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瑾與老嫗扮成的男子拼了三招,一招是自己拿手的山嶽拳,另外兩招則是伏熊拳與度難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是三招盡皆被對方雄厚的勁力和刁鑽的身法避開,自己的招數也被接連拆解化去。
眼前兩人體內的勁力無比沉穩凝重,已入化境,少說也是化勁中期武者。而自己僅是化勁初期武者,力有未逮, 奈何不了他們。
經過這番試探,尹瑾知道眼前這兩人並不是江湖騙子,他們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由他們教導少掌柜,他也信服。
心裡思索間,尹瑾的胸口頓時傳來一陣陣酸痛酥麻的感覺,伴著這道感覺,他的額頭緩緩冒起了虛汗, 身體也感覺手腳冰涼,面色蒼白,精神疲倦。
尹瑾陡然一驚,這等突然而至的虛弱感,莫不是中了對方口中的六虛訣。
他忙拱手致歉道:「兩位兄弟,請原諒小兄我剛剛不告而發,嚴重失禮之過。我也是為了我家少掌柜的安全著想,還請兩位見諒。」
老嫗剛才便一直留心防備,果然在最後一刻,他還是出手試探。
雖說她缺少得心應手的功法,不過憑藉勁力間的差距,還是彌補了功法帶來的欠缺。
而且他也是為了少教主考慮,這份謹小慎微的試探,反而讓老嫗也覺得理所應當。
如果是她的話,如果有身份不明的人想要接近少教主,她肯定也會出手試探甚至直接滅殺。
「尹兄弟哪裡得話,剛才既已答應了你切磋,那麼這也不算失禮。顧府的安保如此周到細緻, 我們也自然諒解。」
「感謝兩位兄弟體諒。只是在下如今感覺體內氣血不暢, 體虛發寒,莫不是中了尊兄的六虛訣。這六虛訣果然神鬼莫測,厲害非常,尹某今日算是領教了。」
老嫗輕笑一聲道:「承讓承讓,師父他說這門功法也只是些不入流的奇技淫巧功夫罷了,跟真正的武林神功比起來,差距還大呢。」
「那麼敢問該如何消減這門功法所帶來的虛弱呢,在下現在渾身難受得很吶?」尹瑾趕忙問道。
「這門功法沒有特效之法可以快速解除,沒事多進補點黃芪、枸杞、海參、豬肝等物,靜養七日,症狀便可緩解。」
「多謝這位兄弟指點迷津。等兩位兄弟哪日有空,我親自請兩位兄弟在江南城玩上一圈,你我兄弟三人也算不打不相識,豈不好好結識一番。」
尹瑾此舉,除了進一步試探以外,還有結交拉攏兩人的意思。兩人將來做了顧順的師父,跟少掌柜的關係必當匪淺,兩人又是化勁武者, 實力遠強過自己。
就算是交個朋友,自己也不算吃虧。
「尹兄弟客氣了, 若是哪日有空,我們兄弟二人定當赴約。只是現在時候不早了,還是儘快帶我們見見顧公子吧。」
黑白雙煞自然知道尹瑾此話暗含的深意,他們除了顧順的師父以外,也需要一個在顧府光明正大活動的身份。
跟尹瑾結交,他們正好可以暗中將眼線插進順風鏢局裡去,自然求之不得。
「那我就靜待兩位仁兄的好消息了。小曹,你帶兩位前輩去少掌柜的院子。」尹瑾對著身旁另一個發愣得青年招呼一聲。
轉身又對兩人道,「這位是我的徒弟,有什麼事情儘管招呼他就好,顧府門前還需要人看守,小兄我就暫不奉陪了。」
被喚作小曹的青年,聽聞師父的命令,急忙抱拳行禮道:「晚輩曹汝南,見過兩位前輩。」
他心裡暗暗心驚,自己師父可是鏢局裡的鏢頭,順風鏢局近年來威名遠播,整個江南道上到鰥寡老人,下到牙牙幼童,自是沒進過順風鏢局的人,也聽聞過順風鏢局的名號。
江南的很多孩童,自幼習武,從小便立志加入順風鏢局,闖蕩江湖,賺錢養家的同時,也能學身本事,知曉事理,哪怕只是成為鏢局一個趟子手,也足夠受鄉親矚目,父母驕傲了。
順風鏢局在江南之中,儼然成了一個比武學門派還要炙手可熱的組織。
而曹汝南之前有幸通過了順風鏢局的層層選拔,加入順風鏢局後,更是被剛剛晉升鏢頭的尹瑾看中,收做徒弟。
要知道,想成為順風鏢局的鏢頭,修為最少也要達到化勁以上。
