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白慎行 徐清淺

  從市政府來,已然是下午時分、中午跟顧輕舟在辦公室一起吃了頓便飯。閱讀

  離開時、顧輕舟猶豫的看著她;「我從未想過傷害你……。」。

  「白慎行也一直在跟我說這句話」。

  你們都從未想過傷害我、可是最後受傷的總是我,到底是我太無能,還是你們太過殘忍?

  「我很抱歉」,顧輕舟在離她三米遠的地方深深的彎下腰,這是一個成年男子對自己女兒認錯的方式,顧言驚訝不已。

  她的父親、竟然向她彎腰道歉。

  他完全可以不用道歉的,震驚之餘、她回神。

  扶起顧輕舟;「您這樣做、是想讓我背上不忠不孝的罵名。」

  「我只是想向我的女兒道歉。」顧輕舟哽咽的聲音傳過來。

  顧言點了點頭、不想在逗留於此,便匆匆的走了。

  她體會顧輕舟當時的無奈,要原諒?還早。最起碼現在的她,做不到。

  顧輕舟望著她慌忙而逃的背影,心中酸楚不已。

  顧言坐的士回到臨水灣的時候,外面的記者已經不在了,她很好奇、是什麼讓他們突然之間就消失的。

  漢家頂級總統套房內。

  許贊站在一側、白慎行背對著門口,靠在座椅上。

  「徐小姐上來了」,許贊道。

  「讓她進來」。

  「白董」,徐清淺淡淡喊到。

  「坐」、白慎行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座椅。

  他拉過椅子坐在對面、雙腿交握於腿上;單手夾煙,淺吸一口,問到;「徐小姐在麥斯多久了」。

  「五年了,」徐清淺飽含深意的眸子看著他、見他望過來,垂下頭顱。

  她暗戀這個男人整整五年了,可至今不敢表明自己的愛意。

  白慎行對她來說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這麼久?」白慎行詫異的問到。

  恩、在你創立麥斯的時候,我就跟著你了,從一個十八線到今天一線女星的位置。「還以為徐小姐跟陳墨一樣、也沒來多久,」白慎行輕點菸灰,淺笑的看著徐清淺道。

  徐清淺抬頭看他,略微詫異,提陳墨做什麼?

  「喝點什麼?咖啡?還是茶?」白慎行滅了手上的煙,起身往不遠處的吧檯走去。

  「一杯白開水就好,」徐清淺道。

  聽聞徐清淺的聲音,白慎行皺眉,白開水?

  白慎行淺笑著點點頭、燒水,倒杯水遞給她。

  徐清淺受寵若驚,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直愛慕的男人,竟然會親自給她倒水。

  白慎行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會服務於別人?

  白慎行望著前面的女孩子,這是他第一次正臉看她,以往的歲月里,他只覺得這個女孩子的背影跟顧言頗為相像,如今看正面,竟也有幾分相似,只是顧言跟她完全是兩種類型,顧言是盛開的紅玫瑰,而她是含苞待放的雛菊。

  「謝謝白董,」徐清淺接過杯子,喝了口水。

  白慎行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端在手裡攪拌著。

  「客氣了」,白慎行的一言一語在徐清淺看來都是紳士般的存在。

  這個男人、是她高不可攀的對象。

  她雖然不知道白慎行喊她過來所謂何事,可是、能這樣近距離的坐在一處,她也是願意的。

  「在這裡辦公、聽聞你們劇組在這邊拍戲,過來了解了解情況,」白慎行平靜道。給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徐清淺光亮的眸子瞬間暗下去一半,原來、只是為了工作。

  她緊張的端著水喝了一大口,一杯白開水、就快見底。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

  白慎行坐在對面,將咖啡擱在茶几上,許贊過來,在耳邊耳語幾句,白慎行起身,扣緊身上的西裝外套,對著徐清淺道;「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徐小姐呢?」

