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鬥爭中,他的立場變得異常重要,不僅關乎到他的生死,更關乎到他一直以來的忠誠與信仰。
夜風拂過,段常有佇立在空蕩的院子中,抬頭看向深邃無盡的星空,心中隱隱涌動著不安與期許。
也許,新的變局即將到來,而他,必須做好準備,迎接任何可能的選擇。
段常有握緊手中的木盒,輕輕推開庭院的門。
迎面而來的風帶著幾分夜色陰冷,他知道,這個夜晚將是與往常截然不同的一晚。
他低頭凝望著腳下的青石板,似乎它們也在無聲地提醒著這場困局。
劉管事的陰影依舊縈繞在他的心頭,「背叛的代價是非常嚴重的。」
這句話如同咒語般迴蕩在他的耳邊。
「看來,今晚註定無眠。」
段常有自嘲般地笑了笑,旋即將視線投向庭院盡頭那片幽靜的角落。
此刻,那裡站著個嬌小的身影,看似無害,卻讓他倍感安心。
「你來了。」
那女子輕聲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久違的親切。
她是司徒婉,段常有在宮中唯一可以傾吐心事的人。
她是個聰慧的女子,眼神中時常閃爍著洞悉一切的智慧。
「嗯,事情開始有些複雜了。」
段常有的聲音低沉而冷靜。
他早已習慣在她面前卸下情感的防線。
司徒婉輕輕理了理自己的裙角,坐在石凳上,示意段常有也坐下。
「想聽聽你的計劃。」
她的聲音透露出一種對未來的篤定。
段常有點了點頭,「今晚,皇上命我率隊抵禦內亂。這是個好機會,至少能證明我的忠誠。」
他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氣。
「那劉管事呢?」
司徒婉抬眸望向他,輕聲問道。
「他……」
段常有略顯遲疑,但很快堅定起來。
「他已向我交代了一些不便明說的任務,我會小心行事。但同時,我也必須學習運用這股新獲得的力量。」
「你已經決定了,那便無所畏懼吧。」
司徒婉微微一笑,「我會在這兒為你祈禱,也希望你能找到心之所向。」
夜色漸深,星辰在繁華的夜幕中悄然流轉。
隨著皇上的命令傳達,段常有領兵奔赴前線。
他的舞劍技藝充分展現了他過人的內力,這場異變中的每個動作都體現出十足的決心。
與此同時,呂不韋正在密室中擺弄著手中的棋局,他心中盤算,想要在這場變革之中奪得至高無上的地位。
段常有一直是他忌憚的一枚棋子,但也是他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而另一側的嫪毐,早已暗中謀劃,他所要的是一個更有利的機會來取代那些他視為阻礙的目標,「哼,秦理,你又能撐多久?」
戰鬥的帷幕在黎明前悄然而起,宮中忠誠的將士無畏地出擊,與叛亂的勢力正面交鋒。
段常有的劍閃爍著寒冷的光芒,猶如他從未因任何困難而停步。
他深知,自己現在可謂無退路,但只有不斷前進,方能找到更光明的出路。
當晨曦破曉於天際,一切仿佛偃旗息鼓般歸於平靜,而段常有知道,這只是新的開始。
他看向東方冉冉升起的朝陽,眼中滿載著希望與不安交織。
「未來,究竟是何模樣?」
他輕聲問道,心中卻似乎已有了答案。
在微弱的晨光中,秦理鎮定地站在宮殿的涼台上,俯瞰這座日漸充滿暗流的王朝。
他眯起眼睛,察覺到身後厚重的腳步聲,知道又有情況發生。
「秦大人,」
段常有走上前來,臉上滿是凝重,「關於你上次的行動,我們需要再仔細商量一下。」
秦理轉過身來,微微一笑,用他一貫的玩世不恭掩飾自己的緊張。
「怎麼,段將軍,難道我還要另寫篇戰後感想?」
段常有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呂不韋對你已經開始懷疑,情況有些複雜。上面的決議是暫時將你軟禁,避免他藉機做出更嚴重的事情。」
秦理佯裝無所謂,心裡卻飛快地盤算著:「這群古人還是挺會玩兒把戲的啊。」
「司徒婉呢?她怎麼看?」
秦理突然問道,似是不經意地提及。
「她……很不滿,她堅決認為你是呂不韋爭權奪利的潛在威脅。」
段常有無奈地嘆了口氣,仿佛不能理解司徒婉這般堅決的立場。
「哦,看來我還是得努力證明我不是那麼令人討厭。」
秦理聳聳肩,玩味地笑了笑。
實際上,他心裡很清楚,必須要在這裡保全實力才能繼續遊戲。
就在這時,嫪毐幽靈般晃到了走廊的一角,觀察了秦理一番,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他正衡量著此刻是否是個合適的時機,然而現在顯然不合適。
「秦大人,小心行事。」
段常有低聲說道,留下一句臨別勸誡,便匆匆離去,去履行他將要承擔的使命。
秦理回到了房間,心中一邊嘀咕「這個古代權謀多有趣」
,一邊迅速整理著下一步的計劃。
這裡每個人都像是混戰中的棋子,而他不但要活下去,還要逆襲成王。
「呂不韋,嫪毐,咱們走著瞧。」
他輕聲自語著,眼中閃過一絲敬意,準備好再一次在這場無聲的戰鬥中展露鋒芒。
秦理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思索著如何在層層算計中為自己謀得一席之地。
他掃了一眼桌上的竹簡,那是段常有剛剛送來的。
他知道這不僅是一份責任,更是一個機會。
「這位太后司徒婉嘛,想來也不簡單。」
秦理心裡思量著。
呂不韋的疑心讓他感到些許的壓力,但他更享受這種以巧破局的挑戰。
沒過多久,段常有果然又出現在迴廊上。
「秦大人,我有個任務交給你。」
段常有走進屋裡,俯身遞給秦理一卷竹簡,「協助太后司徒婉管理事務,務必小心謹慎。」
秦理接過竹簡,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放心吧,我會盡心的。」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送走了段常有後,秦理坐回到椅子上,輕輕敲著扶手,目光悠然。
他心中有了新的計劃,如何在太后面前贏得信任,並通過這些古人的遊戲規則實現自我的超越。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傳來腳步聲,嫪毐那張帶著挑釁意味的臉出現在門口。
他依舊是那般令人討厭的微笑,好像要將秦理的一切看穿似的。
「嫪大人,這麼閒情雅致,怎麼到小人這來晃悠?」
秦理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諷刺道。
他並不打算跟嫪毐再來一次無謂的爭執,但也絕不會對這樣的挑釁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