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異鬼的秘密
冰原狼夜行沒有全力撕咬卡斯特的手腕，只是咬傷了一道口子，否則冰原狼能輕易咬斷卡斯特的手腕。
護衛道森拿鐵鏈鎖住了卡斯特雙手，這位把親兒子獻祭給寒神的野人，淪為了艾德的俘虜。
由於卡斯特的毆打，吉莉還在啜泣，瓊恩解下自己的斗篷罩住吉莉，海倫和卡斯特的幾個老婆，一起安慰吉莉。
在卡斯特的堡壘里，艾德坐在了卡斯特陳舊的木椅上。
平時，卡斯特儼然就是家裡的帝王，只有他能坐椅子，他的老婆們只能像牲口一樣幹活。
「芬妮，妮拉，妲婭，瑪麗，你們這些臭婊子，趕緊拿菜刀救我啊！」卡斯特朝著他的的十幾個老婆怒吼，這些老婆看看被鎖鏈捆住的卡斯特，再看看一旁全身鎧甲，裝備利劍的道森，瓊恩，席恩，羅柏和多米利克，無人動彈。
艾德注意到，卡斯特的這些老婆，年紀大的有四十多的，年紀小的只有十幾歲，她們衣衫破爛，許多人都鼻青臉腫，顯然卡斯特經常毆打這些老婆，艾德估計許多老婆巴不得卡斯特死。
卡斯特咒罵他的老婆，咒罵北方人，咒罵招惹北方人的曼斯·雷德，最後，他開始咒罵守夜人。
卡斯特朝著一旁的莫爾蒙，班揚和索倫·斯莫伍德，咒罵道：「你們這群該死的烏鴉，遊騎兵多少年都是我屋檐下的客人，你們居然夥同沒良心的艾德，一起襲擊我！」
熊老歉然道：「卡斯特，其實咱守夜人，這些年也沒有虧待你。你要是養不活兒子，大可以把兒子們，交給守夜人，我們守夜人對男孩，一直都是來者不拒。你獻祭活人給寒神，做出這麼殘忍嗜血的事情，咱們就算是老朋友，我也沒法幫你。」
班揚點頭，「更何況那些都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把親生兒子丟在冰天雪地里，餵養可怕的異鬼，這是弒親行為。」
艾德漠然道：「諸神詛咒弒親者，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卡斯特，你是罪有應得。」
卡斯特唾沫紛飛，朝著艾德怒道：「狼王，你懂個屁？寒神終將用冰雪與異鬼，掃滅人間一切煙火與生命，你人模狗樣，統率幾千個騎兵，以為就能阻擋偉大的寒神？願異鬼用你的鮮血和骨髓歡宴！」
大瓊恩·安柏體格粗壯宛如巨人，一拳揍得卡斯特臉部出血，「艾德大人，卡斯特居然這麼崇拜寒神，乾脆我們把這老不死的扒光，丟死雪地里，獻給寒神好了。」
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生氣道：「獻給寒神？大瓊恩，你腦子進水了吧？我們是崇拜舊神的漢子！」
大瓊恩露出抱歉的微笑，「我不過是一激動，說錯了。應該把卡斯特，獻給舊神，找一片魚梁木，血祭心樹，榮耀舊神！」
索倫·斯莫伍德打個冷顫，「各位大人，我這個南方人聽了，汗毛倒立，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血祭心樹這種野蠻的習俗，北境居然延續至今？」
大瓊恩粗聲道：「其實，大家都是文明人，血祭心樹這種事情，在北境已經很少見了。但是，這裡是塞外，法律止於絕境長城，這裡是不法之地，這卡斯特能用孩子獻祭寒神，我們為何不能血祭心樹呢？」
卡斯特露出陰狠的笑容，「艾德，你們說我是弒親者，我爹是荒冢地的史塔克，我娘是野人，我身上流淌著史塔克的血液，你殺了我，你也是弒親者。」
「你是一個私生子，誰知道你爹是不是史塔克呢？」艾德故作輕鬆，他讓自己的聲音里，滲入了一絲寒意，「我問你問題，你要是不老實回答，我就燒死你，讓你感受烈焰焚身的痛苦，讓你死後永遠見不到你的寒神。」
卡斯特的眼睛裡，明顯有了恐懼之色，「你莫非，是紅神光之王拉赫洛的信徒？紅神是寒神的死敵，他們上演著永恆的戰爭，用鮮血，烈焰和寒霜，譜寫冰與火之歌。但是紅神終將被寒神擊敗，冰雪風暴將熄滅人間的一切火焰。」
