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級脖頸上的拘束器可以烙印入指揮官的精神力印記,並對其進行增幅,通過這個,兩者不但可以在任務時建立起連結進行交流,而且反過來也可以幫助S級壓制血脈暴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是這並不能說明拘束器是對雙方都有利的東西,它對指揮官完全有利,對S級卻是把雙刃劍。
作為上位的支配者,指揮官可以通過拘束器增幅自己的精神力,並且下達一些短暫的強制命令。
雖然這命令使用的範圍有限,而且作用不大,甚至如利未安森這種都可以無視,但也不是沒有副作用。
表面上是說為了更好地壓制S級的血脈暴動,實際上卻是為了更好地控制他們。
畢竟可以不用烙印入精神力的拘束器並不是無法研製出來。
「斷就斷。」
利未安森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聞言笑起來,露出尖利的犬齒,他恰好坐在暗處,深淺不一的陰影使得他的五官越發立體深邃,梅紅色的眸子微微反光,仿佛發光的紅寶石。
那紅色格外漂亮,透出一股子驚心動魄的瑰麗來。
「反正我不在乎。」
倒不如說正合他意。
諾蘭不贊同地叫了一聲,「利未安森。」
他上前一步,加入了這場爭執,並順利地將這場爭執轉變為交涉。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那人是一向善於交流的諾蘭呢。
只是這一回宋津有自己的盤算,他一直都看不慣利未安森,換王這個念頭在心裡冒出來不知多少次,但是礙於沒有好的機會,只能放棄。
哪怕是換不了王,斷開利未安森拘束器的精神力供應,讓他吃點苦頭也是好的。
這次可是利未安森自己提出來的,就算出現什麼事故,也只能算他活該。
宋津自然要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他甚至連精神力療養都沒有做,生怕利未安森反悔一般,在利未安森答應的時候那一刻立刻就將精神力連結斷開了。
利未安森脖頸間那塊鳶尾花形狀的紅色寶石亮了一瞬,隨即就如同風中的火星一般,轉瞬熄滅。
紅色寶石之中仿佛有水色在流動,有一條若隱若現的線,水色蔓延,而沒了指揮官精神力的壓制,那條線也從原本三分之一的位置漲到了二分之一處。
這代表著血脈暴動的界限,在那盈盈水色徹底瀰漫整塊寶石的時候,也就是S級們徹底走向瘋狂的時候。
宋津瞥了一眼那寶石之中的水色,「祝你好運,實在不行到時候還可以來求我。」
「態度好一點,跪下來求我,我心情一好,就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
他倒沒有想讓對方死的意思,但確實看不慣利未安森的作風,也是打心底里認為利未安森過於強悍的力量跟張揚的性格在S級里是個不穩定因素,而如今他只是下手去除這個因素而已。
宋津想要得到的是一支令行禁止的隊伍,而不是一支戰無不勝卻不聽他命令的隊伍。
而且他跟利未安森的性格實在合不來。
利未安森從沙發上站起身,往日散漫的語調有些啞,「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到時候誰求著求還不一定呢,反正你就算是在我面前跪上個三百次,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兩人視線交匯,氣氛緊張起來,似乎爭執一觸即發。
顧鈺站在中間,考慮了一會兒,然後一視同仁地將兩人推開。
只是利未安森顯然不太樂意,他試圖繞過顧鈺,然後在這過程之中被拉住了項圈,這原本沒什麼的,但是重點是他沒有掙脫。
顧鈺用一根指頭輕輕勾住他的項圈,甚至考慮到喉結的脆弱,只用了一點力,但是就這麼一點點力,讓利未安森停止了腳步。
甚至他自己看起來都有些震驚,似乎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聽話。
聽話到身體先於理智作出了反應。
顧鈺原本並不打算插手利未安森與宋津兩人之間的恩怨,但是維護醫療室的規則是他的職責。
「醫療室內禁止鬥毆。」
剛剛的爭吵還可以忍受,但動手就太過分了。
而且認真來說兩人實力都不算弱,動起手來整個醫療室怕是都保不住,更別說醫療室內那些精密昂貴的儀器了。
顧鈺隨即又看向宋津,朝著他微微頷首,詢問道,「那麼這次的精神力療養需要取消是嗎?」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顧鈺又提醒了對方一遍,語氣是如往常一般的溫文柔和。
「按照規定,需要在任務結束後的一周內進行精神力療養,請在規定時間內進行,不要推遲。」
這引起了利未安森的不滿,他低頭看向顧鈺,控訴道,「你為什麼對他態度也那麼好。」
在利未安森眼裡,是他先認識的顧鈺,所以顧鈺也合該站在他這邊。
其實無論對誰,顧鈺的態度一直都只能稱得上客氣冷淡,他的溫柔只在心理評估時流露出來,想來這溫柔也是因為評估測試需要而已。
利未安森的不滿未免有些空穴來風。
顧鈺好脾氣地回答,「他也是我的病人,都是一樣的。」
只要不是罪大惡極的人,他都不會有什麼偏見。
等到宋津離開之後,顧鈺才鬆開了勾住利未安森項圈的手。
轉而將視線落在他脖頸間稍稍暗沉的紅寶石上,沉吟半晌,「我想,你現在需要申請一個新的拘束器了。」
顧鈺輕輕嘆了口氣,「我有權限給你一個臨時拘束器,應該可以撐一兩個月,但是這個只能作為應急。」
……
在顧鈺離開去取拘束器的時候。
諾蘭開了口,他蹙著眉,這使得他眉眼間帶上了幾分憂鬱,看上去更像是沉鬱的月了,「你太衝動了。」
解除精神力烙印倒是輕鬆,但是將指揮官的精神力烙印進拘束器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兩者的精神力差距越大越難。
而利未安森又是有史以來第一個3S,如何進行精神力烙印就成了一個難題,如果失敗,他面臨的就只有一個結局,被放棄,然後走向滅亡。
當初利未安森就吃了不少苦頭,又是服用藥物壓制,又是使用各種儀器,而且為了更好地進行烙印,還需要他處於虛弱期。
諾蘭其實不太理解為什麼利未安森要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
「上層不會允許你脫離控制太久,早晚還要再讓你再次進行精神力烙印,你完全就是自討苦吃。」
「結局都是一樣的,你做的這些掙紮根本就毫無意義。」
利未安森抬手將自己脖頸間的拘束器取下來,「可這樣做我高興,諾蘭,我總不能一輩子只當一條聽話的狗,我會瘋的,到時候死得更早也說不定。」
「而且放著宋津在,早晚有一天會有人死在他的指揮下。」
還不如早點將他處理了,在傷亡開始之前,利未安森想,總不能每次都是由他奪過指揮權。
諾蘭:「沒有拘束器,你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血脈暴動。」
利未安森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校醫不是說了嗎?我可以申請使用在養育中心時用的臨時拘束器。」
臨時拘束器不需要連結入精神力,只是效力有限,基本只能用於緊急狀態與未成年的幼崽。
但應急一段時間也足夠了。
顧鈺已經取來了幾個臨時拘束器,都是基礎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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