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月病了,太醫說是風寒,只是病了有半個月,這個風寒還是沒好。
宋寧和謝臨洲都來了好幾趟,還給她喝了泉水,但就是不見好。
宋寧不放心,這些日子一直留在東宮照顧。
姜舒月嘆了口氣,問:「你都這副樣子了,你那個侍衛都沒有回來,看來是真的不喜歡你。」
姜舒月躺在床上笑了:「是啊,他被我救回來,本就不願意跟著我,但是我硬將他留在身邊替我做事,他的一身武藝都沒處施展。」
翻了個身,繼續道:「現在好了,現在他總算是自由了。」
「那個白青遠呢?人家可是關心你,到現在都還在門外候著呢。」
「他啊,確實不錯,只是......」
姜舒月打了個哈欠,宋寧將被子給她蓋好:「好了,你先睡吧,我得走了,接下來幾日都不進宮來了。」
姜舒月點點頭:「也好。」
宋寧離開之後,白青遠就進來了,上前探了探姜舒月的頭,終於放心了:「殿下的燒總算是退了。」
「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殿下,我給您熬了些湯,您趁熱喝了吧,喝了之後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日醒來就好了。」
說著,將桌子上的碗端過來,還非常貼心的吹了吹。
姜舒月看了他一眼,笑著將湯喝了下去。
瞧瞧人家,多貼心啊。
喝完湯,姜舒月便昏昏沉沉,躺下很快就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正殿的窗戶發出一聲異響,殿內突然多了一個黑影。
那黑影緩緩朝裡面移動,隨後停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人。
那人見人睡得熟,膽子大了一些,伸手去撫摸她的臉。
姜舒月大概是睡得不安穩,迷迷濛蒙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到床邊坐了一個人。
那人見她醒了,起身就要走,被姜舒月一把抓住。
「你膽子倒是不小,竟敢夜闖東宮。」
......
姜舒月拽了拽他的手:「來都來了,不與我說說話?」
那人一怔,最後還是妥協了。
坐在床邊就這麼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自從我生病,你每晚都會來看我,是嗎?」
「......沒有。」
姜舒月坐起來,在黑暗中看著他的臉,笑道:「還不承認?你每日來我可都醒著的。」
一句話,將葉回說的一動不敢動。
醒著......那也就是說,他對她做了什麼,她都知道!
不過好在他並沒有做什麼越軌的行為,只是給她蓋了蓋被子,撫了撫鬢角的碎發......
「明明就是擔心我,為何不承認?」
葉回還是不說話,姜舒月嘆氣,心一狠,手上一用力,直接將葉回拉著倒下。
葉回一驚,就要起身,但是姜舒月一把攬住他的脖子:「別動,這是命令。」
葉回現在可以確信了,姜舒月根本就沒生病。
「還說不喜歡我。」
女子的體香縈繞在鼻間,說話間噴灑出來的熱氣,讓葉回的耳根紅了個透,渾身僵硬的不敢動彈。
「殿下,這樣實在不妥。」
「為何不妥?」
見葉回不說話,姜舒月認真道:「葉回,我要成親了。」
身上的男人身形一頓,垂下眸子,抿著嘴唇不說話。
「成了親,咱們以後就不能像這般了,以後你在宮外可以娶妻生子,我在宮裡,嬪妃滿院。」
姜舒月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姜舒月就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葉回還是不說話,兩人的姿勢實在曖昧,姜舒月將攔著他脖子的胳膊往下收了收,葉回的臉離她更近。
黑暗中盯著看了好久,姜舒月準確找到唇瓣,蜻蜓點水的親了一口。
葉回本來就有些堅持不住,這回,理智直接崩塌。
「殿下,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一絲忍耐。
「我知道啊,你不會是不敢了吧?」
「我說了,我馬上就要成親了,在成親之前,你不想將我占為己有嗎?畢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今日之後,我的身邊就是別人了,你也不必再回來。」
姜舒月聽到葉回的嘆息聲:「殿下,白青遠......」
「好好的提他作甚?現在說的是咱倆,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
她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葉回若還是無動於衷,要麼是不舉,要麼,就是實在討厭她,討厭到不願意碰她。
「葉回,今晚過後,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的。」
「殿下,你到底看上屬下什麼了?」
當然是臉和身材了。
但是這話她沒敢說出來,要是她現在這般說,這人肯定會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說著,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你不會是不行吧?」
話音剛落,男人的身子就壓了下來。
哦,沒有不舉。
「殿下......還請你不要後悔。」
姜舒月終究是得逞了,只是慢慢的,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葉回,是不是有點太...太能折騰了?
推了推身上的人,有氣無力道:「我說,是不是差不多了?」
葉回粗重的喘息聲迴蕩在耳邊:「我說了,殿下別後悔。」
姜舒月要哭了,不是,這人看上去一點這方面的欲望都沒有,難道熄了燈就將本性暴露出來了?
在堅硬的胳膊上狠狠抓了一把,姜舒月確實後悔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翌日,姜舒月迷迷糊糊醒來,身邊早就沒了人,身上也不難受,起身看了一眼,甚至連床單都換了。
要不是身上的這些痕跡,她都以為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想出聲叫人,發現嗓子有些啞,也罷,反正她現在還病著,嗓子啞也正常。
先將衣裳套好,這才將外面的人喊了進來。
這日之後,接下來的半個月,葉回再也沒來過。
想來是被她嚇著了。
不過,半個月之後,姜舒月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皇帝之前說要給她沖喜,很快也到了日子。
倒也不算是正妃,就是一個側室,但還是要舉行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