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嫁給我

  露西跟張晉帶著保安風塵僕僕的趕下來,驅散著圍在門口的記者,還未等她開口;長槍短炮便將她圍了個水泄不通。閱讀

  顧言站在不遠處,看著這架勢,嘴角抽搐,她真是太小看這群記者的爆發力了。

  於是、被圍在人群中的露西,看著自家老闆搖著頭,轉身離去。

  她心裡萬分憂桑。

  老闆要坑你,你能咋滴?

  顧言最不想的就是面對一大幫記者,且不說這裡面有多少人連職業道德都沒有。

  坑露西?她冷笑,不坑你坑誰?

  張晉站在一側,嘴角抽搐,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們家老闆的畫風這麼清奇?

  並非顧言畫風清奇,實在是她今日平白無故被人坑了,心裡不快,想找些事情乾乾。

  她轉悠著,尋思著沒地方可去,便晃悠到了軍區醫院,去等著許攸寧一起吃中飯。

  她一路上樓,路上的人望著她的眼光千奇百怪,也實屬她心理素質好。

  許攸寧從病房查房出來,便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被一群色狼團團圍住。

  「幹什麼呢」?許攸寧一聲大喝,奇了,現在外頭到處都是她的新聞,她還有心思到自己這裡來串門?

  「忙完了」?顧言扒開人群,笑眯眯的看著現在對面的許攸寧。

  許攸寧刀一樣的眼光掃過去,圍在她身邊的人立馬散去。

  真爽,空氣都清新了。

  「你瘋了吧」?許攸寧一臉你是傻逼的模樣看著顧言。

  「沒有」,她不僅沒瘋,而且還挺好的。

  「顧總這是想在我們醫院引起鬨亂」?

  「沒想過,不過有人多管閒事的話,我想會的」,如果有人多管閒事通風報信的話,她相信,圍在他們公司門口得人,很快就能轉移陣地。

  「這麼一大群人圍著你,你也好意思」?許攸寧掃了一圈辦公室。

  眾人縮著脖子,只想隱身。

  「我心裡素質好」,她得意道。

  許攸寧將手上的病例甩到桌子上,「心理素質好著東西說白了就是不要臉」。

  「那我就是不要臉」。

  「你……」,許攸寧氣得半晌說不來話。瞅了一眼顧言,接著道,「我真不曉得你是沒心沒肺的樣子,跟誰學的」。

  難不成?是最近忙傻了,以前怎麼沒發現。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除了你我身邊還有別人嗎」?顧言悠哉悠哉的看著她。

  許攸寧氣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這都怪自己頭上來了?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沒心沒肺了?

  顧言其實也沒想跟她耍嘴,不過就是今日確實沒地方去,她從公司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如今想回家連門都開不了,只有到許攸寧這兒來了。

  見到她,不免就想斗兩句嘴。

  許攸寧氣結,哼哼著坐在椅子上,不打算鳥顧言。

  顧言也不急,隨手拿了她位置上的一本書,翻了兩頁,發現看不懂,又放回去了。

  「一起吃飯」?顧言溫聲問道。

  「怕被圍攻」,許攸寧哼哼道。

  「我也怕、但我不能不吃飯呀」!顧言一臉無可奈何的說到。

  許攸寧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甚是心疼,別人不知顧言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她是知道的。

  別人覺得她是一舉成名,只有她知道,她是熬了多少個不為人知的夜晚,才有今天的成就。

  「你怕你別亂跑啊」!許攸寧起身,倒了杯水、遞給她。

  顧言結果杯子、笑兮兮道;「你這是打算我在這裡長座」?

