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哪你老公不能看?……

  沈冰檀望著秦懷初手裡的結婚證, 擦頭髮的動作停下來,不自覺抓緊了手裡的毛巾,指甲蓋泛起紅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頭髮還濕漉漉的滴著水, 晶瑩的水珠順著發梢落在肩頭。

  又滑過精緻漂亮的一字鎖骨, 最後沒入領口深處,在領子邊緣留下深色的印記, 惹人遐想。

  她這會兒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她和秦懷初結婚了。

  他們倆不僅僅是男女朋友關係, 而是有證的合法夫妻。

  她手上, 也還戴著秦懷初早上跟他求婚的鑽戒。

  所以她們倆今天晚上是要……

  沈冰檀情不自禁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她潛意識的認知里, 他們倆今天就只是約會了一天, 去民政局什麼的都只是今天約會內容的一部分。

  而如今,這份認知被秦懷初手裡的結婚證給打破了。

  秦懷初騙她今天是出去約會的。

  但實際上, 他們倆領證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約會只在其次。

  她居然一整天都抓錯了重點!

  有第一天約會就拉著人去領證, 然後晚上堂而皇之賴在人家裡的男人嗎?

  她今天算是有幸見著了一個。

  沈冰檀又咽了下口水,莫名口乾舌燥起來。

  散在背後的頭髮把身上的吊帶裙打濕了, 潮潮地黏在衣服上, 有點涼。

  沈冰檀這才注意到她如今穿的衣服。

  她想著秦懷初應該都回家了, 為了洗澡方便,如今就穿了件白色吊帶。

  衣服堪堪遮住大腿,領口寬大,露出削薄的肩膀,以及鎖骨和大片雪色的肌膚。

  十一月份的天氣,秦懷初穿著長褲外套,她卻露著胳膊和長腿,越發顯得穿著暴露, 格格不入。

  秦懷初已經收了結婚證,深沉的眸光望著她,一步步朝她走過來。

  沈冰檀心裡有點慌,下意識拿毛巾護住領口,轉身就要往臥室里跑。

  不料腳底的拖鞋打滑,她整個人都跟著趔趄了一下,順勢往一邊倒。

  秦懷初疾步上前,衝過來撐住了她的腰。

  她身上的吊帶裙觸感順滑纖薄,宛若無物,手掌放上去時越發顯得那抹細腰不堪一握。

  秦懷初喉結微動,掌心起了熱度。

  他倏而收緊力道,另一隻手臂托起她的腿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沈冰檀腳下一空,順勢摟住他的脖子扶穩,本就不長的裙子更是因為如今的動作,往上滑了一大截。

  她又驚慌地用手往下扯了扯,按住。

  如果早知道秦懷初會留在這兒,她今天晚上一定不會穿這件吊帶裙。

  沈冰檀雙頰染著粉色的潮紅,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

  秦懷初目光灼灼地凝視她,裡面似有波濤暗涌,幽若深潭。

  看著沈冰檀的反應,他哂笑一聲,在她耳垂上輕咬一口:「扯什麼?」

  他聲音性感撩人,像是在**,「哪你老公不能看?」

  沈冰檀:「……」

  一會兒的功夫,沈冰檀身上凍得冰涼。

  秦懷初注意到她還滴著水的頭髮,大步將人抱回放進,用被子裹住。

  接過她手上的毛巾,秦懷初又仔細幫她把頭髮擦拭了一遍,問:「吹風機在哪?」

  沈冰檀抿著唇,指了指裡面的衣帽間。

  秦懷初走進去,在衣櫃邊找到吹風機,拿出來坐在床邊幫她吹頭髮。

  沈冰檀裹著被子僵硬地坐在床邊,感覺溫熱的風散落周圍,吹起她肩上的發。

  秦懷初修長白皙的手指溫柔地穿過她的長髮,沈冰檀也不自覺被驚起一絲顫慄。

  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幫她吹過頭髮了。

  以前她不喜歡吹頭髮,姥姥見了總說要她去把頭髮吹乾,否則容易頭疼。

  她不想去,姥姥就親自幫她吹。

  她總是依偎在姥姥的懷裡,享受著被寵愛的感覺。

  現在再回想,仿佛已經是那麼久遠的事了。

  耳邊吹風機的呼呼聲停了,秦懷初隨手放在床頭桌上,幫她理了理頭髮:「困了吧,早點休息。」

  沈冰檀心頭一跳,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被子,不自覺地往床里側挪了挪:「你……」

