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營地中光線朦朧。巡兵走動,一派森嚴。
鷹甲軍親兵守在帳前,擺明了住在裡面的不是這青山關的人。
沈明月湊到近前,被親兵的刀劍逼退,但仍舊不死心,還站在那兒翹腳觀望,大概是期盼著住在裡頭的人能出來,或者是把她叫進去。
對她這執著勁兒,池念徽是真佩服。從帳里出來,她站在遠處看了好一會兒了,這世上的人若是都有沈明月泡男人這勁頭,什麼事兒成不了啊?
平滸噘嘴,他繞了好幾圈了,沈明月愣是沒瞧見他。估摸著她眼睛裡只有他義父,除此之外,誰都入不了她的眼。
慢慢走過去,池念徽抬手拍了拍沈明月肩膀,「誒,想進去啊?」
「公子是不是睡下了?」沈明月很關心的樣子。 ❇
「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走,姐帶你進去。」抓著她手臂,池念徽毫不猶疑的帶著她往軍帳走。
這回親兵倒是沒阻攔,當然了,他們也不敢攔池念徽了,她在王爺那兒,沒有任何門檻。
帶著沈明月進了軍帳,就是如此大咧咧,燈火幽幽,元起換了一身白袍,正坐在燈下看信。
那兩個人進來了,他淡淡抬頭看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視線。
「公子!」沈明月那自然是當仁不讓,直接就衝過去了。毫無尊嚴的跪在元起腳下,一副求愛憐的模樣。
說真的,他若真是個女的,這模樣也挺讓人心動的。關鍵是,大家都知道他是男的啊,就很怪了,甚至很噁心。
冷冷的看著沈明月,元起不動聲色,臉冷冰冰的,冰塊兒成精了似得。
「公子,您寂寞嗎?夜裡冷清,這裡又都是一幫臭男人,明月陪您好不好?」一手環住元起的大腿,另一手就落在他膝蓋上準備往上摸。
元起的頭微微一動,冰冷且邪里邪氣,卻是分外迷人。
沈明月眼神迷離,她好像都要融化了。
池念徽雙臂環胸慢步挪過來,勾頭看了一眼沈明月痴迷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
「王爺不如成全她?你看她多可憐啊。一江春水向東流,她要被自己的春水淹死了。」
抬眼看她,元起雙眸深暗,又都是無語,「你一定要這樣嗎?」她現在可開心了,一副恨不得『觀戰』的樣子。
「多好玩兒啊。上回她現原形的事兒還記得吧,情到濃處,她忽然發現自己不行,就被嚇醒了。」池念徽提醒道。
「你要讓她現原形?」元起問,一邊淡淡的撥開沈明月要爬到他大腿上的手。
「不著急,她這樣整天瘋瘋癲癲的挺有意思。」主要是,池念徽像觀察一下他,到底會瘋魔到什麼程度。
元起深吸口氣,很明顯在壓制拱起來的火,再次垂眸看向沈明月,她也瞬時眯眼一笑,「公子,小女子給您按一按好不好?小女子手法可好了呢。」
「讓她按讓她按,沒準兒會那種欲仙欲死的技法。」池念徽挑眉激動,建議元起聽話享受。
元起眯起眼睛,危險又邪氣,盯著她看,那邊沈明月的手再次爬上他大腿,朝著大腿根探過去了。
池念徽眉毛挑了挑,示意他別拒絕,享受就行了,桃花誒,可沒有那麼多人有福氣享受到。
元起慢慢的彎起薄唇,下一刻抬手,一記手刀狠狠地落在沈明月頸側,她翻了個白眼兒,就搖搖晃晃的倒下了。
看著昏死過去的沈明月,池念徽大失所望,「唉,何必呢?」
起身,順勢一腳踢開沈明月礙事的腿,走到池念徽面前。
「你幹嘛?」瞧他這眼神兒……不具善意。
「本王親自給你按按。」話落,他直接將她橫抱起來,扔到了床上。
「哎呀!」臉砸在了床上,又硬邦邦的,她鼻子都要壞掉了。
撐著想要翻身,下一刻後背上就壓了一個人下來。
按住她肩膀讓她不能動彈,元起另一手開始捏她的腰,「要何種力道的?想要那種欲仙欲死的技法,本王也不是做不到,想試試嗎?」
「不用了不用了,快下去!哎呦我的腰,肉都要被你扣下來了。」這是按摩嗎?這是刑罰。
「到了你這兒就不用了,你倒是能把本王豁出去,你不心疼是不是?」貼著她耳朵,那只在她腰側的手可沒閒著,非要讓她好好體會一番。
「逗你的你也信。夏侯郁瘋瘋癲癲,我就是想看看他還能做出什麼沒下限的事兒。」她邊說邊扭動,被他捏的癢的不得了。
「盡會胡說八道,看本王難堪,你高興的不得了。」微微起身,單手把她轉過來,他又俯身壓下去,鼻尖都撞到了她的鼻子。
慢慢的眨眼睛,他的呼吸都吹得她睫毛顫動,「你說對了,看你難堪,我的確挺開心的。」
「你現在在這兒,本王就覺著挺難堪的。不如,我們做點兒更難堪的事。」他輕聲說,如同念咒一般,慢慢的歪頭靠近她的唇角。
黑眸深邃,恍若深淵,他英挺俊美,一直十分孤冷,偏生此時眼底里流動著一股熱氣,像是能將荒草燎然。
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唇峰相觸,池念徽猛地撇開臉,他的吻也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溫熱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