  長座?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許攸寧中午開著車、載著顧言去吃飯,兩人思來想去沒什麼地方安全的,除了白慎行的醉言居。

  浴室、兩人就這麼開著車遊蕩過去了。

  好巧不巧的、今天中午,白慎行在山水居宴客,期間出來抽根煙的功夫,便見到顧言跟許攸寧兩人進了包廂。

  招來服務生、耳語幾句,便進了包廂。

  「真不知道這地方有什麼好的」,許攸寧放下包、對著顧言到。

  「錢好啊」!一頓飯萬把塊的、能不好嘛。

  「資本家都是這麼剝削勞動人民的」?許攸寧拆開消毒碗筷。

  「錯了、是我們自發送上門來讓人家剝削的」,可沒人拉著他們過來,是他們自發的送上麼來的。

  「你請客」,許攸寧毫不客氣。

  「我就沒打算讓你請客」,顧言不屑。

  兩人一頓飯吃的也算是熱鬧、顧言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怎樣,許攸寧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要慫回去,氣的許攸寧這頓飯愣是沒怎麼吃就飽了。

  兩人吃好出包廂,大老遠的就聽見許攸寧擱哪兒罵罵咧咧的聲兒。

  「我說這是誰呢!這麼吵、原來是我們家小喜鵲兒來了呀」?

  「臥槽」。

  大老遠的聽見一到欠抽的聲音,許攸寧閉著眼睛、壓下自己要過去抽人的衝動。

  顧言回來、只見許家老二靠在不遠處、嬉皮笑臉的看著她們。

  「喲、這不許老二嘛~又帶著人家小妹妹出來浪啊」?許攸寧轉身、一臉老娘碰到你就是倒霉的表情瞅著他。

  「可不、怎麼也沒想到碰到你了呀」!許攸寧說、他們家最欠抽的就是他二哥,最毒、喝砒霜長大的。

  「我今兒出門忘記看黃曆了,要知道會看見您老人家、我是不會出來了」,許攸寧不爽啊、她剛剛一頓飯的功夫、被顧言慫飽了,這會兒許老二直接撞過來了,她哪有不慫回去的道理。

  「來、吱個聲聽聽、好聽的話、今兒這頓哥請了」?

  「我可不會吱聲兒、你邊兒上的妹子我看不會,聲帶應該也挺好的」,許攸寧瞅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妹子,妖嬈的不要不要的。

  隨即便加了一句道;「只怕這天底下叫的最銷魂的、也就你許老二的女朋友了」。

  「你」、許老二邊兒上的妹子想衝上來跟許攸寧撕逼。

  嚯?想搞事情?她還沒試過跟許老二的女朋友撕過逼呢。

  不介意今天試試。

  顧言看這架勢、雙手抱胸,幽幽的退到一邊,找了個好位置、默默的坐下去,看著她兩撕逼。

  「乖乖、想撕就上去、爺挺你」,許老二拍了拍邊兒上妹子的臉蛋兒,一臉柔情的說到。

  顧言嘴角抽搐,娘的、論腹黑、誰能比的過許家老二?

  慫恿自己的女朋友跟自己親妹妹撕逼,而且還衣服看好戲的模樣。

  「真的」?妹子問到。

  「我會為你加油鼓勁的」,許老二送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顧言抬手招來服務員、上了杯茶;悠哉的自斟自飲。

  「這麼沒腦子的女人、你也看得上?你這已經不是瞎的問題了」,許攸寧對著許老二一臉鄙視。

  「你說誰沒腦子呢」?妖嬈的妹子氣呼呼的瞪著她。

  許攸寧一挑眉;「喲呵~還有點腦子啊」。

  「不都說胸大無腦嘛?我沒腦子很正常,若是你沒腦子、那真是惹人啼笑了」,我沒腦子我胸大啊,你呢?

  顧言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好有自知之明的一姑娘。

  許攸寧臉被氣的清一陣、白一陣;倒是個伶牙俐齒的女人,還能慫上兩句,她瞬間就來勁了,最怕那些慫不了兩句就不行的女人了。

  「胸大胸小全靠手、姑娘你這胸,只怕是經歷了不少主子吧」?許攸寧尋著一處地方,悠哉的靠上去、挑釁的看著許老二。

  許老二也悠閒、看著兩個女人撕逼,爽的不要不要的。

  「最起碼我有人摸、你呢」?本就是出來混的、你說什麼我都不在乎,我就是靠身體吃飯的,你能奈我何?

