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愛在日常煙火間(2)

  歲月如歌,一切溫暖進行,白慎行與顧言二人生活平談安穩,唯獨讓二人感到心塞的便是小傢伙的成長。閱讀

  這日,山水居有家宴要準備,傭人都較為忙碌,再來是安安兩歲多,已經滿地跑了,白慎行吩咐,但凡不去什麼危險地方,便讓他自己燥騰。

  可這日,當張嵐在後院花房尋到安安時,整個人都嚇懵了。

  太太養的薩摩耶,愣是被他用花房修剪花草的剪刀,給剪成了羊,原本一身白毛的布朗此刻……有些慘不忍睹。參吃不齊的毛零零散散落一地,張嵐心中萬分驚恐,而後抱著安安趕緊往主宅去,讓傭人跟先生打電話,報備慘況。

  當在辦公室的白慎行收到傭人拍來的照片時,嘴角抽搐,現場太慘。

  吩咐張嵐將現場收拾了,將狗狗送到寵物店修剪一番,免得顧言回來看到慘狀忍不住收拾小傢伙。

  防止老婆回家收拾自家兒子,白慎行這晚推掉所有應酬,一早下班便回了山水居。

  可還是沒擋住自家兒子的悲慘命運,頗為無奈,站在一側看著自家老婆收拾兒子,也算得上是視若無睹了,直至小傢伙哭喊聲引來了陳涵,他才得逃脫魔爪。

  某日、顧言在辦公室接到白慎行電話,說是約上三五好友一起去徐離住處看望李苜蓿,她應允,白慎行過來接她時,順帶帶上了安安,小傢伙乖乖巧巧的坐在兒童座椅上,顧言識相到后座跟他一起,期間問及他今日在家都幹了些什麼,安安想了一會兒、便一一告知顧言。

  越長大,越像白慎行,英俊的很、顧言偶爾會趁他睡著的時候淺緩的捏著他的臉頰。

  「媽媽、你能不能回去跟張奶奶說、讓她把布朗放出來?」小傢伙語氣帶著一絲絲哀求,原本在開車的白慎行聽聞這話,不由的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自家兒子。

  人精、哀求他不成轉戰到顧言身上了。

  「放出來讓你在給它剪毛?」顧言佯裝生氣伸手拍了下安安的手,許是拍疼了,便將手在座位上擦了擦,憋著嘴看著自家親媽。

  「不會了、」他委屈巴巴的瞅著箍牙,指望自己這可愛的模樣能迷惑自己親媽的視線,結果、顧言殘忍拒絕。

  一路上、小傢伙憋著嘴不說話,顧言倒是樂的安靜,跟白慎行淺聊著最近公司上的示意。

  白慎行一手牽著老婆,一手抱著小傢伙直接上了電梯。

  李苜蓿第三天便出院了,徐離的公寓不算小,單此時李苜蓿正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他的書房直接成了小傢伙的嬰兒房,只因隔主臥近。

  而李苜蓿恢復的算好的,並未有初見時的那番不適,安安見到有個小妹妹高興的不得了,扒在搖籃上看著她,伸出手戳戳她的臉頰,白慎行喝止,讓保姆帶著他去洗手,而後小傢伙才敢去看小妹妹。

  眾人坐在一起淺聊著,顧言在放家裡陪著李苜蓿,小傢伙圍在她身邊亂轉,李苜蓿見安安英俊的模樣不免笑到;「出去說不是白慎行兒子估摸著都沒人信的。」

  顧言聞言一聲淺笑;「好像是。」「安安想不想要妹妹?」李苜蓿淳淳善誘。

  「想,」安安想也不想就道。

  「讓媽媽給你生個小妹妹,」李苜蓿伸手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小臉,而後越摸越喜歡;「長大了給小媽當女婿好不好呀?」

