，起碼有了震懾敵人的本錢。」
妲娜擔心道：「我們沒找到冬之號角，假如號角被異鬼或亡靈法師得到呢？這些寒神的僕人，會毫不猶豫的吹響冬之號角，摧毀絕境長城，這樣的話，人類的生命之火將會在寒冷和死亡當中熄滅。」
曼斯伸手碰碰妲娜的臉蛋，「這確實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我聽說，蝙蝠部落的亡靈法師奧格貝塔，也在尋找冬之號角，黑暗神明的僕從一旦拿到了冬之號角，自由民，守夜人軍團，北境和整個維斯特洛都要跟著完蛋。」
「不過，愚昧的艾德·史塔克，頑固的熊老可不會聽這些。我們必須在戰場上展示自由民的力量，敵人才會跟我們談判。」
易形者歐瑞爾騎著一匹犁馬，走了過來。
歐瑞爾的鷹在巨人梯，先民拳峰一帶巡視，野人因此掌握著敵人的動向，歐瑞爾的到來，意味著有軍情傳來。
曼斯緊張得吞咽口水，「歐瑞爾，告訴我，你的鷹在巨人梯看到了什麼？」
歐瑞爾露出陰狠的笑容，「曼斯，真有你的，就跟你預料的一樣，巨人之王強壯的瑪格，帶著巨人勇士，擊退了斷掌科林的遊騎兵和山地氏族的勇士，雙方都損失慘重，我們還捉住了山地氏族首領，『大酒桶』渥爾。」
曼斯如釋重負，「大酒桶可是山地氏族裡的傳奇人物啊，我在影子塔當遊騎兵的時候，還跟他接觸過幾次。渥爾氏族是山地氏族部落里最強大的一支，只有山地菲林特氏族能與渥爾氏族相提並論。大酒桶是北境貴族，是很有價值的人質。」
「哭泣者和獵鴉阿夫因，巨人瑪格，得看緊大酒桶，別讓他跑了。」
哭泣者喜歡挖掉敵人的眼睛，慢慢折磨致死，獵鴉阿夫因酷愛獵殺守夜人，兩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托蒙德聳聳肩，「大酒桶逃不了，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阿夫因還好，他仇恨烏鴉，不怎麼仇恨山地氏族，至於哭泣者，他愛吃眼球，估計會把大酒桶的招子挖出來泡酒吃了。曼斯，我估計你的人找到哭泣者，這大酒桶多半早死了。」
曼斯擔憂道：「大酒桶死了，就太可惜了。」
歐瑞爾說道：「我的鷹看到斷掌放飛了渡鴉，朝著先民拳峰飛去，如今渡鴉還在鷹的視野里，要不要擊落？」
「不用。」曼斯望向先民拳峰方向，「就讓艾德和熊老收到斷掌在巨人梯敗退的消息，他們一旦軍心動搖，自由民的勝算就更大。」
巨人梯，哭泣者揮舞著鐮刀，在大酒桶渥爾的臉上，劃開一個口子。
「我時常去渥爾氏族的領地劫掠，通常那些願意乖乖脫衣服的妞兒，我會帶他們到塞外，至於那些敢於反抗的，我就挖掉她們的眼珠子，再看著她們流淚。」
「今天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然後就著洋蔥吃下去。」
大酒桶冷笑道：「野蠻的蠢貨，你以為你能嚇唬我？艾德會為我復仇的。想殺我趕緊動手。」
哭泣者濕漉漉的眼睛裡，閃動著淘氣，「想死得乾脆？沒那麼容易，我先割掉你的一隻手，這樣一來，你跟斷掌就是一路貨色了。」
鐮刀朝著大酒桶的手腕，劃出一道致命的弧線。
「住手！」
荊棘騎著影子山貓沖了過來，哭泣者只好收了鐮刀。
「女人，大酒桶是我的俘虜，任我處置。」
荊棘壞笑道：「是巨人俘虜了大酒桶，如果你殺了大酒桶，強壯的瑪格多半會把你撕成碎片哦！」
強壯的瑪格走了過來，陰影籠罩了哭泣者，哭泣者咒罵幾句，轉身離開。
荊棘翻身下了影子山貓，她體格精瘦，模樣俊俏，拿出酒袋遞到大酒桶嘴邊，「喝吧！這是麥酒。」
大酒桶感激地吞咽著麥酒，隨後他望著荊棘。
「你是易形者？」
荊棘點頭，「自從有了影子山貓，沒有男人敢欺負我了。」
「塞外有多少易形者？」
「有很多。」荊棘望向東方，「比如在鬼影森林，就有易形者波羅區和他的野豬，那殘暴的野豬會讓鬼影森林顫抖的，相信我。」
鬼影森林茂密的叢林裡，臨冬城侍衛隊長喬里·凱索，副隊長哈里斯·莫蘭，在遊騎兵戴文的帶領下，沿著森林狩獵小徑前進。
周圍到處都是腐殖質，泥土，松針的味道，更有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
由於森林不適合騎兵突擊，喬里·凱索的這支大軍，有三百騎兵，其他清一色是岩種步兵，岩種步兵由國王廳的雷森·馬格拿，浮木廳的比利·斯特恩率領。
「我一點也不喜歡這鬼影森林。」哈里斯·莫蘭開口，「感覺有許多眼睛在盯著我們。」