  「公交車」、許攸寧不恥道。

  「公交車也是車」,對方慫回來。

  許老二靠在柱子邊兒上、打量著坐在一旁喝茶的顧言,初見的時候他就被這個女人給吸引住了,周身冷冽的氣質,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今早在經濟報上看到她的時候,詫異的久久不能回神。

  這會兒見她這麼悠閒的坐在這裡看戲喝茶,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她坐在那裡、世間萬物都是配角。

  許是許家老二的眼光太過濃烈、顧言抬眸、便見他靠在不遠處望著自己,舉了舉手中的茶杯,算是打招呼。

  許老二輕聲失笑,打招呼的方式都這麼特別。

  這邊、許攸寧在跟許老二的女人撕逼著,那邊、許老二的目光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顧言。

  白慎行站在樓上、見許家老二的目光流連忘返在顧言身上、手中的酒杯,猛然縮緊。

  喚來許贊,耳語兩句,許贊點頭便下去了。

  她現在可算是知道許攸寧像誰了,這不明擺著是一家人嘛?

  許老二肆無忌憚的目光並沒有讓她感到不悅,相反的,她但是覺得許老二很有膽量。

  「是婊子還立貞潔牌坊」,許攸寧似笑非笑道。

  顧言舉起茶壺,剛為自己斟上一杯,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二樓下來。

  優雅的身段與這古樸的裝修,竟然相輔相成,顧言眼裡略微散過一抹驚艷。

  「喜歡在大廳喝茶」?聲息低沉。

  轉臉、他已到眼前。

  顧言抬頭,仰望。

  轉而淺笑,揚了揚手中的茶杯,「一起」?

  白慎行不禁失笑,她倒是有雅興,頷首坐下,拿出一旁的茶杯,放在面前,顧言難得心情好,替他斟上一杯。

  「喜歡看這種不入流的戲碼」?白慎行詢問道。

  顧言端著茶杯淺酌兩口,淡笑道:「人生百態,悉數嘗盡,嘗不盡的,看看也好,白董高貴優雅,斷然是不會喜歡這樣的戲碼」。

  顧言眼睛望著許攸寧對著白慎行道,一是看戲,二是有什麼事情她能第一時間衝上去,畢竟女人撕逼起來,是不要命的。

  「小丫頭感悟挺多」,白慎行寵溺的看著她。

  小丫頭?真敢說,現在外人誰不說她顧言手段狠辣,雷厲風行?

  也就白慎行一人喊她是小丫頭。

  顧言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白慎行坐在一側、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微微苦澀。

  顧言抬手給自己斟了一杯、抬手、朝站在不遠處的許老二揚了揚手、示意一起,許家老二樂意至極。

  於是、白慎行、顧言、許老二、三人就這麼坐在一張桌子上喝著茶,看著戲,期間是不是的交流兩句。

  「顧總現在在漢城可謂是一人獨大」,許老二笑著打趣兒道。

  顧言掃了他一眼;這話也敢說?看來不像許攸寧說的那樣、是個菜包子啊。

  「都是你們這些人捧的、我不過就是一個商人而已」,但不上一人獨大,真正一人獨大的從來不是她們這些小囉囉。

  許老二坐在一側、感受著白慎行對他的凌遲,心中不免咋舌、外人都傳言麥斯白董不近女色,看來、並非如此。

  嘴角牽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也是商人、就不知顧總是不是跟我是一樣的人」。

  顧言聞言、微愣、抬頭、見他玩味的笑容,嘴角下壓、敢陰我?

  「哪種人?遍地開花?還是整出一聯合國」?

