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沒有理會沃塔。6⃣9⃣🆂🅷🆄🆇.🅲🅾🅼
甚至,都沒看他。
目光望向一旁的聶老,寧川秘密傳音,問道:「這傢伙有守護者嗎?」
聶老笑了笑,道:「有,玄龜族的一個長老,二重天神將,就藏在人群中,看來還挺重視這小子。」
幾乎沒有天才,能動用五重天神將守護。
寧川可以說是個例。
「聶老,麻煩你過會攔住那人,別讓他救援。」 ✵
寧川聲音平淡。
聶老不由得一愣。
聽寧川的意思,是認為只需一柄神兵,就能夠傷到擁有絕對防禦奧義的沃塔!
「進步這麼大嗎?」
聶老覺得難以置信,不過沒有多問,身形一動,消失在空中。
見狀,寧川不再拖延,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沃塔。
冰冷無情。
就像是在打量一具屍體。
單純威能達到騎士級別的神兵,再經過萬兵神藏的增幅,殺傷力有多強?
他自己都不清楚。
下一刻。
轟!
恐怖如神般的波動席捲,諸多觀眾心生恐懼。
紫色戰兵爆射殺去,迅猛無匹,眨眼不到,已經划過長空,來到沃塔身前,威勢強大而驚人,璀璨的電弧繚繞,奪目刺眼,像是神話時代的天罰,不可抵擋!
「這……!」
流轉神光的槍刃近在咫尺,沃塔清晰望見了天罰戰槍的形狀。
璀璨!
精美!
沃塔不得不承認,以玄龜族的眼光,同樣覺得好看,宛若一件不可復刻的藝術品。
若是平時,他少不了欣賞一番。
可此刻,沃塔沒有這個心思,恐懼如同泉水一般從心底冒出。
這一擊。
無論是速度,還是威能,都遠遠超過他的預料!
沃塔難以置信。
他觀看的視頻中,寧川絕沒有這麼強!
寧川當日是在偽裝?
還是真的進步飛速?
……
沃塔思緒萬千,剎那不到,生出各種猜想。
不過,他全部來不及細思,拼命運轉原力,竭力催動絕對防禦奧義,想要攔下這一柄神兵的轟殺。
轟!
沃塔剛舉起殼甲,天罰戰槍便已擊中,神光混合著電弧炸開,將沃塔的身形淹沒,璀璨至極,仿佛化作一座神話時代的雷池!
太絢爛了!
觀戰的九品武者都承受不住,緊緊閉上眼睛,淚水成股的划過臉頰。
人群中,一位玄龜族的老者臉色劇變,抬手就要阻攔。
咚!
突然,一道沉重有力的碰撞聲響起。
玄龜族的老者身形劇烈一晃,差點摔倒,感覺腦袋疼得都快炸了,像是被一塊墜入大氣層的隕鐵重重砸到。
後腦勺處,一個紅腫的大包,肉眼可見地升高。
「是誰!」
玄龜族的老者轉過頭,怒目望去。
聶老站在背後,抬起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但並不尷尬,笑呵呵道:「老蛇,你看你,大熱天的,穿什麼馬甲,我差點沒認出來!」
玄龜族的老者疼得想殺人,咆哮道:「我他麼這是玄龜族的殼甲!」
聶老一拍額頭,歉然道:「哎呀,你看我這眼神,認錯人了,我還以為是我長蛇族的一個朋友呢。」
就在兩人談話間,雷池般的光芒漸漸消散。
眾人連忙睜眼望去。
看清之後,廣場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只見,沃塔所處之地,已經消失不見,出現一座直徑百米的坑洞,表面焦黑一片,散發著糊味。
有些區域的泥土,甚至形成流動的熔岩。
沃塔躺在坑底,一動不動,殼甲連同雙臂,全部消失不見,但沒有鮮血流出,肩膀處的斷口同樣焦黑一片。
天罰戰槍倒插大地,貫穿沃塔的胸膛,將他死死釘在地面!
沃塔還未死。
有微弱的氣息殘留。
但看到他的人心中都清楚,跟死也差不多了。
殼甲、雙臂湮滅,看神兵的位置,不出意外,脊椎骨絕對粉碎數截,兩三支聖藥都救不回來!
許多觀眾抬頭仰望,注視天空中那位背生雙翼的冷漠少年,說不出話來。
在他們的料想中,最好的結局,就是寧川一記神兵的射殺,逼退防禦的沃塔。
可結果……
異族當代年輕一代第一人的沃塔,廢了!
重傷瀕死!
沒擋住一招!
位列前三百的絕對防禦奧義,在那柄紫色神兵面前,脆得就像是一張紙!
眾人震撼無比。
天下行走,在同輩之中,真的強如神明!
「實話實說,這一記飛槍的威力,已經非常接近封號騎士的領域!」
一名騎士深吸口氣,沉聲說道。
「一柄就能如此?寧川的上限,可是一百零八柄神兵齊射!」
「威能不是簡單的疊加,要看上限,但我估計,哪怕不夠,也差得不遠!」
「寧川原力波動還只是九品武者!」
「你想說什麼……九品戰神將?」
有人分析寧川的戰力,讓現場徹底炸開了鍋。
沒有人能保持冷靜。
哪怕是那些異族,都感到極度的慌亂。
他們不覺得摩多會敗。
萬兵神藏是投擲類的武學,可以通過距離破解。
可是,寧川才多大年紀?
境界才多高?
摩多的優勢能維持住嗎?
……
這時,一道憤怒的聲音迴蕩開來。
「寧川,你好狠的心,切磋而已,竟然狠毒地廢我玄龜族的天驕!」
玄龜族的老者飛奔到坑底,望著氣息近無的沃塔,仰天怒吼,道:「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寧川冷漠地俯視,心念一動,收回天罰戰兵,淡淡道:「若非只約定一招,我會殺了他。」
聞言,玄龜族的老者不禁一滯。
秦雅臉蛋美艷無情,冷聲道:「既是挑戰,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
玄龜族的老者咬了咬牙,道:「異族議會跟聯邦政府簽訂有和平協議,天才間交手,守護者可以出手救援,減少傷亡!」
「你沒來得及救援是你的事。」
秦雅語氣冰冷。
寧川跟聶老的對話是原力傳音,她並不清楚。
「我被你們的人阻攔了!」
玄龜族的老者目光怨毒,望向聶老,道:「我正想救援時,被他從背後偷襲!」
他已經反應過來。
聶老攤攤手,無奈道:「龜兄,我只是認錯人了。」
「少說廢話,當我是傻子嗎!」
玄龜族的老者咆哮,調轉目光,怨毒地盯著寧川,道:「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賠償我玄龜族足夠的損失!」
秦雅嗤笑一聲,冰冷道:「惡意挑釁,一招都沒擋住,還敢要說法,你想死嗎!」
聞言,玄龜族的老者臉色微變。
他雖被襲擊,可也談不上占理。
畢竟,沃塔的挑戰,本就懷著羞辱的成分,不算協議中的正常切磋,被殺了都無可厚非。
「寧川,我族天才廢了,再怎麼說,你總要給個交代!」
深吸口氣,玄龜族的老者低沉道。
寧川平靜開口,淡淡道:「再不走,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