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暈船的確挺嚴重,尤其是聽了池念徽的話,還喝了半罈子的酒,就更暈了。
曲星楠趕到的時候,她剛躺在床上睡著。商行的夥計在房間照顧她,他一進來瞧見這夥計在,不是很高興。
將人趕了出去,他旋身坐在了床邊,看了看羅陽即便睡著也倔強的臉,慢慢的搖了搖頭。
「一個男夥計在你房裡你倒是能安心睡,我在你身邊,你現在連個白眼兒都不翻了。」他越想越覺著自己生氣。
只不過,此時的羅陽已經不能給他回應了。偶爾皺眉,那是真的難受。
無奈,他起身去浸濕了手巾放在她額頭上,「你是不是傻,暈船還喝酒?」就沒見過這麼會折騰自己的人。
池念徽一天巡視三遍,最後一遍在夜半之時,夜裡的海真有點兒瘮人。
尤其戰船打頭,前方再無船隻,就沒有光亮。空曠的黑漆漆,像一個無邊的深淵,而這深淵底下還不知藏著什麼深海巨怪,她這種膽子的人都莫名覺著瘮的慌。 ✿
其實,人最怕的是自己的想像力,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嚇自己。
但她好歹副船長,豈能這樣被嚇著,在甲板上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回去。
接連兩天,池念徽都在夜半之時去甲板上站著,心裡越瘮的慌,就非要強迫自己。治療某些恐懼,這樣最有效。
第三天,可憐的羅陽總算能出屋了,她的確好多了。只不過,僅僅第一次用的是池念徽的法子,喝酒。之後曲星楠來了,他禁止她喝酒,她沒再喝。
當然了,沒喝酒,她好的也挺快的。
「這船長的職位交還給你,正好你有個護衛,往後估計也用不著我了。」雖說不知羅陽和曲星楠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看樣子比之前好了許多。
羅陽嘆了口氣,抓住池念徽的手臂晃了晃,「我跟他說了,如若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因為,我不接受男人的碰觸。」
池念徽眼睛都亮了,柏拉圖啊。
「他怎麼說?」她迫不及待想知道。
「他說他仔細想想。」男人,說到頭來都為了那點兒事,噁心。
「那就給他點兒時間想想唄。如若他接受不了,不是正好讓他滾蛋,你也清淨了。」無論如何她都支持。
羅陽深吸口氣,「讓他自己思考吧,我可沒時間等他。」她煩著呢。
既然如此,池念徽也就不多說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走了。
她可憐的元起,這兩天來可以說是獨守空房啊,她半夜得巡視,所以連衣服都不脫。
房間就像客棧似得,說走就走,對於他來說的確是有些殘忍和過分。
回了房間,她的王爺在煮茶,見她回來了,他笑著搖了搖頭,「本王等你的『生不如死』等了三天,你打算何時兌現。」他都等不及了。
「那麼著急幹嘛?跟你說啊,羅陽跟曲星楠說了,她可以接受兩人在一起,但不接受親密關係。你猜曲星楠怎麼回的?」
元起看著她想了想,「他應該還沒想好吧。」他是個食色性也的人,若無法親密,他怕是接受不了。
「看你這表情,覺著他會退?」研究元起的表情,他了解曲星楠,他的想法準確率更高。
元起似笑非笑,「你兌現你的承諾,便告訴你本王的推測。」
「切,你啥人啊。」奪過他手裡的杯子,池念徽一口喝了,不由得皺眉,「苦死了。」
元起盯著她看,「你啥人啊,說話不算話。」
「大白天誒,色令智昏,白日宣淫。」令人不齒。
元起反倒無話可說了,「好,本王就耐心的等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