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就直接被『看押』在這別院了,那些權門子弟都撤出去了,只有服侍他的下人等,這偌大個別院,有山有水有寵物的,想跑馬就跑馬,還真是挺舒坦。
他親筆寫了一封信,由夏侯郁派出了人鄭重的前往大景了。
正式的,開始這聯姻之事了。
他倒是自由散漫,還挺享受的,反正有人伺候,想要啥有啥,他有什麼不滿意的。
閒來無事,他就去跑馬,這莊園裡的馬真不錯,雖比不得軍隊的戰馬那般烈,作為炫富來用絕對是上品了。
這種隨遇而安的性子,還真就是他福福世子爺,他一直都這樣。從小到大,混蛋事也幹過不少,瞞著他爹娘,險事也有,早就淬鍊出來了。
馬兒狂奔了幾圈,不止它流汗,福福也流汗了。
從馬背上躍下來,勁裝在身,他健碩又英挺,渾身上下的肉沒一處是死的,那都是練出來的。
讓人心動。
侍者快步過來,先送上手巾,他擦了汗,又送上了水杯。
把水喝了,他這才長長的吐口氣,「說吧。」
「福世子,惜齡小姐和庭疏小姐來了。」侍者傳話,其實那兩個姑娘到了有一會兒了。
點點頭,福福轉身往回走,從跑馬場的入口處走出來,就瞧見了她們。
她們倆,以及身後的一行嬤嬤丫鬟,每人兩隻眼,各個都像監視器。
看著這場面,福福也只是笑,這是他們三人有『姦情』之後的第一次見面。他很坦然,但,他能從那兩個姑娘假裝鎮定的臉上窺到一絲窘迫。
「讓二位久等了。」他很有風度的,拱手致歉,笑的也很有誠意。
庭疏搖頭,「知道你在跑馬,做開心的事總得盡興,被打擾了都不會開心的。」
看著她,福福又掃了一眼她身後的嬤嬤丫鬟,「太陽太烈,咱們去那邊吧,免得把你們倆曬壞了。」
兩個姑娘對視了一眼,之後隨著他同走。這會兒就能體會到身後那群人有多擾人了,即便不回頭看,那些眼珠子也完全感受的到,就是在監視。
直接到了水榭,臨水而建,自是不凡。水汽和著風吹上來,帶著一股特有的舒爽,讓人都跟著懶洋洋的。
福福坐在距離她們倆最遠的地方,不是他矯情,這是做給那些『監視器』看的。
她們雖都站在水榭外,可眼睛盯著這邊兒呢。
「我們今日來是想問問你,關於皇上的決定,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被迫同意?還是……」惜齡先開口,很直接。
庭疏也看著他,其實很想從他臉上窺到一絲什麼。甚至,她還想過,他若是不樂意的話,她該怎麼辦?
「我只能說,這是我以前從未想過的福分。」福福斟酌了下,笑道。
他豈能說自己是被迫的?那置這兩個姑娘於何地?甭管這事兒到底如何,他是男人,風度得有,大氣也得有。更重要的是,母上大人那可是從小就耳提面命,不許為難女人。
所以,在那日他醒來之後,猜到了這事兒可能是她們倆設的圈套……他也認了。
惜齡和庭疏的表情果然有鬆懈,隱隱的放鬆,沒有聽到他說不樂意,那就是樂意的。
「那不知您父親,恕王會如何決定?」庭疏雖覺著他同意了這事兒就差不多能敲定,可他家人也挺重要的。
「這事兒啊,我母親說了算。估摸著我的信也送到了,過陣子我娘就能來了。」福福早有估測,他就覺著他娘肯定能來。
別看她總罵他是狗,可眼下家裡就他一個單身,他可不還是她的大寶寶!
一聽他母親會來,別說,惜齡和庭疏都有點兒緊張了。
面對男人和面對女人,是不一樣的。男人總得來說計算的是利益,看家世,值當不值當。
女人,看的才是人,看品貌,看智慧,等等等等。
都知道大景的恕王只有一位王妃,這麼多年始終恩愛,如同至寶。
單是想想,這樣一個女子,會是什麼樣的人。真的讓她們倆……很有壓力。
一時間,水榭里的三個人都不說話了,有監視器啊,什麼輕鬆的話都不能說。
福福也討厭這種,那時但凡回盛城,只要進宮,到處都是人,都是眼睛,特別煩。
最開心的自然是在邊關了,縱馬飛揚,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站在高高的城嶺上撒尿,如同雄獅畫地盤,腳底下踩得都是老子的江山。
爽啊!
所以,當下他還真想母親快點兒來,趕緊把她兒子解救出去。
兩個姑娘沒待多久便走了,臨走時,自是得告別。眼睛一對上,福福就笑了。這麼說吧,他覺著她們倆是最會用眼睛說話的人,他一看就懂了。
夜幕降臨,福福用了晚膳就晃蕩著去沐浴了,這也是他往時的習慣,這裡的侍者也清楚。
晃蕩到浴室,他倒是沒解衣服,就坐在那榻上看著水池裡水波瀲灩。
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他走過去打開,三個『下人』捧著衣物等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