  「我一會兒也下去」,徐清淺見他要走,站起來說到。

  「那我先走一步。」白慎行跟許贊兩人下樓。

  許贊跟在白慎行身後,在此次對他的手段表示讚嘆。

  他堅毅廣闊的後背、給人一種冷冽肅殺的感覺,送白慎行下樓,許贊打開一側的房間門,進去呆了不到一分鐘,便出來了。十分鐘過後、房間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十一分鐘過後,總統套間進了一個男人。「處理好了」?白慎行靠在后座問道。

  「好了,」許贊啟動車子,離開了漢家。第二日一早,滿城風雨,一線女星徐清淺深夜幽會神秘男子被拍,占滿了整個娛樂圈報紙,完全力壓昨天GL集團熱度。

  「公關部的人還在想著用什麼辦法把輿論壓下去呢,感情都有人給我們安排好了,」張晉翻著手中的報紙笑兮兮的說到。

  為了壓下輿論,他們昨晚連夜商討方案,都不見成效,原本今日是等著被顧言罵的,卻不想、一個一線女星解救了他們。

  顧言坐在座椅上、望著窗外,壓下輿論的方法是製造另一個輿論,這個道理她都懂。

  徐清淺是麥斯旗下的一線女星、以白慎行處理事情的方法,有足夠的本事不讓這件事情流露出來,可他沒有採取措施。

  顧言只能理解為,是白慎行許可的。

  她見過徐清淺兩次,最近一次在昨天,一個溫柔的女人。

  不曉得她是哪裡得罪白慎行了。

  「這就是你們解決問題的方法?靠別人來解救?」顧言冷聲問到。

  張晉原本還在雀躍的心理,被顧言的冷聲質問,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叫露西進來,」她寒聲道。

  張晉出去、將露西喊進來,兩人戰戰兢兢的站在辦公桌前。

  「都說麥斯的公關團隊尤為厲害,什麼棘手的事情都能解決,如今我們的公關團隊是怎麼回事」?顧言寒聲問到。

  一整天的功夫,輿論遍布全城,GL已然處在了風頭浪尖的位置。稍有不慎,便會摔的粉身碎骨。

  「我們的團隊,熟悉國外運作系統,對國外的輿論、還在適應當中」。

  啪~手掌跟桌子接觸的聲音。

  「需要我給你們多久的時間適應?」

  「一年?」

  「兩年」?顧言冷冽的聲音,寒的兩人都不敢大聲喘氣。

  「工欲善必先利其器」。

  確實是他們疏忽了,在輿論起來的時候沒有制止住,如果今天不是這個一線女星,想必他們還在頭版頭條上。

  「很抱歉、下次不會了」。露西垂頭低聲道。

  「我不介意你換句話來說」,顧言已然是怒了,這是她第幾次聽見這句話了?

  露西冷汗直流,他們現在壓力太大,整個秘書辦的人都在連軸轉。

  顧言更是密切關注國內外市場的動向,整日睡不到三五個小時。

  這些,他們做秘書一直都知道。

  只是如今顧言這種高要求、高效率,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稍微有點難度。

  「起步難,我知道,底下的員工我沒有剋扣他們工資吧?」顧言問到。

  「不要為自己的失敗找理由,干我們這行的人沒理由,一分鐘幾百萬的工作,容得你找藉口」?

  顧言知道自己剛剛言辭激烈了些,便放緩語速道。

  在漢城的近幾個月,露西跟張晉跟著自己連軸轉了三四個月了,除了年假,不帶休息一天的。

  她深知他們辛苦,但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要解決。露西跟張晉深知為人領導不容易,理解顧言今日大發雷霆。

  「下去吧!過了這段時間、應該會好點,到時候給你們放幾天假」,顧言坐在座椅上,抬手扶額,深感無奈。麥斯。

  「怎麼回事兒?你為什麼不把事情壓下來?徐清淺可是我們手上為數不多的幾個一線女星」?安迪看完手上的報紙,直接將它甩到許贊面前。

  「壓得住就壓了、她那麼明目張胆的在漢家瞎搞,我們壓得住」?許贊一大早的過來被安迪吼,也有些不悅,兩人便大聲吵了起來。

  「你這明擺著就是瞎扯淡、別人不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安迪氣氛,她跟徐清淺私底下關係還算可以,徐清淺那麼溫柔的一個女人,換作是誰都想去保護她,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多少是有點不舒服的。