  她聲音很小,帶著點怯,「你要睡哪兒?」

  秦懷初坐在床沿,手掌撐在她淺粉色的床單上,上身前傾朝她貼過來,輕聲問:「你說我睡哪?」

  「……」

  沈冰檀耳根熱熱的,坐在那一動也不動。

  秦懷初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也沒其他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沈冰檀仿佛終於下了某個很大的決定般,又慢吞吞往那邊稍微挪了一點,給秦懷初騰出位置來。

  她低著頭兩邊,柔順的長髮散落下來,遮了臉上的表情。

  裹著被子的兩隻手緊緊攥著被角,半晌不發一語。

  沈冰檀耳畔傳來一陣悉簌聲,秦懷初脫下了身上的外套。

  她攥著被角的手更加用力,貝齒咬緊下唇,滿腦子都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整個人像塊木頭一樣沒了反應能力。

  秦懷初審視她片刻,無聲地笑了。

  看來他今天真的把她嚇到了。

  她好不容易敞開心扉接納自己,還主動跟他表白。

  今天第一天約會,他卻拉她去領了結婚證,如今又非要留在這。

  沈冰檀嘴上沒拒絕他,估計心裡嚇得不輕。

  這麼快的發展,只怕她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

  沈冰檀其實是有點溫吞的性子,今天求婚的時候,秦懷初都不確定會不會嚇到她。

  她大學還沒畢業,願意答應去跟他領證,已經是鼓氣很大的勇氣了。

  秦懷初不再嚇她,拿著外套站起身:「書房裡不是有張床嗎,我今晚睡那。」

  沈冰檀詫異地把頭抬起來。

  秦懷初牽唇一笑:「我晚上還有個會,怕吵到你睡覺。」

  沈冰檀渾身緊繃的線條一下子散下來不少。

  書房裡是有一張床,但是是摺疊式的,肯定沒有臥室的床舒服的。

  「你要開會的話,怎麼不回自己家裡?」她沒忍住問了一句。

  「那當然不行。」

  秦懷初雙手撐著床板,傾身靠近她,「我現在可是你老公,可以睡書房,但絕對不能離開這個家。」

  沈冰檀臉頰有點燙,小聲辯駁一句:「好像也沒差別吧,就在對門,也沒多幾步路。」

  「可差太多了,我要是離開你這兒,就等於新婚第一天被你逐出家門,那我多可憐?」

  沈冰檀:「……」

  「這房子現在是夫妻共同財產,我睡你的書房,你沒意見吧?」

  沈冰檀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抿著唇只當默許。

  秦懷初緩緩直起身子。

  知道得多給她點慢慢消化的時間,他拿著外套往外面走:「你早點休息,我去洗個澡睡書房。」

  臥室的房門被他輕輕關上。

  沈冰檀鬆了口氣,整個人倒在床上。

  想著她和秦懷初現在已經結婚這個事實,感覺好像還挺奇妙的。

  折騰到現在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沈冰檀原打算熄燈睡覺,又倏而想起書房裡的摺疊床上沒有被褥,連枕頭都沒有。

  這麼冷的天,沒有床褥秦懷初要怎麼睡?