  許老二就是一種馬、他遍地開花,女朋友遍布全球各地,許攸寧氣憤的話語突然呈現在她的腦海中,於是、看著許老二似笑非笑道。

  白慎行冷笑。

  倒也是敢在顧言面前說話、這丫頭嘴巴毒的時候你沒看見。

  許老二怎麼也沒想到顧言會這麼跟自己插科打諢,一臉草泥馬的看著她,顧言輕笑。

  將手中的杯子倒扣在桌面上、起身,準備走人、對著許攸寧喊到。

  「行啦~要動手就快點,不動手就趕緊走人」。許攸寧不爽的看了妹子一眼、轉身走人,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的對著許老二道;「以後有人收拾你」。

  這句話、、、還真是被許攸寧說著了,這些都是後話。「許先生跟顧總很熟」?望著飄飄然而去的身影,白慎行沉聲道。

  「算不上、見過兩次而已」,許老二道。

  他不是沒了解過白慎行,對於白慎行這樣的人、他一直都是敬而遠之的,不過今日是碰到了,稍微才有些交集。

  白慎行起身、扣緊身上的西裝、對著許老二冷聲道;「希望不會有第三次」。

  許老二坐在原地、望著白慎行孤傲的背影、心中五味陳雜。

  一首插曲過後,顧言拿著許攸寧的鑰匙回了臨水灣,不想、臨水灣也圍滿了記者、她頓時頭大,感覺自己的名氣現在比陳墨這位大明星還火點。

  她今日未開車出來、臨水灣治安良好,不許計程車進去,如果她現在下車、記者絕對會蜂擁而至,上來圍堵她。

  顧言靠在后座上、不免傷神。

  手機上傳來簡訊聲、她點開,只見白慎行發來一行字;「回政府大院」。

  她當然知道政府大院治安良好,記者根本就進不去、可是真的很抱歉,她寧願去找個酒店睡覺也不想回去面對白鷺跟顧輕舟他們。

  「師傅、漢家酒店」。白慎行此刻尚在醉言居跟人應酬、剛剛在樓上看到許家老二那肆無忌憚的目光、本想著是讓許贊下去給他點警告的,想想還是算了,自己出面來的快點。

  於是、便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籌光交錯、推杯交盞、整個包廂都是喚著喝酒聲,許贊進來、附在白慎行旁邊耳語兩句、白慎行輕微點頭。

  「白董是真忙、這一個飯局下來,秘書來來回回都好多次了」,不免有人打趣道。

  「沒有李總那麼好福氣喲、有這麼一個能幹的秘書」,外人誰不知曉、李總的秘書,實則就是自己的情人。

  「可別取笑我,我的秘書,哪兒能比得上你們安迪、那可是個大美人,而且能力非凡,簡稱為蛇蠍美人」。

  「這話得安迪在的時候說、還能博個好感什麼的,現在說她聽不見啊!」

  席間有人打趣道。

  白慎行嘴角始終牽著談定自若的笑、望著一桌子人開玩笑。

  剛剛許贊進來說、顧言入住了他旗下的酒店,並沒回政府大院,白慎行此刻是又好氣又好笑,這是想拉自己下水?

  今日風聲這麼大、顧老爺子晚上肯定是要招人回家面聖的、她哪兒都不去、偏偏去自己旗下的酒店。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們說說啊!這GL的顧總、是何許人?能在一夜之間顛覆了整個漢城金融圈的歷史?好生厲害的人物」。席間不免有人讚嘆,讚嘆顧言的能耐跟手段。

  「而且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一出手、就是致命傷」,眾人將話題轉移到顧言身上,只要不是言語什麼顧言不好的事情,白慎行就當是聽聽了。

  「可不、太厲害了,幸虧我不干風投那一行,不然、被秒成渣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堂弟媳可是說了、讓我小心點顧言、這個女人惹不得」,此人正是徐蓓丈夫的堂哥,兩家人見過幾次,徐蓓跟他提起過顧言,他一直沒怎麼在意,只是今天這突如其來的創新高,讓他不能不打電話過去問問是個什麼情況。

  「人家在國外可是數一數二的金融高手」。

  「一直在國外的人,怎麼就想到到漢城來血洗金融圈呢?她今天這一出、不是將漢城原有的控股公司全都堵死在路上了嗎」?「槍打出頭鳥,只怕這位顧總,後面有的是難處喲」,畢竟不關自己的事情,眾人也只是聊聊、並沒有當回事、往心裡去。

  白慎行端起酒杯、淺酌一口道;「這漢城、怕是沒人敢給她難處」。

  眾人聞聲、驚訝的看著白慎行,這白董是何意思?難道說他要護著這位顧總?

