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三千,法則無垠。Google搜索
學海無涯,但因有便宜師父的傳承圖書館在,陳苗苗可以掌握「規律」,她每日堅持不懈地舉一反三,恨不得將所有知識都反覆咀嚼於腹中,這也讓陳苗苗對陣法的理解更上一層樓。
她看出了端倪,天衍宗的大陣並不是從外被破壞的,而是從內。
陣法之中的靈氣顯然比外界強悍太多,最初陳苗苗也以為是聚靈陣,可與螢爺爺設下的、對天道沒有影響,甚至能反哺天道的聚靈陣不同,天衍宗的聚靈陣強中帶煞,煞中含腐……
就像是有限的水源天下共飲,天衍宗拿得多了,別的地方就必然要承受乾涸、飢餓,甚至是死亡。
殷無雙狐疑道:「埋什麼?宗門裡面埋下的東西可不少,不知道楚國師說的是什麼?」
陳苗苗細細打量眼前的女子,並未察覺出異常,她微微一笑,邁步走入了陣法之中。
一步,讓本就脆弱的護山大陣微微一顫。
「你幹什麼?!」
寶劍鋒立即炸了,陳苗苗身上還有推演陣法的「法器」呢,就這樣大大咧咧踏入護山大陣,是覺得它毀滅的不夠快嗎?
古一道人和醉心散人也傻眼了。
這後輩怎麼這麼……這麼虎呢!
「丫頭!快出來!」
「理會影響陣法的完整!快出來!」
眾目睽睽之中,陳苗苗非但沒出去,還腳下輕掠而起,白袍繾綣於空中,身影靈動得像是林間的小鹿,又像是山野舒捲的流雲。
靈秀,神秘又高貴。
但落入一般人的眼中,就是美則美矣,卻讓他們摸不著頭腦?
半晌,天衍宗的弟子們愣愣道:「這……楚國師在幹嘛啊?」
天機門弟子:「我……我也不知道,看著像是在跳舞?」
準備來一睹白袍老祖風采的散修們:「???」
跳舞?
跳舞就離譜了啊!
「嗷……」
那說陳苗苗在跳舞的弟子被百里扶蘇狠狠揍了一拳,他咬牙道:「平日裡喊你們好好修煉,你們偏偏要偷懶,這不是跳舞,而是一種設陣的方法,名為舞陣!」
舞陣。
以陣法師為陣基的一種無實質設陣之法,同樣的還有先前陳苗苗展示過的徒手掐陣訣。
這都是天賦極其恐怖的陣法師才能涉及的領域!
隨著陳苗苗最後一步落下,陳苗苗踏過的領域逐一亮起,就像是點綴於天幕中的星辰,光華瀲灩。
陳苗苗站在陣法中央,抬手輕輕一握,一塊透明的水滴慢慢匯聚在她掌心。
古一道人瞪大眼睛,隱世強者的逼格掉了個精光,一把揪住醉心散人的衣襟,激動得像個小結巴。
「快快快……快看!是是是……是本源聚靈陣!」
還是憑空設下的本源聚靈陣!!!
醉心散人的演算之法是喝酒,本就醉醺醺的,被古一道人這麼一晃,差點被勒得喘不過氣來。
「放……放……放開我!你要勒死老子嗎?」
「哎呀,抱歉,但是這是本院聚靈陣啊啊啊!」
「我他娘的看到了!!!」
古一道人小鬍子都翹起來了,哽咽道:「天才!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這樣的陣法天才,我一定要收……哦,我不配,呸,我一定要拜她為師!」
「我我我,我也要!」
眾人:「???」
他們是不是出現了幻聽?否則怎麼聽到如此荒誕的話?
兩位不知道成名多久的老怪物,要拜陳苗苗為師?!
聚靈結束後,那陣法搖搖欲墜,陳苗苗已手托那一滴聚成水珠的「靈氣」走到眾人面前,眾人這才發現,那液化的靈氣中央包裹著一團漆黑的濃霧。
「這……這是什麼?為何靈液的中央還有黑澤?」
「這就是我想說的。」陳苗苗對殷無雙淺淺一笑,「得罪了。」
她指尖輕輕一彈,水滴恰好落在殷無雙的手背上。
「滋啦!」
血肉被腐蝕的惡臭傳開,殷無雙白皙無暇的皮膚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血窟窿,讓天衍宗眾人勃然大怒。
「宗主?!」
「陳苗苗你幹什麼!」
殷無雙抬手阻止了眾人的憤怒,目光銳利盯著陳苗苗道:「楚國師是說……我天衍宗的靈氣里有毒,所以靈植才會死去的?」
陳苗苗絲毫傷害人宗主的罪惡感都沒有,頷首道:「沒錯,就是這樣。」
人群頓時炸開了。
「蒼天大地!」
「這天衍宗的靈氣里有毒?!」
「這不會吧?這裡可是天衍宗啊!」
古一道人冷哼一聲道:「什麼不會,這本源聚靈陣能將空氣里的靈氣匯聚成水珠,就是你們看到的,而這個水珠連殷無雙的身體都能腐蝕,腐蝕區區靈植有何難的?」
醉心散人附和道:「沒錯,所以我們早先做的都是無用功。」
他們為了修補陣法折騰了半天,感情問題根本不在陣法上,而是天衍宗的靈氣有問題!
被陳苗苗秀了一臉的寶劍鋒也回神了,飛快走到陳苗苗身邊:「楚國師,您是懷疑天衍宗裡面埋了什麼邪物,才會影響天衍宗的靈氣?」
陳苗苗從容道:「這個我就不確定了,畢竟接下來的事事關天衍宗的秘密,我就不便插手了。」
「不!您怎麼能不管呢?」寶劍鋒不知不覺已用上了敬語,「天衍宗的生死存亡直接關乎東洲大陸所有宗門的興衰,還請您幫忙找出邪物才是。」
「沒錯!」殷無雙語氣很是憤怒,「一定是有人想陷害天衍宗,然後再將整個東洲大陸都就拖下水!」
在修道一途中,沒有什麼比丹藥更重要!
陳苗苗靜靜看了眾人片刻,忽然笑了,視線沉沉落在殷無雙身上。
坦率冷冽,鋒芒畢露,似乎想看穿殷無雙的靈魂。
「但是如果我找出邪物,發現這個邪物不是其他人的陷害呢?那殷宗主又準備如何呢?」
這番話可是得罪了天衍宗的所有人!
陳苗苗這是何意?
說他們天衍宗是歪門邪道嗎?!
納蘭野氣得跳腳,恨不得指著陳苗苗的鼻子罵:「陳國師,我們敬重你,也希望你不要血……信口開河!」
「信口開河?」
陳苗苗語氣很冷,態度很強勢,仿佛絲毫不將天衍宗的怒火看在眼裡,言語之中更是絲毫情面都不給天衍宗留。
「是不是信口開河,難道太上長老你心中沒譜麼?這偌大的山脈和地域,除了你天衍宗,其他地方的靈氣是否一年比一年弱,一年比一年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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