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箍住她的細腰不讓她動……

  周六周末要去陸老師家裡談舞蹈的事, 沒剩下多少時間了。記住本站域名

  沈冰檀周二這天定了個六點的鬧鐘,打算去上班前再聽聽音樂尋找靈感。

  鬧鈴聲響起時,她手從被子裡探出來, 摸索著找到手機, 將鬧鐘關掉。

  躺在床上閉著眼讓自己清醒兩分鐘,才撐著床板坐起。

  掀開被子下來, 她在地上掃了一圈沒找到自己的拖鞋。

  咦, 拖鞋哪去了?

  她又翻到床的另一端去找, 還是沒有。

  沈冰檀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髮, 努力回憶著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怎麼可能不穿鞋就跑床上來呢?

  她從來不會這樣的。

  外面叩門聲響了兩下, 沒等沈冰檀反應過來, 門已經被人推開。

  敲門仿佛只是象徵性的禮貌,根本不徵詢她意見。

  沈冰檀警惕地迅速拿被子裹住自己, 便見秦懷初拎著拖鞋走進來:「醒了?」

  秦懷初穿著黑色襯衣,最上面兩顆扣子沒系, 露出線條深刻的喉結,和頸間大片白皙的肌膚。

  肩寬腿長, 身材筆挺。

  她終於記起自己結婚的事。

  昨晚上秦懷初宿在她家書房。

  看著拖鞋, 她腦海中閃過昨晚上與他激吻, 險些擦槍走火的畫面。

  沈冰檀不自覺抿了下唇。

  「跨年晚會在即,昨晚你跟我說周末要去陸叔叔家,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會早起。」

  秦懷初把她的鞋子放下,雙手撐著柔軟的床褥上身靠過來,「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他聲音懶散,語調微揚,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撩人。

  秦懷初的臉靠自己太近,沈冰檀不自覺偏了頭, 小聲接話:「還行。」

  「是嗎?」秦懷初勾起她尖尖的下巴,把她的臉重新轉過來,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她睡眼惺忪的面孔上,慢悠悠地補一句,「但我就睡得不太好了。」

  沈冰檀掀眸,原是想問他為什麼的。

  然而撞上他深邃目光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問的好。

  秦懷初看到她脖子上掛著條項鍊,上面綴著他昨天送她的鑽戒。

  鑽戒落在她鎖骨下方的位置,顯得膚色越發白嫩。

  追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沈冰檀捏起那枚鑽戒,跟他說:「我怕戴手上被公司里的同事看到,不好解釋,昨晚上給做成項鍊了。」

  她在他眼前晃晃,「這樣好看嗎?」

  「好看。」秦懷初幫她理了理頭髮,視線停在她不點而赤的櫻唇上。

  大掌扣在她後腦,緩緩湊過去。

  「不行!」

  沈冰檀慌忙避開,有點難為情,「我剛醒,還沒刷牙呢。」

  她可不能忍受自己沒刷牙就跟他接吻。

  秦懷初笑了下,沒強迫她:「那你自己換衣服起來,早飯已經好了。」

  秦懷初離開後沈冰檀還琢磨著他的話。

  她今天會早起的事都沒跟他說,他居然貼心的連早飯都去外面買好了?

  洗漱完去客廳,她看到餐桌上果然擺著早點。

  碗裡剛盛出來的粥還冒著熱氣。

  秦懷初在陽台上舉著手機打電話,大概是海外的電話,他說著一口流利的外語。

  面對工作時,他氣度沉穩,聲線內斂中又透著慣有的冷酷,魅力十足。

  偏頭看一眼沈冰檀,他指指餐桌上的早點,示意她先吃。

  沈冰檀透過玻璃門看一眼廚房裡煲粥的鍋,又看看餐桌上的那碗粥。

  拉開椅子坐下,秦懷初已經掛斷電話走過來,坐她對面。

  沈冰檀有點不太相信地問了一句:「飯是你做的?」

  「粥是,別的不是。」秦懷初攪拌著碗裡的粥,「第一次煮粥,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他表現得很淡定,沈冰檀想起他之前險些炸了廚房的經歷,提了一口氣。

