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人售賣機里買的東西, 回家便兩款各拆開用了一個。Google搜索
沈冰檀覺得他使用的太過頻繁,秦懷初卻說:「我聽你話把煙都給戒了,做點這事彌補一下, 你總不至於有意見吧?」
沈冰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的。
關鍵是, 她覺得秦懷初在這方面好像也上了癮,並且不比菸癮小。
而且, 這事次數多了也傷身不是?
第二天坐在辦公室里, 沈冰檀揉了把自己酸困的腰, 突然生出些懷疑。
昨天秦懷初讓她在他辦公室里補覺, 到底是為她的身體著想, 還是為了他自己。
薛雯過來拍拍她的肩, 關切地問:「昨晚上我九點下班的時候,還沒見你從總裁辦出來呢, 你加班到很晚嗎?什麼時候回家的?」
被薛雯一問,沈冰檀莫名地感到心虛:「也沒有很晚, 後來沒多久我就也下班了。」
薛雯看她像是沒睡好,覺得沈冰檀大概是不想讓自己擔心, 才故意這麼瘦的。
給老闆做助手是什麼樣的工作強度, 薛雯心裡還是很清楚的, 更何況是沈冰檀這麼一個實習生。
她拍拍沈冰檀的肩膀,有點抱歉:「你請假的事,昨天我就是隨口跟齊特助提了一句,沒想到他會給你安排那種工作,讓你受委屈了。」
沈冰檀有點茫然,但還是搖搖頭:「我不委屈啊。」
看來被秦總折磨慘了,一點苦都不敢訴。
薛雯越發同情她,搖頭嘆息一聲, 少給她安排了點工作,說話也十分溫柔:「你今天把這些稿子翻譯出來就行了,下午早點下班回去休息。」
直到薛雯走了,沈冰檀腦子還懵懵的。
也沒多想,她翻開手裡的稿件專心投入工作。
薛雯今天給她的任務確實很少,她下午兩點左右就已經完成了。
掃一眼電腦下方,微信的對話框一直亮著。
她點開,看到顧惜發了消息給她:【下班後有事嗎,一起去逛街】
沈冰檀今天任務已經完成,也不需要加班,想了想,她回覆:【好。】
惜姐很強:【那晚點我開車去接你】
沈冰檀把手上的翻譯稿給薛雯時,對方讓她拿去總裁辦,說秦懷初下午要用。
敲門進去,秦懷初正在辦公桌前打視頻電話。
她把稿件放他辦公桌上後,沒急著走,去了旁邊的休息區沙發上坐著。
上面放著幾本財經雜誌,她隨意拿起來一本翻了翻。
秦懷初結束掉手上的電話,朝她看過去:「有話跟我說?」
沈冰檀放下手裡的雜誌,起身走過去:「剛剛顧惜說讓我下班後跟她一塊逛街,我剛好想去看看給陸老師買個禮物,你上次不是建議我元旦晚會後請他到家裡吃飯嗎。」
秦懷初點點頭:「可以。」
沈冰檀抿了下唇,朝他走近了一點,欲言又止。
「怎麼了?」秦懷初主動環上她的腰,輕聲問。
沈冰檀道:「陸老師對我的幫助太大了,我本來就無以為報,再加上他的身份地位,我給他挑禮物自然也不能敷衍,雖然這次參加跨年晚會我能賺不少,但長莞衛視那邊給的酬勞還沒打到我帳上,所以……」
她不太好意思吐口,「我想跟你借點錢,去給陸老師買禮物。」
又停頓一下,「等有錢了我馬上還你。」
借點錢都吞吞吐吐的。
秦懷初不輕不重在她腰間捏了一下:「還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跟我要錢還說借?」
他指了指左邊顯示屏很大的電腦熒幕,上面是公司的股票K線圖。
秦懷初抱住她,把人按坐在腿上:「從我們領證的那一刻起,我賺的每一分錢,全部屬於夫妻共同財產,都有你的一份。」
他從口袋裡摸出錢包,塞她手裡:「我所有的個人銀行卡都在裡面了,以後全歸你管好不好?」
沈冰檀望著手裡的錢包,有點失神。
她以前學跳舞的時候很花錢。
起先是姥姥給她出,後來姥姥上了年紀,有時候她得打電話找沈秋蘭要錢。
她至今還清楚的記得,每一次電話撥出去,她都要反覆做無數次的心理建設。
明明她所有的演出費和比賽獎金都給了沈秋蘭,可是開口向沈秋蘭要錢時,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卑微的。
沈秋蘭總怪她錢花的太快,不知道節儉,不體諒她的辛苦。
