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一個莫名的詞語，葉凡的心中同時燃起了一絲悸動。
神無非就是存在於曾經那些原星神話中的人物，他們每一個都強大無比，有著難以想像的手段。
哪怕是杜伽這樣的小人，也給他們造成了無數的麻煩，幾乎要撕裂人族。
「始神，那個女人，現在……又是求神路盡頭的木屋。」葉凡思索，步伐再次邁動，「如果求神路的盡頭真的有神，那我還挺想看看的。」
「我也想看看。」窮奇也跟了上來，小火和冰魄緊隨其後，用冰火不斷驅逐求神路兩旁的迷霧。
啪嗒，啪嗒。
一人三獸走的不慢，一路走來，葉凡見到了一些屍骨，這些人沒留下什麼字跡，利器貫穿要害。
「像是自殺的，應該是不願意淪為妖邪寄宿的軀殼。」葉凡給出了自己的看法，隨著他們的前進，前方的小屋已經越來越近。
「有本秘籍。」窮奇突然說，抓起了一具屍骨下的書來。
「玄武真經。」一看名字，葉凡一滯：「以玄武為名，只怕不是凡品。」
說著，葉凡打開了書頁，入目，是蒼勁有力的筆跡。
「晚年有幸，得觀玄武……」
「這人生前是個驚才艷艷的御獸師，跟饕餮法的創造者一樣，通過觀摩神獸悟道創出了一門獨特的呼吸法。」看了幾頁，葉凡的表情則是變得有些奇怪：「不過這呼吸法，對御獸沒什麼幫助，主要是幫助御獸師延長壽命，不能開額外御獸空間，沒有屬性攻擊，甚至沒有戰鬥力。」
「一重十年，修至大成，普通的御獸師也能活到兩三百歲，甚至還可能活到三百歲以上……」
「這哪是觀摩的玄武，這是觀摩的老王八吧。」窮奇吐槽：「一般未超脫的強者就算有各種天材地寶的增壽，壽命也很難超過一百五十歲。」
「這老登真經，直接就要往三百歲以上走了。」
「純粹增壽，一點戰力沒有，也就是說，大多數時候，都是同屆墊底。」葉凡也是汗顏，看著那具屍骨道：「憋屈活了兩三百歲，最後還是來了求神路，準備再求個續命嗎……」
「真老登這是。」窮奇說，看了看葉凡手裡的玄武真經，伸出了手：「這真經可以給我，我研究研究是王八還是玄武。」
「倒是契合南川的體系。」葉凡沒有理會窮奇，想到了更多。
南川的御獸球是不對御獸師有限制的，這玄武真經雖然沒用，但入門修行不難，傳下去的話，也算是幫助全民強身健體了。
「符合啥？」窮奇瞥了一眼葉凡：「人族就那麼大，老而不死是為賊，老登一直活著，新一代的出來怎麼生活，怎麼吃飯？」
「你這真經要是推廣開，以後南川就全是老登。」
「你想的思路還挺別致。」窮奇的話難得的讓葉凡猶豫。
話糙理不糙，老登不死，小的就只能在剩菜剩飯里搶肉吃。
「你拿去吧，記得臨摹一份給我。」葉凡將玄武真經拋向了窮奇。
「行。」窮奇接住玄武真經，摳摳摸摸的，也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能儲物的戒指，將玄武真經收了起來。
「怎麼，我不能有點私房錢了。」看葉凡盯著自己，窮奇罵道：「啥寶物都不給我一件，就這還是我自己搞來的。」
「你想要寶物可以跟我說的。」葉凡無奈一笑，也沒多說什麼，繼續往前走去。
小屋不遠了，而能到這裡的人也越來越少，大多都是自殺而亡，都留下了屍骨。
「又有一本功法。」窮奇再次在一具屍骨下撿出一本書籍，眼睛一亮：「白虎真經。」
「白虎真經？」聽到這明顯與前一本有關聯的書，葉凡忙接了過來。
「吾十有七遊歷四方，三十一歲，於暗森中得遇白虎……」
