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一句話就能惹怒他

  處理好元起身上的傷,池念徽便如約的讓他查看自己傷處,她自己處理過,又是用自己的藥,所以基本上都結痂了。

  肩背白滑,宛如細瓷,元起的手輕輕落在上面,查看那些傷處。

  正是因為結痂了,和白嫩的肌膚相比,它們才顯得那麼刺眼。

  「會不會落一身的疤?」他問,主要是太多了,大大小小,肩膀手臂還有後腰,遍布各處。

  扭過頭看他,池念徽眉毛一挑,「原來你真的要給我查看傷口啊。」她還以為,他沒想干好事兒呢。

  「不然呢?」黑眸雲霧涌動,看著她的眼睛,他這會兒忽然心緒難寧了。

  「好吧,是我想多了,誤會了王爺原來是個正人君子。當然了,這正人君子有時候也叫做……不行。」男人都不愛聽這兩個字。

  事實證明她說對了,不行兩個字宛如炸彈,元起抬手掌住她側臉,隨後歪頭堵住了她的唇。

  池念徽閉上眼睛,抬手環住他頸項,整個人也倒在了他懷中。

  他的手幾分粗糙,而且炙熱,由著她腰側肩背划過,分明她痛覺低,可是卻覺著有絲絲的疼。

  那疼直入心底,以至於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把她整個兒抱在懷中,嬌軟滑膩,宛如游魚在懷。怕她滑走了,他不得不加重力道,將她緊緊禁錮住。

  他的吻落在她脖頸,鎖骨,她頓時覺著呼吸不上,宛如溺水一般。

  直至被掀翻放倒在床上,她才捧住他的臉,「有人敲門。」她都聽到了。

  盯著她,元起呼吸濃重,他的瞳眸本就漆黑,這會兒更是黑的宛如夜幕,可裡頭又有烏雲翻滾,將她淹沒輕而易舉。

  的確有人在敲門,敲得很輕,可見也是小心翼翼。

  深吸口氣,元起隨後起身,看了一眼她那幾乎不著寸縷的樣子,扯過被子把她給蓋上。看不見,能讓他得以控制,留存住理智。

  他舉步走出去,之後關上了房門,池念徽躺在被子裡滿滿的把衣服給穿上。

  這貨,果然是不禁逗。

  只是一句話而已,就把他給惹急了。

  很快的,這盛城就好像又活過來了,街上有百姓出街,臨街的商鋪也陸續的開門了,顯而易見,情況好轉活過來了。

  儘管百姓們私底下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但是,縱觀文武群臣,那是沒一個多嘴的。

  就好像,宮中沒發生過任何的事,他們也從未看見過什麼。而且,皇上還是皇上,皇宮也還是皇宮,威嚴,沉肅,凡人不允靠近。

  而叛臣文淵也已經被定罪了,皇命昭告天下,將文淵所犯之罪條條羅列,勾結三清觀的玄塵妄想長生不死,用活人煉製丹藥,簡直喪心病狂。

  酒樓的老闆和老闆娘回來了,此處安安靜靜,一切都是他們走時的樣子。

  只不過,各處乾乾淨淨,分明就是被打掃過。

  而之前住在這裡靠陪酒划拳過生活的那父子倆反倒是沒再出現,就好像忽然消失了似得。

  不過也不奇怪,近來盛城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們可能也不在這兒了,不奇怪。

  實際上,池念徽是跟隨元起回恕王府了。

  光明正大,恕王府還是恕王府,一切都沒改變。花狼和黑狼兩條狗在府里撒了歡兒似得瘋跑,平滸也跟著瘋狂跳叫,許久不見,他都想它們倆了。

  換上華麗的長裙,簡單挽起墨發,佩戴上額墜,白玉紅眼睛小兔子墜在額間,襯得她艷媚又可愛。

  坐在廊下的欄杆上,盯著每隔一盞茶就跑過眼前的兩條狗一個瘋孩子,池念徽長嘆口氣。

  盛城閉關這麼久,終於開放了吧,被阻截在城外的消息一股腦的都送回來了。

  蘇知安的,沈大揚的,還有遠在赤沙城的羅陽的。

  沈大揚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各城長安商行的夥計都被放出來了。而且,就在不久前官府對長安商行也沒什麼管控了,再開門營業應當不成問題。

  只不過,他不敢做決定,這事兒還得請示池念徽。

  蘇知安那邊的消息被攔截了許久,她得知鷹甲軍秘密離開北疆返回盛城,特意寫信告訴她,估摸著是要出大事。

  只不過,她這信比鷹甲軍回來的慢。

  再就是羅陽了,她在赤沙城……相當刺激了。

  最開始是曲星楠數次遭受了當地彪悍『土著』的襲擊,她就是看笑話。再之後,就沒那麼輕鬆了,那些赤沙城的人相當野蠻,發現了他們這些外來者,簡直無差別攻擊。

  然後,她被逼的也很無奈,不得不與曲星楠聯合成一線,跟那幫人對抗。

  這期間曲星楠也在調查池懷騫,可以確定,他的確是來了赤沙城。但是,可不止他一伙人馬,北齊也有人進了赤沙城,可以說這段時間把那裡攪和的四處戰火,可把那些好戰的赤沙城『土著』樂壞了。

  關於鐵礦,羅陽也找到了,的確是多啊。

  池念徽此時就在想,赤沙城真有意思,原始而狂野,她真想去看看。

  想現在就出發,而不是待在這王府里發霉。

  「義父說他今天不會回來了,你別坐在這裡等了,不如跟我玩兒吧。」平滸嗖嗖跑過來,花狼黑狼也跟了過來,圍在池念徽腳下搖頭擺尾的討好。

  「不想跟你玩兒,我在想正事。你爹啊,可真是讓人又愛又恨。他忙他的事,就不允許我忙我的事。把我安置在這府里長蘑菇,到時給你們燉湯喝,把你們都毒死。」池念徽幽幽道,聽得出十分的百無聊賴。

  平滸眨了眨眼睛,「你毒死義父就算了,可別把我帶上,我很乖的。」她跟義父生氣,別把他牽連進來啊。

  「小沒良心的。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去跟它們倆玩兒吧。我要幹大事兒了,賺錢啊,多長時間沒進銀子了,我都虧空了。」她想過了,長安商行不能再開了,因為已經曝光於天下人之眼。

  另起爐灶有點兒費勁,就不如用現有的,也就是那暗藏的鐵鋪。別看是鐵鋪,誰說不能轉型做別的生意呢?

  所以,她要趕快通知沈大揚,將各城的鐵鋪重新置辦,開始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