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非就是為了照顧江讓罷了。
最終。
社長看了看台下。
「行了,大家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台下學生都沒有說話,顯然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行,如果大家沒有什麼問題,那就散會吧。」
隨著社長的一句話,眾人紛紛離去,板凳與地面摩擦,發出「哧啦」的聲音。
整個教室,只有江讓還在座位上。
社長見江讓還沒有走,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開始寒暄起來。
「大神,怎麼樣?你對這一次的西市大學生繪畫展有信心嗎?」
江讓沒有回答,而是對社長提出了疑問。
「我想問一下,這個繪畫展什麼時候開始?」
畢竟現在的江讓可是不同於之前了,他的所有東西都是需要檔期了,也許王夏或者曲經理,冷不丁地又給他布置一個任務。
所以,他必須要知道畫展的時間,這樣才能夠提前買避開。
社長拿出了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時間。
「今天已經到了11月10號,大概11月13日之後開始,也就是後天會出每個學校的位置圖。
然後學校對位置進行安排。比如咱們學校拿到了1——3號位,那麼誰去一號,誰去二號,學校在進行自己的商量。
公開畫展的時間在11月14日,最終進行兩天的投票,票數和名次是一致的。」
江讓輕輕點頭。
「好!」
「……」
就在江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社長的手機響起來了,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西市美術學院繪畫社的。
他和江讓相互對視了一眼,緊接著拿起了電話。
「喂,曾偉,好久不見。」
社長的語氣極為客氣,他和曾偉兩個人,算得上是多年的敵人了,但是兩個人又是多年的好友。
電話另外一端的曾偉笑了笑。
「白林,在忙嗎?」
雖然電話聲音非常小,但是江讓也聽到了一個大概,他現在才知道,原來繪畫社社長的名字叫做白林。
白林回答道:「還行,你呢?」
曾偉說道:「還不是和你一樣,最近忙於繪畫社的事情,不是馬上就要開始畫展了嗎?」
白林輕凝眉頭。
「是啊!」白林道:「這些天為了畫展的事情真的是忙死了,本來還想得去找你玩,現在都沒有機會了。」
電話另外一端的曾偉正在西市美術學院的繪畫社教室。
他將自己的雙腿搭在了桌子上。
「不用找我了,咱們畫展的時候就看到了。」
白林「哈哈哈」地笑了幾聲。
「到時候看看你進步了多少。」
曾偉問道:「今年你們是不是又有什麼大神人物。」
早在去年,西市藝術學院獲得了畫展第一名之後,西市美術學院的心中,就開始不舒服了。
畢竟他們都是專業學美術的,居然輸給了西藝?
就在曾偉問完這句話的時候,白林的心中一緊。
難道說……
這傢伙知道我們繪畫社來了大神?
又或者是試探?
白林回復道:「我們繪畫社哪裡有什麼大神啊!」
曾偉「哦……」了一聲,顯然,剛才的他就是一種試探。
曾偉繼續說道:「不過我們學校可是有大神,這次的畫展,你們可要小心啊!」
曾偉和白林是不同的兩個人。
白林喜歡把自己的羽毛收起來,不讓別人看出來,和江讓是一類人。
曾偉就不一樣,他喜歡把自己的羽毛亮出來,讓別人看到之後就知難而退。
白林問道:「是什麼大神,說說唄!」
曾偉回答道:「素描!」
白林心頭一緊,自己就是學素描的,再者,參加西市大學生畫展的兩幅畫,都是素描,萬一西市美術學院真的有什麼素描大神。
自己學校的名次豈不是要大打折扣。
「水平怎麼樣?」
曾偉只回答了四個字:「超乎尋常!」
「哦……」白林拉了一個長音。
隨後又連忙問道:「和你相比,水平如何?」
曾偉回答道:「無法比較,如果真的要比較,我想,可能兩個我也畫不過一個他。」
白林的水平和曾偉是差不多的。
如果實力能夠碾壓曾偉,那麼,必然也是碾壓自己。
這樣說算下來……
今年的畫展好像有些不穩啊!
白林有些頭疼。
曾偉這時候說道:「我都告訴了一個我們學校的秘密,你總要告訴我一個你們學校的秘密吧?這樣才顯得公平。」
白林問道:「你想要知道什麼秘密?」
曾偉思考了一陣。
「嗯……」
「你們參加西市大學生繪畫展的三幅畫,都是什麼類型的?」
關於這個問題,白林自然可以回答。
順口說出:「兩幅是素描,一副是國畫。」
說完這句話,電話另外一端的白林臉上瞬間露出喜悅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學校有一個素描大神,而白林這邊卻有兩幅畫都是素描,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又是什麼?
至於國畫,那更不用說了,由於國畫和其他畫作的評判標準都不一樣。
畢竟是體現我大華國文化的畫種,所以裁判在打分的時候,總會對國畫的要求更加嚴格一些。
曾偉又問了一遍。
「白林,你這國畫,確定嗎?」
白林回答道:「我當然確定。」
曾偉問道:「你知不知道,裁判對於國畫的打分要求非常嚴格。」
白林也參加過好幾次畫展了,他怎麼會不知道,然而,他對江讓所畫的那一副《蝦》卻是非常有信心。
即便是裁判想要給低分,都給不出來的那種!
「我知道!」
曾偉連忙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提交國畫?」
白林笑了笑。
「雖然裁判對國畫的打分非常嚴格,但是如果畫的好,裁判也容易給高分。」
曾偉無奈地搖搖頭。
你就連裁判那一關都過不了,一個好的位置都選不到,到時候你拿什麼和我比?
他心中幾乎能夠確定,這一次,西市藝術學院肯定會輸了。
「至少,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畫展中,能有驚艷到裁判,驚艷到投票學生的國畫。你見過嗎?」
白林道:「凡事都有第一次嘛!誰說我們學下就不能創造這個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