「有白虎的蹤跡。」看了一眼開頭的說明，葉凡眼睛一亮：「暗森，不出意外，應該是禁地中的黑暗森林。」
「跟前一本有啥關係不？」窮奇則是關注著兩本真經的關係。
「我看看奧。」葉凡翻閱起書籍，一陣，搖了搖頭：「這本是呼吸法+體術，適合武者修行，跟前一本沒啥關係。」
「適合武者。」一聽，窮奇失去了興趣，「那我不要。」
「誰問你了。」葉凡一笑，將白虎真經揣了起來，還沒多走出兩步，又是一本書籍出現視野之中。
「朱雀真經。」
「你這叫沒關係？！」窮奇急了：「四聖獸都出了三個了。」
「我說功法沒什麼關聯嘛。」葉凡自己撿起了書籍，同時，也在遐思：「有可能是這幾本書的主人互相認識，相約在各自暮年之時前來求神，只不過，都沒能成真。」
說著，葉凡翻動朱雀真經，「果然，也是觀摩朱雀頓悟自創的。」
「看書的陳舊，應該是幾百年前了，那個時代，竟然同時出現了這麼多位驚才絕艷的人物嗎，都自創了功法。」
「驚才絕艷又怎樣，不得超脫，終究不得長久。」窮奇撇嘴，主動拿過了葉凡手裡的朱雀真經。
「修行極致火元素的呼吸法？這本的價值倒是很高，算是一個新的流派了。」
「不出意外，還有青龍真經。」葉凡加快了些腳步，「趕緊找找。」
四聖之中，青龍是老大哥，而從四人在求神路走的距離來看，擁有青龍真經的人明顯走的更遠。
「天道不公。」窮奇跟在後面，則是碎碎念著：「咋沒人來觀摩我然後創造功法，是我窮奇不夠格嗎？」
「觀摩你？」聽到這話，葉凡回頭看了一眼窮奇：「你那德性，哪有人敢觀摩你？不是去白給嗎？」
「你這話說的。」窮奇撇嘴：「來都沒來怎麼知道，萬一我那天心情好不吃人呢。」
「好一個萬一……」葉凡額頭滿是黑線，繼續往前走，同時，仔細尋找著最後一本青龍真經。
到最後這截距離，基本能走到這裡的都是些不凡之輩了，很多雖然身死，但都留下了些生前的東西，寶物、功法，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葉凡也不吝嗇，除去一些看不上眼的，通通收入囊中。
「這麼多好東西，還求啥神。」窮奇也是跟著撿寶：「自己活不了，拿點好東西出去分給子孫後代也行啊。」
「能走到這裡的人，應該已經給後輩留下了足夠多的東西了。」葉凡說，繼續尋找，可卻始終沒有找到青龍真經。
「那個人沒來嗎，還是說……已經走到盡頭了。」
「能觀摩到青龍的應該很厲害。」窮奇說，難得的中肯：「四聖更多是因為信仰而強，青龍更為最甚，早先神話時便是許多部落的圖騰，神話後更是信徒眾多。」
「幾千年來它和玄武從未出現過，玄武有被人觀摩到，多半就是躲在哪個犄角旮旯，青龍的話……我覺得說不定是唯一一個憑藉獸身超脫離去的神獸。」
「憑藉自己超脫離開……」葉凡心中驚訝，但想來也合理。
畢竟是四聖之首，一直受萬民敬仰，稍懂駕馭信力之術，達到超脫的水準，估計不難。
「以後我想辦法給你也收集些信力。」葉凡看向窮奇：「這樣你就也能超脫了。」
「那不是脫了褲子放屁。」窮奇卻是道：「只要你超脫了我就可以跟著你超脫，或者直接把天道幹掉不就行了，費個老力收集信力，我又是大凶，等收集到，你孫子的孫子都出世了。」
「誒倒也是。」
走著走著，葉凡突然停下了腳步。
五步之外，小屋靜靜矗立，又破又舊的木屋似乎只要來股大風就能摧毀。
「嘿。」葉凡還沒來得及說話，窮奇已經搶先一步。
「屋子裡的老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