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富貴窩裡的小少爺(8)

  江別余被他拍的又是咬了咬喉結上下滾動幾番,整個人身子都僵硬如石。

  這時家小少爺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從未見過那些身子高大的下仆,明明知曉他才來時家一天,賣身契都沒正式簽,竟然還敢帶著他跑出來。

  又敢……

  男人始終站著一動不動,一雙因眸色而顯得眸子倒是一直在時清身上。

  小少爺倒是臉皮厚,明明親了他,那張白生生的臉蛋上卻露出了無所謂的神情,只一昧叮囑著:

  「等到了江立業他們跟前,若是我也要親你搬你,你也要像是方才那樣不躲不閃,乖乖給我當個孌童,可知曉了?」

  托時清想要偷溜出去的福,如今兩人周圍也的確是沒什麼人,唯有面前站著的小少爺。

  再想想他連腳上力氣都那么小,江別余只是坐在他腿上不到一秒就能讓時清嗷嗷叫,這樣嬌弱又嬌貴的小少爺,男人甚至不用費心,輕鬆就能打暈了他,自己再按照小少爺之前規劃的路線逃出去。

  反正姨娘也死了,鶴城沒了他在乎的人,如今又沒簽賣身契,只要他逃了,天下之大,總能找到辦法翻身的。

  只是明明坦蕩前路就在眼前,江別余還是如之前那般,站著僵立不動,一雙眸子裡,盛滿了正面帶滿意得意笑著的小少爺。

  還不是時候。

  他在心底靜靜地告訴自己。

  既然沒到那個份上,就沒必要灰頭土臉的離開。

  如今他身上還有傷,在時家好歹吃喝不愁,真出去了,那才是真的要為了吃食而各種打拼。

  小少爺自然是不知道正被自己上下其手著的人剛剛否決了「打暈他這個主子再逃跑」的主意。

  他看起來很滿意江別余這個「孌童」。

  即使江別余比他長得高。

  即使江別余該被抱住的「細腰」他兩隻手都抱不過來。

  即使江別餘一身腱子肉硬邦邦,不像是他因為嬌里嬌氣不愛動彈,連帶著身上的肉都軟綿綿軟乎乎。

  但沒關係。

  只要他小少爺說了,那他江別余就是孌童。

  於是等到面前這個身材高大,相貌威風的男人嘶啞著聲音沉聲應了,他漂亮的小臉蛋上幾乎是立刻就露出了心滿意足的歡心笑容。

  小少爺得意的抬起下巴,一臉的揚眉吐氣:

  「走著,見你那哥哥去。」

  ※※※

  鶴城別的不多,就是有錢人多。

  尤其是天下大亂後,奔著鶴城安全又富貴來的有錢人就更多了。

  那位庇佑鶴城的王也是挺好說話的。

  要來鶴城?

  可以。

  給我錢就行,給了錢,你樂意去哪都行,錢給的越多,我態度就越好。

  而對那些大小家族來說,如今四處都在打仗,亂糟糟的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某天自家好好坐在家裡頭呢,突然闖進來一堆人直接就把全家給弄死了。

  因為鶴城這樣的安全地界,別說是給錢了,讓他們給出半個身家都沒問題。

  因為,大批大批的人捧著錢財糧食就來投奔來了。

  時家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與旁人不同,時家財大氣粗的,人家帶

  幾車糧食,他們帶幾百車,人家送上一箱錢財,他們送一車隊的錢財。

  這對比差距不就出來了。

  時家這麼捨得花錢,在鶴城的地位一下子就蹭的高了起來,連帶著時清都能在二代圈子裡橫著走。

  他是風光了,一部分以江立業為首的鶴城本土二代們就不樂意了。

  本來嘛,之前鶴城沒來外人的時候,江立業雖然只是江家二老爺的孩子,架不住他前面沒有江家孫輩,他可是正兒八經的長孫。

  從小到大,都備受寵愛,就算是出了江家,因為他出手闊綽,在家地位高,一向很受鶴城二期代們的追捧,他活的風光,像是院子裡的庶子們,就算同樣是江家血脈,也不過是他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的低賤人罷了。