一通數落之後,才會把錢打給她。
那段記憶就像噩夢一樣。
她總盼著快點長大,不要再過那樣的日子。
「眼眶怎麼紅了?」秦懷初指腹掃去她眼角的濕意,她長而卷翹的睫毛上還站著晶瑩的水珠,可憐兮兮的。
他親了親她的眼睛:「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上了?一會兒讓人進來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他喜歡看她晚上為他而哭的樣子,卻捨不得她此刻掉眼淚,瞧著讓人心疼。
沈冰檀抬手摸了下眼,搖頭:「沒事,就是你給的有點多。」
她把錢包打開,看到裡面有一張陳舊的銀行卡。
是四年前,秦懷初讓她拿去給姥姥看病的那張。
沈冰檀取出來:「我用這個就可以了。"
把剩下的還給他,「其餘的你還留著吧,我也沒地方放。」
秦懷初接過來,從裡面抽了張無限額黑卡給她:「你拿那張沒多少錢,跟顧惜一起逛街恐怕不夠用,用這個。別只想著給陸叔叔買禮物,給自己也買幾套新衣服,我看你都沒買過衣服。」
又捏起她下巴在她唇上輕咬一口,叮囑道,「一定要買,晚上回來我可是會檢查的。」
——
顧惜接沈冰檀去商場的路上,忍不住跟沈冰檀吐槽:「小冰糖你都不知道,最近沒人陪我逛街,我整個人都快發霉了,幸好你願意陪我出來。」
沈冰檀問:「你跟穆楚不是關係很好,她還是你嫂子。」
她聽秦懷初講過,顧惜和穆楚是一起長大的,後來穆楚嫁給了她哥。
「快別提了,她不是懷孕了嗎,我哥寶貝的不行,總說我打擾她養胎,還老吃我的醋。」
顧惜把著方向盤嘆了口氣,不再提這個,「沒想到你跟楚楚是一個學校的,你們之前在學校接觸多嗎?」
沈冰檀搖頭:「不是一個專業的,沒說過幾句話。」
第一次見到穆楚,是沈冰檀剛進A大的時候。
開學典禮上,穆楚作為大二學生代表在台上講話,很漂亮,聲音甜美,落落大方。
周圍的同學說她是會計系的系花,家境優渥,還有個很厲害的男朋友,經常去學校找她,就是顧惜的哥哥顧秦。
學校論壇里經常有人發穆楚和她男朋友的互動,算得上是風雲人物。
沈冰檀的室友經常捧著手機去論壇磕糖,說神仙愛情。
那時候的沈冰檀還掙扎在生活的谷底,除了上課,還要去做各種兼職。
她早出晚歸,生病了也不敢休息,每個月按時往秦懷初的銀行卡里打錢,還姥姥的醫療費。
穆楚那樣的人離她好遙遠。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在校園裡看到過顧秦和穆楚,那麼完美的兩個人,牽著手沐浴在陽光下,臉上洋溢著幸福。
她有時會忍不住停下腳步,心裡想著,秦懷初在C大有沒有談戀愛,會不會在校園裡牽別人的手。
如果他們倆能一起上大學就好了。
沈冰檀從包里捏起那張銀行卡,時隔多年,她第一次仔細打量它。
卡上的稜角被磨得很平,掉了顏色,顯得格外陳舊。
銀行卡背面最下方,刻了一行小字:我一直在
沈冰檀心上傳來一絲莫名的悸動,捏緊手上的那張卡,收進懷裡。
顧惜不知道她思緒已經跑這麼遠了,還跟她聊別的:「穆楚這個人吧,除了偶爾犯二其她都挺好的,你跟秦懷初結婚,以後大家就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回頭我多帶你跟她熟悉熟悉,還能多個朋友,她人可好了。你倆還都是學霸,肯定有好多話題能聊。」
沈冰檀回神,輕輕點頭:「嗯,好。」
顧惜大概真的是憋很久了,一到商場購買慾很強,各種衣服包包眨眼間刷了一大堆,猶如行走的碎鈔機。
甚至還不忘給沈冰檀挑衣服,選中好看的便非要逼著她去試。
不得不說,顧惜的眼光很好,幫沈冰檀挑的衣服也都是她很喜歡的風格。
就是價格上,讓沈冰檀十分不適應。
一家奢侈品店的休息區,顧惜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手裡捧著咖啡,翹著二郎腿高跟鞋一晃一晃的:「你呀,一點都不心疼秦懷初。」
沈冰檀被她說的一頭霧水。
她嫌衣服太貴了不肯要,怎麼還是不心疼秦懷初了?
