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學生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周老師瞟了這學生一眼。
「你看看,你的這裡,這裡低音到高音的轉接部分,寫的太差了,最好修改一下。」
周老師說罷了之後,繼續教育。
「最好有一個連音的音符,比如你的這裡,這裡是一個『7』而你後面的這個音符是一個『2』,這樣,就會在聽歌的時候感覺到一些突兀。
可是,如果你在中間能夠加一個『4』或者一個『5』,然後用連音符將他們連起來,這就不一樣了。」
說著,周老師開始為這位學生修改。
這位學生發現,周老師修改之後的果然不錯。
另外一方面。
就在周老師開始為其他學生修改的時候,江讓也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他開始製作這首歌曲了。
在整個班級里,沒有多少人能夠看到歌曲就判斷出這是一首什麼樣的歌曲,他們只有聽到音樂的時候才能明白。
因此,江讓也必須要通過軟體來製作小樣。
他所寫的歌曲,畢竟是國風的歌曲,所以,蕭聲、鼓聲、古琴是主要的樂器。
江讓一隻手放在鍵盤上,另外一隻手放在滑鼠上。
常波在一邊。
之前的時候他知道江讓書法很不錯,雕塑很不錯,就在剛才的時候,又發現江讓的作曲能力很不錯。
可是,他又怎麼見過江讓製作小樣的能力呢?
常波聽見耳邊「咔哧」「啪嗒」的鍵盤聲音以及滑鼠電動的聲音,感覺這就是一種享受。
常波對江讓問道:「江讓同學,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會製作小樣?」
江讓眼睛望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看都沒有看常波一眼。
「這不是正常操作嗎?」
「正常操作?」常波道:「江讓同學,難道說,西市藝術學院的西市校區,和我們帝都校區的教材不一樣?」
江讓轉頭看著常波。
「怎麼這麼問?」
常波回答道:「按理來說,這個課程要到大三的時候才會教,大部分學生到了大四的時候才能正常運用。
可現在的你……
居然在大二的時候就已經運用的很熟練了?」
江讓來到華國這麼長時間,他有一個最大的感覺。
那就是究竟是從系統中學來的,還是從課本上學到的,他已經分不清了。
聽見常波的這句話,江讓這才想起來,這是自己在系統中學習的啊!
於是江讓說道:「哦……其實教材發下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自學了。」
常波和時遷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的眼神之中已經充滿了驚訝。
「我去!」
時遷道:「這個江讓,簡直就不是人了吧?簡直就是一個神吧?他的自學能力,居然這麼強?」
常波也跟著附和。
「是啊!」常波道:「說句實話,我還沒有見過自學能力這麼強的人,江讓,是第一個!」
江讓面對兩個人的誇獎,臉上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以後有機會的時候,我可以給你們大概教一下。」
常波和時遷一臉欣喜。
「一言為定!」
江讓點頭道:「嗯,不過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交一些學費。」
常波:「……」
時遷:「……」
「只要你能教會我們,別說學費了,請你每天吃飯我都願意。」
另外一方面,周老師現在已經轉了一圈,並且已經給兩位同學指導了,周老師抬起手腕,看了一下白金色的手錶。
他發現,十分鐘已經過去了,於是,周老師抬頭。
然而當他抬頭的時候發現,江讓已經不見了,展現在周老師面前的,就是江讓寫好的曲子。
周老師看見這首曲子之後,連忙上前。
他畢竟是華國著名作曲人了,單單看這曲子,就知道質量有多麼高。
周老師看著前奏,居然不自覺的哼唱了起來。
國風的曲子相對來說是比較難的,但是,江讓的這首歌曲,不僅僅是國風,並且在這裡面添加了一些希望的基調。
春天,不正是希望嗎?
周老師看著前奏的時候,整個人簡直難以置信。
這個世界上……
居然真的有這麼有才華的學生?
就在短短的十分鐘時間,寫完了一首曲子?
不!
可能在這小子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因為,他什麼時候下台的,自己也不清楚。
周老師看完前奏部分之後,又看到了主歌部分。
如果說前奏部分就已經驚艷到他了,那麼這主歌部分,更是質量高超無比。
這種高超,不僅僅是曲子的好聽,更加是江讓作曲的手法。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外行看熱鬧,內行看毛病。」
通過這句話就可以看出,無論什麼職業,都說明了一個字——「卷。」
所以,內行挑別人的毛病算得上是一流的,更何況周老師這種華國的著名作曲人呢?
周老師嘗試著在江讓的曲子裡面挑出來一些毛病。
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黑板,一句話都沒有說。
新人常犯的錯誤,江讓是必然不會犯的,老作曲人常常犯的錯誤,那就說不定了。
於是,周老師直接挑老作曲人常常犯的錯誤。
可是他站在原地看了許久之後,也沒有發現江讓的這周曲子有任何問題。
不僅僅是沒有問題,更加是每一個旋律都非常優美,甚至,每一個音符都恰到好處。
就連作曲的手法,也不是常規的手法。
無論是任何作曲人,寫出來的曲子總是能夠讓人模仿的,但是這個江讓寫出來的曲子,似乎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模仿。
周老師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他已經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了。
不管是什麼歌曲,主歌部分寫的再多,再好也沒有用,最終還是要為副歌的高潮部分所服務。
對!
就看他的副歌部門。
周老師繼續往後面看去,逐漸看到了江讓寫的這首歌的副歌部門。
在副歌部門裡,曲調相對於之前高了好幾個調。
可是,在這轉音的過程中,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如果說前奏是一種希望,那麼主歌部門就如同一道清泉一樣,汩汩流動,到了高潮部門忽然叮咚作響。
周老師喃喃道:「美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