  時清找來之前,江立業正像是往常那樣,與人一起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看著那些歌姬們賣力的跳著舞。

  有人提起了時清:「立業,你昨兒把時清推到水裡去,怎麼今天還這麼瀟灑自在,就不怕時家怪罪嗎?」

  「這有什麼好怕的。」

  江立業相貌更加像是隨了江父,個子不算矮但也絕對不算高,屬於那種如果拎到了人群里絕對沒人能一眼看到他的類型。

  不過他是江家少爺,還是受寵的江家少爺,就算相貌再怎麼普通,如今也是眾人視線焦點。

  因知道許多人在看自己,江立業的神情越發高傲:「他時家說得好聽是個在王爺面前得臉的,實際上還不是商戶出身,整日裡為了銅臭奔波,看我家那個,我自從娶了她,不管怎麼往房裡抬女人,她連一句重話都不敢對我說。」

  說著,他又笑起來,言語輕蔑:

  「何況時清實在是不像個樣子,都這麼大了,還每天溜貓逗狗,還對我口出不遜,我好歹也是時清的姐夫,替他父母管教一下而已。」

  ——砰!

  正說著威風,屏風就被猛的踹爛了。

  歌姬們嚇了一跳,紛紛驚呼,也不敢彈奏了也不敢吹曲子了,各個嚇得花容失色躲在一起瑟瑟發抖。

  出來玩樂的少爺們也都嚇了一跳,連忙紛紛站起來,望向那處。

  只見在被硬生生踢到的屏風後,時清正站在那冷冰冰的看著他們,一張稱得上是精緻的漂亮臉蛋上滿是怒意。

  就連那一向軟糯的江南聲調,都沉了下來:

  「江少爺真是好大的威風,你充其量也不過能讓我叫你一聲姐夫罷了,有什麼資格替我父母管教我。」

  他來勢洶洶,方才他們這夥人又算的上是聚眾湊在一起聽江立業講時清壞話,現在被人家當事人給當場抓包,一時間,除了江立業,在場其他人的表情都訕訕起來。

  時清的臉色很難看,鐵青鐵青的,說完那句話後,便站在原地不動。

  一看就是很生氣了。

  之前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位小少爺露出過這幅神情。

  在場的人心中都下意識的將呼吸放輕,生怕吵到了本來就在暴躁期間的時家小少爺。

  別等著他還沒和江立業剛起來,自己這個圍觀的路人甲就先祭了天。

  時清進來的衝擊力太強,幾乎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壓根沒人去看小少爺身後那個穿著灰撲撲小廝衣物,垂手低頭的男人。

  自然他們也不知道,看似恭恭敬敬的江別余也正關注著時清。

  旁人都去看時清的臉色,可江別余關注的卻是小少爺方才踢屏風的那隻腳。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時清渾身上下都是嫩乎乎軟唧唧這一點江別余卻已經十分肯定了。

  這樣一個踢人都沒有半點力道,被他坐在身上就疼的嗷嗷叫,嬌里嬌氣的小少爺,卻將屏風踢了個破破爛爛。

  他的腳此刻應當很疼吧。

  看似姿態十分恭敬的男人垂眼,視線落在了時清方才踢屏風的右腳上。

  此刻,那條腿正以著用肉眼很難觀測到的頻率微微顫抖著。

  唔。

  江別余更加肯定了。

  肯定很疼。

  他能觀察到的事,屋內人卻都沒有察覺,江立業臉色難看,沒接話,其他人神情尷尬,卻不能像是江立業這樣裝死。

  很快便有人站起來,試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來招呼他:

  「時清,你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今日阿正可是帶了好酒來,你快來和我們一道嘗嘗。」