  一桌子人都屏息不語、等著白慎行的後文,白慎行舉起酒杯、意興闌珊道;「來來來、走一個」。

  白慎行在商場上可謂是一匹黑馬,眾人自然不能博了他的臉面,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白慎行嘴角牽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誰能讓顧言不好過?

  且不說有他在,就是顧輕舟這個身份,就夠他們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喝一壺了。

  具他所之、最近顧老爺子也很關注這個問題。

  顧老爺子是個極為注重後輩成就的人,顧言先前沒有出名,他尚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顧言功成名就,他自然沒有放任她的理由。

  顧言、必須入顧家。

  白慎行在暗地裡為顧言捏了一把汗,顧老爺子為人剛強,若是顧言反抗、只怕兩人只見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應酬結束、他前往漢家,在總統套房面前駐足、敲門。

  顧言窩在床上,想休息,但是沒有半點睡衣,聽聞敲門聲,穿著睡袍去開門,誰想、站在門口的是白慎行。

  「你怎麼來了」?她微微皺眉。

  「我的酒店、還不許我來了」?白慎行好笑的問道。

  「白董怕是走錯房間了」,她冷嘲道。

  「沒有、我找一個叫顧言的」,白慎行一本正經道。

  白慎行不理會她、直接推門進去、環顧四周,發現床上稍有凌亂。

  「準備睡覺」?

  「白董如果覺得打擾,可以離開」,她逐客。

  「你休息、我可以等」。

  不要臉。

  顧言白了他一眼。

  「有事」?給自己倒了杯水,靠在書桌處、看著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的白慎行問到。

  現在天氣轉暖、他只著一件白襯衫,袖子搞搞推起、剛剛應酬出來,微微有些酒氣。

  「隨便跟你聊聊」,白慎行悠閒自在的說到。

  「以我對白董的了解、白董此番來,只怕是說教來了」,顧言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道。

  白慎行挑眉、似有點不太相信這話是從顧言口中說出來的。

  「原來在言言的印象你,我對你的關心都是說教」?白慎行略微傷心的眸子看著她,問到。

  裝。

  顧言不予置評,不打算理會他那戲謔中帶著憂桑的眸子。

  白慎行見她不言語、知道她又是不想跟自己多說了,他好像總能把天聊死。

  望著顧言,重重的嘆了口氣,罷了,你竟然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一切都由著你來,顧老爺子想讓你回顧家又如何,左右他活不了多久了,半截都入了黃土的人,你還會怕他不成?「恭喜你」,白慎行突然轉變語氣、一本正經道。

  顧言微愣、神經病吧?自由切換這麼順暢?

  「喜從何來」?顧言不明所以的問到。

  「創漢城金融圈新高」,白慎行鄭重道。

  顧言冷笑,「如果我說,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個呢?白董還覺得可喜嘛」?

  「覺得,我們言言的沒一點進步我都會覺得是天大的喜事」,白慎行樂於見顧言這麼馳聘商場。

  「是嗎?我以為商場沉浮多年,白董早就看淡了這些」。

  「外人我自然是看淡了,可言言的、我喜聞樂見」,白慎行毫不掩飾自己對顧言的愛意,因為他知道,在如今這個局勢裡面,掩飾、就意味著抹殺。

  是嗎?顧言坐下去手肘撐著書桌,端著水杯、喝了一口道,「白董對我這麼上心、何不幫我擺平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她淺笑嫣然的看著白慎行,白慎行寵溺的望著她。

  他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可是有些事情只能自己解決,他只能給予幫助。

  白慎行抬腿、雙手交握於腿上,「做個交易如何」?