  煮粥很簡單,但對養尊處優的秦懷初而言,絕對算得上是危險操作。

  幸好她的廚房安然無恙。

  秦懷初讀懂了她臉上的表情,哂笑一聲:「我又不是做一頓飯就得炸一口鍋。」

  「那上回你是怎麼炸的?」她還記得當時去秦懷初家,廚房裡一片狼藉。

  「這叫熟能生巧,我學的快。」

  沈冰檀被他逗樂。

  捏著勺子挖了勺粘稠的粥,放嘴邊吹兩下,還能聞到糯米的香味。

  裡面放了紅豆和燕麥,味道居然還不錯。

  她品味著,好看的眸子彎起來,裡面閃爍著星芒。

  突然在這間冰冷的出租屋裡,找到一份家的感覺。

  她想起什麼,跟秦懷初商量:「你如果以後住這裡,要不然把對門的那套房子給退掉吧。」

  秦懷初抬起頭:「嗯?」

  沈冰檀:「你不是說尹黎昕收你的房租是一萬八,太貴了,我這個才一千八。你把你那個退給他,別租了,反正你也不住。」

  她知道秦懷初不缺錢,但是也沒必要浪費呀。

  秦懷初不說話,反而笑了。

  沈冰檀一頭霧水:「你笑什麼?我在幫你省錢。」

  秦懷初吃完手上的油條,拿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尹黎昕那麼有閒心,會在這兒買兩套這樣的房子?」

  「??」

  沈冰檀險些被粥給嗆到,捧著杯子喝了兩口水,才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

  她看看如今所住的環境,又想著過往發生的種種:「這房子不會是你的吧?」

  秦懷初沒說話,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所以這兩套房子是秦懷初買的,借尹黎昕的手租給她?

  不對呀,他怎麼知道她會租這兒?

  沈冰檀想起來了,她第一次發現這個小區,就是秦懷初讓她來對面的KG咖啡廳取什麼資料的。

  秦懷初知道這裡離老宅近,去公司會經過老宅。

  他也知道老宅對她而言的意義。

  怪不得房租這麼便宜。

  沈冰檀還記得,當初剛搬過來的時候,秦懷初慫恿她去給鄰居送禮物。

  他明明知道自己就是那個鄰居。

  他從一開始就在設計著一切,把她吃得死死的。

  而她就像個小傻子,對他布的坑,設的局,一踩一個準。

  有那麼一瞬間,沈冰檀覺得自己被耍了。

  被騙的感覺很不是滋味。

  她捏著勺子攪著碗裡的粥,一語不發的。

  屋子裡的氛圍一下子沉默下來。

  沈冰檀只是表面看起來冷淡,實則脾氣很好。

  除非原則上的問題,否則很少在秦懷初跟前生氣。

  秦懷初印象里,她唯一一次沖自己發火,就是當初他高考後不肯填報志願的事。

  秦懷初觀察著她的反應,突然有點緊張:「生氣了?」

  他張了張口要說什麼,沈冰檀已經站起來:「我吃好了,回房間聽歌找一下靈感,你先去公司吧。」

  她表現得異常平靜,連沖他發火的想法都沒有。

  看來,是真有情緒了。

  秦懷初早晨去公司,齊特助跟他匯報工作他也心不在焉的。

  看著腕上的時間已經接近九點,大家應該陸陸續續都來上班了。

  他推開總裁辦的門出來。

  齊特助緊跟在後面,不知道老闆怎麼聽著聽著就跑出來了,還有點不解:「秦總,怎麼了?」

  秦懷初就那麼旁若無人地站在秘書辦門口,冷峻的臉上平靜無波。

  他朝裡面沈冰檀空著的工位上望一眼,低頭隨意劃著名手機:「裡面太悶了,透透氣,你繼續說。」

  齊特助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講的內容,說:「關於樂源品牌GG侵權的事,網上已經掀起挺大的波動,各大媒體……」

