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鯤和小夢魘打打鬧鬧一路,這下倒是難得附和了小夢魘:「真的好辣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三目神猴點點頭,整個猴可憐巴巴扒拉在小蛋崽的肩膀上。
它焉了。
說來也巧,這傳送陣設在天衍宗附屬城鎮碧螺鎮中,因為天衍宗的邀請,普天之下有名的陣法師都就「應約而來」。
而今在碧螺鎮中聚集的可不僅有天衍宗的人,還有無數小宗門和散修。
陳苗苗他們一出來就「吐槽」天機門的陣法,不等於當著天下陣法師的面打他們的臉嗎?
天機門的弟子坐不住了,其中一位俊朗少年指著陳苗苗憤怒道:「你是誰,竟敢如此大放厥詞!我天機門的陣法又豈是你等人可以參透的!」
陳苗苗回眸一看,還沒認出對方是誰,但對方已經認出了她。
少年頓時臉色一白,如同被掐著脖子的鵪鶉般抖了抖,恨不得把剛才挑釁陳苗苗的自己抓起來打一頓。
陳苗苗這一輩子記憶力超群,沉默片刻忽然笑道:「我認得你,你是百里曉的徒弟,你也在啊。」
當初御獸門的拍賣會,天機門的百里曉被「神降」了,可其他人是無辜的,所以陳苗苗沒殺他們,這個少年正是當時天機門的弟子之一。
百里扶蘇恨不得「哇」一聲哭出來,可還是扭扭捏捏、磨磨唧唧上前向陳苗苗行了一禮:「楚……楚國師您好……」話說到一半,百里扶蘇噎住了。
臥槽!
臥槽!
陳苗苗身邊這小奶娃身上扒拉的,不正是當初那大乘魔獸嗎?!
不愧是恐怖的陳苗苗!
竟然連大乘魔獸都能馴服!
「你來得正好,你們家門主呢?」
百里扶蘇畢恭畢敬道:「回稟楚國師,我們門主正在尋找天衍宗護山大陣的修補之法。」
「修補?」
「是的,門主說了要設下新的大陣需要耗費無數靈石,天衍宗沒錢我們也不是冤大頭,既然如此,不如試試修補。」
天衍宗眾人:「……」你天機門禮貌嗎?
陳苗苗若有所思:「這麼說,天衍宗靈植枯萎和護山大陣有關?」
「這個,門主也不大確定,但護山大陣的確有破綻,要等修補好了之後才知道。」
「帶我去看看可行?」
「自然可以,請您跟我來。」
陳苗苗雖然在陣法上頗有天賦,但她可不認為自己能「一枝獨秀」、「號令天下」,既然是來解決天衍宗的麻煩的,自然要廣納意見,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百里扶蘇一臉乖巧,心甘情願替陳苗苗引路,讓緊隨而來的天衍宗眾人滿心錯愕。
他們本已做好在陳苗苗和天衍宗之間和稀泥的準備,可現在人陳苗苗自帶光環,連天機門年輕一輩中最有天賦的百里扶蘇都被「收服」了,他們壓根沒有用武之地啊。
……
天衍宗山門之外,眼瞧著護山大陣之上的裂痕越來越多,天衍宗宗族殷無雙早已焦頭爛額,甫一看到陳苗苗,她便飛快迎了上去。
殷無雙生得極美,牡丹芳華,國色天香,一點都不像修士,反倒像是極致的人間富貴花。
「你就是苗苗吧?老田和我說過你的光輝事跡,還要麻煩你多多費心了。」殷無雙利爽打了招呼,心急如焚的她也沒空慢慢寒暄了,先是向陳苗苗道了謝又道歉了,便立即讓陳苗苗著手研究陣法。
此時護山大陣前站著三人。
其之一,天機門門主寶劍鋒。
素來講究禮儀得體的他而今連法袍被燒了一個又一個洞都懶得去換,手中拖著一枚金玉雕刻的羅盤,口中絮絮叨叨的,仿佛快要走火入魔了。
其之二、三是兩位姿態迥異的道人。
一人梳著道髻,留著兩撇小鬍子,雙眸狹長但眼露精光,手裡的寶器是一塊玉骨算盤,仙姿道骨般的風流人物。
一人衣衫破破爛爛,滿臉紅光,身形微胖,一手攥著酒壺,一手做佛指拈花狀,像是喝醉了酒沒睡醒,但每喝一口酒,手中的指訣便隨之變換。
「這兩位是古一道人和醉心散人。」
陳苗苗記得燕家少爺燕凌曾經提起過他們,想必是在陣法一途上響噹噹的存在。
古一道人和醉心散人率先發現了眾星捧月般的陳苗苗,就連天衍宗的妖女殷無雙和老不死納蘭野也小心翼翼護著她,想必她就是最近聲名鵲起、風頭無雙的大楚國師——陳苗苗。
「人來了?」
「來了就好,趕緊動手吧。」
兩人一人說了一句,便繼續手中的「工作」。
陳苗苗並未著急加入三人的行列,她細細觀察了陣法片刻,符文千變萬化,狂野生長,絲毫沒有規律,難怪能讓天機門吃癟呢。
陳苗苗細心對崽崽們交代了一番,又請墨玄明和金雷負責照看他們,確保萬無一失後才慢吞吞拿出了自己的「法器」,加入了這場「戰鬥」。
對比起寶劍鋒三人的「法器」,金雕羅盤、白玉算盤以及醉佛拈花壺,陳苗苗推演陣法的「法器」簡單得多,是一本空白的冊子以及一支筆。
架勢一擺開,的確有點寒酸。
金雷一臉痛心疾首,小聲逼逼:「尊主,您怎麼不送夫人點厲害的演算法器?讓我們夫人被人瞧不起怎麼辦?」
難怪這麼久夫人還沒被拿下來呢!
尊主這也太小氣了!
墨玄明冷笑一聲:「聽說雷之力乃天地之精粹,你是雷龍,不如拔你兩塊鱗片做法器如何?」
金雷:「……」當我沒說過。
陳苗苗低頭拼命書寫著什麼,就像是私塾里的孩子趕作業,這讓天機門的弟子們摸不著頭腦。
有人湊到百里扶蘇耳邊道:「大師兄,這陳苗苗真的會陣法嗎?門主和兩位大人都在推衍陣道,她怎麼在鬼畫符啊?」
百里扶蘇嚇得小心肝一顫一顫的:「噓!你別亂說話!楚國師厲害著呢!」
那弟子顯然不信,輕輕撇了撇嘴,發現有無數光怪陸離的符文從陳苗苗筆尖溢出,便好奇踮起腳尖看一看,頓時眼眶猩紅,血流如注。
「啊……師兄……我眼睛好痛!」
百里扶蘇二話不說捂住他的眼睛,一把將人拽走,大罵道:「你這個蠢貨,這等陣法規則,是你能偷窺的嗎?」
這弟子哪裡知道陳苗苗的陣法之術如此厲害!
早知道給他五百個膽子也不敢看啊!
「我的眼睛……我是不是要瞎了?」
「沒把你直接看成白痴都算是好的了,安靜!」
「……是……」
有了這個前車之鑑,哪怕陳苗苗演算的法子再詭異也無人敢打擾她。
但陳苗苗越算越心驚,三天三夜之後,陳苗苗最後猛地闔上本子,睜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殷無雙,啞聲道:「殷宗主,你在宗門裡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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