  他是打算插科打諢將這件事遮掩過去的,畢竟江立業是江家人,時清呢,又是時家小少爺,這倆人背景都深厚,他們倆怎麼打官司,都不會傷到對方分毫。

  但是他們這些沒有時江兩家背景大的旁觀者可就慘了,要是這倆人當眾鬧出來出了個什麼岔子,倒霉的可是他們。

  沒見昨兒時清被推下水,他小少爺是被時家人千嬌萬寵的抬回去了,如今瞧這幅如今像往昔一般張揚嬌縱,就該知道他應該沒被家裡人訓斥。

  再看江立業,今兒來了也還是像是從前那樣,一點都看不出被家裡人責怪的陰霾。

  可他們卻是比不得兩人身份地位的。

  誰不知道時家只有時清這麼一根獨苗苗,如今時家又是上面的紅人。

  江家這個老牌家族也是底蘊很深,江立業這個長孫眼看著就是江家定下的繼承人了,連同父異母的庶出弟弟他都能當做奴僕一樣的送出去,可見他在江家的地位之高。

  而他們就倒霉了。

  這倆人鬥來鬥去,他們自己是安然無恙一點皮毛都沒掉了,反倒是什麼都沒做的他們。

  昨天時清落水。

  時清沒事,江立業也沒事。

  當時也在那條船上見證了這一幕的其他人卻是大半都被家裡罰了家法打了板子。

  責問為什麼不攔著他們,又問為什麼不及時將時家的小少爺救回來。

  真是倒了血霉了。

  這位少爺姓陸,還算家裡比較受寵的,但因為昨天時清落水,江家二老爺為了給自己兒子撇清嫌疑,派人去他家裡問,問他是不是親眼看見是江別余推的時清。

  他其實看見了江立業推人,而不是江別余。

  不止他,江立業又沒遮掩,當時忙著拉扯兩人的少爺們估計大多都瞧見了。

  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對沒錯我看見了,不是你們家那個庶子推的,就是江立業推的」。

  若是真說了,他們家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可若是將這件事誣陷在江別余身上,承認自己看見江別余推了時清,時清這個被推的還能不知道是誰推的他嗎?

  到時候,時家的怒火他們同樣也承擔不起。

  於是,他只能說,沒注意到,當時太亂了他又只顧著拉著兩人。

  能在鶴城二代圈子裡混著,又這麼久了都沒被踢出去,別管外表是個什麼樣,內里絕對都是有幾分雞賊的。

  於是,江家與時家派人詢問出來的結果都一個樣:

  當時太亂了,誰也沒看到是誰推的時清。

  但即使大家都說謊,這個事也圓過去了,可等到兩家人走了,他們還是被家裡人罰了。

  畢竟鶴城的這些家族們,除了時家,都不缺子嗣。

  好端端的把人養大了,竟然差點招了禍事回來,那些在家裡有幾分寵愛的還好,也就是訓斥幾句。

  可那些並不如何出挑,也不如何受寵的就慘了。

  重則挨板子,輕則罰抄書,再輕就是關在府中不讓出來闖禍。

  沒錯,在如今這個四處都亂糟糟的世道,各家都是小心謹慎的不行,圍觀人家打架,那也是闖禍。

  這不,今兒至少就有三個人被家裡關在府中,還沒放出來呢。

  兩家少爺鬥法,可憐的是他們這些旁觀的,真是想想就令人心酸。

  這位陸少爺昨兒就是挨了板子的,還好他娘看情況不對,趕忙去告訴那打板子的人下手輕一些,這才讓他不至於被打的趴在榻上哪裡也去不了。

  因為昨兒那件事,這位實在是怕了,撐著十二萬分的笑臉就去拉時清。

  小少爺本來難看的臉色因為他這個態度好看了一點。

  雖然只有一點點吧,但好歹也算是給了這位一個面子。

  這位陸少爺見他如此,在心底鬆了一口氣,同時心底也對時清多出了幾分感激。

  心裡想著,以往總覺得時清嬌縱,相處起來高傲的不行,眼睛都能看天上去,今兒一看,仿佛還挺好說話的。

  再回頭看看江立業,此刻正難看著臉色坐在原處,絲毫沒有動作的意思。

  這幅大爺模樣看的陸少爺心底如同萬千個草泥馬奔騰跑過。

  大哥你搞搞清楚啊!!是你招惹的人家不是我啊!!

