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雖然咱們是對手,但是也是朋友,我必須要給你提醒一下,主要是裁判對於國畫的要求嚴格,所以……」
白林回答的依舊是非常堅定。
「沒關係,我這邊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都會安排好的。」
曾偉也甚為無奈。
「總之,到時候如果你們輸了,可千萬不要說我欺負你。」
白林笑了笑,又擺了擺手。
「那怎麼可能?這樣吧,如果我們輸了,我們請你們吃飯,如果你們輸了,你們請我們吃飯,怎麼樣?」
曾偉心想:反正你們都已經輸定了,這一頓飯,我不吃白不吃。
於是說道:「當然可以,到時候我就等你們的飯了。」
目前,西市美術學院繪畫社也正在開一個簡單的會議,繪畫社的部長們都沒有走。
電話另外一端的曾偉,就在掛斷電話之後,看著眾人。
沉聲道:「告訴大家一個消息。」
眾人都眨巴著眼睛,分外緊張地看著曾偉,等待曾偉的回覆。
曾偉忽然「噗嗤」一笑,說道:「咱們贏了!」
西市美術學院的繪畫社部長們,面面相覷。
他們實在不知道,曾偉的這個贏了是什麼意思。
不是還沒有比?
難道就已經知道目前的結局了?
這是神預判嗎?
於是,有人問道:「社長,這是什麼意思?」
曾偉說道:「他們西市藝術學院參加畫展的三個作品,其中有兩幅是素描,還有一副是國畫。」
就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眾人紛紛笑了。
就算後面的話不說,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
「我去,他們居然還敢用素描來參加這一次的畫展?這不是正中下懷?」
「要知道,咱們西市美術學院可是有素描大神的!素描可是咱們的強項。」
「是的,如果素描都會輸,那真的是說不過去了。」
「國畫是最難畫的好嗎?」
「至於國畫嘛!現在的大學生,又有幾個人能畫出國畫的那種底蘊的?至少我是沒有見過。」
「穩了。」
「……」
就在眾人討論的時候,曾偉說道:「行了,你們也不要討論了,我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說完這句話,眾人看著曾偉的眼睛,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曾偉說道:「剛才我和西市藝術學院的繪畫社社長打電話,那邊還顯得非常有信心。
白林說,如果輸了,到時候請大家吃飯。」
如果說剛才那個消息是好消息,那麼現在這個消息,就是天大的喜訊了。
在去年的時候,他們就輸給了西市藝術學院,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勢必在今年的時候,要把這個第一個給搶回來。
現在,聽說他們兩幅畫是素描,一幅畫是國畫,基本就可以判斷,自己學校已經贏了。
其中,有一個繪畫社的部長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社長,要不到時候,你讓白林來咱們學校,在咱們學校食堂請咱們吃飯。」
曾偉眼珠子「咕嚕」一轉,好像感覺這也是個好主意啊!
「行!到時候白林估計氣的臉都會發綠了,當然了,如果真的要在學校請咱們吃飯,我也要經過人家的同意。」
那個學生表示,「這個是自然的。」
曾偉一臉的悅色。
「這幾天,咱們的畫作也已經提交了,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了,你們就好好的想一下,到時候白林來咱們學校的時候,你們要吃什麼。」
這時候,台下的眾多學生紛紛討論。
「沒有想到,咱們贏了畫展,居然還能吃東西。」
「白來的,不要白不要。」
「……」
這時候,繪畫社一片歡聲笑語,就好像他們已經知道了結果一般。
曾偉感覺大家太放鬆了。
於是,他拍了拍最前方的桌子。
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當然了,如果咱們學校輸了,也是要請人家吃飯的,所以,你們也要做好準備。」
這些西市美術學院的繪畫社學生,哪裡想過自己會輸啊。
紛紛答應。
「社長,您就放心吧,我們不會輸的。」
……
西市藝術學院的繪畫社,上演了不同的一齣戲。
白林掛斷了電話之後,長嘆了一口氣。
「哎!」
江讓已經察覺出來白林的心煩意亂。
「社長,怎麼了?」
白林看了江讓一眼。
「剛才的時候,西市美術學院那邊來電話了。」
江讓眨巴了一下眼睛,等待著社長的下一句話。
社長問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大神一般的人物嗎?」
江讓自然相信啊,他本人不就是?
白林忽然覺得,自己問這句話就是一個多餘,笑了一下。
「也是,你本身就是大神。」
江讓問道:「是西市美術學院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白林回答道:「據說那邊是來了一位大神,還是素描的大神。」
在白林的心中,但凡是大神,就一定擁有江讓這樣的才華,因此現在的白林非常苦惱。
他長嘆了一口氣。
「呼~」
聽完了之後,江讓點了點頭。
「我大概明白了。」
既然是大神,那西市藝術學院這邊,也只能用大神去解決了。
白林說道:「那你說說你自己的看法吧。」
江讓說道:「可以找個便宜的地方請他們吃飯。」
白林:「……」
白林原本還以為,江讓能夠出什麼好主意,卻沒有想到,江讓接下來說的話,讓他都蒙圈了。
「不是,江讓,你就覺得他們一定會輸嗎?」
其實,每一個人都會覺得,自己在乎的東西,別人也是同樣在乎的,比如江讓,他這個傢伙最在乎的就是錢。
所以,他就想到了,找一個便宜的地方能夠省錢。
社長就不一樣了,社長要的是贏,痛痛快快的贏。
江讓搖了搖頭。
他現在已經擁有了超高的素描水平,所以,如果能看一下社長的畫作,也基本知道在什麼水平了。
至於王安那邊的畫作……
贏不贏就看命了。
於是,江讓問道:「我可以看看你的畫嗎?」
白林點了點頭。
「好!」
緊接著,白林起身,走到了教室的最後方,他從畫板上取下了自己的那幅畫,然後交到了江讓的手中。
「這就是我的那一副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