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沈冰檀如今處於劣勢, 她大概會忍不住在秦懷初的臉上踹一腳。記住本站域名
但此時她只能老老實實裹緊被子,讓自己努力保持淡定:「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秦懷初依舊雙手撐著床板湊近她, 眼底帶著幾分蠱惑:「需不需要我幫你穿?」
沈冰檀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立馬反駁:「不用,我自己有手。」
「那我在這兒不影響吧?」秦懷初坐起來, 似乎並不打算離開。
沈冰檀有點無語, 他分明就是在故意耍無賴。
她嘆了口氣, 聲音軟下來:「你別鬧了, 讓我先把衣服穿上。我現在好累, 還很餓。」
她練了一天的舞。
已經很久沒這麼超負荷的聯繫了, 她渾身筋骨酸軟乏力,連腿都有點抬不起來。
想到她剛剛在浴池裡都能睡著, 秦懷初眼底掠過一絲疼惜。
不再逗她,抬手揉揉她腦袋, 溫和地道:「那我出去,你穿好衣服就出來吃飯。」
沈冰檀乖乖點頭。
秦懷初出去後, 隨手關上臥室的門。
腦子裡還頻繁閃過剛剛她洗完澡被自己抱在懷裡的畫面, 一遍又一遍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深吸一口氣, 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沈冰檀吃飯的時候有點沒精打采,夾菜都懶得抬胳膊。
秦懷初把菜夾進她碗裡:「離跨年晚會還有段時間呢,幹嘛讓自己這麼拼?」
沈冰檀說:「我只有周六和周日有時間練習,仔細算下來也沒有太多時間。」
「那就先不去公司,專心訓練,還有時間能休息,不能讓自己累著。」
沈冰檀搖頭:「其實也沒有很累,就是太久沒有這麼鍛鍊了, 第一天有點不適應,後面慢慢就好了。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不會讓自己訓練過度的。」
她有自己的堅持,秦懷初也不再勸,又幫她加了點菜,柔聲道:「那你吃完早點回去休息。」
沈冰檀心裡暖暖的,夾了塊蘑菇送入口中,低著頭嘴角淺淺地彎起:「現在這種感覺真好。」
秦懷初抬眸:「什麼感覺?」
沈冰檀把嘴巴里的東西嚼完咽下,才沖他燦爛地笑了下:「跟你在一起的感覺呀。」
接下來的日子,沈冰檀一直很忙碌。
工作日要上班兼寫論文,休息日去陸繼臣的別墅練習舞蹈。
起初感覺很辛苦,慢慢習慣下來,便接受了如今的生活模式。
顧惜時常在微信上跟她聊天。
這天周五,顧惜說她定製的婚紗到了,不知道選哪套好,讓沈冰檀下班去她家看看,給點意見。
下班後,秦懷初還在辦公室里跟各高層開會。
沈冰檀在手機上給他發了個微信,說要去顧惜家。
初初公主:【好,那我結束過去接你。】
收到回復,沈冰檀從公司里出來。
剛在遠去里走沒幾步,看到不遠處路邊停了輛紅色的法拉利。
顧惜穿著黑色長款風衣倚在門邊,微卷的長髮隨風擺動,鼻樑上架著墨鏡,看起來酷酷的。
看見沈冰檀,她摘掉墨鏡,明艷的紅唇彎起,朝她招手。
沈冰檀有點意外,忙迎上去:「你怎麼還親自來接我,也沒跟我說一聲。」
顧惜打開車門把她推進去,自己坐上駕駛位系安全帶:「當然得來接你,要不然讓你擠公交呀?」
車子駛離園區,她跟沈冰檀道:「秦懷初也太摳門了吧,你倆證都領了他連個車都不給你買,沒車多不方便,回頭我幫你罵他。」
「我還沒有駕照。」
顧惜意外了一瞬,似乎有點差異:「大學可是考駕照的黃金時間,你們當時功課很緊嗎,即便這樣,寒暑假也可以考的呀,你怎麼沒考?」
沈冰檀舔了下唇,淺淺地笑了一下:「我那時候寒暑假都做兼職,所以沒有時間。」
顧惜神色稍怔,意識到自己可能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忙跳過去:「其實駕照什麼時候考都一樣,也不一定非得在大學,你以後什麼時候想考了,我把我的車借給你練習,你隨便開!」
沈冰檀笑了:「到時候再說吧。」
車子駛進一處環境清幽的高檔別墅區,顧惜直接開進家裡,管家親自過來開門。
顧惜電話響了,她下車後跟沈冰檀指指手機:「我爸媽沒在家,你先進屋坐會兒,我接個電話。」
沈冰檀被管家領著朝里進,剛至門口,她發現客廳裡面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人白襯衣西褲,斯文清雋,矜貴不凡,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一個女人枕在他腿上,也舉著書在沙發上翻看。