  小傢伙睜著光溜溜大眼睛看著自家媽媽,在看看李苜蓿,撓撓頭、出去了。

  白慎行跟蔣毅等人坐在客廳聊著,安安突然跑過去,扒在白慎行面前睜著大眼睛問到;「爸爸、女婿是什麼東西啊?」

  白慎行聞言一愣,而後還未待他回答白居安的話語,便見李苜蓿從裡面出來;「女婿就是以後娶小妹妹啊!」顧言站在身後笑的一臉清淡,而後只聽聞小傢伙一聲驚恐道;「我不要。」

  「為什麼?」客廳里蔣毅好笑著追問。

  「太小了、還流口水,」白安安一臉嫌棄的模樣看的眾人是哭笑不得,童言無忌。

  李苜蓿更是笑開了花兒。

  「不愧是白慎行兒子,賊精,」蔣毅毫不客氣的給出評價。

  李苜蓿出月子之後,便帶著孩子保姆直接;回了清河,無論徐離百般勸言,她持己見。

  而後的徐離在過了一個多月的溫馨生活之後再度被打進了地獄,被冷落相待。

  李苜蓿從他公寓離開之後,他心中所有溫馨的場面咯嘣而斷。

  這年三月、舒寧懷孕九個月,在某天突然來到公司,挺著大肚子,行動有些不便,許溟逸站在身後攙扶著她,孕後期、她有些發福,但面色不好,有些青黃,她見時,便詢問理由。

  她坐下去,一手摸著肚子緩緩道;「太鬧人了,巴不得他早點出來,晚上整晚睡不好、可算是體會道你當時腿抽筋的那種撕心裂肺了。」顧言聞言、輕笑道;「讓許溟逸給你多揉揉就好了。」

  她輕笑,揉了、每晚她痛的輕喚時,許溟逸便起身用熱毛巾給她輕揉著。

  舒寧在辦公室坐了一小會兒之後,露西敲門進來,見她在,便驚呼道;「昨兒我跟許贊還在說你是不是要生了呢!」

  「快了,」她語氣輕快。

  露西一再提醒她生了要說,因為她禮物已經準備好了,還很神秘兮兮的樣子。

  待露西出生之後,她道;「我跟許溟逸下午應該會去民政局。」

  顧言聞言、聽下手中簽字筆,詫異望著她,她素來覺得單身很好,不婚主義,可今日她挺著九個月的孕肚坐在自己面前平緩道,要去民政局,而且這個男人是許溟逸、是她當初嗤之以鼻的男人。

  「突然想通了?」顧言淺笑問到。

  「算是吧!」她緩緩點頭,;「如果這輩子非要有個人一起過一生的話,許溟逸吧!最起碼我身邊目前沒有更好的人選。」

  她語氣輕緩,但實則、是許溟逸連夜在她耳邊耳鬢斯磨、已沒有結婚證孩子不好上戶口為理由與她做了許久思想工作,

  莫名的、她覺得可以接受,變如此了。

  她的應允,或許是對生活的一種妥協,可這種妥協也似是一種退讓,她在無數個徹夜難眠的夜晚思來想去想了一番之後才想通,或許沒什麼不好。

  這年三月、舒寧懷孕九個月、與許溟逸去民政局領證,;成了合法夫妻中的一員,在拿到證件的當日、許溟逸便在許氏集團的官微下昭告天下,GL、麥斯、紛紛轉發,給予祝福,當舒寧知曉時、全天下人已經都知曉了,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當她冷眼質問許溟逸時,他給出的答案是;「我馬上刪。」

  這話、沒毛病,讓舒寧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後來、她一通電話撥給顧言,詢問她為何轉發,顧言給出的答案很官方;「公關部那邊詢問的時候我正在開會,就隨口一應允,哪裡曉得是你跟許溟逸領證的事情啊?」

  白慎行呢?為何會轉發?

  顧言親自打電話吩咐的。

  舒寧未在她面前做出任何回應的時候,她不會去幫助許溟逸,但此時舒寧有那種想法,她覺得無論如何,都需要推波助瀾一把,

  萬一二人感情越來越好了呢?