紅神拉赫洛在狹海以東的厄斯索斯大陸擁有眾多信徒，自由貿易城邦潘托斯，布拉佛斯，里斯，瓦蘭提斯，都有宏偉的光之王神廟，不過，光之王在維斯特洛信徒很少，影響力有限。
至於寒神，這個不詳的神，信徒就更少了。
即使居住在臨冬城，白港的人們，很多都念不出光之王拉赫洛的名字，這對於維斯特洛人來說，不過是一個來自異國他鄉的陌生神明。
居住在塞外蠻荒之地的卡斯特，這位渾身散發著獸皮味道，身上爬滿虱子的野人，居然知道光之王拉赫洛，而且說起寒神的時候，用詞像極了牧師或修士，這讓艾德大感奇怪。
「是誰告訴你，紅神與寒神的戰爭的？」
卡斯特傲然道：「我是敬神的人，我寧死不屈！我不會告訴你的。」
艾德打個響指，冰原狼夜行立刻撲倒了卡斯特，這一次，冰原狼鋒利的牙齒，在卡斯特的脖子上劃開了口子，鮮血開始流淌。
「該死的畜生！」卡斯特咒罵，在冰原狼面前，卡斯特瞬間服軟了，「我說！是蝙蝠部落的亡靈法師，教給我如何獻祭活人的。」
「夜行！」冰原狼夜行這才放開了卡斯特，卡斯特坐在地上，他嚇尿了褲子，周圍的硬泥地濕漉漉的。
蝙蝠部落？這是艾德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他們居住在哪裡？」
回答的是班揚，「蝙蝠部落居住在霜雪之牙以北的永冬之地，據說無論是瑟恩人，夜行部落，硬足民還是穴居人，都害怕蝙蝠部落，遊騎兵很少去蝙蝠部落的領地巡邏。」
羅柏懵懂道：「為什麼呢？」
索倫·斯莫伍德打個寒戰，「因為有去無回。」
艾德轉向卡斯特，「這個蝙蝠部落的亡靈法師，叫什麼名字？」
卡斯特壓低了聲音，仿佛那是個詛咒，「奧格貝塔。」
亡靈法師奧格貝塔顯然是一個新的威脅，艾德懷疑這亡靈法師，能不能利用枯骨，召喚出骷髏戰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亡靈法師的能力顯然不遜於異鬼，而塞外最不缺的就是墳頭，墓地和屍體。
受困於醫療水平，野人的平均壽命很低，許多野人會被野獸殺死在荒野里，野人孩子的夭折率也高的驚人，以至於在野人的習俗里，孩子兩歲前不能取名字，說是不吉利，實際上是因為能活到兩歲的孩子都是少數。
如果塞外之王曼斯·雷德，與亡靈法師奧格貝塔聯手的話，那可就大事不妙了。野人在異鬼面前，傷亡慘重，曼斯·雷德不太可能跟異鬼合作，可是亡靈法師就不一定了。曼斯·雷德身邊有許多易形者，森林女巫也不少，塞外之王的廳堂里出現了亡靈法師也不奇怪。
「這個亡靈法師奧格貝塔，現在在哪裡？」艾德質問卡斯特。
卡斯特搖頭，「我不知道，他上一次拜訪我，還是三年前，他經常遊蕩在冰封海岸，霜雪之牙，或鬼影森林，行蹤不定。」
瓊恩·雪諾皺眉道：「所以，你把那些兒子，放在冰天雪地里，是奧格貝塔帶走了這些嬰兒，對吧？」
卡斯特的臉上，綻放出野獸般的笑容，「傻小子，來取走神明祭品的，不是亡靈法師，而是異鬼。他們總是在寒冷的時候到來，或者說，大地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寒冷。他們高大優美，皮膚蒼白華美，眼睛湛藍如同藍寶石。」
「人世間的任何武器，都無法傷到異鬼一絲一毫，他們是無敵的存在，而異鬼，只不過是神明的僕人罷了，就跟你們這些雜種，是鐵王座勞勃國王的僕人一樣。你們跟曼斯·雷德一樣，都是天殺的蠢材，居然夢想和異鬼作戰。」
艾德亮出黑曜石匕首，「卡斯特，我們已經找到了對付異鬼的方法，黑曜石是異鬼的克星。我管敵人是異鬼，亡靈法師，敢招惹北境，老子照殺不誤！」
卡斯特不屑道：「你是瘋子，是傻子！你們很快就得哭泣了，嘿嘿！」
艾德一招手，「把卡斯特押回黑城堡的冰牢。」
臨冬城親兵帶走了卡斯特，海倫指著一旁的十幾個女人，「艾德大人，這些卡斯特的老婆怎麼辦？」