戴文嚼著木假牙，「你以為鬼影森林的名字是怎麼來的？野人都說這地方鬧鬼。」
「這世界沒有鬼。」喬里·凱索壓低聲音，「沒必要嚇唬拿鬼故事嚇唬我們的士兵。」
浮木廳之主比利·斯特恩策馬走了過來，他一直抱怨沒法騎乘獨角獸戰鬥，戰馬則讓他屁股酸痛。
「敵人究竟在哪裡？我們進入森林後，除了野豬，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話音剛落，一根長槍射出，刺中了比利·斯特恩旁邊的一位岩種，岩種士兵慘叫著倒地。
一時間，長槍，弓箭從前方襲來，大批野人嚎叫著從林子裡殺出。
喬里·凱索拔出長劍，「戰鬥陣型！為臨冬城而戰！」
大多數野人披著發霉的海豹皮斗篷，海豹剝皮人戴維因揮舞著石錘，白面具莫羅娜手按長劍，沖了出來，野人沒有騎兵，清一色步兵。
白面具莫羅娜戴著魚梁木面具，傳說她的面具，餐具，家具，馬鞍，全是清一色的魚梁木製品，有人說面具下的她貌美如花，有人則說她醜陋不堪，沒人知道，因為見過她真面目的男人都被她殺死了。
海豹剝皮人戴維因的外號，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恐怖堡，實際上這位長了一把海象般鬍鬚的野人，是海豹部落的頭領，他們的部落依靠海豹皮維持生計，戴維因本人是優秀的海豹剝皮手，因此得到了這個外號。
歷史上海豹部落經常從東海望渡海，偷襲安柏家領地，有時候也會去斯卡格斯島。
喬里·凱索策馬狂奔，第一個使用長槍的敵人，被他踩在馬下，喬里的劍舞出一道致命的弧光，第二個，第三個敵人接連倒下。
號角聲，喇叭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越來越多的野人從各處殺來。
雷森·馬格拿，比利·斯特恩指揮岩種士兵迎戰，野人，岩種與遊騎兵在森林裡奮力搏殺，鮮血染紅大地。
喬里·凱索刺死一個矛婦，忽然，地動山搖，一頭可怖的野豬沖了出來。
野豬約莫有戰馬的兩倍大，易形人波羅區騎在野豬的鞍上，他粗壯醜陋，臉長得像野豬。野豬的獠牙好似鋒利的刺刀，瞬間刺死多個騎兵，連人帶馬被那獠牙刺穿，鮮血順著雪白的獠牙流下。
遊騎兵，臨冬城騎兵瞬間陷入一片慌亂，許多戰馬被著可怖的野豬嚇得或倒地，或人立。
野豬一口咬掉了一位遊騎兵的腦袋，鮮血飛濺，喬里·凱索安撫坐騎，出現在野豬的後方，他朝著野豬發起衝鋒。
喬里的劍刺向野豬，野豬發出一陣怒吼，轉身撕咬喬里·凱索的坐騎，馬頭瞬間爆裂，喬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上全是馬血。喬里眼冒金星，剛要站起，被白面具莫羅娜用劍擊中腦門，倒了下去。
莫羅娜的魚梁木的面具，沾滿了血紅的鮮血。
野豬的出現讓岩種，遊騎兵和臨冬城親兵陷入了恐懼之中，如今指揮官喬里墜馬被俘虜，讓大軍徹底陷入了慌亂之中。
「面對野豬，我們無法取勝。」戴文衝到副官哈里斯·莫蘭面前，哈里斯已經嚇傻了，戴文搖晃著哈里斯，「趕緊撤回絕境長城，否則會死更多的人。」
哈里斯·莫蘭是一個謹慎的人，他長期擔任喬里·凱索的副手，無論是實戰經驗還是個人勇武，哈里斯都比喬里·凱索差了太多，他是一個好人，忠誠善良，卻沒有喬里的能力。
喬里被俘後，哈里斯·莫蘭只好吹響了撤退的號角，雷森·馬格拿，比利·斯特恩親自指揮岩種勇士殿後，大軍朝著南方撤退，身後是無盡的喊殺聲。
白面具莫羅娜用鐵鏈鎖住了喬里·凱索的雙手，她透過魚梁木面具，注視著野豬上的波羅區。
「曼斯派你來是對的。波羅區，以前我總抱怨你的野豬，毀壞我聚落的農田，我從未想過，你那該死的野豬，居然有這麼強大的震懾力，一戰就擒獲了敵人的指揮官。」
波羅區翻身下了野豬，「這傢伙不過是狼王的侍衛隊長，又不是艾德·史塔克。」
海豹剝皮人戴維因說道：「如果今天抓住的是艾德就好了，我們可以利用下跪之人的公爵，打開絕境長城。」
莫羅娜說道：「狼王在先民拳峰，按照曼斯的計劃，擒獲狼王的戰鬥，會在乳河上游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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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