  這年四月、舒寧在浴室洗澡時,感到身體不適,而後朝下一望,便覺羊水破了,嚇得在浴室大喊許溟逸,顫慄不止,害怕發生任何意外。舒寧懷孕、許溟逸衣不解帶寸步不離伺候她,總算是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這年四月二十五日當晚,舒寧順產一名男嬰,七斤六兩,取名許斯殊。

  取自【大般若經第七章】是故有之斯殊,無之斯貫,洞之斯遠,沮之斯局。

  許斯殊同音許思舒,許溟逸思念舒寧。

  顧言在知曉之後,次日便前往醫院看望母子二人,高齡產婦的生產反應在她身上提現的淋漓盡致,她面色慘白窩於床上、許溟逸著一身白襯衫在房間裡伺候母子二人,保姆圍於一側,在細看許溟逸、之間他英俊的面龐上布滿胡茬,沒有了以往意氣風發的時候。

  在後來、顧言在問及舒寧當時心情時,她說;很平淡,並沒有那種當母親的喜悅感,或許是曾經經歷過一次不太好的時候。

  聞言、顧言僅僅是i淺緩一笑,一併多說。

  舒寧生產之後,臨水灣便空下來了,舒寧跟許溟逸住進了別墅,地方大,更有利於孩子成長,而舒寧並未在這方面做出過多言語,算是應允。某日下午、顧言在辦公室辦公,張嵐帶著小傢伙過來,她此時正在會議室開完會出來,見秘書辦一陣吵雜,好奇、邁步過去,只見自家兒子在一口一個小姐姐喊著秘書辦眾位秘書,讓其神魂顛倒,嘴巴甜的不要不要的,乖乖巧巧的坐在沙發上,任由一眾小姐姐摧殘揉捏他。

  顧言扶額、只覺丟臉、小小年紀,就知道勾搭人了?

  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要臉的兒子?

  按理說她與白慎行二人性格都算是沉穩型的,而白居安?似乎是產生了化學反應。

  「白安安,」顧言站在門口儘量讓自己語氣平穩,輕喚他一聲,結果小傢伙聽聞聲響喜巴巴的跑過來。

  「媽媽你開完會啦?媽媽辛苦了。」白安安嘴巴甜的跟蜜糖似的。

  三歲的孩子、到底怎麼就這麼能說?

  「你不來我就不辛苦,」意思是看見你我就頭疼。

  「我給媽媽送吃的,」白安安狗腿的拉著顧言去了茶水間,張嵐將吃的擺在桌面兒上等著顧言到來。

  她疑問了生、才知曉是小傢伙閒來無事,非要過來找她。

  這晚、白居安回家、以妨礙白太太工作為由,被自家爸爸給教育了。

  罰站牆腳,爸爸什麼時候工作忙完,他什麼時候才能下來。

  白居安不服、「我沒有打擾媽媽工作。」

  白先生頭也不抬道;「你沒有去媽媽公司?」

  「可是我沒有妨礙媽媽工作,」白安安再度狡辯。

  「去了就是妨礙,」白先生強硬。

  這晚、白先生忙完工作已經十二點,小傢伙站在牆腳睡著了,他望著、一陣輕笑,似是覺得自己高興還不夠,喊來了另一側的顧言過來圍觀兒子站著睡覺的醜態,而後夫妻二人笑的和諧。

  白居安三歲半時,顧言多次軟磨硬泡白先生,希望在要個女兒,均被白先生拒絕,而後白太太一本正經的給白先生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課,而白先生自然是左耳進右耳出,自小是他給顧言上政治課,風水輪流轉,他也學會了顧言那一道,看似認真,實則是左耳進右耳出。