  「你知道什麼」?門口傳來一到冷冽的聲音,安迪顫抖的抬頭、看著門外,只見自家老闆站在秘書辦門口,寒氣逼人,眼神肅殺的望著她。

  「進來」,安迪看了眼張晉,顫顫巍巍的近辦公室。

  白慎行脫掉身上的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將深藍色襯衫的袖子搞搞推起,露出精壯的小臂。

  雙手撐在窗台前,將視線遠眺出去。

  「安迪跟我多久了」?白慎行淡漠的嗓音問道。

  安迪手心全是汗,捏了把手;「我跟許贊一直都在您身邊。」

  「是嘛?我要以為你才來」。

  分明是平靜婉轉的話語,可是在安迪看來,猶如凌遲,她跟了白慎行多年,自然是知道白慎行這番話的意思,一個新人、做錯了事情,可以

  被原諒,可如果你是一個元老,那麼做錯了事情,絕對不能原諒。

  安迪顫顫巍巍的站在後方,垂頭;「我很抱歉」。

  「新加坡那邊的項目最近出了些問題,你過去看看」,白慎行轉身,靠在窗台上,望著她說到。

  安迪抬頭,迎著陽光,他像是站在陽光下的黑馬王子,可是,這個王子卻不是她的。

  她很慶幸,白慎行只是讓她去新加坡呆一段時間,並沒有將她流放出去。

  「出去」,白慎行冷冽道。

  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他認為安迪是懂的,但是他萬萬不能忍受的是,他身邊的高層,竟然因為一點小事、就口出狂言,惹禍上身。

  「老闆」,許贊進來,將手中的報紙遞過去。

  「GL的新聞幾乎已經沒有了,還有幾家小報紙還沒有下下來,但是目前來說,沒有徐小姐的關注量大,」許贊看著白慎行,見他面色平靜,不免有些後怕。

  他毀掉一個人,是那麼的簡單,為了讓顧言不站在輿論的刀口上,不惜毀了自己手下數一數二的一線女星。

  也要將輿論轉移。

  白慎行將手中的報紙甩在茶几上,轉身回到辦公桌前,翻閱著面前的文件。

  「安迪要去新加坡呆一段時間,她手上的工作就由你來」。

  許贊一驚,安迪要去新加坡?看來安迪剛剛那番言語,確實是惹惱了老闆。

  「安迪她、只是有點激動而已」,許贊試圖為她解釋。

  白慎行原本批閱文件的眸子抬起來,如獵鷹般鎖住他,扼住許贊不能言語。

  「在其位謀其職」,你能確保她日後不會因為情緒激動把我賣了?白慎行陰孑的眸子狠狠的鎖住許贊。

  「明白」,許贊退出去。

  他一直知道白慎行心狠手辣,手段高明,可是他從未想過、他會將手段用在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這個女人,並沒有招惹他。

  麥斯的人都覺得徐清淺跟白慎行之間有一定的關聯,

  只有他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白慎行初創業期間、回漢城大學拜見老師,他陪同,兩人棄車步行,走在學校的林蔭道內,拐角處、看到一個長發飄飄的背影,他快步追上去。

  猛然將人帶轉身,發現自己認錯人了,許贊當時特別不能理解他失落的表情,難道因為對方算不上是個美女?

  徐清淺當時的氣質遠不如現在的萬分之一,一個剛剛從農村考進來的大學生,渾身上下透著稚氣,還有點土氣。

  半月後、白慎行喊他去漢大找那天的那個女孩子,見面、白慎行給她一摞現金;「往前走,別回頭」。

  白慎行走在身後,僅僅是為了看她的背影,許贊特別不能理解,睹物思人?還是因為她身上有別人的影子?

