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沒死。」太后惡狠狠,可一看到池懷騫流出來的血,神色就軟了。
「托你孫子的福,我活的挺好的。少廢話,平滸,過來。」她才沒有那麼多話要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乾脆利落。
那邊兒,平滸推開大內侍衛的刀子,隨後幾步跑到池念徽身邊,「你剛剛說我是你家孩子?」小傢伙沒心沒肺,揪著的是這個字眼。
「是啊,你是我兒子,那你不就是我家的。」低頭看了一眼小傢伙,池念徽大力的拖著池懷騫往殿外的方向移動。
她只做她要做的,其他的事情跟她無關,滿朝文武這麼多人,她更好像沒看到,包括元起。
看著她挾持著池懷騫帶著平滸往殿外走,元起雙臂負後,薄唇緩緩露出笑意。
「那孽種給你了,快把哀家的孫兒放了。」太后見她馬上要出大殿了卻仍舊不放池懷騫,太后也急了。
「你放了我的心肝兒,我自然也會放了你的心肝兒,別著急啊。」退出了大殿,兩旁是虎視眈眈的死衛。
「你這個孽障,你若再敢傷害哀家的孫兒,你的元起也別想活。」太后追出來,若不是池懷騫衣襟上的血刺痛了她的眼,她真的會撲過來活活撕了池念徽。
「殺他?儘管動手吧,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池念徽這才看向元起,只一笑,就拖著池懷騫迅速的從台階上退了下去。
太后在嘶吼,死衛也在同時衝進了大殿裡。
就在這時,池念徽的身後竄出一行人來,「王妃,把人交給屬下吧。」是元起的兵,而且很多。
「你們去解決那些人吧,那些文臣可嚇壞了。」池念徽笑眯眯,隨後便把抵在池懷騫脖子上的鐵錐收了。
他慢慢轉過身來,看向這險些就被他脖子割開的女人,「徽兒。」
「徽兒是你能喚的嗎?」平滸先不樂意了,跟元起一模一樣。
池懷騫反倒好似沒看到平滸一樣,只是看著池念徽,「你為了這孩子,不惜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還活著,破壞了元起的計劃。看來,你是真愛這孩子。」
「沒錯,我就是為他來的。太后若不抓他,我怎麼會來這個地方。你們互相搞,誰贏誰輸也沒什麼所謂。當然了,我承認我推波助瀾了一下,但也並不是無中生有,去蛀蟲這事兒我挺喜歡的。世子爺,現在那裡面打起來了,你可以去幫忙了。」看了一眼大殿,親兵和飛星騎聯手,她不認為死衛能撐住。
「隨他們吧,輸贏早已成定局。輸於恕王之手,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池懷騫淡淡道,而且都沒有回頭看。
「看來大哥是釋然了。」池念徽彎著眼睛,最後看了池懷騫一眼,就帶著平滸離開了。
平滸回頭看了一眼,小臉鼓鼓,直至走遠了他才開口,「你真覺著池懷騫放棄了?我總覺著他眼神兒怪怪的。」
「他眼神兒再怪,自有你爹收拾他,輪不著我們。我冒險進宮來,就是為了你。你完好無損,咱們就撤。」池念徽乾脆利落。
平滸一聽,又忍不住笑了,抱住她一隻手倒騰著小腿兒跟上她,「就知道你最愛我。」
「是是是,最愛你。」低頭看了他一眼,池念徽也忍不住笑。
她不擔心元起,主要是信他。
他可是個千年老狐狸,膽敢在此,自然不會托大,準備的必然妥當。
再加上他也說了找不到那一班死衛,他可能也是想把他們引出來。
溜出皇宮,池念徽不做任何遲疑,外面叢憶早有接應,坐上馬車就走了。
「我說王妃啊,你可嚇死屬下了,再有下回,可別這樣嚇唬屬下了。」叢憶真是心都要掉了。
「你呀,跟著你主子混了那麼久,心理承受能力怎麼還那麼差。算了,不說這事兒了,去刑部大牢,我要接人,順便搶人。」宮中腥風血雨,她可一點兒都不想管,還是因為信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