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郁真是虧損的挺厲害,天亮了他也沒醒。本就定好了天亮啟程,也是擔心他會死過去,臨走時給他灌了一服湯藥。
池念徽是無法再製藥了,但是不代表腦子裡記不住方子,要商行主管抓了藥煮了,這藥效還是很強勁的。
之後啟程,再次把夏侯郁裹得像粽子似得,兩隊馬車前後拉開了距離出城。
再次往北,也不只是要甩掉那個假冒的夏侯郁,也是因為之前那個名單。 ❅
有巫師還在北部的城池之中,這一次,元起決定抓活的,決不能再殺。
若說夏侯郁也神奇,一路上他都沒醒,直至抵達目標城池,進了城內的小商行,他就醒了。
聽聞這貨睜開眼睛了,池念徽迅速的進了房間,他一看到她,可以說是相當激動。
從他紅了的眼睛就能看出來。
池念徽面色平淡,甚至可以說是漠然,就站在床邊兒那麼看著他,不動如山。
「池念徽,你這麼冷冷的看著朕,是想趁機下殺手嗎?」夏侯郁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來指她,宛如指點江山似得,就是抖得沒什麼氣勢了。
嗯,一聽這嘴賤的勁兒,就是夏侯郁。
「你說一個只有咱們倆知道的事。」池念徽淡淡道。
夏侯郁想了想,「咱倆也算經歷頗多,不如說一個在赤沙城的事兒吧。你問朕是不是喜歡你,朕回答的是,喜歡你不行嗎?」
這當下他忽然說起這個,極具深意。
或者可以說,忽然死裡逃生,又看到了她,不提這個話茬兒,他真覺著難受。
「我說的是,看見你我就想起了好姐妹沈明月,咱倆沒戲。」池念徽淡淡的回答,也算確認了他的身份。
夏侯郁眸子閃了閃,本就虛弱,那般一閃,勾魂要命的。
「沈明月醒了。」淡淡的聲音傳來,元起走進來,他冷麵諷刺,故意提沈明月,就是為了噁心夏侯郁。
剛剛他說的話他當然聽到了,還不死心?忽然覺著,是不是該趁著這時機把他給弄死。
夏侯郁眼睛往下一瞥,看到了元起,他哼了哼,「恕王風采依舊啊!」
「肯定比沈姑娘當下要精神的多。」居高臨下,元起邊說邊順勢抓住了池念徽的手。
夏侯鬱氣的翻白眼兒,「你們在這寒冬之時跑到我大齊來,想做什麼啊?曲星楠潛入了皇宮,必然是領了恕王的命令。不知,恕王到底什麼目的。」
「他若不潛進你的皇宮,用不了多久你就爛成一灘泥了。」池念徽淡淡諷刺,讓他認清因果。
「池念徽,你跟我說話能不能帶著點兒笑臉,兇巴巴的做什麼?兩年不見你,被恕王折磨的都不會笑了。就說你不會看男人,自找苦吃。」他嘴巴拉巴拉,虛弱也擋不住他嘴賤。
元起一手成拳,直接奔著他臉過去了。
別看夏侯郁虛弱,可這會兒眼力見卻是有的,腦袋趕緊偏過去,元起的拳頭就落在他耳朵邊。
不止枕頭碎了,他耳朵好像也要碎了,拳風如刃。
「你非得挨揍才老實是不是?我見過另外一個你了,說一說吧,怎麼回事兒。」池念徽後退兩步坐在椅子上,等他答案。
夏侯郁面色有那麼一點兒難看,更多的好像是悔恨和懊惱,這事兒他都不想說,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