顧惜說:「秦懷初一天賺那麼多錢,他們男人又幾乎沒什麼購買**,錢不都白賺了?你說他心裡苦不苦?」
沈冰檀:「?」
顧惜嘬了口咖啡:「錢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大概就只是個數字,沒人替他花他賺錢的快感就缺失了一半。你是他老婆,你得拯救他,多幫他消費消費。」
沈冰檀:「……」
沒見過還能這麼勸人花錢的。
「你別不信啊。」顧惜說,「秦懷初這種人我還能不了解嗎?你就得厚著臉皮花他的錢,他才會覺得你需要他,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自信心,你倆的感情才能越好。」
沈冰檀聽得半信半疑:「是你說的這樣?」
被質疑了,顧惜有點不爽:「我跟他可是一起長大的,你不信我的話?咱們倆現在算不算好姐妹,有沒有一點信任感?」
沈冰檀:「……」
其實今天是秦懷初說沈冰檀最近太忙了,沒有放鬆過,特地讓顧惜帶沈冰檀出來逛街買衣服的。
就這種任務,對擁有「無敵碎鈔機」美名的惜姐來說,可太簡單了!
感覺沈冰檀被自己說的有點動容,顧惜放下杯子站起來,招呼店長:「剛剛我家小冰糖試的衣服,統統包起來,全都要!」
她餘光看到櫥窗里性感的蕾絲睡裙,眼珠微動,決定附送秦懷初一點驚喜小禮物。
她沖店長招招手,湊在對方耳邊:「那幾件也按她的尺寸包起來,偷偷的,別讓我家小冰糖發現。」
店長離開後,沈冰檀走過來:「你跟她說什麼呢?」
顧惜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問她能不能打折。」
說到打折,沈冰檀來了興致,眼神都亮了:「能嗎?」
顧惜無奈地攤手:「不能。」
沈冰檀:「……」
這天沈冰檀收穫頗豐。
和顧惜一起吃過晚飯之後,被顧惜送回水雲灣。
她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原以為秦懷初應該還在公司,沒想到推開門,他人在沙發上坐著。
看見沈冰檀,他過來接下她手裡的東西。
沈冰檀挺不好意思的:「顧惜給我挑這麼多,我還懵著呢她就讓全包起來了,都穿不完了。」
她從來沒這麼買過東西。
兩人去沙發上,秦懷初把東西放在茶几上,給她倒水:「那就每天不重樣地換著穿。」
沈冰檀喝口水,先給他看給陸繼臣的禮物:「我給陸老師挑了塊手錶,也是顧惜幫忙選的,她說這個適合陸老師,就是不知道陸老師會不會喜歡。」
「你送的,他肯定喜歡。」秦懷初接過來,放在一旁,又去看沈冰檀的衣服。
他打開一個包裝盒,指尖勾起裡面一件純白色的蕾絲睡裙,質地輕薄,純潔中帶著點欲。
他唇角一勾,意味深長道:「你還喜歡這個?」
沈冰檀瞪大了眼睛望過來:「我沒買這件啊,是不是顧惜自己的跟我的搞混了?」
「是嗎?」他看了看尺碼,眉尾輕挑,語氣懶洋洋的,「這不是你的尺寸嗎?」
沈冰檀:「???」
與此同時,秦懷初手機震了聲。
他隨手點開。
顧惜:【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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