  你在背後說人壞話被人逮了個正著,還當著真的多人的面,人家生氣時很正常,你這個說人壞話的生什麼氣啊!!

  明明是自己闖下的禍事,自己不上前賠禮道歉把這件事揭過去,還臭著一張臉看別人替自己圓。

  臉是有多大啊?!!

  就算他承認自己和江立業走得近是為了能夠多蹭一點資源,畢竟這個世道,多點資源就能多點安全感。

  可這麼久了,就是養條狗都養熟了吧。

  但看江立業這個反應這個態度,分明只是將他當做狗。

  還是養不活的那種。

  昨夜莫名其妙挨了板子,今天又得陪笑,到底他也是個少爺,這江立業,竟是真的將他當做什麼必須要抱大腿不然活不下去的破落戶不成了?

  時清仿佛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因為自己的態度,而讓陸少爺對江立業有了不滿,他只隨意掃了一眼,十分理直氣壯道:

  「可有帶帷幔的位置?」

  這裡是玩鬧的地方,帷幔自然也是有的,為的就是方便客人帶著伺候的人在帷幔里干點啥。

  想想看,一邊因為擋著帷幔,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是個什麼情況,一邊又隔得如此相近,還能像是坐在一起時一樣正常聊天。

  而帷幔後,客人做了什麼,又對伺候他的人做了什麼,外面就只能聽見聲音了。

  這種刺激的玩法一向很受歡迎。

  只是往日裡時清只顧著吃喝玩樂,從沒在女色上表現出什麼傾向,如今他突然提出此等要求,在場的人都愣了愣。

  這位江南來的小少爺,可算是開竅了?

  這塊地界不是陸少爺的,他便到了一旁,看著阿正站起來爽朗的笑:

  「自然是有的,來人,這邊就是。」

  他直接就掀開幾人位置旁邊的帷幔,裡面果然是一張小榻,底下有火盆,床榻上鋪著毛茸茸的皮毯。

  時清仔細看過去,很快捕捉到了該捕捉的東西。

  旁邊的桌子上,居然還擺放了一些應該打馬賽克的某些工具。

  阿正還特別認真的拉開柜子,帶著幾分自豪與驕傲的讓時清看柜子里的東西。

  「還有這些,可都是從洋人那傳過來的,聽聞別有一番滋味,總之啊,你用過了就知道了。」

  他還挺貼心的,介紹完了馬賽克,又補充解釋道:「這處才剛剛建好,東西也從來沒人用過,我給你們一人留了一處,日後也不會再給他人用,各位便將此處當成一個放鬆的地方便好。」

  場中本來因為時清突然到來以及江立業難看臉色而微微僵下的氣氛因為這貼心的安排而慢慢緩和下來。

  「有心了。」

  「嘿嘿,既然如此,那小弟就不客氣了。」

  阿正越發自豪:「各位兄長不必客套,我還為各位安排了不少漂亮女子,一會兒便能送上來了。」

  在場的男人們臉上的笑容更加親近了幾分,就連江立業的神情都好看了一點。

  時清冷不丁的插話:「我這裡便不必安排女子了,我自己帶了人。」

  一時間,眾人的視線就又落到了他身上。

  帶了人?

  哪有人?