  直至後來某一次,白慎行在應酬上有些許喝多,回來抱著白太太猛親時,白太太再度提起此事,白先生抱著她認真道;「會痛。」

  「不痛的,」白太太認真回答。

  最終、白先生還是拒絕,直至後來、顧言發動陳涵與白鷺二人輪流給他做工作,白先生才半推半就著應允。

  而後、兩人便開始了漫長的造人生涯,許是因為顧言身體不好,起初幾月一直未有動靜,而顧言自然是i心急如焚,想要的緊,思想有些急切。

  直至三個月過去、還未懷上,白先生打起了退堂鼓。

  陳涵知曉之後,詢問顧言的意思,去醫院做了產檢,醫生說她身體薄弱,懷孕的話最好還是調理一番才好,要喝點中藥。

  回家與白先生說及此事,他大發雷霆,冷著臉說她胡鬧,明知身體不允許還想著要女兒,白慎行也不顧及父母長輩是否在面前,冷著臉愣是將白太太給凶哭了,而後自家兒子見媽媽哭了、便抱著媽媽大腿,說白慎行是壞爸爸。

  母子二人在面前抱著痛苦的模樣著實是讓白先生一個頭兩個大,差點沒想以頭搶地。

  臨睡覺前才抱著她哄了許久,才見緩轉,白先生耳鬢廝磨間道;「比起要女兒、我更想讓你好,孩子有一個安安就夠了、身體不允許我們就不要了,不強求,好不好?」

  但顧言想,她愛白慎行,所以願意為他生兒育女,願意讓他兒女雙全。

  這晚、白先生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她情緒緩回來。

  當白慎行手掌伸進睡裙時,許是手掌有些冰冷,嚇的她一個激靈,而後貼著他起來。

  他一聲淺笑,而後附身而下,將她吃干抹淨。

  情緒高漲時,他循循善誘,讓她一遍一遍喊著老公,問她是否愛他,顧言不厭其煩一一回答,白先生滿意時,會很粗暴,他越是粗暴,顧言便越是嬌喘連連。

  此後的白太太再未提及過要孩子的事情,反倒是心態平和,順其自然,並不去想太多。安安三歲時,白慎行便將他送進了幼兒園,此後、白先生多了一項任務,先接兒子放學再接媳婦兒。

  每每放學時,安安總是第一個衝到學校門口,老師在身後喊著讓他慢些、他卻笑呵呵道;「不能慢,慢了接媽媽會遲到。」

  「我跟爸爸要去接媽媽下班的。」

  幼兒園的老師都知曉,白居安的爸爸是漢城鑽石王老五白慎行,而他媽媽便是GL顧言,顧總與白董夫妻恩愛已是大眾知曉。

  幼兒園老師對於白慎行的評價頗高,以往沒接觸的時候只是在電視上見到,後來接觸到了,便只覺這人謙謙君子,素質極佳,彬彬有禮,周身氣質儒雅,有種容納百川的氣場。

  白居安入園第二個月,白慎行撥冗前往幼兒園與老師、校長進行了一番談話,其意思明顯,他只覺男孩子要散養,希望老師能配合,若安安在學校里磕了碰了什麼的他都不會追究責任,希望老師不要小心翼翼。

  白先生對於孩子的教育,一時間又在網上揭起了千層浪。

  某日、幼兒園活動,要求家長跟孩子一起做手工,白安安拿著東西回家、先去書房瞄了眼爸爸、見在忙,便去了樓下客廳找媽媽,將手中東西拿出來擺在桌面上,顧言只覺一陣為難,這事兒、她還真不會。

  「寶貝、你要不去找爸爸?」手工不是她的強項,要是作品很醜豈不是丟了寶貝的臉?

  「爸爸在忙、媽媽,」小傢伙喊的一臉無奈。

  「那、你等會兒?」白太太還是不太想將自己的弱項在寶寶面前顯現出來。

  「爸爸會很晚的、媽媽,」小傢伙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家媽媽。

  「可媽媽不會啊!」顧言一臉哭笑不得的看著小傢伙、

  課題是捏只鴨子,天曉得、她都不知道鴨子長什麼樣兒,只在電視上看過。

  「媽媽、」小傢伙大喊一聲,像是認命似的低垂頭顱,而後認命的將工具收起來,他頭疼。

  「媽媽、你什麼都不會,連睡衣都是爸爸給你找的,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媽媽?」小傢伙很鄙夷的看著顧言,撅著小嘴巴一臉嫌棄。