同時還要有上千趟的押鏢經驗,獨自押鏢或者親自指揮押鏢不少於一百次,這些對曹汝南來說,都是只能仰望的功績。
尹瑾在他眼裡,實力強橫,畢竟化勁武者,放眼整個江湖,也不是想見就見的存在。
可是就是如此強大的師父,卻敗在了眼前這兩個打扮奇怪的人手裡,他們的實力又該有多麼強大。
曹汝南剛剛步入武道沒有幾年,算是外勁中期到後期的實力,他無法理解化勁武者的化境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過師父連續三招都沒能在他們手裡討到好處,反而被他們的功法所傷,身體虛弱。這讓他對眼前兩人越加崇敬起來。
一邊想著,曹汝南不敢耽擱,立刻帶著兩人朝府內走去。
黑白雙煞先前扮作顧順身邊打掃院子的傭人,早就對顧府內的每一間房屋,每一個院落,摸得一清二楚。
不過做戲要做全套,他們裝作第一次來的樣子,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同時利用傳音術暗自交流道:「老婆子,那個什麼六虛訣你什麼練過,真的有這門功法嗎?」
老嫗呵呵一笑道:「自然是假的,哪有什麼六虛訣,我只不過是見他面色青白,眼圈發黑,隱隱有腎虧血弱的表現,想必晚上應該經常逛窯子,精力散失,自然體虛。
而我剛剛在比試的時候以勁力點了他三處穴道,讓他原本就難以疏通的精氣更加淤塞,這才加重了他的症狀。
如今他體內,氣、血、陰、陽、脾、腎六氣全部紊亂,所以才叫六虛。」
「原來如此,我剛剛看你掐訣運功,有模有樣,還以為真的在用什麼功法呢,沒想到老婆子你竟然還能信手編造到如此以假亂真成的程度,實在是太妙了。」
「若不是那個姓尹的每日去逛窯樓,一身精氣早已虧空,我也不會臨時想出這招六虛訣來,眼下看他那個架勢,想必認為真中了我的六虛訣。
哼,看在他是為了少教主才出手試探,我才不會將治療體虛之法告訴他。」老嫗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穿過廊腰縵回的走廊,走過二進門,曹汝南這才將兩人帶到了顧順的院門前。
在向院門前的守衛稟明來意之後,三人便進了小院。
小院裡,顧順早就搬了張凳子在院內等著他們了。
兩人見到顧順,立刻躬身道:「顧公子,我們是令堂請來教授你武道的師父,還請受我們一拜。」
說完,兩人無比恭敬的鞠了兩躬。
顧順畢竟是少教主,身份尊卑有別,這一躬自然受得。
倒是負責帶路的曹汝南不明所以,無比驚訝的看著兩人對顧順行禮,頓時滿腦問號。
拜師不應該是徒弟行禮嗎,怎麼師父先鞠躬了,這個套路不太對啊。
不過他來不及疑惑,也馬上躬身向自家少掌柜行禮。他作為一名鏢局的雜役,如今竟有機會親眼見到自家的少掌柜,自是欣喜萬分。
顧順昨夜跟母親吃飯的時候,楚秀茹便說今天會給他安排兩位教授武道的臨時師父,暫代幾日武學。
以後單數日,跟著南宮月學習劍法,雙數日,跟著這兩位師父學習一些其他武功。兩者兼備,不可偏頗荒廢。
顧順知道,父親和母親分別身俱當今武道兩條最為強勢的傳承,一條武林功法,一條古神教功法。
他作為老爹老媽唯一的孩子,從出生起,兩人便想將畢生所學傳給自己。
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他們兩個竟然不約而同的分別找師父來教自己,能做到如此程度,兩人可謂心機算盡,才矇混過關,沒讓對方察覺。
而在母親安排的黑白雙煞進入小院前,顧順便已通過傳音之術,知曉了他們兩個關於六虛訣的對話。
又通過心聲,第一眼便認出這兩個喬裝打扮的居士,正是魔教的黑白雙煞。
不過此刻黑白雙煞中白煞老嫗女扮男裝,黑煞老頭更是頭戴爆炸翻卷的假髮,身穿居士服,樣貌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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