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現在還不是時候。」
望著楚龍野和墨蘭，寧川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之所以信得過南山宮和柳蒼東，是因為他們倆有把柄落在我手中，不敢向古雲幽告密。」
「而這，恰好說明了威脅的重要性。」
「馬道山對我的態度，會不會改變，我無法肯定，可接下來一段時間，馬道山對他們兩人的言行舉止，就是一種佐證。」
寧川指著南山宮和柳蒼東說道。
「馬道山若不會威脅，我可以保證，武星復甦之前，我絕對會袒露身份，屆時會向兩位道歉。」
寧川語氣誠懇。
他沒有表現得太過強勢，留出足夠的餘地，畢竟還沒拿到悟法之靈，不能鬧崩。
聞言，墨蘭微微眯起美眸，打量著寧川，不知在想些什麼。
「瞞著就瞞著吧！」
楚龍野撇了撇嘴，他只是問問，沒有深究的意思，轉回正題說道：「想好了嗎，要哪一種法則的悟法之靈？」
寧川隱隱鬆了口氣，黑袍中傳出他的笑聲，道：「閣下，不是一種！」
「我還引薦了兩位江境天王，按照我們之前的協議，我一共可以挑選三種完整的悟法之靈！」
寧川強調說道。
楚龍野聽得面龐抽搐一下，他沒能想到，寧川竟能這麼幹脆地放棄唯一性的地位。
三個完整的三品法則的悟法之靈！
可不是什么小數目！
好在，是由馬道山共同出資，分攤到他的頭上，不足半個完整的悟法之靈。
「可以。」
楚龍野點了下頭。
寧川微微一笑，接著道：「另外，協議還規定，只要引薦來江境天王，我能拿到完整的山界法則和萬物穿透法則的悟法之靈！」
「有前提條件！」
楚龍野把腦袋搖得飛快。
他捨不得交出。
這兩個完整的悟法之靈，是他私自加上，大概率需要獨自負擔。
雖說不用他購買，自身能夠凝聚，可煉製悟法之靈，消耗嚴重，不是什麼輕鬆之事。
最重要的是，悟法之靈本來就能出售。
里外里一算，跟他自己出資購買兩個悟法之靈，差不了太多！
想到這，楚龍野輕咳一聲，故作不介意地道：「你要在山界法則和萬物穿透法則上有天賦，才能拿到悟法之靈。
不然給你也是浪費。
上限頂多是一種五重天境界的基礎法則，終生無望法則之心，屬實暴殄天物。」
對於楚龍野的強調，寧川毫不慌張。
他連三品法則都已經悟透，不管是任何要求，都無所謂，肯定可以符合！
不過，他的語氣則透著一股忐忑不安，緊張道：「要達到什麼程度，才算是有天賦？」
楚龍野想了想，考慮到寧川拿到悟法之靈的時間，咧嘴一笑，道：「天武界畢竟偏居宇宙一隅，我不會提太高的要求，只要你悟透一種基礎奧義，就算過關！」
聞言，墨蘭用餘光瞥了一下楚龍野，不禁暗自搖頭。
這個老六，為了保住兩個悟法之靈，也夠丟份了，竟然欺騙一個江境的土著。
墨蘭知道寧川何時拿到悟法之靈。
距今不足十天。
這麼短的時間，想要悟透一種基礎奧義，說難如登天有些誇張，但也需要極高的天賦，起碼超過未來凝聚法則之心的標準。
「蘭哥，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楚龍野略感羞燥，暗中傳音，乾巴巴地解釋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情況！」
「我雖然貴為馬道山的六當家，收入豐厚，可當年為了悟出二品法則，欠下『宇宙第一修行者銀行』太多貸款，這些年來一直過得緊巴巴！」
「我只是覺得，號稱一生行事從不說謊的龍山將軍，竟然在一個江境土著身上破例。」
墨蘭調侃道。
「蘭哥！」
楚龍野加重語氣，辯解道：「話可能不能亂說！
我在客觀上確實騙了他。
可主觀上，對我一個星雲境強者來說，幾天悟透一種基礎奧義，本就不算多高的要求！
所以，我楚龍野，沒有說謊！」
「呵呵！」
「等我有時間再跟你辯論！」
楚龍野乾咳一聲。
不管怎麼說，起碼兩個悟法之靈保住了。
他看向寧川，面露淡笑，道：「達不到要求也不要失落，人擅長的法則總歸有限，你可以自主選擇三種法則的悟法之靈，晉升海境不是難事……「
正說著，楚龍野一愣，聲音戛然而止。
他望見，寧川抬起的手中，升騰著一黃一白兩個光團，瀰漫著劇烈的奧義波動。
那是奧義之力的具現化。
因為朝聖古道的限制，楚龍野無法查探天兵秘境，可也能模糊得感知到奧義的種類與境界。
「兩個悟法之靈的要求我都達到了！」
黑袍中傳出興奮的聲音，寧川單手托著兩團光芒，驚喜道：「這是圓滿境界的負岳奧義和擊空奧義！」
負岳奧義是山界法則的基礎之一。
擊空奧義是萬物穿透法則的基礎之一。
身為兩種法則的執掌者，楚龍野再熟悉不過，他望著寧川欲哭無淚，說不出話來：「你……」
墨蘭也在注視著寧川，眼中閃過一抹驚詫之色。
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土著，天賦相當出色，未來或許可以掌握多種海境的四品法則！
「額……有什麼不對嗎？」
寧川用疑惑的語氣對楚龍野問道。
楚龍野咬著牙強笑道：「沒有，你的天賦確實不錯！」
寧川笑了一聲，朗聲道：「閣下可以煉製這兩種悟法之靈，身上應該攜帶有後續的感悟吧。」
「是……是的！」
楚龍野不屑說謊，竭力維持這笑容，故作輕鬆道：「我過會把悟法之靈跟法則資料一同送進天兵秘境！」
楚龍野說得淡然，可實際上，感覺他的心都在滴血！
足足兩個完整的悟法之靈啊！
他得虧多少錢！
如果可以，楚龍野只想再提高一截要求，換成悟出一種基礎法則！
他就不信，寧川還能做到！
「多謝閣下！」
寧川笑著行禮，下一刻，似乎想起什麼，好奇問道：「一種高品法則的悟法之靈，往往擁有多種基礎法則。
如果只參悟其中一種基礎法則的感悟，其他法則的感悟沒有消耗，通過使用那一種基礎法則的悟法之靈，能不能算是修補高品法則的悟法之靈？」
聽完，墨蘭目光一閃，淡淡道：「為什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