  白慎行此時正好在樓上下來,便聽見自家兒子如此人小鬼大的在數落自家媳婦兒、不悅道;「白居安、你在瞎叫什麼?」

  「爸爸、」白居安以看到自家爸爸,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

  趕緊拿著手中東西跑過去,想去抱大腿,卻被白慎行直接躲開。

  「幹什麼?」白慎行冷著臉問到。

  而後邁步而沙發一一側,將顧言摟在懷裡,看了眼他去書房之間給她倒的水杯還擺在桌面兒上,伸手摸了摸,發現是溫的,端起來給她喝了口。

  「怎麼了?」柔聲問這自家媳婦兒。

  「幼兒園要做手工,我不會、然後就被嫌棄了,」顧言幽幽道,並不覺得自家兒子那嫌棄的模樣有啥子,她本來就是什麼都不會。

  再來說說白居安,爸爸跟自己說話的語氣是冷冽的,還帶著點不耐煩,可是對媽媽、很溫柔、就好像大聲說話會吵著她似的。

  見此、白居安只覺自己是撿的。

  「爸爸、幼兒園要做鴨子,媽媽不會。」白安安認命將東西舉到自家爸爸面前。

  白慎行拿起來看了一眼、而後對小傢伙道;「跟媽媽道歉。」

  「媽媽對不起。」小傢伙認命道歉。

  這晚、白先生一邊陪著兒子完成手工,一邊教育自家兒子要疼愛媽媽,媽媽不會的東西他們可以學,但不能嫌棄,女孩子天生是要被慣著的,不能嫌棄。

  自小、白慎行就言傳身教告知白居安,怎樣才算是一個好男人。

  而白居安、學的也算是有模有樣,除了偶爾會覺得媽媽什麼都不會之外,其餘時間、倒是很心疼顧言。

  第二日、白居安手工作品在學校拿了第一名,只因白慎行的那隻鴨子確實是做的栩栩如生。

  「這是我爸爸跟我一起做的。」白居安很自豪道。

  「為什麼不是媽媽跟你一起做的啊?」老師好笑問到。

  「因為爸爸說、媽媽會累。」小傢伙想了一會兒是這麼說的。

  昨晚爸爸跟他說、媽媽每天上班已經很累了,讓他以後有什麼作業找爸爸,不要找媽媽,除非媽媽願意陪你完成。

  小傢伙應允。

  白慎行對於白居安的學習、生活、成長,付出了極大心血。

  某日顧言在會議室開完會出來,正值中午吃飯時間,張晉將飯食給他端上來時,文件洋蔥的味道,她跑到洗手間一頓猛吐,嚇得張晉六神無主,一個勁兒的詢問她要不要去醫院。

  顧言吐的手腳發軟渾身無力,只好被他送去了醫院,當許攸寧待她昨晚一系列檢查時,告知她、懷孕了。

  顧言喜出望外。

  隨即拿出手機給白先生發微信;【恭喜白先生】彼時白慎行正在辦公室跟一群副總開會,看見微信聲,便隨手看了眼,見是顧言便拿起回了兩句,而一眾副總都知曉這簡訊應該是老闆娘來的,因為是別的,老闆是不會拿起來回的。

  【喜從何來?】白先生詢問。【後繼有人、算不算一大喜事?】顧言語氣輕緩,躺在醫院病床上拿著手機笑的悅耳。她想這個孩子想了好久,本來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哪兒想著就這麼來了?果真是上天賜給她最好的禮物。

  白慎行看到消息時,有一絲絲愣證,而後拿著手機收了外套,吩咐徐副總將會議完成,而後他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

