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豆腐，狼夢與易形者
磨豆腐需要不斷地用手轉動磨盤，接下來就成了體力活。
恐怖堡繼承人多米利克說道：「羅德利克教頭常跟我，要經常鍛鍊臂力，推磨是不錯的鍛鍊機會，艾德大人，交給我吧！」
多米利克開始轉動磨盤，席恩，羅柏和瓊恩在一旁起鬨。
不一會兒，多米利克累了，艾德的養子，私生子和親兒子，輪流上去轉磨。
冰原狼陽光和夜行，在一旁玩耍。
在凱特琳和孩子們的注視下，豆子全部磨成了黃豆漿，艾莉亞取來水桶，羅柏和多米利克一起，把黃豆漿裝進了水桶里。
艾德命令僕人拿去廚房，倒入鍋里和水一起煮，沸騰後，艾德等豆漿稍微冷卻，拿來一個過濾豆腐的布袋子，女野人歐莎在艾德的指揮下，用手擠壓布袋子，把豆漿擠出來，留在袋子裡的，全是豆渣。
接下來，艾德指揮孩子們把豆漿放入大鍋，艾莉亞和珊莎燒火，再次煮沸，羅柏和瓊恩用木勺子在鍋里不斷地攪拌，艾德看到豆漿上形成了一層豆皮，命令歐莎把豆皮撈了出來。
這時候，艾德取出滷水，分幾次點滷水，鍋里豆花，艾德親自用漏勺把豆花放入了模具里，模具上覆蓋著一層濕漉漉的豆腐布。艾德小心翼翼地把布蓋上，把蓋子蓋好，命令僕人在上面壓上一些木材。
晚上，在大廳里，艾德的孩子們，凱特琳和芭芭蕾夫人，一起喝著豆漿，吃著豆腐，每個人都稱讚豆漿和豆腐的美味，連素來苛刻的芭芭蕾夫人都讚不絕口。
「艾德大人，你到底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呢？吃了幾十年的豆子，沒想到豆子還有這麼多吃法。你到底還有多少美食？」
艾德笑道：「芭芭蕾夫人，只要你一直住在臨冬城，每天都可以吃到美食的。」
布蘭，艾莉亞和珊莎，愛死了豆漿，席恩和多米利克更偏愛豆腐，瓊恩餵艾莉亞吃豆腐。眾人說說笑笑。
芭芭蕾夫人抿了一口豆漿，「一定是一個女人，教會了你磨豆腐，不會是瓊恩·雪諾的媽媽吧？」
歡笑聲瞬間停止，時間仿佛凝固了，凱特琳臉上的笑容僵住，瓊恩低頭不語。坐在芭芭蕾夫人旁邊的費蘭，連忙朝芭芭蕾夫人說道：「不要胡說八道！」
芭芭蕾夫人陪笑道：「我可能喝醉了，這才會亂說話。費蘭，我們去散步吧！」
費蘭跟著芭芭蕾夫人離開，凱特琳似乎窩了一肚子的火。
當晚，凱特琳和艾德回到臥室，一關上門，凱特琳道：「艾德，真的是瓊恩·雪諾的媽媽，教會了你磨豆腐？一定是亞夏拉·戴恩小姐，是不是她？」
艾德握住凱特琳的手，「別胡思亂想。」
凱特琳面帶慍色，「豆芽，豆腐，豆漿，難道都是多恩的美食？反正我在奔流城和臨冬城都沒吃過，一定是亞夏拉·戴恩教你的。」
艾德安慰道：「這怎麼會是多恩美食呢？多恩美食主打一個辛辣，火龍椒和蛇毒才是多恩美食的特色。豆子美食跟多恩沒有任何關係，更和亞夏拉小姐沒有任何關係。亞夏拉去世多年，她跟瓊恩也沒有任何關係。」
「那到底誰是瓊恩·雪諾的媽媽呢？」凱特琳怒火更盛，「艾德，貴族在外面有私生子是常有的事情，當年你出征在外，你有了外遇，生下私生子，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應該，把私生子留在臨冬城的廳堂里。」
「瓊恩·雪諾跟羅柏一起練習劍術，接受羅德利克爵士的指導；這私生子還我的兒子，女兒一起，跟著魯溫學士讀書。誰家的私生子有這種待遇呢？你莫非要你的私生子，繼承臨冬城？」
這才是凱特琳的心病，她處處針對瓊恩，就是因為擔心自己孩子的繼承權，會被瓊恩奪走。
凱特琳如果知道瓊恩是萊安娜和雷加王子的兒子，就不會有這種擔心了。艾德無法把實情告訴凱特琳，不過他可以幫助凱特琳，解開心結。
「凱特琳，瓊恩是我的私生子。我以新舊諸神的名義，向你保證，私生子沒有任何繼承權，臨冬城未來是羅柏的，無論是羅柏，布蘭，小瑞肯，珊莎和艾莉亞，都要排在他前面。」
凱特琳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微笑爬上嘴角，「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艾德摟住凱特琳的腰，溫柔道，「瓊恩和羅柏，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瓊恩不是史塔克，但他是臨冬城的孩子，他以後會盡心盡力的輔佐羅柏，你應該開心才是。」
凱特琳得意道：「我就知道，那私生子對羅柏構不成任何威脅。」
「我不指望你對瓊恩好，但是，請別針對他。」艾德撫摸著凱特琳的紅髮，「答應我。」
在溫暖的臥室里，艾德很快進入了夢鄉。
艾德發現自己置身於夢境之中，他變成了一隻冰原狼，行走在臨冬城的院子裡。
化身冰原狼，它的嗅覺無比靈敏，他聞到了廚房窗戶里飄出的氣味，那是屬於檸檬蛋糕，奶酪，牛肉和藍莓酒的味道，它聞到了馬房裡散發出的陣陣馬糞味，馬僮阿多身上的汗臭味，鍊金術士實驗室飄出的硫磺，硝石和硃砂石的味道。
美麗的母狼不在身邊，冰原狼開始狂奔，朝著神木林沖了過去。
神木林里是泥土，腐葉，水藻和腐殖質的味道，它看到了刻畫著可怖人臉的魚梁木心樹，以及在心樹下幽會的男女。
一個貴婦人正摟著一個紅髮男子親吻，冰原狼看到紅髮男子的臉上布滿了雀斑，他的皮甲上是弓箭手的紋章。
貴婦人穿著一襲淡紅色長裙，羊毛披風上是達斯丁家族的交叉戰斧與生鏽王冠紋章。
紅髮男子吻著貴婦人，兩人的臉和脖子都紅了。
「你跟我回荒冢屯吧！」
紅髮男子顯得很害怕，「回荒冢屯？達斯丁家的人會怎麼看我呢？」
「他們當然會咒罵你。」貴婦人露出微笑，「德隆·達斯丁，保羅·達斯丁，都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了，他們盤算著荒冢屯的繼承權好些年了，你如果出現在荒冢屯，他們會咒罵，甚至會蓄謀殺死你！」
「你害怕，就得不到我。」
紅髮男子看到了冰原狼，「夜行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別管冰原狼了，快點來疼愛我吧！」
冰原狼舔舐著樹汁天旋地轉，艾德在臥室里醒來，嘴巴里全是樹汁咸澀的味道。
狼夢如此鮮活，艾德露出微笑。
此刻，他開始邁出了成為易形者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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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