  秦懷初不停翻看著與沈冰檀的微信界面,他問她來上班了嗎,一直沒有得到回覆。

  電梯那邊嘀的一聲門打開了。

  沈冰檀和楊軒兩人笑說著什麼走出來。

  在看到秦懷初出現在秘書辦門口的那一刻,沈冰檀臉上的笑意明顯淡下來。

  楊軒也沒料到一大早就在這看到大老闆,忙上來打了聲招呼:「秦總早,齊特助早。」

  秦懷初始終望著沈冰檀,聲音平和中難得有一絲溫和,甚至有幾分不易察覺的討好在裡面。

  「早。」

  不知道是回楊軒的,還是跟沈冰檀說的。

  沈冰檀面無表情,眼皮也沒抬一下,直接跟楊軒兩人一起進了秘書辦。

  關上玻璃門的那一刻,楊軒還忍不住跟沈冰檀吐槽:「秦總今天怎麼怪怪的?」

  沈冰檀淡淡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齊特助在旁邊看著,總算是有點明白了老闆突然跑秘書辦門口站著的原因。

  恐怕是倆人鬧矛盾了。

  沈冰檀那麼講禮貌的人,作為一個實習生,居然會當著楊軒和他的面不跟老闆打招呼。

  估計矛盾還不小。

  齊特助小心翼翼朝秦懷初看過去。

  他站在玻璃門外,望向秘書辦里沈冰檀纖瘦的背影。

  可憐兮兮的,活脫脫一個犯了錯被冷落的小媳婦形象。

  沒想到商場上大名鼎鼎,殺伐果斷的秦總,也能有今天。

  還挺稀奇。

  不過這倆人不是剛在一起沒幾天,還在熱戀當中,鬧這麼厲害不應該呀。

  齊特助還在想著怎麼幫老闆出出主意,秦懷初已經恢復往日的清冷矜貴。

  他看一眼腕錶:「樂園的收購項目是誰在跟進,讓他來我辦公室。」

  之後大步回總裁辦。

  「?」

  齊特助還在原地站著。

  他老闆還真不是凡人,在感情和工作之間切換自如啊。

  秦懷初直接忙到了下午四點鐘,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都這個點了,他也沒什麼去吃飯的興致。

  最後一個會議結束後,各高層從總裁辦出去。

  齊特助離開前,說一會兒讓人給秦懷初送點下午茶來。

  胃裡隱隱作痛,秦懷初擰了下眉,下意識抬手捂住。

  他拉開抽屜取出裡面備用的胃藥,吃了一片。

  外面叩門聲傳來,他放下水杯,清冷出聲:「進來。」

  沈冰檀端著下午茶走進來:「秦總,齊特助讓我送來的。」

  她也不看秦懷初,直接放在辦公桌上:「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她要走,秦懷初忙起身攔住:「等等。」

  他起得太急,胃痛又劇烈了些,悶哼一聲重新跌坐下去。

  沈冰檀聽到動靜看過來,臉上浮現一絲擔憂:「你胃不舒服了?有藥嗎?」

  她走過來,在辦公桌上翻找著。

  秦懷初捉住她的手,將人往懷裡一扯,她順勢坐在了秦懷初的大腿上。

  這裡是辦公室,害怕有人進來看到,沈冰檀不自在地推他。

  秦懷初捧著她的臉,額頭抵在她的前額,兩人的鼻尖碰在一起:「不生氣了,好不好?」

  沈冰檀抿著唇,沉默。

  秦懷初輕輕蹭著她的額頭,柔柔地嘆了聲:「我怎麼想的你還不知道嗎?當時就是不知道你的態度,又私心裡想離你更近一點,所以才買了水雲灣的房子,借尹黎昕的手租給你。」

  「喬喬,我不是故意想要騙你的,否則今天早上就不會主動跟你提這事了。」

  「你跟我說說話行嗎,不要這樣冷冷淡淡,一言不發的,我心裡沒底。」

  沈冰檀垂著眼睫,安安靜靜地默了好一會兒,她問:「房子的事都那麼久了,以前是不知道我的態度,那後來呢?我都跟你表白了,也答應跟你領證了,可是你呢,你居然拖到今天才跟我說。」

