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出手救人

  河灘邊簡直成了曬穀場,一群瘋了的男人尋求冷水的解救,然後暈沉在水裡,池念徽挨個的給拖拽了上來。

  吃了藥,果然不再躁動了,但是都癱在了岸邊,一個個眼睛都睜不開,恍若死了一般。

  「恕王妃你在這兒,快,這幾個傢伙瘋了。」蘇知安忽然出現,一手拖著兩隻腳,她拽了四個人過來。

  「蘇將軍。」池念徽快步迎過去,不由豎起大拇指,「蘇將軍真乃女中豪傑,徒手放倒四個大男人,厲害。」

  「他們很奇怪,忽然間發瘋朝我撲過來。瞧著好像是……中毒了?」蘇知安鬆了手,轉頭一看,都無力的哼哼唧唧呢,那股子躁動透過褲子看得出清清楚楚,好噁心。

  「是中了催情散,效力極強。」池念徽解釋,一邊蹲下分別給他們嘴裡塞了藥。

  藥精純,入口即生效。

  「催情散?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催情散?」蘇知安無法理解。

  池念徽笑了笑,八成是池念筠玩脫了。

  「救命啊!」忽然間,林子裡傳來女人的尖叫聲,蘇知安立即沖了過去。

  是狩獵的大家小姐,忽然間被發瘋的守衛給纏住了,大概是時間太長理智喪失,瞧見了女人就發瘋似的撲過去了。

  蘇知安勇猛,手如刀,一個一個被她迅速解決,池念徽也立即挨個的給他們餵藥,兩個人配合相當默契。

  「多謝蘇將軍,多謝恕王妃。」四五個姑娘嚇得邊哭邊道謝。

  「別哭了,沒事兒了。他們只是中毒了,並非有意的。只不過這獵場裡還有多少人中了毒目前並不知道,幾位還是別亂走了,就跟我們待在一起吧。」池念徽好心告知,那幾個小姐立即湊了過來,連連點頭。

  兩個人把幾個暈菜的倒霉蛋也拖到了河岸邊,幾個小姐緊緊跟著她們倆,完全當成了救命稻草。

  「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中招了,這回的狩獵,真熱鬧。」

  「是啊。如此好的機會,此時倒是不能走了。」蘇知安只是遺憾這次機會。

  池念徽也覺著錯失了一個大好機會,該趕緊走的。

  「恕王妃,他們吃了藥什麼時候才會醒啊?醒來之後會正常嗎?」仍舊害怕的小姐圍過來問道。

  「醒來得一段時間,藥性太烈,我餵給他們的藥藥性也很強。不過放心吧,一旦醒了,就不會再發瘋了。」

  「真回真要多謝恕王妃,你太厲害了。」

  「我只是學過一些醫術罷了。」看著這些小姐們崇拜的眼神兒以及真誠的恭維,池念徽點頭一笑。

  「誒,那邊又有人過來了。」其中一個小姐發現了,立即嚇得簇擁到蘇知安和池念徽的身後。

  兩人轉身看過去,只見水流上游的山林里有人出來了,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水裡。

  「那是恕王?」蘇知安瞧著某個身影很眼熟。

  「好像是。」池念徽笑的幾分邪惡,看來也中招了。只不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他不是應該跟池念筠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那啥那啥嗎?

  朝著那邊走過去,進了水,先撈出來了護衛,一看臉就知道中招了。塞了藥,隨手一扔,繼續下去撈。

  這回扯上來的是元起,出了水,他便睜開了眼睛。

  黑眸深邃,恍似有火焰在其中燃燒,對上他的眼睛,池念徽也一愣,他這是吸了太多嗎?咋跟別人不太一樣。

  然而,不一樣的還有更多呢。

  她剛準備給他餵藥,他卻一把扣住她後頸,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

  岸上,蘇知安和那幾個小姐都驚了,這是……

  「看來恕王也中毒了,不過,他跟恕王妃是夫妻,咱們也不該管的哈。」

  幾個小姐略羞澀,但還是忍不住想去看。這麼一瞧,恕王和恕王妃簡直是天作之合,太般配了。

  而且,恕王好俊好生猛!

