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被發現了?

  回到恕王府,便瞧見眾多的馬車停在王府門口,叢憶指揮著親兵抬著箱子往車上裝。

  這場面已說明了一切,這是要走啊!

  「這是搬家?」掩著笑意,池念徽問道。

  叢憶一拱手,「回王妃,王爺不日啟程回北疆,專程定做了一批禦寒之物分發給北疆的將士。這些東西已送到,王府里也堆積不下,所以先行送回去。」

  聽叢憶親口說,池念徽都要笑出聲音來了,「原來如此。」

  「對了,有一事還得煩請王妃。龐軍醫不在,有幾車藥材需要王妃過目,看一看是否合格。」叢憶忽然道。

  「好,沒問題。」這種小事,她還是很樂意乾的,一切妥當,他們也能早些滾蛋。

  的確是很多的藥材,裝的滿滿當當,池念徽相當盡責,甚至爬到了車上查看。

  檢查仔細,隨後倒退著從車上下來,一轉身,哪想有個人就立在她身後,嚇了她一跳。

  元起靜默無聲,偏生的孤冷殺伐,尤其此時的眼神……滲著說不清的冷色。

  「王爺回來了。」她站好,順勢說了一聲。

  哪想,元起根本沒回她,甚至只是最後看了她一眼就轉身走了。

  這不是有病嗎?

  白眼兒翻了一半,那走出去數步的人忽然停下了,回過頭來盯著她,「蘇將軍三日後回青山關。」

  池念徽心裡頭一蹦,跟她說這個幹嘛?

  「那王爺何時回北疆?」

  「半月後。」他告知,然後就走了。

  他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奇怪,以至於池念徽心下惴惴,開始回想之前所有的事,想知道元起是不是真查出來什麼了。

  藥材檢查完畢,目送著這一個長隊出發,她沒鬆口氣,反而更惴惴了。

  估摸著蘇知安三日後離開也是忽然間的消息,若不然她會提前告訴她的。

  這三日,她又沒什麼理由出府,因為元起也始終在府里,不曾出去過。

  三日後,是蘇知安離開盛城的日子,蘇府安靜下來,池念徽心系城郊的宅子。

  花狼跟黑狼跑到了開陽閣來,搖晃著尾巴在院子裡來回的跑,侍女無不怕它們,每每經過,她們就僵住不動。

  片刻後,平滸才跑來,踹了擋路的黑狼一腳,他迅速的跑到房間裡。

  「咱們出去玩兒吧。」

  趴在窗邊的人看了他一眼,「你很無聊嗎?」

  「義父出去了,叢憶他們也都不在。我忽然想起過幾天就得回北疆了,再也吃不著盛城的糖燒餅了,咱們倆去吃吧。」平滸鼓著小臉蛋兒,他有目的的撒嬌,還是非常可愛的。

  「他們都不在?那你是挺寂寞的,走吧。」一聽,池念徽立即答應。

  兩個人出了府,宛如逛街一樣,買了糖燒餅,邊走邊吃。實際上,池念徽有意的在往城郊那邊靠近,她不一定進去,遠遠看一眼也行的。

  哪裡想到,還隔了好幾條街呢,忽然一行快馬從長街那邊過來。

  拉著平滸的肩膀往街邊退,池念徽一邊看過去,那一馬當先的居然是池懷騫。

  他此時騎於馬背之上,真有那麼一股將帥的氣息,池念徽那麼看著他,正好的,他路過她時也看到了她。

  猛地勒馬,池懷騫一扯韁繩,馬頭對準了她,逼得她後退一步。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瞅他臉色也不是很好。

  池懷騫眸色陰冷,居高臨下的看著池念徽,「徽兒,你真的極為擅長瞞天過海。」

  「大哥這話是何意?」池念徽也眸子一眯,她可不是軟柿子。

  「正好遇上了,便帶徽兒去看看。」話落,他俯身一把扣住池念徽的肩膀,直接將她拽到了馬背上。

  平滸立即跳腳,但到底目標太小,沒人在意他。一行快馬迅速離開,他隨後轉身快步往王府跑。

  池念徽不知這池懷騫到底什麼意思,只不過隨著到了城郊,看到了某棟恍似許久沒人的宅子時,她心裡頭咯噔一聲,池懷騫怎麼知道的?

  勒馬,池懷騫單臂抱著池念徽從馬背上下來,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砸門。」

  站在那裡,池念徽深吸口氣,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徽兒,知道住在這宅子裡的是誰嗎?」池懷騫問道。

  「不管住在這裡的是誰,就如大哥這般如強盜般闖進去,怕是都不合規矩。」

  「做了不合規矩的事的人才該害怕。」池懷騫轉眼看她,那邊,他的人也砸開了大門闖進了宅子裡。

  握緊雙手,池念徽看向池懷騫,雖說跟他一直也沒什麼矛盾,但他非要如此,撕破臉皮也無所謂了。

  就在這時,另一行快馬忽然而來,轉頭看過去,居然是元起。

  恍如颶風,在抵達面前時勒馬,馬兒捲起的風讓池念徽也不由眯起眼睛。

  「池將軍好大的氣派,當街擄走本王的王妃,是不將本王放在眼裡,當這裡是你的西關嗎?」從馬背上下來,元起走至池念徽旁邊,上下的看了看她,見她無損,便將她撥到了自己身後。

  「恕王,徽兒是我的妹妹,有好戲要她一同觀看,不知有什麼不妥?」面對元起,池懷騫明顯壓著氣盛。

  「妹妹?她嫁給本王,即是恕王府的人。池將軍是覺著能做恕王府的主,隨便將王府的人帶走,誰給你的膽氣?」元起氣勢要更盛。

  池懷騫果然哽住,隨後才道「得到線報,這裡藏了北齊的奸細。」

  池念徽皺眉,池懷騫明顯說謊,若真是北齊的奸細,還用特意把她帶來,跟她說那些意有所指的話?

  就在這時,池懷騫的親兵從宅子裡出來,什麼都沒有,一空。

  「池將軍所謂的奸細,怕是早就已經遠走高飛了。下回池將軍再抓姦細記得收斂聲勢,這麼大的動靜,聾子和瞎子也早就跑了。」冷冷的諷刺,元起轉身就抓著池念徽走了。

  將她扔上馬背,駕馬迅速離開。池念徽十分不解,同時擔心無比,安氏她們三人是聽到動靜藏起來了?還是……

  元起冷麵,一路無話,直接帶著她回了恕王府。

  從馬背上下來,她仍舊心事重重。

  元起停下來回頭看她,黑眸微眯,隨後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拽進了王府。

  院子裡,停放著一副棺槨,散著陰冷詭異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