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於展台,甩著劍花行雲流水,看起來是有攻擊力,但同時美觀皆具。
忽的又抓住墜下來的紗幔,騰空而起,順著慣性在那展台上悠然遊蕩。
優美飄渺,又利落煞爽,兩相融合卻不矛盾。
薄紗蒙面,看不見她的臉,雙眸如劍一般凌厲卻是清晰可見,和這裡任何一個姑娘都不一樣。 ✸
亮相也只是短暫的,池念徽能從三樓翻下來,她就能利用數條紗幔再回去。看似根本沒費什麼力氣,她人就已經翻回了三樓去。
那嬤嬤還在原地站著呢,眼見池念徽回來,她目瞪口呆,「你……」
「我不會武功,就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劍還給你,這玩意兒砍白菜都砍不動,別擔心。」把劍塞她手裡,池念徽就回了房間。
扯下臉上的面紗,拿著杯子喝水,池念徽一邊走到床邊。倚虹已經能自己坐起來了,「小姐,我覺著過了今晚,我就能走了。」
「嗯。一旦你能走,我們就趕緊撤。剛剛我瞄了一下,月上樓正門是走不了,好幾重的門,白日裡也都落鎖。倒是石媽媽帶我走過的後院我觀察了一下,牆雖然高,但翻過去不成問題。」主要問題是,得躲過月上樓的那些狗。
兩個人正說著呢,那嬤嬤忽然闖進來了,「姑娘,你今日可是一鳴驚人。媽媽原本可沒打算讓你今兒就見客,可是,這認出千里馬的伯樂今天就出現了,兩個包房的貴客在爭你,眼下花銀已經飆到七百兩銀子了。」還從沒有哪個姑娘能賣到這麼高的價錢,她都有點兒瘋了。
池念徽眨了眨眼睛,「看來鄴城真有有錢人啊!」腦子進水了吧!
「兩個包房的貴客還在加價呢,你再等等。若能過了一千兩銀子,這日後石媽媽都得把你捧在手心裡。」嬤嬤可不是剛剛那做派,搖錢樹在這兒呢,伺候好了搖錢樹,害怕日後沒錢進口袋。
她又跑出去打探最新情況,倚虹著急的眼淚都下來了,「小姐怎麼辦?他們真要把你賣了。」
「我倒是看看我能賣上多少錢,這有錢人腦袋都跟驢似得嗎,我怎麼覺著有錢人都應該挺精明的啊!」
「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
「想占我便宜哪那麼容易,再附贈一個後半生結紮手術,算他這一大筆錢沒白花。」她淡定的很。
沒過片刻,嬤嬤又進來傳『喜報』,「月上樓開了這麼多年,捧了那麼多的頭牌,就沒有哪個如你一般,初夜花銀不止過了千,而且過了兩個千。」豎起兩根胖胖的手指頭,嬤嬤被銀子數量驚得臉上皺紋都開了。
池念徽翹著腿坐在那兒,「兩千兩?不知是哪個貴人,出手這麼闊綽!」
「是府尹大人,你可真是一步登天了。若是府尹大人真相中了你要把你給贖走,這往後我見了你也得給你屈膝作揖。」石媽媽出現,銀子雖多,看起來她也有了點兒壓力。
原來是她的背後靠山,那就更好了,省的她費勁巴拉的去找他了,自己送上門了。
不止要送他一份結紮手術,還得給他來一個套餐。
「準備準備吧,府尹大人等不及了。」石媽媽甩了甩手就走了。
嬤嬤立即親自服侍池念徽換衣服,就是那一套薄紗套裝,若隱若現,墨發如瀑,淡掃胭脂。對鏡一照,嬤嬤直夸美,她卻覺著像個艷鬼,能把人精氣都給吸走的那種艷鬼。
「走吧。」
「不在這兒?」
「那可是府尹大人,快走吧,可不能怠慢了。」嬤嬤可著急了,面對大人物的那種謹小慎微她拿捏的相當好。
臨走給了倚虹一個放心的眼神兒,她可不是挨欺負去了。
府尹是這月上樓的常客,自然另有尋歡作樂的場所,嚴密,窗戶都搞得特別高,免得外面有人窺探。
紅色的大床,燭火燃燒,整的跟洞房似得。
進來後,嬤嬤就給池念徽倒了一杯水,「先喝了。」
接過來一聞,池念徽就知道這裡頭放的啥,這是怕她不聽話啊,裡頭摻了軟筋藥外加一點點催情散。
掃了那嬤嬤一眼,她就把水喝了,轉過身去,快速的往自己嘴裡塞了一粒藥。
「去床上躺著。」嬤嬤邊說邊拿出幾根紅綢帶來。
躺到床上,嬤嬤就把她雙手雙腳分別捆了起來,另一端系在床柱上,她算不得大敞四開,但也被固定住了。
這綁人方式算不得什麼,也不是掙不開,就是一上來就搞這一招,有點兒……熟悉啊。
想當初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搞這個的就是元起,莫不是這大景的男人,都愛玩兒這個?
「聽話,大人馬上來了。兩千兩,石媽媽怎麼說也得給你些賞。若命好,大人收了你,往後可都是好日子。」嬤嬤最後的話摻著羨慕和威脅。
池念徽也沒吱聲,看著她走了,她一隻腳一動一扭,腳後跟就已經從紅綢里抽出來了。
忽然的,房門打開又關上,另一個人進來了,池念徽眸子一緊,還挺猴急!
慢慢的把腳抽出來,她右手也轉著出來了一半,感覺到那個人已走到了床頭,她已經準備好給這色批狗東西做手術了。
驀地,紅色的紗幔從頭上落下來,直接蓋住了她的臉。紗輕薄,她睜著眼睛依稀能看到一絲光影。
一個模糊的輪廓接近她,然後在她眉心親了一下。
池念徽有點兒懵,這……這個色批還挺懂情調?
她睜開眼睛想仔細看看那個人,但是已經退開了,再遠一些她也看不清楚。
「聽說大人買我一夜花了兩千兩,大人可真有錢。不過啊,我這個人脾氣怪,和大多數姑娘不一樣。您出錢我不稀罕,得看看你長什麼模樣。你若長得極丑,可別怪我一見你就吐出來。」故意激怒他,別跟她整這些么蛾子。長得醜,玩的再有情調那也是醜人多作怪。
沒得到回答,反倒是她那隻馬上要掙脫出來的手被扣住了,下一刻他欺身壓在她身上,把她已抬起來的腿也壓制住了,成功的讓她動彈不得如案板上的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