  「在哪兒?」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絲雀躍、不難聽出高興的色彩。

  「在醫院,」顧言淺答、徐熬的幸福。

  「怎麼了」?一聽問是在醫院,他立馬就緊張了。

  「沒事、過來確認一下,你來接我嗎?」顧言安撫他。

  「來、」這一個字、肯定、堅定。

  雖說一直不想讓顧言生二胎,可是此刻、她懷孕的消息出來,他還是高興的。

  他跟言言都第二個孩子了。

  這晚、白慎行將這一好消息告知大家時,眾人歡呼,只覺高興。

  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遠不如第一個那麼安穩,安安那會兒雖鬧騰、她也受的住,可這個小傢伙一來、她每日早晚孕吐必然是少不了的,甚至覺得格外磨人。

  白慎行心都疼了。

  孕期三個月、顧言想知曉是男是女,白慎行便動用了些關係、得知是女孩子,顧言笑的一整晚都依偎在白慎行懷裡,笑的清淺。而白慎行更是高興不已。

  六月、幼兒園放假,小傢伙在家、此時顧言偶爾也會將工作帶回家,偏生小傢伙正是鬧騰的時候,顧言在跟一眾高管開會時,便時常聽見保姆在後院喊著、安安慢點。

  聽得顧言是頗為心煩,許是懷孕關係,她脾氣本就漸長,晚上睡覺若是白慎行回來晚了將她吵醒,她必然會冷著臉說兩句。

  而經歷過一次的白慎行,第二次顯然是有經驗了些,極少讓顧言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大多時候都是就這她,也算是恩愛的很。

  可這日他回來時、便見白安安被自家母親趕到門口罰站。

  大晚上的在外面餵蚊子。

  他打開車門出去、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家兒子,而後嚴肅問到;「惹媽媽生氣了?」小傢伙一抬頭,見自家爸爸站在身旁,而後開始委屈巴巴的掉眼淚;「爸爸、媽媽是不是有妹妹就不喜歡我了?」

  白慎行心理一咯噔,彼時才意識到,他最近忙於工作,回來只顧著顧言、只因她懷孕孕吐不舒服,而顧言多半時候在公司忙不完的工作會帶回山水居,更是疏於對小傢伙的陪伴。

  白慎行將手中東西交給張嵐,而後蹲下身子看著自家兒子柔聲道;「你先告訴我你今天幹嘛了?」

  「我撞翻了媽媽要送給露西阿姨的禮物,媽媽生氣了。」小傢伙知曉自己做錯事情了,低垂著腦袋,語氣有些沮喪。

  白慎行聞言、瞭然、而後伸出手拍了拍自家兒子小肩膀;「跟媽媽道歉沒有?」「道歉了。」「安安最乖了、媽媽最近懷妹妹了、很辛苦、安安也見到了媽媽每天早上晚上都會吐對不對?」

  小傢伙點頭。

  白慎行開始對自家兒子做思想工作,淳淳善誘;「那安安你生病的時候、吃不下東西、吐的時候難不難受?」「難受。」「所以、你看、安安一個人生病了吐會難受,媽媽是兩個人、肚子裡還有小妹妹,她是不是會更難受?所以、我們作為男子漢,是要保護媽媽跟妹妹的,對不對?媽媽現在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比生病了還難受,是不是應該我們去愛媽媽?」白慎行款款道來。

  小傢伙點頭、似懂非懂,卻又覺得爸爸說的有道理。

  「媽媽是愛安安的,每天早上媽媽吃不下飯的時候也會讓安安多吃一些對不對?媽媽難受還想著安安、你說這是不是愛?」對於小孩子出現這種敏感的心理,白慎行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是有些疏忽小傢伙了,最起碼在顧言孕初期這一兩個月是的。

  而後、在小傢伙聽懂爸爸話語之後,便被白慎行牽著進屋了。

  此時顧言正靠坐在沙發上翻著手中平板電腦,安安在白慎行的示意下,邁步過去坐在顧言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而後在她面頰上落下一吻,顧言似是很忙,眼神並未離開平板,僅僅是伸手將小傢伙帶到身旁,輕輕在他面頰上也落下一吻。

