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讓你長長記性

  「你對我也挺上心的」,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白子灝僵硬的轉身、便見白慎行端著白開水一臉陰沉的站在自己身後。

  「就隨便聊聊」,白子灝打著哈哈往旁邊挪了挪。

  白慎行越過他、將白開水放在顧言身前,她道謝。

  白子灝詫異的看著他們、就這樣還沒關係?

  他這個堂弟,從小就高冷、不願意跟同齡人打交道,小時候看見他帶著個尾巴回來他就夠驚訝了,如今更是端茶倒水上了。

  難道、他說的心有所屬就是顧言?

  他故作驚恐的驚呼一聲,白慎行陰狠的眼光掃過去,他直直捂住了嘴。

  顧言自然是不會理會他們兩人只見的暗潮洶湧,她只是個旁觀人,看看書翻翻雜誌就好了。

  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便見許攸寧的號碼跳動在屏幕上。

  「你又跑哪兒去吊漢子去了」?許攸寧半路翹班提著晚餐回來、找了一圈也沒看到顧言人,打個電話氣呼呼問到。

  「在大院」,顧言淡定的說到。

  「你丫下次出去提前說聲、虧的老娘半路跑回來給你送晚餐,生怕餓死你個懶得抽筋的女人」,說著、將手中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方。

  顧言在這頭聽見關門聲、估摸這許攸寧肯能是回醫院了。

  好笑道;「你那麼激動幹嘛?自己不提前給我打電話、這會兒還來怪我來了」。

  「感情老娘現在找你還得提前跟你報備了是吧」?許攸寧扯著嗓門喊到。

  顧言將手機拿的遠遠的,生怕把自己耳膜震破了,放下膝蓋中的雜誌。

  俯身端起白慎行給自己倒的水、喝了一口。

  噗~好燙,臥槽。

  她惡狠狠的望著白慎行,只見白慎行悠然自得的坐在自己對面,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你敢噴我」?許攸寧更來氣了。

  顧言這會兒是惱火的,白慎行擺明了就是陰她,給到了杯滾燙的開水放在自己面前,燙的她想罵人。

  「給我閉嘴」,顧言對著電話吼道。

  直接撩了電話,氣呼呼的瞪著白慎行。

  白慎行喵了她一眼、氣定神閒的翻著自己手中的報紙。

  喜歡瞎喊是吧?你多喊喊。

  嘴巴癢是吧?長長記性就不癢了。

  披著羊皮的狼。

  個心機婊、媽的,拿開水燙自己。

  「你沒事吧」?白子灝趕緊抽張紙遞到她面前,接過紙,擦著嘴巴,惡狠狠的瞪著白慎行,抬手、連杯子帶水全都扔到了垃圾桶里。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搓麻將的白家人聞聲望了過來。

  白子灝坐在顧言旁邊,看看顧言、在看看白慎行,這是怎麼了?這麼暗潮洶湧的?

  顧言在心裡將白慎行問候了一千遍,萬年黑、心肝脾肺腎都是黑的。

  這樣陰自己。

  她只覺自己嘴巴被燙的火辣辣的疼,呼啦起身、到廚房倒了杯冰水含在嘴裡,恨不得將白慎行拖過來打一頓。

  「怎麼了」?白鷺緊張的過來詢問道。

  顧言翻了個白眼、吐了口中的冰水,氣呼呼的對著白鷺道;「白慎行個雜種拿開水燙我」。

  爆粗了、簡直是太不文雅了。

  還沒到白鷺安慰她、白慎行單手插兜,單手夾煙站在身後;悠然道;「自己粗心大意還賴我頭上了」?

  白鷺看看身後的白慎行,又看看一臉怒氣的顧言,拍打了白慎行的手臂一下;「你就不知道讓讓言言」?

  「好心好意給端茶倒水、到頭來還被污衊,竇娥怕是都不及我冤,言言你說是不是」?白慎行悠哉悠哉的問道。

  「是」,顧言咬牙切齒。

  你特麼真敢說,又往嘴裡含了口冰水,才稍稍舒服點。

  跟竇娥比?不就是喊了你爸一句舅舅嘛?你特麼至於拿這麼滾燙的水燙我?

  對、就是要拿滾燙的水燙你,讓你長長記性。

  不與傻逼理論,顧言打開陽台的大門,透透氣。

  才六點多、天就差不多黑了,黑暗籠罩著整個政府大院,香樟樹將兩側的道路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偶爾一陣風吹過、便聽見沙沙作響。

  「出來透透氣」?突然的聲音出現在身後、她嚇了一跳。

  「抱歉、嚇著你了」,白朗見嚇著顧言了,微微道歉。

  「不礙事、是我想東西太入神了」,顧言回頭繼續望著天空到。

  「言言出國那麼多年、沒想過跟家裡人聯繫嘛」?白朗問到。

  「沒有」。

  「當初決定了不在跟顧家人有任何聯繫、就不會在聯繫了,如若不是因為工作願意,只怕我現在還是這個想法」,顧言緊接著說到。

  她單身撫摸這冰冷的欄杆、掌心的觸感讓她舒服。

  「言言不覺得這樣對愛你的人很不公平麼」?白朗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跟顧言站在這裡交談,若是換成顧嘉銘,機率還會大些。

  她詫異、微微轉頭,看著白朗,冷笑到;「您不覺得當初把我送出國也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麼」?

  雖然她出國的事情沒有參與,可是當初白家的老爺子在鬧騰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在替她說話不是?

  「老爺子的那件事情、實屬無奈」,白朗好歹也是漢城一方商業霸主,如今能與顧言站在一出這樣低聲交談,也實屬是她顧言的面子。

  「為了維護兩家的平衡所以犧牲我一個人,能理解,畢竟當初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她冷嘲道。

  「慎行、在這件事情上是有苦衷的」,這是白朗第一次為了自家兒子說些什麼。

  「我知道、他已經跟我說了、而我、也表示理解」,顧言善解人意,與白朗交談,句句得體。

  這下換作白朗詫異了、既然已經說開了,那為何?

  顧言也不打算與白朗再多說些什麼,她只是想站在陽台透透氣,你在、並沒有打擾到我,正當她以為白朗可能會離開的時候,白朗突然出聲。

  「感情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要在乎太多」,白朗的這一句話、無非就是想告訴顧言,她與白慎行只見如果想要有點什麼的話,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

  顧言微微鎮住,白朗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自己跟白慎行?

  不可能、她當初跟白慎行的事情、除了三五好友沒有人知道。

  「您知道」?她望著白朗問到。

  白朗點點頭,「是我支持慎行去向你求愛的」。

  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顧言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慎行在向自己求愛之前,經過了白朗的同意,白朗竟然支持他?

  「您當時是怎麼想的」?顧言稍微顫抖的聲音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