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明也有些啞口無言，看著葉凡，同時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驚意。
只用劍術，竟然越級擊敗了自己的孫女。
「不得不說，天公的手段，強到超乎我的想像了，能修出完美道雛形的，同代里，我只見過天公一人。」
倒是李無霜表現的坦然，沒有吝嗇自己的稱讚，看著葉凡手中的黑劍，眼神中有一抹微微的思索，「我在京都學武數年，劍修也見過很多，各種各樣的劍術都有印象，不過卻從未見過什麼劍術能夠媲美天公的劍術這等霸道。」
說了一句，李無霜卻是停頓了一下，眼中光芒亮起，似乎在回憶之前的交手。
「不過這劍式的霸道是有代價的，看得出來，哪怕是天公如同遺種一般強大的體質，使用劍招也有很大的負擔，你的重劍似乎有鍊金技術的運用，所以能夠讓你比較輕鬆的使用出第三式劍招，但第四式，仍舊沒辦法改善。」
「剛剛你一共用了四式劍招，不出意外的話，這劍術後面一定還有很多劍招，我沒看錯的話，天公或許已經學到後面的劍招，但卻因為境界和體魄的不足無法使用出來吧？」
「破妄神眼果真名不虛傳。」
聽到這話，葉凡只是點頭，「我確實已經掌握了後面的劍招，已經學到第六式，不過境界不夠，體魄仍舊不夠強，沒有辦法使用。」
說到這兒，葉凡似乎想到了什麼，「你這麼說，是否有解決辦法？」
「解決辦法是有的，天公也在運用，第一個就是像是天公現在這樣，等待境界足夠體魄提升後再學習，第二個就是改造手裡的武器，讓你的重劍鑲嵌越來越多的鍊金符文用來契合你的劍術使用。」
李無霜回答，眼中，卻是閃爍了一些光芒，「這兩個方法都有相當的弊端和局限性，天公應該感覺的到。」
「太慢了。」葉凡直接點出了問題，眼神有些無奈。
他對於劍術的領悟力並不低，再加上御獸空間的流速，能夠讓他在很短的時間裡學會劍招，可劍招過大的負荷，讓他就算學會了也沒辦法使用。
這或許也是劍招極度強悍帶來的弊端，別人的劍術頂天難學，學會了用出來就很強，可這劍術，又難學，學會了，還不能用。
就為了一個劍術，葉凡已經想了很多辦法了，光是黑劍上的投入，就是天價。
「不知有沒有第三個辦法了？」看向李無霜，葉凡發出問題，對方既然會說，自然可能有些想法。
畢竟是天生神眼，葉凡已經見到了這神眼的不凡，相對的，倒也看重一些。
而聽到葉凡的問題，李無霜點了點頭，平靜開口，「第三個，也就是改進劍術。」
「這個方法我想過，但劍術的主人似乎境界並不低，劍道的修行遠在我之上，我很難對他的劍術做出修改。」聽到這話，葉凡連連搖頭。
他也不是沒有試過重新改進劍法，前世，他就是善於鑽研術法的人，腦海里，有著無數的珍稀功法，改造術法，無非是要求你的見識修行體悟要在術法主人之上，像辛巴的血魔卍解，當年這功法的主人本尊都被葉凡正面斬殺，改進他的功法，不算太難。
可偏偏這劍術太過於深奧，劍術的主人明顯劍道境界高出葉凡無數倍，就算葉凡前世諸多見識，改進劍術，也像是天方夜譚。
「改進術法，並不一定要針對術法本身做修改。」李無霜卻是開口，「結合其他的同類術法和自身情況，適當的通過原本的劍法改造，形成屬於自己的術法，我覺得同樣可行。」
「改進是指更適合自己，並不是一定要在原術法上精益求精。」
「你說的類似於自創功法，我對其他功法有進行過。」葉凡回答，微微點頭，緊接著又道：「可是我會的劍法並不多，收集過一些劍法，不過都太過於低級，完全無法入眼。」
「我會。」李無霜回答，「我的破妄劍，就是我通過李家劍術改進而來，我在京都拜訪過許多劍術名家，而且我有破妄神眼，天生就在功法改進上有優勢，應該可以幫助你。」
這話出口，似乎提醒了葉凡，只是稍微考慮，葉凡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無霜姑娘了。」
「好。」李無霜也同樣點了點頭，這時，才看向了一旁的李明。