  白居安突然高興的在沙發上大跳,高興的不得了。

  爸爸說的是真的,媽媽還愛自己、、不然不會親自己。

  白慎行見此,輕聲喚道;「安安、會傷著媽媽。」

  小傢伙趕緊停下來,而後跳到地毯上,繼續高興的手舞足蹈。

  顧言見他這癲狂的模樣,不免瞅了一眼白慎行,之間他緩緩輕笑,眸中帶著玩一絲輕笑。六月、白居安放假的第二個星期、顧言孕吐有所好轉,他因工作、要出差一趟巴黎,於是帶著白居安前去,臨走前,顧言不放心,一再叮囑白慎行要照顧好小傢伙,也叮囑小傢伙不要叨擾道爸爸工作。

  實則、白慎行是知曉小傢伙最近一直念叨著顧言沒時間陪他的事情,索性就帶著小傢伙出差,以來能給顧言留個清淨,而來是能帶著小傢伙出來散散心。

  白慎行白日忙工作,晚上便帶著小傢伙去走大街小巷,而後告訴他這個民族的文化,安安很小時,便開始接觸第二種語言,此時白慎行帶著他出來時,全程用外語,鮮少用國語,小傢伙雖有些地方磕磕碰碰,但白慎行耐著性子教導。出差第二日、遠在國內的顧言便覺得日子有些難熬,老公不在她晚上睡不好,小傢伙不在,總覺得家裡少了些什麼、沒有那些熟悉的大呼小叫的聲音,她只覺各種不習慣。

  於是一個電話打過去,白慎行跟小傢伙正在床上睡覺,聽聞手機振動的聲音,他眯著眼睛撈過來,見是自家老婆、伸手接起。安安晚上睡覺算得上是老實,最起碼比顧言老實,除了晚上起來上一次廁所,並未有什麼讓他操心的地方。

  此時接起顧言電話,他慣性的伸手拉了拉他身上的薄被。

  顧言在那側聲音輕喊,問及何時回來,白慎行輕答道;「才出來第二天。」「是嘛?」白太太疑惑,可為什麼會覺得已經好久了?當白先生出去一個星期之後、耐不住白太太一日三頓電話的催促,便帶著小傢伙早些返程,回去時、顧言一如往常在機場接機,此時她孕肚稍顯,著寬鬆的連衣裙,若不細看定然是看不出來的。

  小傢伙一見到顧言,飛奔喊著媽媽朝顧言奔過去,許贊跟白慎行見如此均是一個心驚。

  而後白慎行驚慌在身後一聲大喊;「白安安。」這若是飛撲過去,顧言一個沒站穩如何?

  小傢伙聞言父親的怒喊聲,便生生在顧言面前止住了腳步,見此、顧言好笑蹲下身子,將他抱在懷裡,輕問到;「想不想媽媽?」

  「想,」小傢伙如實回答。

  見他停下來,白慎行提著的心才緩緩放下來,果真是像極了顧言,毛毛躁躁的。

  顧言見白慎行那一聲大喝,不悅看了他一眼,而後一路上拉這小傢伙問及他們在國外的開心死,小傢伙一路上叨叨叨跟顧言講個不聽,聽的白慎行有些昏昏欲睡。到家時、他從身後緩緩摟住她,雙手放在肚子上,淺緩問到;「乖不乖?」顧言淺笑、知曉他問得是肚子裡的小傢伙、、而後撫上他的手,輕聲道;「很乖的、沒鬧騰。」一看以後應該是個乖巧文靜的女孩子。

  白慎行聞言、淺笑道;「太乖巧了、不好、女孩子應該像你。」

  越是鬧騰便越好。

  是個小言言就最好不過了。

  「有你受的。」顧言輕嗔道,一個自己白慎行就已經此後不過來了,再來一個豈不是累死她?「心甘情願。」他笑答。

  女兒就是用來寵用來愛的,無論如何他都願意,只要是顧言生的,她都願意寵著愛著。

  對於白慎行這個回答,顧言是在意料之中的,對於安安他有些嚴格,但若是有了女兒,估計白慎行會用另一種方式來教育,就好似小時候對待她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