  顧言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我幫你擺平所有麻煩」。

  「理由」,顧言道。

  「嫁給我」,白慎行一本正經到,臉上無半分戲謔的深情。

  顧言周身一顫,驚恐的看著白慎行,嫁給他?

  「嫁給我,顧家、白家,我都幫你解決」。「如果是要以婚姻為代價的話,我寧願自己麻煩一點,不勞煩白董」。

  嫁給你?你白慎行何德何能?雖然我不計較過往,但不代表我就會嫁給你。

  「我不介意被你勞煩」,白慎行老神在在的說到。

  「我介意嫁給像白董這樣的男人」,顧言慫回去。

  「哦」~白慎行站起身、邁步到顧言面前,「顧總倒是說說、我是怎樣的男人」?

  「心狠手辣、逃避責任」,你白慎行在商場上心狠手辣,讓人望而卻步,你白慎行逃避責任,毀了我八年的青春年華。

  「心狠手辣不過因為對方不是你而已,逃避責任不過是無可奈何而已,這個解釋、不知道顧總滿不滿意」?白慎行抬手附上她的下巴。

  顧言猛地甩開他的爪子;「論口舌之快,我自認比不上白董,白董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你有理解、我也可以不相信。

  「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就八年前的事情解開了」。

  「恩~是解開了、可原不原諒,那是我的事情、不是嘛」?顧言好笑的問到,你解釋清楚了、我就要原諒嘛?你當你是誰?

  「那不急、慢慢來」,白慎行轉身、和她並肩靠在書桌上。

  顧言止語,對於白慎行的突然造訪,她自然知道是為什麼,顧老爺子後背眾多,但是入的了他的眼了,沒有幾人,顧家家大業大,是老一輩的紅軍家庭,妥妥的官二代。

  到了顧輕舟這一輩、出了一個市長,一個參謀長,有幾人從商,也算是比較不錯了。

  可到了孫子輩的,一個人才也沒有、不是繼承父母的家業,就是選擇自己熱愛的行業,老爺子本就退隱江湖,不問世事。

  如今顧言一朝成名,顧老爺子自然是要出來問候一番。

  顧言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顧老爺子的能耐。

  這顧家、她今晚是回定了。

  白慎行原本想與顧言言語一二,竟然她不想聽,他也就不便多說。

  「後路崎嶇、言言要多加小心」,白慎行突然道。

  「多謝」,她自然是知道後路崎嶇、知道有怎樣的險惡在等著她,可是白慎行突然的一番話,還是讓她激起漣漪。

  在獨自前進的道路上,突然衝出來一個人給你加油,難免會為此心生感動。

  「麥斯、是你堅強的後盾」,白慎行向來是這麼想的,顧言有難、他來擋,GL有難,麥斯來擋。

  顧言失聲輕笑;「GL不是我的、我不過就是一個打工的」。

  你何必這麼在意,就算真有什麼問題,也是洛杉磯那邊的人槓著,也是由傑克槓著。

  GL會是你的、白慎行在內心深處喊到。

  「你休息」,白慎行拾起沙發上的手機,準備走。

  「我以為白董要陪我徹夜長談呢」?

  「顧總若是想、以後隨喊隨到,今日不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白慎行開門出去,顧言站在原地,將眼光投向窗外,很難得的,第一次看見白慎行這麼心甘情願的離開。

  而且還是挽留不住的那種。

  顧言換身衣服,前往市政府,她現在需要跟顧輕舟好好聊聊,就上次的事情。

  她不想顧輕舟跟白鷺離婚,那樣只會徒增她的煩惱,可是顯然,她最近太忙,沒有什麼時間來跟他交談,正好她今日無事,變來了。

  「你怎麼來了」?顧輕舟顯然很意外,顧言會找到單位來。「過來找您有點事情,正好今天有空,就來了」,顧言不待顧輕舟招待,自己坐在沙發上。

  顧輕舟端出市政府專用的茶杯,給她倒了杯水,她端起來看了看、邊說到;「現在好像很難見到這種杯子了」。

  「像這種單位,到處都是這種杯子」,顧輕舟輕笑著說到,他一直覺得自己對顧言有所虧欠,自打那晚過後,他知道、已經不是虧欠這麼簡單了。「是嗎」?