  池念徽眯著眼睛,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熱吻……感覺居然還不錯。

  只不過,在水裡泡著感覺可不怎麼好。

  慢慢的抬手,一手圈住他的頸子,另一手則遊走到了兩人的臉中間,趁著他朝另一側偏頭稍稍放開她之際,把藥塞進了他嘴裡。

  「差不多得了,你發瘋不要緊,憑啥我受罪?」捂著他的嘴,看著他把藥吞咽下去了,她這才拖著他往岸上走,蘇知安立即過來幫忙。

  叢憶等四個護衛也弄上來了,餵了藥,都消停了。

  反手擦了擦自己的嘴,雖是她痛感低,但唇舌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你沒事吧?」蘇知安看了她一眼,那些小姐是覺著他們夫妻情深,咋親熱都天經地義。可蘇知安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若感情好,池念徽豈會想法子要跑。

  「沒事兒,送上門不要大逆不道。」池念徽看得開。

  蘇知安被她逗笑,如此女子,的確是世間少見。

  癱在河岸邊的雄性生物們有的醒了,但是藥性所致,神智不是很清醒,哼哼唧唧像要死了似得。

  反倒是元起沒過多久便醒了,眸子漆黑,極具冷厲。

  「王爺醒了?」他咋這麼厲害,藥性在他身上不管用?

  撐著坐起身,水珠還沿著他的下頜落下來,他盯著她,復又看向別處,「都中毒了?」

  「是啊,都中毒了,所幸這毒只針對男人,獵場的雄性動物得以逃脫。要不然,這獵場可有的看了。」

  「你給本王吃了藥?」看著她,視線緩緩的落在她的唇上。紅彤彤,飽滿異常。

  「可不止給王爺吃了藥,還做了別的呢。」池念徽似笑非笑。

  元起倒是沒接她這話,視線也落到了別處。池念徽懶得跟他多說話,自然也沒注意他紅起來的脖頸和耳根。

  「平滸呢?」叢憶等護衛還癱著呢,不見平滸,她不免有些擔心。

  他小歸小,但也算個男人,這若是中招了,可咋整?

  「他擅毒,這種東西不會將他如何,很快就會找過來的。」

  「他可是你兒子,放養也不是這麼個放養法兒。」池念徽難以理解,如他這樣養兒子,平滸長大了不成個禍害都難。

  「恕王妃,有人過來了。」蘇知安忽然大聲喊道。

  山林邊,數個人衝出來,跌跌撞撞,還抬著一個。

  池念徽和蘇知安快步迎過去,「安慶小王爺?」

  被抬著的是安慶小王爺,靜宜公主唯一的兒子,皇上的親外甥。

  面色鐵青,唇發紫,甚至手都在抽搐,「他可不止中了催情散,還中毒了,快把他放下。」

  安慶小王爺平躺於地,池念徽扯開他的衣服,他脖子上已滲出了紫色斑點。

  「這是什麼毒?」蘇知安問,元起也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劇毒。只不過,他又吸了催情散,倒是分解了一些毒性,但情況也不是太妙。」說著,她往安慶嘴裡塞了一粒藥,眼看著他咽下去了,她便單手把他拽起來坐著,另一手狠狠地敲在他後背上。

  安慶一聲猛咳,吐出一團紫黑色黏糊糊的東西,之後他就哭起來了,「憋……憋死……嗚嗚。」

  「別哭了,死不了了。」池念徽鬆開手順勢嗤了一聲。

  安慶滿嘴血滿臉淚的扭過頭來看她,少年初成幾分奶氣,哭起來更可憐了。

  「你救了……救了本王……嗚嗚……謝……」說著,他就一頭栽進了池念徽肩膀上。

  池念徽還沒來得及感受這少年的青春朝氣呢,一隻手更快的拎住了安慶的後頸,像拎狗子一樣把他給拎到了一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