「我需要和爺爺回京都一趟，整理一些東西安置一下，過段時間，會再來尋找天公。」
「這……」聞聲，李明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正要開口，一旁，葉凡已經是點頭答應，「無霜姑娘自行安排就是。」
兩人已經拍板定棺，此刻，李明似乎也不再好多問什麼，猶豫了一陣，倒是也只能和葉凡聊了幾句家長里短和京都的近況，囑咐了葉凡一些東西，只在下午時分，便帶著李無霜離開了。
「這李明大人，每次來的快，去的也快。」武部門口，武驚天看著已經升空而去的李明，有些感嘆，「也不說留在這兒吃個飯什麼的，這麼大的官兒，怎麼還像個差役一樣……」
「身處權利中心的人，哪有那麼多的自由，堂堂的南部大總督，每天要處理的公章都有無數個，能擠出這麼多時間耽擱在我這兒，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葉凡站在一旁回答，說了一句，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許多東西都有代價的，尤其是權利，擁抱它的同時，註定也要失去很多東西，陪伴家人的時間，自由，一些真誠的心什麼的……這也是許多人被權利改變的原因。」
「天公你又要說這些晦澀難懂的話了。」
武驚天回答，臉上掛著一抹笑容，看了一眼葉凡，卻是突然道：「話說天公，那個李無霜我感覺很厲害啊，有實力，有心性，長的也好看，家族還和你世代交好，如果真的婚娶，那也是絕對的助力啊，就大你幾歲，正好你也老成，又不會影響什麼的。」
「你沒什麼想法嗎？」
聽到這話，葉凡則是有些沉默，眼神有些閃爍，似乎一些畫面浮現，過了一陣，卻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轉過了身。
「我現在，只是一心爭渡。」
……
「霜兒，你到底和葉凡談了什麼嘛。」青鳥背上，此時，李明卻是有些八卦了，「葉凡對你印象如何？」
「談的話基本爺爺都聽到了。」李無霜回答，只是靜靜的擺弄著自己的長劍，將其包裹了起來，「葉凡……對我的印象應該還不錯，我們的性格相似。」
「那意思就是可以了？」聽到這話，李明欣喜，「要不我回去就去給葉謀說。」
「印象不錯決定不了什麼。」李無霜開口，搖了搖頭，「爺爺不用去給葉爺爺說什麼了，這樁婚事，不可能成的。」
「為什麼？」前後的反差，讓李明有些疑惑，「你不願意嗎？」
「不是我的原因。」李無霜搖頭。
「那是葉凡？」李明停頓，緊接著，卻是擺了擺手，「他能有什麼原因，男兒婚娶又沒什麼，我家無霜又不是配不上他，白撿個老婆他樂還……」
「爺爺，這句話你可能真說錯了。」李無霜回答，此刻抬頭，眼神平靜的看向了李明。
「集合了手段和野心，同時還有著同年齡最強的實力天賦，從一個完美道雛形就能看得出來，他的未來，在我難以想像的地方。」
「正如我說的，我要的婚娶是勢均力敵，我差他太多，也不願意自己當別人的拖油瓶。」
「放屁，你怎麼就是拖油瓶了。」這話卻是讓李明有些不服氣，「你在同年齡里也算是厲害……」
「厲害和頂尖，頂尖和橫掃同代，都是不一樣的，他十七歲就已經能輕易擊敗二十二歲的我，要不了幾年，我的境界就會被他甩開，而且會在未來差距的越來越大。」
「婚娶在我眼裡是榮辱與共風險同當的，倘若有一天他已經封王證道，而我還在榮耀星耀掙扎，如何不是成了拖油瓶，幫不上忙還成了別人拿他的軟肋，我不喜歡。」
李無霜回答，眼神十分清明。
「不過，我了解的他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少年梟雄，也是一個很有見識的修者，我可以試試去輔佐他，說不定還能學到許多東西，所以今天才會說後面回來找他。」
「至於婚娶，就大可不必了。我和他在未來註定不是一個階層的修者，我是個清醒的人，不願意做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