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見他語氣熟稔,眼冒精光的盯著他,「霍兄,這麼漂亮的姑娘你認識?」
「認識啊!」
霍百川看了眼幾人,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她,就是你們想見的那個人!」
話落,眾人錯愕的看向那纖細的絕美身影,想起霍百川身說的那些事跡,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如果是真的,那他們,怕是該同情那位冷小公爺了!
這次,他是踢到鐵板了!
曲蓁望著面前的錦衣男子,聲音驟冷,「真不讓?」
「不讓!」
「好!」
「本公子倒想看看,你能把我……」
冷嶸邊說著,邊伸手朝她肩膀抓去。
話未說完,曲蓁的耐心已經到了極致,抬手擋住正欲動手的血手,在眾人的注視中,抬腳,凝氣,一腳踹在冷嶸腹部,將他餘下的聲音都切割在喉嚨里。
只剩下……
「啊,公子——」
慘叫聲此起彼伏,卻並非冷嶸發出,他的身子呈拋物線被甩向空中,又砸落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冷府的隨從拔腿朝他狂奔而去!
曲蓁將力道控制的極好,冷嶸正落在街邊的小麵攤之前,未砸壞別人的攤子。
她身側的血手眼中露出抹嗜血的笑意,一腳已經很便宜他了,若不是看他是冷國公府的獨苗,早在他那樣放肆打量姑娘的時候,就把他眼珠子摳出來了!
而其他人看著這幕,呆若木雞……
狼軍眾將領嘴角齊齊抽了下,看向霍百川,後者無奈攤手,似有些得意,「我早說過了,誰糟蹋誰還不一定呢!」
他想起剛回軍營時說起這事兒,沒人相信是真的!
後來將軍重傷,他按照她所教的法子用青黴素救命,本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沒想到真的把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這才引起他們的重視!
非得跟著他一道來尋人,從臨江府到汴京,處處都留有她的傳聞,荒山驗屍,陵園掘墳,遺骨追兇洗安平縣主奇冤,巧計破案慰逝者在天之靈!
早在筍溪縣他就知道她會做到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這姑娘,果真剽悍!給我們大將軍做媳婦正好,待她救醒我們將軍,就攛掇將軍趕緊下手,別被別人搶了先!」
那幾人興奮的搓著手,連日來的疲倦一掃而空。
話剛說完,就感覺一道森涼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舉目望去,那黑衣少年手執長鞭,在半空中輕甩著,冷冷的望著他們。
是宸王府的人!
霍百川看著那少年,輕吁了口氣,「近水樓台先得月,怕是已經遲了!」
看這樣子,這一路以來,她都和宸王在一起,有那樣風華絕代的人物在身邊伴著,哪兒有不動心的!
再者,宸王府的車駕,也不是誰都能坐的!
狼軍諸將領和血手你來我往的丟著眼刀子,渾然將最重要的人丟在了腦後,直到冷嶸由隨從攙扶著一瘸一拐回來,他們才想起還有事兒沒處理。
冷嶸捂著胸口,兇狠的瞪著曲蓁,怒道:「好你個……」
他問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曲蓁冷冷打斷,搶在他之前厲喝道,「冷小公爺和曲家送屍案的兇手究竟有何關係,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敢動手搶奪南衙要移交給王爺的證據!」
「什麼兇手,什麼證據?你在胡謅什麼?」
冷嶸一怔,擰緊眉頭望著她,連到嘴邊要問罪的話都忘了說。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曲蓁從懷中掏出帳冊在他面前一晃,冷聲道:「這就是南衙新找到的證據!難道小公爺剛才攔住我,伸手不是為了搶奪這東西?」
「本公子要這破爛做什麼,我是要抓你!」
冷嶸恨恨的瞪著她,只覺得胸口疼的骨頭都要碎掉了,他是國公府的小公爺,長這麼大別說是被人一腳踹飛,就是連他爹都沒這麼打過他!
這筆帳,他沒完!
「那就抱歉了,我以為小公爺和那些圖謀不詭的賊人是一夥的,難免下手重了些,此案滿朝矚目,謹慎些是應當的,小公爺覺得呢?」
曲蓁很是無辜的看著他,語氣平靜,似乎『應激出手』踹了他一腳,並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
冷嶸眉峰緊蹙,總算是明白了她說這些話的用意。
除了附和他還能怎麼答呢?
他若反駁這話,就是指控她行為失當,不該如此維護什麼勞什子的證據,豈不是間接在打朝廷的臉!
不過……
「你說這是證據就是啊!如此重要的東西,晏崢怎麼可能交給你一個手無縛雞……」
冷嶸話說一半驚覺不對,戛然而止,她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那他是什麼?
比只畜生都不如?
她踹了一腳的那位置,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這女人好生粗蠻!
他急忙改口,瞪著她把話說完:「證據怎麼可能交給你,萬一出了什麼事,你負得了責?」
曲蓁面不改色,若有所思的答道:「晏世子交給我時,也沒想到有人敢當街攔著宸王府的車駕對我出手,小公爺不信,可隨我去王府,當著王爺的面兒將此事說清楚,辨個對錯是非!」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女人!」
冷嶸氣急敗壞,左右她拿捏著他攔路抓人的把柄,又有這麼多人看著,只說是自己防禦太過,就算是鬧大了,他也不占理。
去宸王府?
他長街縱馬在先,傷人驚馬在後,這女子能坐著王府的車駕出行,破了宸王的規矩,他本該退避三舍的!
但當時不知怎的就頭腦發熱,身體比腦子動作的更快!
這一腳,算是白挨了!
冷嶸深吸口氣,強忍著翻湧的怒氣,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和宸王府什麼關係!」
他不明不白的吃了啞巴虧,總得知道這人的身份日後才好把帳給討回來!
曲蓁冷瞥了他一眼,繞過他身子往霍百川等人走去,不忘再補上一刀:「江湖草莽,姓名不值一提,小公爺若還對這殺人的證據感興趣,下次怕是要去宸王府搶了!」
李記棺材鋪那一鬧,她和晏崢查案的事情怕是瞞不住,只要稍加打聽,就能探查出她的身份。
再隱瞞也就沒什麼意思,所以她光明正大的拿出帳冊,一來是為了教訓下這位小公爺,二來,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看看有沒有人頭腦發暈前來『打劫』!
冷嶸聞言,嘴角狠狠一抽:「……」
他不是這個意思!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最後冷嶸只能帶著隨從灰溜溜離開,不說就不說,他就不信查不到!
死女人,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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