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徹底暗下來,外面又開始了煙火盛宴。這一回,炸開的都是金色的煙花,在夜空之中明亮的好似天上的星辰墜落了下來。
站在窗口那裡看,池念徽眼睛也被映成了金色,她是喜歡的。冬天的北疆下的是白色的雪,而此時,下的是金色的雪。
元起慢慢的從後面走過來,站在了她身後,一隻手順著她身側環過去,手裡拿著一杯酒。
垂眸,池念徽就笑了,順手接過又聞了一下,「好酒。」
抓著她的手腕,與她手臂交纏,同樣紅色的衣衫,交融一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交杯酒,真是頭一次這樣喝酒。」池念徽說了一句,新鮮感滿滿,她覺著非常有意思。
「本王也是第一次。」不要覺著他有經驗,他也頭一次。
這特意解釋讓人很想笑,池念徽纏著他手臂把酒喝了,小小的酒杯裡頭就一口酒,喝了之後覺著沒什麼勁兒。
「還有嗎?」就喝一口,算什么喝酒,塞牙縫都不夠。
「有。」就知道她愛喝酒,也不可能只準備一點點。
酒都在桌子上,當然了,還有點心。池念徽過去,先吃了幾口點心,之後就開始喝酒。
「王爺跟我一起吧,我自己喝多沒意思。」看他坐在那兒瞅自己,她決定先喝點兒再說。
他這個眼神兒哦……要了命了。
說讓她決定今晚做什麼,不給他灌醉了,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下不去手。
也不是不想,就是不好意思,忽然間覺著她勇氣盡失,分明她很勇的。
元起拿起杯子,也沒拒絕,跟她碰了杯子,一邊聽著外面煙火的聲音一邊喝酒。
整個鷹甲軍都在鬧騰呢,雖是距離這裡很遠,但也能聽得到。
連續三日他們都可以跟著熱鬧,酒肉無限供應,這也算是普天同慶吧。
當然了,就是元起開心,他莫名的想讓所有人都跟著他開心。
「這煙火得持續多久啊?」幾杯酒都下肚了,煙火居然還沒聽。不斷的從窗子那兒飄進來金色的光芒,和帳篷里紅色的燈火相互輝映。
「快結束了吧。」元起黑眸微眯,說完話把杯中酒喝下去,之後就慢慢的垂下了頭。
一看他那樣子,池念徽反倒慢慢的揚起了眉尾。
他很少喝酒,所以酒量也相當一般。
喝多了,殺傷力就沒那麼大了,她自然而然的,膽子好像也大了起來。
「王爺?」喚了一聲,她一邊把剩下的酒都喝了,眼睛卻始終在看他。
元起慢慢的抬眼看她,黑眸迷離,映著窗外灑進來的金色煙火的光,他瞅著就更人畜無害了。
把杯子放下,她隨後起身,走到他身邊。
摸了摸他的耳朵,之後沿著頰邊往下走,最後托住他下巴,往上一勾。
「王爺,咱們休息吧。」瞧他這小樣兒,她膽子噌噌漲。
「好。」元起回應了一聲,之後順著她力道起身。
牽著他,池念徽有一種騙人的架勢,他倒是聽話,一直跟著走到了床邊。
把他按在床上坐下,她上上下下的瞄了他一通,之後就動手脫他衣服。
元起一動不動的,雖然還看著她,但好像腦子不太清楚。
池念徽忍不住笑,「乖乖的啊,接下來都聽我的,有你好處。」
「嗯。」他慢了一拍答應,顯然腦子已經遲鈍了。
把他衣服給扒了,直接甩到地上,流氓土匪一般,她卻愈發的來勁。
借著酒力,做這些賊興奮。
他是典型的脫衣有肉,肌理分明,但凡該成塊的地方,絕對不摻假。
雖是有一些疤痕在,但基本無傷大雅,反而透出一種純男人的狂野來。
一把將他推倒,池念徽俯身而上,酒力沖的她頭腦發熱。再這麼居高臨下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臉,她熱血上涌。
鼻息間都是他的味兒,讓人理智盡失。低下頭,堵住他的唇。霸王硬上弓,她也是可以表演的。
金色的煙火終於落幕,遠處營地里篝火燃燒,將士們喝著酒劃著名拳,有的揮舞著長劍展示劍法,好不熱鬧。
主帳這邊無人靠近,更無人打擾,春宵帳暖,一刻值千金。
一直鬧騰到天邊微亮,兵將們才散了,除卻值守的都喝多了,各回各的軍帳休息去了。
只有平滸溜溜達達,湊到主帳這邊兒來聽了聽動靜,但,沒有動靜。
他又不敢再近一步,最後只能略失落的離開了。
其實,他若是再等一會兒,能聽到主帳里的動靜。
「元起,你說你是不是個……心機男。」裹在紅色的被子裡,池念徽長發披散,包住了她半張臉。眼皮撐不開,但也擋不住眼球發紅,她恍似受了天大的罪。
元起已經穿好衣服了,她說話,他就慢慢的轉頭看她。
春風得意這種東西,無需用語言來表述,從神態舉止,哪怕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間就展露的出來。
元起的確是春風得意,一夜沒怎麼睡,也擋不住他的好心情。
「再睡一會兒吧,本王去取早膳來。」摸了一把她的頭,他輕聲道。
池念徽輕輕嗤了一聲,「是我太年輕,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