  他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幾遍,時清身邊的確是沒帶什么女子啊。

  也有人掃了幾眼江別余,見他雖然低著頭但也能看出身形高大,一看就是個成年男子便直接略過了。

  空氣里立刻瀰漫滿了疑惑的氣息。

  江立業更是嗤笑一聲:「什麼自己帶了人,你上來這麼久了,哪裡有女子來,就你那小身板,怕不是身有隱疾,便不想在這裡解決,隨意找了個藉口罷了。」

  阿正眼中焦急一閃而過。

  他此刻真是恨不得回到過去,給當時邀請江立業來這裡的自己好好幾個大嘴巴子。

  你說這江立業,他自己跟時清有仇就有嘛,他要冷嘲熱諷也沒關係,就算是他們兩個打起來,那也不管他的事。

  可是他為什麼每次和時清起衝突都不看看場合的,現在這裡是他的地方,而且是新倒騰出來的好地方。

  他特地的把這些人都請過來,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能讓他們在這裡玩的開心了玩的好了,回去好好的給他宣傳一下這個地方有多麼好多麼好,打打GG嗎?

  現在倒是好,一向是最難伺候的時家小少爺沒提出什麼要求,反倒像是挺感興趣的樣子,江立業卻在這個時候出來拆台。

  要不是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得罪江立業,這位恨不得直接把江立業踹出去解氣。

  什麼人啊,見不得別人好是不是。

  江立業卻沒get到他的嫌棄,也沒注意到旁邊那些少爺們看向自己時神情的不滿。

  他是一向在外面囂張慣了的,之前沒有時清的時候滿城的二代誰也不敢跟他多嗆聲,但是自從時清來了鶴城,他這個鶴城第一二代就被徹底給弄了下去。

  當慣了第一,江立業怎麼還能甘心當第二。

  因此他是鐵了心的要下時清的面子,不過就是一個十六歲毛還沒長齊的小子而已,他還是這小子的姐夫,又沒打又沒罵的,只是合理說出自己的猜測罷了。

  要是時清因為這一兩句「隨便一說」的話翻臉,那他說出去也不覺得理虧,還是占上風的。

  可時清就不一樣了。

  到了最後肯定要被人說就是年紀輕輕沉不住氣。

  想想還真有點美滋滋。

  然而讓江立業失望了。

  時清沒生氣,那張讓他一想起來就恨得牙痒痒的漂亮臉蛋上,甚至在他說出這番話後,還有幾分得意。

  「誰說本少爺帶的是女子了。」

  他滿臉的張揚得意,若不是現在還是寒冬,恐怕還要搖搖扇子做出一副風流公子哥的模樣出來。

  「我啊,帶的可是孌童。」

  孌童?

  在場的少爺中也是有好此道的,當即眼睛一亮,十分的感興趣。

  時清眼光高那可是出了名的。

  什麼衣裳,棋盤,他都一直是要最好的,不好絕對不用。

  這幅只能是被人嬌慣出來的毛病可沒少惹人羨慕。

  而如今,他居然說找了個孌童。

  這孌童得長得多好看才能看眼光如此高的時家小少爺看上啊。

  在這位期待的視線下,小少爺得意的抬起下巴,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站在自己旁邊男人的修長大手。

  還特地親密的十指相扣,將兩人相握的手展現在了眾人面前,面上說不出的驕傲:

  「看,我的孌童。」

  所有人:「……」

  他們望著這個比時清高出最少一個多頭,生的高高壯壯,一看身板就結實無比的「孌童」,久久沒有說話。

  偏偏時清仿佛是還嫌刺激他們還不夠輕一般,居然伸出白皙手臂,踮起腳尖,艱難的將手落在人家脖頸上。

  是的,這個動作有點艱難,畢竟他今年才十六歲,還是可以理解的。

  而那個「孌童」也特別順從的低下頭,一手環住小少爺的腰,頭微微落在了他頸側。

  因為兩人差異過大的身形與身高,這幅模樣簡直就好像是男人整個的將時清圈在懷裡。

  偏偏小少爺還特別得意的,一邊被圈著,一邊分心給他們解釋:「看我的孌童多乖巧,小鳥依人。」

  所有人再次:「……」

  這尼瑪小鳥依人??!!

  這特麼是大,不……

  這特麼是巨鳥吃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