頭頂富麗奢華的吊燈光線流瀉而下,將整個客廳照得透亮。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翻書聲時而傳來。
沙發那一隅,場景溫馨而美好,宛如一幅動態的畫。
「你怎麼沒進去呀。」顧惜接完電話過來,帶沈冰檀往裡進。
她朝沙發那邊看一眼,有點詫異:「你倆怎麼回來了?」
她哥和她嫂子結婚後,一般都在外面住,今天居然不聲不響地回來了,還挺稀奇。
穆楚聽見動靜從沙發上起來,合上書:「聽說你婚紗到了,我說來看看,你哥非要跟過來。」
又斜睨顧惜一眼,「你個沒良心的,婚紗到了都不跟我說,我還是從媽嘴裡知道的。」
顧惜嗤笑一聲:「你可拉到吧,我每次找你都被我哥拒之門外,說我打擾你養胎。我今天早上還去你那了呢,結果連你的面都沒見到。」
穆楚擰了下眉,質問的眼神看向身後的顧秦。
顧秦一臉平靜,聲線溫潤平和:「你當時在睡覺,我怕她吵你。」
顧惜攤手:「聽見了吧,這能賴我?」
穆楚還沒再說什麼,餘光看到顧惜身後還站這個漂亮的女孩。
巴掌大的鵝蛋臉,眉眼精緻,膚色白得發光,氣質冷冷淡淡的。
穆楚以為自己眼花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沈冰檀?」
沈冰檀禮貌點頭:「好久不見。」
顧惜看得一頭霧水:「你倆認識?」
穆楚把手裡的書扔在茶几上:「A大外語系才女系花嘛,每年跟我爭特等獎學金的人,我當然認識。」
穆楚是A大會計學院的,大沈冰檀一屆。
學校有個特級A等獎學金,全校只有一個名額,穆楚剛上大一的時候,拿的輕輕鬆鬆。
大二開始,她就有了競爭對手。
因為外語系出了個沈冰檀。
她說起這事時,旁邊顧秦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一下,聲音懶懶的:「自己不學好,還怪別人搶你獎學金。」
穆楚不滿地打掉他的手:「你好意思說,誰讓你那時候天天去學校找我,打擾我學習的?」
顧秦:「……」
沈冰檀和顧惜一起回來,穆楚反倒奇了,問顧惜:「你倆怎麼會認識?」
顧惜眨眨眼,手搭在沈冰檀肩上給她介紹:「秦懷初家的,他們前段時間剛領的結婚證,現在是秦太太!」
穆楚怔愣兩秒,看看沈冰檀,忽而轉首問顧秦:「所以之前秦懷初讓你幫忙的女孩,是她?」
顧惜:「幫什麼忙?」
沈冰檀也狐疑地看向那倆人。
穆楚說:「我剛讀大一那會兒,你哥不是在安芩有項目嗎,跟A大一直關係挺近的。所以秦懷初找你哥幫忙聯繫A大的人,讓一個女孩去A大附中復讀。」
穆楚回憶著以前,「當時情況還挺麻煩,秦懷初腿傷正嚴重呢,醫生不讓他亂跑,他依舊瘸著腿來回往安芩跑了好幾趟。那段時間安芩經常下雨,你哥說他再跑下去腿就真廢了,他也不聽,現在不還有病根呢,好像一下雨就腿疼。」
她看向沈冰檀:「應該就是你了。」
顧惜:「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穆楚:「你當時和尹黎昕在英國讀書,當然不知道了。」
後面顧惜和穆楚說了什麼,沈冰檀已經聽不進去了。
只覺得鼻子突然酸酸的,心上被什麼東西絞著,有點疼。
傷口處又撒了點蜜,甜味順著傷口的位置一點點往裡滲。
後來去樓上幫顧惜挑婚紗,她也心不在焉的。
晚上秦懷初接她回家,她默默地在副駕上坐著,目光始終落在他的右腿上。
「你下雨天能開車嗎?」她忽而問了他一句。
秦懷初脊背微微僵滯,抽空掃她一眼:「怎麼突然問這個?」
他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路:「雨天都是司機開車。」
沈冰檀眼眶有點熱,努力把眼淚逼回去,聲音溫溫柔柔的:「那我以後考個駕照,給你當司機。」
秦懷初散漫笑了聲,懶洋洋地應:「好啊。」
車子駛進水雲灣,停在地下車庫。
秦懷初剛把車熄了火,那邊的沈冰檀撲過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秦懷初眉頭輕挑:「你想幹嘛?還沒到家呢就開始調戲人了?」
「是啊,不行嗎?」
沈冰檀輕輕應著,主動吻上他的唇,混著眼角淌下的淚吞進腹中,越吻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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