  「你們公司」?

  「很好」,還不待顧輕舟問出來,顧言便答到。

  「很好就行」,他有一千一萬個問題想問顧言,但是顧言冷漠的模樣、讓他不敢多言語,這個在政治場上呆了一輩子的男人,也會有這個時候。顧言見他失落的深情、不免有些不忍心。

  「日後有時間在細說給您聽、今天來,是想聊聊您跟母親的事情」,顧言直言,她今天來是想聊聊顧輕舟跟白鷺。

  她知道顧輕舟跟白鷺現在處於一個複雜的階段。

  「母親愛您」,顧言道。

  顧輕舟點點頭、他知道白鷺很愛自己。

  「她是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如果因為我個人原因,就讓你錯失一個好妻子的話、我會感到也別愧疚,所以今天向來跟您說說我的感受」。「你說」,顧輕舟一臉歉意道。

  「當初您跟我媽離婚、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的處境一度在顧家、在陳家、都是一個尷尬的存在,如果您想顧嘉銘跟我一樣的話、您大可跟母親離婚」,我不在乎。

  「你母親這麼對你、你為何還要幫她說話」?顧輕舟望著面前一臉淡然的女兒。

  「因為我知道、一旦你們倆離了婚,那麼世人譴責的是我,不是您,也不是白鷺」,社會輿論會壓死人,而且、顧言不想給自己徒增沒有必要的煩惱。

  你們過怎樣的生活我不管、但是請你別來打擾我。

  「你會恨我嗎」?顧輕舟問到。

  「不會」,我已經不恨了,恨一個人太累了,在之前、她恨白慎行、恨白鷺、恨顧輕舟,可是每次跟他們交鋒過後,她總覺得心累無比,就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下來,簡直就是要累到癱瘓。

  「可我們曾經那樣對過你」。

  「那是曾經」,不愛自然不恨。

  當初就是因為對你期望太大,多以才會失望,如今我不在信任你、自然談不上什麼恨不恨的事情了。

  我只希望在漢城可以安穩的生活下去,沒有那麼多瑣碎雜事來煩擾自己。

  「我們還會回到以前嘛?言言、我想彌補你,我想給你父愛」,顧輕舟蒼老的嗓音響起。

  這是她那晚之後第一次見顧輕舟、只覺得這個在政壇上呼風喚雨的男人,一夜之間好像老了數十歲。兩鬢的頭髮都白了。

  難道是他以前沒注意?

  「會的、我一直把您當成我父親」,顧言昧著良心說到。

  顧輕舟怎麼不知道顧言這是在敷衍他,他年近五十,又在政治場上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呆了一輩子,一步步的爬上來,才有如今的地位,什麼人沒見過?

  顧言在優秀,在有能耐,也是他的女兒,她的一言一語、他也算是看的透徹。他知道顧言能有如今的地位,斷然是經歷過一些什麼非凡的事情,他查過,可是無從查起。

  顧言在國外那八年的過往、只有短短的數語,沒有其他,甚至連生活細節都沒有。

  她有意抹掉一切,他又怎能查的出來。

  他始終覺得虧欠顧言,如今、只怕是一輩子都償還不完了。

  他將手中的杯子擱在茶几上,雙手撐著額頭,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他註定要失去這個女兒了。

  「工作上有任何難事、我都可以幫你解決」,顧輕舟道。

  他現在;不看重名譽地位了,他恨不得現在就退休,在家裡頤養天年。

  顧言點點頭,就當是答應了,她自然不會來叨擾顧輕舟,他現在工作正在關鍵時期,出不得半點差池,若是在有個什麼,豈不是得不償失?

  「會的」。

  「有空回家裡吃飯」,顧輕舟道。

  「好」,顧言答。

  「我跟你母親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顧輕舟向顧言說到。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