  秦懷初趕忙解釋:"這事我一直沒放在心上,今天你提到找尹黎昕退房我才想起來,真不是故意瞞著不跟你坦白的。」

  沈冰檀手無意識揪著他胸前的領帶,緩緩抬起頭:「那你以後還會騙我嗎?」

  「不會。」他深沉的眸子看過來,斬釘截鐵地回答,「你若不信,我可以發誓。」

  秦懷初的手剛舉起來,沈冰檀紅著眼撲進他懷裡,摟住他的脖子:「秦懷初,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了,你以後都不可以騙我戲弄我,我不喜歡被人騙。」

  「不會了。」秦懷初感受到她的不安和敏感,心疼地將人揉進懷裡。

  他親吻著她鬢前的碎發,溫聲道,「惹你不高興了,罰我以後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沈冰檀抬起頭,眼眶裡還泛著淚,吸吸鼻子:「你會做嗎?」

  秦懷初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濕潤:「我可以學。」

  沈冰檀抓住他的兩隻手舉起來,他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用你這動輒簽下上億合同的手給我做飯,我怕我會拉肚子。」

  秦懷初失笑,在她鼻尖上輕輕捏了一下。

  沈冰檀想起他剛剛胃痛的事,有點擔心:「你有胃藥嗎?要不然我去幫你買點?」

  「不用,已經吃過了。」

  沈冰檀從他膝上起來,把下午茶端在他跟前:「那隻吃藥也不行,你吃點東西吧。」

  她準備回秘書辦,秦懷初拉著她的手,不輕不重捏著她的指間,沒有讓她走的意思。

  沈冰檀有點無奈:「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工作還沒做完呢。」

  「再待一會兒。」他重新將人拉坐在腿上,箍住她的細腰不讓她動。

  沈冰檀沒辦法,只能說:「那我陪你吃完東西再回去。」

  說著拿了一塊點心遞過去,誰知他不接,竟張著嘴湊過來要她餵。

  沈冰檀有點無語:「你胃不舒服,手又沒問題。」

  秦懷初叼著她手裡的點心咬一口:「你不是說要把我當公主寵的嗎,餵本公主吃東西都不樂意?」

  沒見過一個大男人,居然自己稱自己是公主的。

  沈冰檀懶得跟他計較,又把點心送他嘴邊:「張嘴吧,公主殿下。」

  秦懷初本來沒什麼食慾,吃了一塊點心後確實覺得有點餓了。

  在沈冰檀的監督下把那些下午茶全部吃完。

  沈冰檀回了秘書辦,秦懷初倚著靠背若有所思著什麼。

  姥姥沒了,她嘴上說著不想找生父的下落,其實內心就是害怕生父不認她,對她不好。

  但真的放棄不找,她心裡肯定也會覺得遺憾。

  秦懷初覺得,人沒找到一切便都是未知數。

  或許他應該試著幫她找一找。

  如果對方是個好父親,對喬喬而言就是件好事,或許還能打開她多年的一個心結。

  若對方早不記得這個女兒,那便權當沒有找過。

  他的女孩,有他這個丈夫也夠了。

  他沉吟著,拿起桌上的話筒叫齊特助進來。

  看到齊特助,秦懷初道:「二十五年前,北安區的幸福巷有個零點酒吧,據說當年挺紅火的,後來倒閉了。你找人幫我查一下當年在這家酒吧唱過歌的所有歌手資料。」

  齊特助有點詫異:「怎麼會查那麼久遠的事情?」

  「一點私事。」

  齊特助點點頭,沒再多問,只是又道:「二十五年前的北安區和現在差別挺大的,酒吧老闆只怕也不知去向,查起來可能需要時間。」

  秦懷初喝了口茶水:「慢慢打聽,總會有蛛絲馬跡的,你留點心就好。」

  「另外,」他頓了頓,「這事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齊特助:「好的,我找幾個人脈廣的朋友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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