  往往在走過一段路之後,他停下來,深深嘆息一聲,轉身打道回府。

  此後的事情發生過幾次、最後一次,徐清淺說她想進軍娛樂圈,白慎行交代許贊,讓她平步高深。

  也算是給她一種額外的補償,此後、他們之間在無任何聯繫。

  外人只知道,一個大三的女孩子能在娛樂圈快速的混出一片天地來,必定有人在身後幫扶,順藤摸瓜,便到了白慎行身上。

  徐清淺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她利用白慎行的名聲在娛樂圈迅速崛起,許贊當時對她的手段尤為咋舌,這是一個從農村出來、大學還沒畢業的女孩子嘛?

  白慎行對於她的做法、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她依靠白慎行起來,如今就算是

  毀了她、也無人敢吱聲半句。

  出來混的總歸是要還的。

  徐清淺坐在自己的公寓裡,抱著膝蓋,將頭深深的埋下去。苦笑,鳳凰永遠都是鳳凰,而自己、不過就是一隻從山村里飛出來的野雞而已。麥斯從來不會讓自己旗下的藝人出現什麼負面新聞,出現負面新聞的都是麥斯內部直接下手對付的,就像上次那個男模。

  茶几上放著整摞的報紙,全是各種新聞版面對於自己的描寫,言語污穢,不堪入目。

  嘩啦~茶几上的報紙全都飛到地上。

  她捂著胸口大聲的哭泣著。顧言在樓下餐廳吃飯,便見公司的同事全都都在刷著今天的最新新聞,關於一個一線女星出軌的新聞。

  「一直覺得徐清淺蠻好的,演技也特好,怎麼就傳出來負面新聞了」?

  「你不知道、外人都說了,她後面有人罩著,估計現在是沒人罩著了唄」。

  牆倒萬人推,人倒眾人踩。

  說的就是現在這種現象。

  「誰啊」?

  「麥斯的高層啊!你不知道?早年外面風言風語傳的不堪入耳,你不會沒聽過吧」?對方一臉驚訝的說到。

  顧言坐在一側,安安靜靜的吃著碗裡的飯菜,張晉跟露西坐在一邊豎著耳朵聽著、生怕錯過了什麼關於麥斯的好戲。

  「沒名字啊」?對方呵斥道,完全吊胃口。

  「鑽石王老五啊」!

  咚~顧言手裡夾著的青菜掉進了湯里,湯水濺到手上,毫無半點只覺。

  白慎行?徐清淺?

  她突然想起那個跟自己頗為相像的女人,渾身上下透著溫柔的氣息。

  見到她的兩次都主動打招呼。

  張晉跟露西聞之一顫,瞪著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望著對方。

  這料有點猛。

  啪~顧言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上樓,張晉隔壁露西兩人一臉莫名其妙。

  這是怎麼了?

  張晉攤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外人風言風語她本不該信,可今天,她尤為惱火。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如果沒瘋的話、為什麼一定到白慎行跟別的女人有關係,她就怒不可揭?就恨不得將他身邊所有跟他有關係的女人,全部都清理掉?

  以前、她總是覺得自己在國外受苦受難,如果白慎行在國外佳人在側的話,無論如何,她就算用盡手段,也要讓他們家破人亡。

  可是此刻,她這是什麼心理?

  她不是已經做好了跟白慎行冰釋前嫌的準備了嘛?

  她靠在電梯裡,閉著眸子狠狠的思索著。

  如果白慎行真的跟徐清淺有關係的話,她會怎麼做?

  良久、她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查、徐清淺」。

  說完這四個字、她便掛了電話,對方拿著手機半晌沒回過神來,查誰?當晚、顧言回到家,許攸寧正在廚房下麵條。

  見她開門進來、回頭問到;「你要不」?

