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有什麼古怪。」白澤也表示不解，湊近了戈田。
很快，白澤的眼睛裡光芒亮起，像是掃描儀一樣掃描起了戈田。
「兩個心臟，和臟器一樣完全對稱，好詭異的生物結構。」
「作為神族，為什麼要長兩個心臟呢？」葉凡皺眉，而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們的心臟應該變成了和常人的臟器一樣，兩個心臟，就算其中一個衰竭，另外一個也可以工作，不至於死去。」
「這會大大提高他們的種族壽命。」
「太奇怪了，怎麼會有類人的種族有這樣的結構。」白澤卻是搖頭：「生物的改變是有跡可循的，兩個心臟的御獸我見過，但這麼完美的，能和臟器一樣的，前所未聞。」
白澤是智慧的神獸，對於這個神族，他始終都保持著自己質疑的態度。
「任何事情到了完美，都是反常。」
說著的，白澤轉動目光，當看到戈田的頭時，大為震驚。
「他們的頭骨是連起來的，竟然能夠隔絕我的視線探尋。」
「應該有秘密！」
鐺！
話音未落，一旁窮奇已經是一爪拍在戈田的頭上。
令人驚奇的是，窮奇的肉體，這樣隨意的一爪竟然沒能拍碎戈田的頭。
「怎麼會這麼堅硬！」窮奇也是一愣，這一次，它加大了力道。
啪嗒。
雞蛋碎裂一樣的聲音響起，這一次，戈田的頭骨碎裂了，白花花的東西流落一地。
隨之而來的，一顆藍色的光珠從這些東西里滾動了出來。
光珠不大，彈丸大小，但在如此場景，它顯得格外突兀。
「這是？」窮奇撿起了光珠，而一旁，葉凡湊了過來，一人一獸正疑惑。
突然，光珠震動。
嗡嗡嗡。
強烈的情感從其中傳來，緊接著，它竟然以一種詭異扭曲的聲音發出聲響。
「放過我！！！」
「臥槽，妖怪！！！」窮奇嚇了一跳，「吾乃殺戮座下首席護法神獸，這就超度你這個妖孽之物！！！」
說著，窮奇一巴掌拍了下去。
啪嗒。
「誒。」
碎裂的聲音響起，葉凡伸出的手還來不及阻止，那光珠已經化為白花花的齏粉。
「你這是哪門子的超度？？？！！」
……
「我的兒子死了！女王！我的兒子死了！」
正午當空，女王居住的參天大樹上，之前的士兵捧著一顆水晶球到來。
嘩啦。
宮殿大門直接打開，女王從宮殿中走出，看著士兵手裡碎裂成幾瓣的水晶球，也是震動：「這是被人挖出了腦里的生命球！徹底殺死了他！」
「怎麼會有人知道殺死神族的辦法！」
「是葉凡！」士兵情緒激動，喪子之痛讓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捧著水晶球的手都在顫抖。
「戈田最後傳回來的信息，只有兩個字，葉凡！」
「他一定是殺死戈田的兇手！」
「女王！一定替我的兒子報仇！」
「為什麼會有人知道神族的秘密。」女王此時則是沒有心思去管士兵，看著那顆碎裂的水晶球，她眼神里恐懼閃過。
他們會容忍寧夏川，甚至等到現在都沒有動手，更多的是因為寧夏川沒有對他們造成真正的損失。
神族是完美的，有著最隱秘的逃生之法，尋常人，根本無法真的殺死他們。
屍體還在，生命珠還在，神族永生不死。而如今這個秘密有了暴露的風險，神族的不死之身也瀕臨破碎。
死亡，是最大的恐懼，這種恐懼可以擊碎作為神族的自信。
「葉凡……他是什麼人，他粉碎了戈田的屍體找出了生命珠嗎？」女王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看向士兵，很快有了決斷：「這個叫葉凡的人，他必須死！」
