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望著墨蘭的美眸，坦然對視，道：「我將拿到多個三品法則的悟法之靈，但我或許一種三品法則都悟不出，只會消耗部分法則的感悟。」
「如果可以靠基礎法則的悟法之靈修補，我應該能將其售賣出去，再購買其他的三品法則悟法之靈。」
寧川誠懇說道。
墨蘭瞥了眼楚龍野，抿嘴一笑，道：「剩餘的悟法之靈存在價值，馬道山可以按市場價回收，不過不會太高。」
聽到這話，寧川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念頭。
如果可以修補。
價格理應更高。
「你想得還挺美！」
楚龍野一臉黑線，憤慨地瞪了寧川一眼。
拿了他的悟法之靈，還要問馬道山換購，簡直沒有一點道義！
墨蘭笑著搖頭，道：「這種做法不現實，使用高品法則悟法之靈，哪怕只參悟基礎法則，過程中，會不可避免地消耗一些法則融合的感悟。
這才是悟法之靈中最為珍貴的部分！
基礎法則的悟法之靈沒有這種融合感悟，無法補全。」
「沒錯！」
楚龍野接過話，沒好氣地道：「而且，我之前跟你說過，悟法之靈品級太低，悟出法則的難度會提升，單用基礎法則的悟法之靈，不一定能悟出蘊含的基礎法則！」
「明白了……」
寧川嘆息一聲，眼中的遺憾之色掩飾不住。
但，面罩覆蓋下的嘴角，卻勾勒出一抹興奮的弧度！
他的搜魂水平非常強大，洞悉一切記憶。
林鳳陽參悟玄冰法則和天涯法則的過程中，確實消耗掉部分融合感悟，可並不是特別高深，大致屬於三品法則的範疇！
如果他的懷疑成真，銀盒中裝的是極心法則悟法之靈！
那麼，林鳳陽消耗的部分，應該是太陰法則和至陽法則的內部融合感悟，不包括三品法則之間的融合感悟。
換言之。
他只要能掌握太陰法則和至陽法則，就不會影響他使用銀盒中的悟法之靈。
寧川盤算的功夫，楚龍野說回正題，有氣無力地道：「一共五種三品法則的悟法之靈，山界法則和萬物穿透法則已經固定，另外三種法則，你分別要什麼？」
聞言，寧川趕忙平復情緒，認真思索。
對他來說，太陰法則和至陽法則的悟法之靈，至關重要，必須拿到。
自由選擇的名額，只剩下一個。
「有點少了……」
寧川暗自搖頭。
翻天印蘊含的真界法則，通過之前的詢問，他已經得知，一共由三種三品法則融合而成。
分別是山界法則、幻靈法則以及光衍法則。
其中，他的山界法則早已圓滿。
另外兩種法則，跟真界法則境界一致，三重天境界。
不過，既然已經掌握真界法則，少一種三品法則的悟法之靈，對他沒有多少影響。
收斂思緒，寧川直視楚龍野，開口道：「我要幻靈法則、太陰法則以及至陽法則的悟法之靈。」
「全是強三品，你能領悟出來嗎！」
楚龍野有些牙酸，忍不住斜了寧川一眼，不過沒有拒絕，道：「幻靈法則的悟法之靈，墨蘭身上有一份，過會一起給你！」
「至於另外兩種的悟法之靈，暫時沒有。」
楚龍野沉吟著道：「我會動用馬道山的關係網求購，大概要花費七到十天的時間。」
「麻煩閣下了。」
寧川有所預料，沒太失落，詢問道：「過會傳送的物質，單我的悟法之靈，就有三種，再加上他們三人，能夠送來嗎？」
寧川想到第一次見面時楚龍野的說法。
一次只能傳送兩個悟法之靈。
楚龍野面色不改，笑呵呵道：「放心，隨著臨近武星復甦，朝聖古道的限制，會逐漸降低。
距離上一次傳送已經接近十天。
如今一次性傳送多個悟法之靈，不是問題。」
寧川輕輕頷首，沒有多想。
見狀，楚龍野鬆了口氣，順勢望向南山宮和柳蒼東，道：「你們兩人的法則，都達到四品，有潛力晉升海境。
馬道山會助你們踏入海境。
所需的悟法之靈，暫時沒有，也需要求購。
下一次跟太陰和至陽兩種法則的悟法之靈，一同送入。」
楚龍野不準備再設置額外的要求。
寧川拿到五種悟法之靈，實力將會提升迅速。
馬道山需要扶持別的江境修行者，進行制衡，以此更好地讓他們為馬道山服務。
「多謝閣下！」
南山宮和柳蒼東振奮不已。
楚龍野注視著兩人，搖了搖頭，冷漠道：「不用感謝，我們雙方算是各取所需的合作，但兩位若是膽敢背叛馬道山……」
他沒再說下去，可聲音卻是越來越冷。
「不敢！」
南山宮趕忙欠身。
柳蒼東道：「閣下若是需要，我可以立下武道誓言！」
楚龍野自然清楚武道誓言的約束力，適當地放緩語氣，微微一笑，道：「不用，雙方合作，還是要有一定的信任。」
楚龍野不知道柳蒼東法則之心受損。
畢竟，他能獲得的信息，主要來源於天武界和武星的網絡，由馬道山的情報部門整理出來。
至於網絡上沒有的信息，自然兩眼一抹黑。
「對了，還有你。」
楚龍野側過臉，對李問岳說道：「你要的山界法則悟法之靈，這次也會一併送出。」
「麻煩了！」
李問岳欠身行禮。
楚龍野點頭，道：「行，暫時就這麼多，等著吧，我開始傳送物質。」
說著，他和墨蘭的分身逐漸消散。
……
另一邊。
朝聖古道深處，那道空間裂縫之中。
楚龍野睜開眼眸，望向身旁的墨蘭，沉吟開口：「蘭哥，黑袍人已經引薦兩位江境修行者，用不用再控魂李問岳？」
聞言，墨蘭取出一團灰色的悟法之靈，用玉蔥般的手指輕輕摩挲，過了片刻，她把悟法之靈遞給楚龍野，堅定道：
「還是要控魂！」
「我看不透黑袍人，完全猜不出他是聖天盟的哪一位江境修行者。」
墨蘭美眸閃爍，道：「弄不好，別是古雲幽本人！」
楚龍野啞然失笑，聳了聳肩，調侃道：「這也太扯了吧！古雲幽？你怎麼不說黑袍人是寧川呢！」
「我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
墨蘭坦然承認，視線透過前方空間裂縫與白霧，落到李問岳的身上，道：「不過，現如今遇到一位河境土著不容易。
我凝聚的控魂種子，不如墨玄財團的那個老怪物，基本上控制不了江境修行者。
只有李問岳適合，有機率融入他的靈魂。」
頓了頓，墨蘭冷艷一笑，道：「更何況，即便融入失敗，以一個河境土著的水平，也無法察覺！」
「可以，那就嘗試控魂李問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