  「可以」,將手中的公文包放到書房,出來、在冰箱拿了瓶水。喝之前突然想起什麼,扭上蓋子,看了看生產日期,還好、沒過期。「今天的新聞你看了」?許攸寧八卦道。

  「這麼多人在我耳根子上說,我能不看」?顧言翻白眼道。

  「感覺徐清淺畫風一直挺好的,怎麼就突然傳出了這麼致命的緋聞了」?許攸寧那筷子攪動著鍋里的麵條,跟顧言聊著天兒。

  「你很了解她」?如果許攸寧回頭,一定能見到顧言冷冽的臉。

  「不了解、不過透過網際網路看、她還蠻有善心的,經常去做些慈善工作,而且也沒有傳出過什麼緋聞」。「指不定是她後面的人太強大了,沒人敢傳出什麼緋聞」。顧言幽幽到。

  「什麼」?許攸寧沒聽清,回頭問到。

  「沒什麼」,顧言放下手中水、見她起鍋,主動的去抽筷子,擺好、等著吃麵條。許攸寧端著麵條去客廳,蹲在茶几上、刷著網劇。

  顧言坐在餐桌上,食之無味。

  「不都說麥斯的公關是最牛逼的麼?絕對不會讓自己旗下的藝人出現什麼不好的負面新聞,這徐清淺好歹也是一線,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負面新聞?」許攸寧不解的問到。

  她見過白慎行幾次,從面上看、他應該是個極為謹慎的人、可今天徐清淺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不是一般的嚇人。

  「麥斯一早就在公關了」,顧言幽幽的說到。

  他不清楚內部的原因,但是她隱隱能猜到,這件事情應該是由麥斯高層一手策劃的,這個人是誰,還不好下定論。

  白慎行此刻站在頂層辦公室、俯瞰著漢城夜色。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公關部那邊」?許贊問到。

  「照常」,白慎行平靜到。

  壓下一個輿論的方法是製造另一個輿論,他不想讓顧言站在風口浪尖,必須有一個夠份量的人擋在前頭,二而這個人就是徐清淺。

  一天的熱度、還不夠,在來幾天、等GL的輿論測底被壓下去了,再說。

  白慎行也不會任由大眾將輿論轉到麥斯身上,公關部那邊、還是要稍微意思一下,不能讓人家抓住什麼口舌。

  許贊點頭,離開辦公室。

  白慎行手段狠辣,為了顧言,不惜犧牲自己身邊人,許贊很慶幸、他一直都在幕後,而不是在大眾面前,不然有一天,如果顧總出現什麼事情,躺槍的會不會是他?許贊跟隨白慎行多年,自然知道白慎行的勢力不單單是麥斯那麼簡單。

  他心狠手辣,手段殘忍,自導自演,一邊任由麥斯公關部挽救徐清淺,一邊讓團隊整個在網際網路加大熱量。

  網際網路的戰爭、此起彼伏的進行了整整三天。

  第三天、徐清淺周身包裹嚴實,前往麥斯、她需要一個說法。

  她那天最後見的一個人是白慎行。

  麥斯的總部並非那麼好進,她自然是見不到白慎行,只能在停車場守株待兔。

  「下去看看」,白慎行敏銳的捕捉到一抹視線,轉頭看了眼停在不遠處的紅色奧迪,吩咐許贊道。

  許贊開門下車、停在紅色奧迪面前敲了敲車窗,徐清淺開門、許贊坐進副駕駛。

  「為什麼」?徐清淺厲聲問到。

  「徐小姐什麼意思」?許贊不明所以,一臉迷茫的看著她。

  「你明知道我在問什麼」,徐清淺不相信他會不知道。

  「麥斯從來不會讓自己旗下的藝人出現緋聞、為什麼我的事情,你們就視而不見」?徐清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麥斯拋棄了她,她只能猜測、是白慎行陰了她,因為那天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他。

  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她都沒有任何意識了。

  「公關部為了徐小姐的事情連續加了幾天班,如果知道徐小姐是這個態度的話、他們一定會很傷心,鄙人不知道徐小姐是在哪裡得罪了什麼人,要這麼陰你,但是你這個時候來質問你的上司,顯然不是什麼好的行為」,許贊嚴肅道。