艾德打量著這些女人，「卡斯特願意配合我們，以後我會放他自由，不過他得住在北境，不能回到塞外了。你們如果願意追隨卡斯特，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一個風韻猶存的女野人說道：「狼大王，卡斯特每天就會打老婆，還把我們的兒子，獻給寒神，我們都恨死他了，我們不關心卡斯特的死活，不過我們請求狼大王，收留我們。」
吉莉激動道：「我可以做飯，可以縫補衣服，還會餵養動物。艾德大人，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海倫壞笑道：「艾德公爵，這麼甜美的小女孩，要是我是你，一定把她收為鹽妾，她肚子裡還有孩子，你不用上床，就能當爹了。」
艾德嚴肅道：「我不會收這些女人做鹽妾，不過，我可以收留她們。派人帶他們去黑城堡。」
熊老立刻上前，「艾德公爵，這些女野人待在黑城堡，這不是勾引守夜人弟兄犯錯嗎？弟兄們去鼴鼠村妓院挖寶，大家可以假裝不在意，可是，這女野人要是住在黑城堡，守夜人不娶妻不生子的誓言，可就真成笑話了。」
艾德很是無語。守夜人總是抱怨人手不夠，守夜人軍團負責招募人手的浪鴉尤倫，康威等人，經常路過臨冬城，跟艾德很熟悉。尤倫，康威等人去七大王國各地招募人手，最喜歡的就是男孩，畢竟男孩能比白頭髮老人多活好些年。
守夜人自己不肯生育，守著寶貝榮譽，守夜人的人數也就越來越少。其實鼴鼠村的生意非常好，守夜人弟兄經常去逛妓院，畢竟這是男人的需求，在東海望，西橋望南邊，附近的村鎮裡也有妓院。逛妓院是違背了誓言，但是沒有人在意。
如果守夜人解除了誓言，可以攜家帶口的話，估計守夜人一定會人丁興旺吧！畢竟，守夜人是少數平民可以依靠個人能力，獲得高位，改變命運的組織之一。
既然熊老不准艾德把卡斯特的老婆們，安置在黑城堡，艾德只好派出一隊士兵，把卡斯特的這些老婆，送去后冠鎮安置。
臨走前，吉莉對艾德柔聲道：「艾德大人，你救了我，我願意永遠做你的女僕。」
艾德微笑道：「吉莉，你先去后冠鎮居住，照顧好自己，等大軍凱旋的時候，我會帶你回臨冬城。」
卡斯特和他的老婆們走後，索倫·斯莫伍德和奧廷·威勒斯，賈曼·布克威爾，黑傑克·布爾威，白眼肯基這幾個遊騎兵老手，聚在一起。
謹慎膽小的奧廷·威勒斯爵士一頭灰發，他輕聲道：「卡斯特把兒子獻祭給寒神，看來異鬼的事情是真的，咱們應該趕緊撤軍，撤回長城。」
索倫·斯莫伍德故作輕鬆，「不過是瘋子的話語罷了，不能信的，卡斯特是遊騎兵和女野人的野種，這種受污染的血脈，註定是瘋子，沒人會相信異鬼的事情，對吧？」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索倫·斯莫伍德的話音有些顫抖，他在害怕。
「誰說的准呢？」熊老湊了過來，「幾乎所有的野人都談到了異鬼，看來異鬼真的重返人間了。各位大人，別忘了，我們守夜人軍團，正是為了對抗異鬼而建，絕境長城也是為異鬼而建，八千年前，守夜人軍團打敗了異鬼，拯救了全人類。
「八千年過去了，守夜人軍團居然忘記了真正的使命，以為我們的敵人是野人，這是一個錯誤。真正的敵人是異鬼。好在艾德公爵，已經準備足夠多的黑曜石匕首和箭頭，我們是守護王國的堅盾，就算是遇到異鬼，也得給我頂住！」
北境的士兵，搬空了卡斯特的地窖，卡斯特辛苦積攢的穀物，臘腸，麵包，麥酒和漿果，盡數落入了北境大軍的手裡。
以一個野人的標準而言，卡斯特的食物儲備可算是豐厚，這是因為他常年和遊騎兵打交道，遊騎兵會送他一些農具甚至是斧頭，在塞外，鐵製工具很值錢，這些東西在塞外可以輕易換到一大堆食物。
艾德和熊老帶著大軍離開卡斯特的堡壘，頭頂的鷹依然在高空俯瞰，人們都已經習慣了易形者鷹的凝望，鷹遠在射程之外，沒有人會搭弓拉箭嘗試去擊落老鷹了。
感謝「物理勸服」送出的月票，謝謝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