「戈田是在哪裡死的！」
「劍閣。」士兵答，眼神無法再保持平靜：「他去了內陸一個叫劍閣的宗門學習，非常靠近迷霧森林。劍閣之中有一個叫姜無印的強者，實力是頂尖王者。」
「去，在英靈殿請求幾個強者出手，再去神靈樹也求求長老，就說有人發現了神族的秘密。」女王下令：「你們從北部的缺口進入人族內部，到這個劍閣去，殺死這個叫葉凡的人族。」
「北部。」士兵停頓：「北部，寧的人駐守在那裡我們……」
「多找幾個人，寧如果阻止，你們就硬闖過去！無論用什麼辦法，你們都必須殺死他！」
「好！」士兵應聲，神族的生育力極差，尤其到了如今，戈田的死去對於他來說是極度的悲痛。
他可能再也不會有子嗣了，這樣血脈流傳的子嗣，他不會再有。
……
「今天，為各位講到劍法最簡單的基礎十三式：抽、帶、提、格、擊、刺，點、崩、攪、壓、劈、截、洗。」
「千米高樓起於築基，劍法的演變，歸於根源，皆是由這十三式演示而來。所以基礎愈加牢靠，未來，無論學什麼，都將事半功倍。」
「下面，我將為大家展示第一式：抽……」
龍泉殿，到了第二天，姜無印開始為弟子演示最基礎的劍法，他的聲音洪亮，在大殿裡迴蕩。
這些劍法普通的武館也會講，但同樣的基礎，在宗師的嘴裡，有著截然不同的味道。像是同樣的清水面，在老廚的手裡，有著百萬種花樣。
葉凡也參與其中，對姜無印的傳授是十分認可的。
至少在劍道的層面來說，姜無印可以說是當世最強的劍道宗師。
弟子們聽的入神，甚至，龍泉殿的靈劍也都是像這些弟子一樣，彎曲著劍身，如同上學的孩童一般聆聽者姜無印的講解。
它們是靈劍，生前是劍修，對於劍道宗師的知識，簡直趨之若鶩。
「昨天提問的那個弟子呢？」弟子在演練，姜無印在弟子之中行走，沒一會兒注意到了戈田的消失。
「他昨天好像沒有回來。」旁邊的，裕隆回答，作為戈田的室友，他的話語有著可信度：「今天早上也沒有看見他的人影。」
「因為昨天的事情走了嗎？」姜無印點了點頭，並未想太多。
他知道這個異族人的身份，雖說有教無類，但心裡還是有些芥蒂。
昨天的拒絕，是對葉凡的磨礪，也是姜無印對戈田的猶豫。
如今一趟走了，反倒是讓他輕鬆了許多。
「葉王，你在幹什麼？」扭過頭來，姜無印看到了葉凡，此時，葉凡已經將十三式基礎劍式銘記於心，正嘗試連續的施展。
還別說，這些基礎劍式在連起來之後，別有一番味道和威勢。
「舞的一塌糊塗。」
只是一眼，姜無印給出了自己的評判：「我剛剛講課的時候，你沒有聽嗎？」
「一共十三式，你有七式都演示的有問題，你在學什麼？」
「我這。」又挨當眾批鬥，葉凡有些無奈，不過如今作為學徒，他倒是也客氣：「確實有一些紕漏，可能還需要姜閣主為我再解釋解釋。」
「態度很好，不過下一次，你要認真聽一聽了。」姜無印點了點頭，來到了葉凡的身邊，開始一式一式的為葉凡把劍式拆解開來仔細的講解。
葉凡學的很認真，明顯的在進步，而姜無印也在不斷地提出建議。
沒有一會兒的功夫，葉凡已經舞的像模像樣，十三式劍式展露，已經十分流暢。
「不錯。」姜無印點了點頭，看著葉凡將自己的劍式演示看一遍，稍微停頓，評價道：
「你的悟性差了一點，不過好在足夠勤奮，以後，可能需要更努力了。」
聲音落下，場中眾多弟子，尤其許多連挑都還沒有施展出來的弟子看著舞劍舞的嗤嗤作響的葉凡，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這踏馬叫悟性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