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汜一番話。【Google搜索】
居然是出自真心。
應驕沒看出任何他說謊的痕跡,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她盯著梁汜看了好一會。
然後才問:「梁恪,你們打算怎麼處置?」
「這是我們梁家內部的事,不方便告知應長官,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的是:梁恪往後不會再插手任何梁家的事物。」
梁汜說得很肯定。
看來梁家背後那人確實是出手了。
應驕:「那研究室怎麼說?梁家也不知情?」
說話間,她毫不避諱地盯著梁汜。
發現對方幾乎沒什麼反應——除了精神力波動有些大外。
看來研究室不是梁恪偷偷乾的了。
整個梁家都很有嫌疑。
梁汜對自己的表情控制得很好。
除了精神波動異常之外,他沒露出任何破綻。
「研究室的事,梁家並不知情。」梁汜表示:「應長官要是有證據,可以去梁家抓人,我們並不阻止。如果沒有,希望應長官也不要污衊我梁家。」
「呵。」
應驕沒什麼情緒地笑了一聲。
梁汜知道她沒信。
但沒關係。
她不會有證據的。
只是,梁汜有些擔心。
上次他回去之後,已經徹底將應驕了解了一遍。
所以知道:這位不像紀家人——紀家那兩位雖然玲瓏七竅又有手段,但明面上,他們需要維持紀家的臉面,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可這位就不一樣了。
這位不僅聰明,而且在她不想的時候,她還可以不講道理。
關鍵她的武力值高到前所未聞。
她不講道理的時候,沒人能阻止。
而且從之前姜洪非的事就可以看出:就算是軍部,在她這裡也並沒有多少面子。
她想揍的人,不會管對方是誰。
想到這,梁汜不禁笑了下:雖然不知道這位的來歷,但總歸是軍部放出來的;剛讓她離開軍部的時候,想必紀家那兩位也是徹夜難眠了一陣。
不可能會不擔心的。
這人,太危險了。
放任她自由活動,肯定需要元帥的首肯,她要是做出什麼不可控的事來,紀峋難辭其咎。
搞不好。
紀家千年清譽都將毀於一旦。
這一把,紀峋可是賭上了整個紀家。
下這麼大的賭注……紀峋大概會有什麼大動作了。
「應長官。」梁汜並太不希望梁家跟應驕對上,便道:「梁家一心一意為星際服務了近千年,希望您不會因為梁恪做的一些事,就否認梁家為星際所作出的貢獻。」
梁家之前確實把星際打理得很好。
星際能有現在的穩定,梁家功不可沒。
應驕盯著他看了他好一會。
才說:「軍部不會冤枉無辜的人。」
意思不會放過梁家。
但要是真不知情的,也不會趕盡殺絕。
梁汜鬆了口氣。
對現在的梁家來說,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
「多謝應長官。」
梁家內部的問題比傅行原的案子重要得多,梁汜已經不太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反正有這人在,他大概也不會成功。梁汜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識相,這位很可能會硬搶。
硬搶。
梁家必然搶不過。
不如趁早收手。
於是梁汜向自家先生匯報了這裡情況。
「應長官。」梁汜合上光腦,對應驕道:「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空?我家先生想見你。」
「你家先生?」
應驕一聽就猜到是梁家背後真正掌權的人。不過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你們選出新家主了?」
「應長官去了就知道。」
梁汜什麼都沒透露。
「哦。」應驕從空間裡拿出一把椅子,坐上去,翹腳,說:「不去。」
梁汜:「……」
他吸了口氣,知道自己是被拿捏了。
「應長官誤會了。」梁汜說:「新任家主還未選出來。」
說完,擔心應驕又要故技重施,就說:「更多的,我不方便透露,長官要是有興趣,可以去問先生。」
原來不是。
應驕起身,把椅子放回空間紐扣,說:「走吧。」
正好。
這時候軍部也到了,順利接管了梁家手裡的所有線索。
「先生,應長官到了。」
梁汜帶著應驕去了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前面,態度很是恭敬。
「嗯。」
車門打開。
裡面坐了一位約莫二十多歲,長相清貴的男人。
那人明明年紀不大,一雙眼睛卻浩瀚沉穩,看起來很有故事的樣子。
「梁緒。」
他下了車,自我介紹道:「梁家人。」
「應驕。」
應驕笑,說:「自己家人。」
天空飄起了雪花。
梁緒邀請應驕去車裡聊天。
「好啊。」
應驕答應了。
在進車的時候,她腦子忽然一痛——有人在侵入應驕的精神領域!
應驕眼神一眯,並未阻止那一小絲精神控制。
還十分配合地呆坐在梁緒對面。
「應小姐。」
梁緒平和地泡了一壺茶,對應驕道:「巔峰一號至少需要超一百五十倍3S精神力才能駕駛。」
他給應驕倒了杯熱茶。
說:「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
意思應驕不用裝。
他知道那對她沒用。
「嘖。」
應驕咂舌。
端起茶,喝了一口。
居然很有韻味——跟她末世時茶道課老師的手藝差不多。
不過她不太喜歡這個。
雖然這東西確實很能磨鍊心境。
「混熀計劃跟你有什麼關係?」
應驕知道自己這身體來自混熀計劃,編號A17。
對面這人既然有能控制自己的辦法,肯定和混熀計劃有關。
「以後,你會知道的。」
梁緒沒有喝茶。
他淡淡看向窗外。
回頭發現應驕的茶已經喝完,就又給對方續了一杯。
應驕故意不品,一口喝完。
他也不生氣。
又溫和地為她續上一杯。
應驕:「……」
她一下毀掉了精神域裡的控制。
「咔嚓」
一道極細小的瓷器碎裂聲。
緊接著,梁緒耳朵流出了鮮血。
應驕:「……」
「你很活潑。」梁緒看著她,眼裡竟忽然多了絲隱蔽的笑意,他說:「我曾經一直想,你要是能像普通人一樣生長,會是什麼樣子。」
他短暫地打量了下應驕。
似乎很滿意。
「現在,終於見到了。」
應驕:「……」
再次無語。
這慈愛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這身體跟他還有什麼關係?
不要吧。
孤兒挺好的。
應驕幼稚地想了一會,然後才記起:她這是實驗體來著,能跟人有什麼關係?
除非……
應驕眯著眼睛看了梁緒好一會——除非,他也是實驗體。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