  徐清淺雖然是混了幾年娛樂圈、見慣了娛樂圈的陰狠手段,可是在許贊面前,她還是嫩了點。

  「白董什麼意思」?徐清淺望著前面停著的黑色邁巴赫道。

  「徐小姐太高看自己了」,白董不會因為你的事情出面的。

  「徐小姐好自為之,最近這段事情、還是避避風頭的好」,許贊開門下車,給出最後警告。

  「解決了」,許贊上車、對著白慎行道。

  白慎行在后座翻閱著文件、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徐清淺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經紀人,饒是她在溫柔好脾氣,此刻在星途面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公司到底怎麼說」?她急不可耐的問著經紀人。

  「你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姑奶奶、你可好好想想吧!公關部連軸轉加了幾天班都沒把新聞壓下去,我們現在連源頭都不知道在哪裡,怎麼解決」?經紀人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哪兒有得罪什麼人」,徐清淺就是死活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得罪過誰。「你最後見得一個人是誰」?

  「白董」。

  「你跟白董?」經紀人一臉詫異的問到。

  徐清淺深呼吸閉著眼睛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她現在要知道的是她的緋聞到底該如何解決,並不想跟別人提及她跟白董之間的事情。

  徐清淺雙手抱胸,在房間裡來回渡步,她現在需要一個完全的解決方法,她不想就此離開娛樂圈,更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可以稍微配得上他的高度。

  我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跟你站在一起,如今有人想將我拉下來,我怎能心甘情願?許贊坐在自己位置上、焦頭爛額,自從安迪走之後,他每天的時間恨不得劈開了來用。,

  白慎行的內線一按過來、他就得驚出一身冷汗,生怕又來了什麼棘手的任務,他現在是叫苦連天。

  自打GL顧總入駐漢城、他們老大的脾氣開始變得陰晴不定,他仙子可謂是能理解那句伴君如伴虎的感受了。

  白慎行內線按過來、許贊一驚。

  「老闆」。

  「漢大校慶的名單給一份我」。白慎行對著電腦看資料,頭也沒抬道。

  「已經發您郵箱了」,許贊道。

  白慎行退出界面、打開自己的郵箱,看著漢大校慶的名單。

  幾乎都是認識的人、同學、商人、好友。

  「今天多少號」?

  「十八、校慶在二十一號、還有三天的時間,您上台發言、需要發言稿嗎」?他需要提前做好準備,免得他們老闆一個心血來潮、他又得連夜加班。

  「不用」,白慎行翻看著手裡的郵件。

  「聽明校長說,國關係的李教授,會有一位朋友過來演講,應該是個大人物」,許贊想起前兩日校長給他們打電話說起這個事情。

  「什麼大人物」?白慎行緩緩抬頭道,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認真思考。

  「李老賣關子,不肯說、說到時候就知道了」,許贊也是頗為頭疼,查了許久都查不到蹤影。

  白慎行顯然已經失去了興趣,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拿起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把後媽撥出去。

  顧言正在開會,手機響起、她拿出來一看是白慎行的號碼,直接掐掉。

  不稍又來了,顧言皺眉,拿起電話起身。

  「休息十分鐘」。

  「白董這是在追魂奪命」?她沒好氣的說到。

  顧言聽到另一邊傳來輕笑聲、連話都不想說,直接掛了電話。

  還沒待她走出兩步遠,白慎行電話又過來了,特麼這是幾個意思?

  「這麼氣急敗壞?在忙」?白慎行寵溺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

  顧言停了半天、冷聲道;「明知道在忙,白董這是幾個意思」?

  「工作在忙、也得吃飯、現在是飯點兒,想提醒你一下,奈何你都沒讓我開口」,白慎行可憐兮兮的說到,他都想攤手了,顧言這雷厲風行的性子還是沒有改。

  呵~她輕笑;「真是有勞白董記掛了」。

  不等白慎行講話、直接撂了電話進會議室。待她從會議室出來、已經是下午五點過後的事情了,一進辦公室、秘書辦的人便附耳上來。

  「您母親來了」。

  母親?誰?