  沈冰檀趕緊掀開被子下來,去衣帽間找了一套床褥,又把床上的其中一個枕頭拿上,一起給他抱過去。

  秦懷初還在洗澡,洗手間裡嘩嘩的水流聲穿出來。

  書房裡開著燈,沒人。

  那張摺疊床已經被秦懷初展開,放在了靠牆的位置。

  上面光禿禿的,除了一個軟墊外連根線都沒有。

  沈冰檀把褥子鋪在軟墊上,覺得還是有點硬。

  天越來越冷了,鋪的厚實軟和一點,睡起來會更舒適。

  她這麼想著,又折回臥室抱了一個褥子回來,平整地鋪在上面。

  她的床單粉色的居多,給秦懷初拿來了一套粉藍色的,看上去比較少女。

  她坐上去試了試,厚度剛剛好,軟和又舒服。

  她滿意地仔細將床單的邊角鋪整齊,撫平上面的褶皺。

  秦懷初洗完澡回來,站在書房的門口,入目便看到她為自己鋪床的畫面。

  暖暖的燈光灑在她身上,長發散落下來,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溫柔。

  恍惚間,還真有幾分家的感覺。

  秦懷初緩緩走過去,站在她跟前。

  眼前籠了一團暗影,沈冰檀下意識抬頭,便見秦懷初穿著黑色居家服站在床邊。

  剛洗過澡,他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薄荷香。

  微濕的碎發垂落在眉骨,那張臉白而清雋,眉眼深邃。

  沈冰檀張了張口,還沒說話,他已經靠過來毫無徵兆地吻上她的唇。

  他親過來的力道太猛,沈冰檀沒防備,順勢倒在她剛鋪好的床上。

  秦懷初順勢壓過來,粗沉的呼吸噴灑而出,沙啞地呢喃著她的小名:「喬喬。」

  沈冰檀被他壓著,紅了臉伸手推他:「我,我來是幫你鋪床的。」

  她的抗拒對秦懷初而言不過是撓痒痒,無足輕重,反倒越發激起了他胸腔里強壓著的那股火。

  他熾熱的眸子凝視她片刻,俯首吮吻著她的唇瓣。

  他來勢猛烈,舌霸道地撬開齒關,攻城略地。

  沈冰檀很快淪陷在他強勢的溫柔里,主動閉上眼迎接那份火熱與柔情。

  直到感覺他寬厚溫熱的大掌落在她腰腹,又滑至大腿。

  肌膚相觸間沈冰檀打了個激靈,瑟縮一下,不安地揪住了他的衣領。

  秦懷初放開她那飽滿殷紅的唇,氣息微喘,眼底的洶湧還未退散,被他強行壓制下來。

  沈冰檀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胸口起伏著,紅唇瀲灩,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動人。

  「你剛剛不是說,你要開會嗎?」她目光躲閃著,小聲問了一句。

  他輕笑了聲,坐起身來。

  他嗓音還攙著不自覺的啞:「明天還得上班呢,回去休息吧。」

  沈冰檀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他,躺著沒動。

  「嗯?」

  秦懷初挑了下眉,他慢條斯理將最上面的扣子解開一顆:「你若還不走,我可就後悔了。」

  他又去解第二顆。

  第三顆。

  沈冰檀蹭地坐起來,迅速衝出書房。

  甚至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赤著腳便躥沒影了。

  秦懷初看著她落下的拖鞋,啞然失笑。

  還真把他當吃人的老虎了。

  他重新一顆顆把扣子繫上。

  原本秦懷初計劃洗完澡去把自己的床褥拿來鋪的,沒想到她還挺細心,已經幫他整理好了。

  床被她鋪得整整齊齊,藍粉色的床單被罩,下面墊了兩層褥子,摸上去軟軟的。

  她剛剛躺過的位置,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馨香。

  秦懷初從上面捻起一根長長的頭髮,顯然是她剛剛掉下的。

  把玩著,他將那髮絲一圈圈纏繞在指腹上。

  暖色的燈光流瀉在周圍,他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就連眉眼裡也染了些笑。

  以前不知道。

  原來有老婆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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