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以為他醉了,因為認識他這麼久,他從沒喝過這麼多的酒。
而且之前,喝了一些之後,他狀態也不是很好。
哪想到,這回她失誤了,他可沒喝多,甚至……
當然了,那會兒還沒思考到這一點,畢竟,色令智昏,他又像團火似得,她只顧著享受了。
後知後覺,她在被『翻炒』的時候才想起來,這貨演技真超群,把她給騙的,團團轉。
「當時本王是覺著你可能緊張,若是本王醉了,你能放鬆些。但著實沒想到,你不止放鬆,簡直無法無天。」元起說的是真話。
在髮絲遮擋下,池念徽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兒,之後把被子一扯,她需要睡覺。
俯下身,把她整個兒連帶著被子抱住,被子底下的她光滑圓潤,他再清楚不過了。
而且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他甚至都不想出去了。
「你等一下再睡,一會兒把這被褥換了。」他貼著她耳朵低聲的說。
被褥上不是汗就是血,他擔心她睡得不舒坦。
「我又不嫌棄你,不用換。」他流汗,那是他自找的。她流血……倒是沒啥感覺,她沒疼。
在她鬢角親了親,元起這才起身出去。
隔著蓬亂的髮絲,池念徽看著他繞過屏風走出去,她把眼睛就閉上了。
累死老子了!
她真不知道這種事這麼耗費體力,她像跑了一趟馬拉松,無力腿軟。
真拿她當盤菜了,炒的天翻地覆。
很快她就睡著了,無人打擾,這一覺睡到了晌午。
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元起近在咫尺的大……臉,把她嚇了一跳。
往後挪了一下,她轉著眼睛看了看他,「你怎麼又躺上來了?」
「叫你你也不醒,本王只好陪著你一起睡了。」慢慢的掀開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順帶著把被子底下的她摟進自己懷中。
她熱乎乎,滑溜溜,沿著脊背一路往下,心旌蕩漾,呼吸也開始錯亂。
「王爺都淪為陪睡的了。」把他的手拿開,池念徽隨後坐起身,順勢蹬了他一腳。
煩人!
收回手,他的意猶未盡肉眼可見。
穿上衣服,慢騰騰的下床,忍受著某個人的眼神『騷擾』,她順勢又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兒。
當然了,他回以的是一笑,他不止不在意,甚至還挺開心的。
「你也不至於一直用如此熱辣的眼神兒盯著我看,我又不會跑。再說了,平滸還在營地呢,你別太過分啊,帶壞小孩子。」她給他嚴厲警告,面上不動聲色,眼睛裡的蕩漾都要飛出來了。
相當……色!
「本王只是想看你而已,這都不行?」元起很冤枉,他什麼都沒做啊。
「看可以,禁止眼神里有別的東西。」一旦瞧見了,她腦子裡就容易想別的。然後,臉就發燒。
想她身體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發燒呢。
元起似笑非笑,她能從他眼睛裡看到別的東西,那就說明是她心裡不乾淨。心裡有啥,就能看見啥。
當然了,一瞧她那小表情,他也就什麼都不說了。其實她也不算說錯,他在看她的時候,腦子裡的確在想別的。
從主帳中出來,午後的陽光曬得人渾身的骨頭都要化了,池念徽就忍不住的想往地上坐。
元起一把將她拎起來,「你怎麼了?」
「托你的福,我掉了半條命。」扭頭看他,本想罵他吧,可是一看他,她髒話就說不出來了。
元起看著她,剛欲說話,平滸從一邊兒蹭蹭的跑了過來。
「義父,娘。」他穿著紅袍子,因為在笑,不止眼睛彎著,臉蛋兒也鼓鼓的。
「哎呦,我這身上也沒帶著錢,改口費明兒再給你啊。好兒子,你可給你爹長了不少面子。我剛剛準備罵他,這會兒改主意了,不罵他了。」
元起用力的把她架住,「如今本王還得靠平滸的面子過活。」
「由此可見家庭地位,金字塔頂端是我,其次是平滸,王爺乃地基,由你承托著我們,日後就勞煩你了。」池念徽『真心實意』,從此後家庭地位就這麼定了。
平滸直點頭,他同意同意特別同意。
倒是元起用另一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如若咱們家中再添人丁,本王的地位是不是還得往下降啊。」
「王爺聰明。」她真想給他豎大拇指,一點就透。
失笑,元起的手慢慢的從她後腦滑下來,之後落在她的後背。
「本來想帶你出來透透氣,但現在看來,為了本王日後的地位,不能讓你太自由。回去!」話落,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就要回主帳。
「哎哎哎,我錯了我錯了,開玩笑的嘛!」狂蹬腿,池念徽算是怕了他了。
元起看著她笑,「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你看,兒子還在這兒呢,當著他的面兒我能說話不算話嗎?往後在咱們家,你是老大,我們倆就是你小跟班兒,行不行?」她可不想再跑馬拉鬆了,她已經測到了自己體力的極限。
「這還差不多。」元起把她放下,她這點兒重量,在他手裡像玩具一樣。
裙擺飛揚,她落地之前都是美的。腳落地後就有那麼點兒虛了,所幸他還摟著她,若不然真就坐到地上去了。
「娘,你沒事吧。」平滸都看出來她不對勁兒了。
「唉,沒事,人生總是這樣的嘛,需要一些歷練。遇上一些跟黃牛一樣的蠻人,如野豬一樣的蠢貨,這種時候,就得受著。被豬拱算什麼,忍一忍就過去了。」她笑著說,很堅強。
平滸還沒明白她到底說的是誰唄,就被元起單手給提回帳里了,並留了一句,「不許進來。」
眨了眨眼睛,平滸小小的琢磨了一下,就轉身走了。
很多事情他不懂,但是……昨晚營地兵將都在鬧騰他也都聽到了,根據他們所說,他很快就能有弟弟妹妹了。他覺著這是好事兒,他想要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