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這方面的老手，互相搭配起來，更是事半功倍，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一個基礎的傳送陣就搭建好了。
幾乎是同時，她們停了手，顧凌霜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這次該到你了。」
竺笙也沒推脫，直接接了過來。
「根據我的推斷，這個陣法應當不是特別複雜的。」竺笙邊低頭擺弄，邊跟顧凌霜說著，「因為越繁瑣的步驟，越容易出現差錯。」
顧凌霜受教地點了點頭，一邊聽竺笙講這些話，一邊低頭記著地上的陣法。
「這是改版後加速陣吧。」
顧凌霜指著地上一個已經完成的陣法，詢問道。
竺笙回頭瞅了一眼，答道：「算是吧，不過改完之後，它就不僅僅有加速的作用了。」
隨後，衝著顧凌霜神秘一笑：「等我手頭的這個做完，你肯定能知道，我做的是哪種類型的陣法了。」
這句話將顧凌霜的好奇心勾了起來，愈加的想要知道竺笙到底擺的是什麼陣法。
這個時候，小毛球也跟著竄了過來，貼著顧凌霜的腳邊團團轉，意圖很明顯，想讓顧凌霜給它抱起來。
這倒也簡單，顧凌霜俯下身子，將手臂伸了下去，眼睛卻依舊盯著竺笙的動作，不肯挪開。
可這手，到底是離地面有些距離的，小毛球本身就小，就算是直起身來，也夠不上，好在它的彈跳力不錯，蹦躂了不幾下，就跳了上去。
竺笙不用看都能知道小毛球在幹什麼，在空間裡的這段時間，她可是將小毛球的習性摸得清清楚楚的。
「你就慣它吧，都這麼久了，明明能開口說話，卻還是用獸語，再這麼下去，什麼時候能長大。」
顧凌霜還沒什麼反應，小毛球先不樂意了，衝著竺笙呲牙咧嘴的，要不是顧凌霜攔著，小毛球這陣估計能撲到竺笙身上。
然而被竺笙這麼一提醒，顧凌霜也發現了不對勁，明明剛開始的時候，小毛球是能說話的，但後來因為她的原因虛耗過度了，從那之後，小毛球就再也沒說過話了。
顧凌霜一直以為，這是沒進入成長期的緣故，但現在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這麼個問題。
她將小毛球從手上捧到了眼前，來回翻看小毛球的身體，檢查到底有什麼問題。
小毛球在顧凌霜的手上來回翻滾，打了好幾個圈，顧凌霜才堪堪停手。
末了，小毛球還眨了眨眼睛，表情無辜得很。
竺笙冷哼一聲，對此行為表示十分不齒：「小茶球。」
但小毛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才不管竺笙是個什麼態度呢，安心享受顧凌霜的揉搓。
顧凌霜也不是毫無底線地寵著小毛球的，這面安撫它，腦子裡想的卻是怎麼讓小毛球開口說話。
如果不是竺笙提醒，就連顧凌霜自己都忘了，小毛球其實是能說話的。
竺笙不再去理會小毛球的挑釁行為，爭論這些完全沒有任何必要，還不如想想怎麼解決這裡的問題呢。
手頭的動作漸漸加快，陣法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她的手下，顧凌霜的神情漸漸從疑惑轉為瞭然。
「我知道這個陣法。」顧凌霜打了個響指，語氣非常自信，「這幾個疊加可以達到轉換空間的作用，我說的沒錯吧？」
竺笙笑眯了眼：「不錯，就是這樣。」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怎麼將這幾個陣法疊加起來。」
陣法與陣法之前會相互制約，顧凌霜和竺笙對這幾個陣法瞭然於胸，但不代表著能將它們疊加在一起。
這個時候，小毛球因為姿勢的原因，在顧凌霜的手裡動了動。
這一動，就讓顧凌霜注意到它了。
「或許用小毛球試試呢？」顧凌霜建議道。
「這要怎麼做？」竺笙是真的不明白，顧凌霜想要用小毛球幹什麼，畢竟小毛球只會製造幻境，而不能做些別的什麼啊。
「幻境與陣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顧凌霜只淡淡說了這麼一句，竺笙就立刻表示明白。
這世界上，不僅僅只有白月幻霓獸可以製造幻境，像她們這樣的人，靠著別的輔助，也能製造幻境出來，幻境的搭建，也不僅僅是平面的，相反，如果要做的很逼真的話，搭建的層數則要更多，耗費的心力不止一星半點。
但是有小毛球在旁邊做指導，這樣的事情不會很難，會變得更加簡單。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小毛球。
原本在舔毛的她瞬間停滯住了，僵硬地轉頭，看向了兩個盯著它不懷好意的女人，心中頓覺不妙，撒腿就跑。
奈何心大身小，直接被顧凌霜摁住了。
清冷的聲音帶著不宜察覺的笑意蔓延，對小毛球來說，就像是惡魔的低語：「乖，好好教我們怎麼製造幻境，教完之後，我放你今天假。」
然而後半句話，差點讓小毛球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不然的話，以後都跟我出去，在外面你就必須要說話了。」
小毛球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它還以為，顧凌霜不會逼它呢。
當事人表示，不逼是不可能的，這多少是個問題，該學的東西還是要學的。
迫於竺笙的淫威，以及顧凌霜堅決的態度，小毛球嗚咽了一會，確定無法轉圜之後，認命地跳了下去，準備接受現實的殘酷。
眼見著目的達成，兩個人也不再脅迫，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這次，獸語是交流不通了，顧凌霜鐵了心的不想打開兩個人的契約連接，小毛球無奈，只能開口講話。
軟糯的稚童聲音響起，語氣是十足十的生無可戀，可內容卻讓兩個人受益匪淺。
這幻境的創造方式，一定程度上，是要比陣法高級一些的，兩者都有相通之處，小毛球剛剛也看到了陣法的製作過程，現在說的這些，都是根據陣法的過程，改造完成的結果。
這些東西很晦澀難懂，但顧凌霜接受起來，毫無壓力，小毛球只是將兩者的原理和方法講述了一遍之後，顧凌霜就已經明白了應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