  顧言一斤辦公室就見白鷺坐在沙發上、她微愣;怎麼也沒有想到白鷺回到自己公司來。

  將手中的文件遞給秘書,坐到她對面;「您怎麼會過來」?

  「怕你最近太忙,沒時間照顧自己、就熬了點燕窩想給你送過來」,她早就想來了,奈何一直找不到理由。

  「謝謝」,對於白鷺的好心,顧言感謝,但是明顯她有話跟自己說。

  「您有什麼不妨直說」。

  「謝謝你、我跟你父親的事情」,白鷺由衷的感謝顧言、感謝她沒有要求顧輕舟跟自己離婚。

  顧言平靜的眸子望著她、白鷺低垂著頭,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聽聞她聲音微微顫抖。

  「這是父親的選擇」,她不邀功,只是不想讓白鷺在有什麼藉口來找自己。,

  「你父親都跟我說了」,白鷺怎麼也沒有想到,在經歷過當初的事情之後,顧言還在能顧輕舟面前替自己言語。

  她當初就的心胸是有多狹隘,怎麼會讓這個孩子吃了這麼多苦?

  顧言的體貼,懂事、大方,讓白鷺無地自容,她活了四十多年光景的人,竟然比不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

  顧言微微點頭,不打算接她的話語,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白鷺抬起頭,正對上她清冽的眸子。

  「我這麼做、也是有所要求的」,她淡淡道。

  「什麼要求、你說、我都答應你」,白鷺聽聞顧言有所要求,顯得很激動,她現在就想彌補顧言,奈何顧言一直清心寡欲,她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如今顧言突然說她有所要求,她當然高興。

  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她也要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不希望有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闖進來」顧言平靜冷淡的話語,讓白鷺瞬間臉色蒼白。

  她是想遠離顧家?不想在跟他們有任何瓜葛?

  「言言」、白鷺無力的喊到,你知道的、這不可能的。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您若想贖罪,就這麼做、如果做不到,我不強求」。

  顧言硬氣道。

  她沒有給白鷺第二種選擇,因為第二種選擇往往是對自己不利的。

  「你是顧家人」,白鷺道。

  「我深知我是顧家人,所以在盡力維護家庭和平,家庭統一,您今天來找我、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我最近很忙,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在跟您來第二次談話,所以、今天,您最好說清楚」。顧言厲聲道。她是真的不想在顧家人身上浪費一點兒時間,顧家人這麼無止境的來找她,對她造成了嚴重的困擾,如今,她想解決這個問題。

  顧言的意思也很明顯、顧家、要麼有你,要麼有我,如今你留下來坐穩了這麼當家主母的位置,那麼我離開,你也別來打擾我。

  「你父親會很傷心」,顧輕舟一直想兒女團圓,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顧言卻一腳踢上了有曙光的那扇窗戶。

  「我只管我自己」,我現在對你們任何人都別無他求,我只希望我自己淑燕,如果你能做到、最好,做不到,我親自來解決。

  「竟然已經冰釋前嫌,我希望我們可以好好相處,想平常的一家人那樣,像以前那樣」。

  「您是成年人,不該對過去抱有不該有的幻想」。

  白鷺的話語還沒有說完,顧言直接打斷。

  在她認為、對過去抱有不該有的幻想,是最愚蠢的行為,當初的她、就是被這一愚蠢的行為,傷的體無完膚。

  至今還留有傷疤,不可痊癒。

  「可我的想法,是每一個家庭,每一個母親,都有的想法」,白鷺解釋道。「那是因為人家不是重組家庭,您還不明白嘛?我受不了你們的親情溫暖,我更受不了您家庭和睦,所以、我不願意回去,好、您要求我回去,沒關係,那我就攪的你家破人亡好了,要麼我視而不見,要麼參與其中、您不要讓我一直重複這個話題,今天我就把話撂清楚囖」,在聽不清楚你特麼就是傻叉。

  顧言厲聲指責道、她真是受夠了,許是她平日裡跟他們說話太過委婉了,以至於他們每一次,都在無形之中跟自己談條件。

  要道德來壓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