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三章你就不想她?

  「我跟你說,我那妹妹自有好強,最不服氣男人就比女人強的說法,可她也不服氣,女人就該被男人讓著的說法。【Google搜索】」

  寧涉海臉色通紅,他確實不是個擅長飲酒的漢子,可他確實是個敢喝酒的漢子,明知不敵還是要拼一拼。

  一杯換兩杯雖然丟人,但他必須贏。

  因為他有個妹妹。

  「我妹妹不服氣說男人天生比女人強,其實是她知道從先天氣力條件上來說,確實男人更強,這性格,也就造成了她絕對不願意落在男人後邊。」

  說到這,寧涉海看向林葉道:「其實我應該早就看出來的才對,只是那時候忙於軍武確實疏忽了。」

  「她連我都不服氣,怎麼會對你這個陌生人一點不服氣的樣子都沒有?在北境的時候你安排軍務,她從沒有任何質疑」

  寧涉海嘆道:「終究是我大意了。」

  林葉笑了笑,端起酒一飲而盡。

  寧涉海道:「但她只是願意聽你的,不代表她願意聽別人的,他日北征時候,她必奪先鋒之位。」

  說到這,他看了看林葉身邊那些空了的酒罈,滿是不解。

  「所以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輸?」

  「因為她是寧海棠。」

  林葉如是回答。

  兩‎‏​‏‏​‏​‎‏​‏‎‏‏‏杯換一杯他都不肯輸,是因為他知道如果寧海棠知道了他現在用這種方式來定先鋒位置,那寧海棠一定會憤怒,超乎尋常的憤怒。

  「你是她大哥,所以你要護她周全。」

  林葉又給自己滿了一杯酒,然後再次一飲而盡。

  「但我也要護著她,不但護著她周全,還要護著她想做天下第一女將,想要證明女人不比男人差的那雄心壯志。」

  林葉再次倒滿一杯酒。

  「你說你不能輸,我也不能輸,因為以後陪著她更久的人一定是我而不是你,哪怕你是她大哥。」

  林葉幹了這杯酒。

  「如果是別的女人可能會因為你我之間斗酒而定她該不該做先鋒而感動,但海棠不會,她只會覺得,你們這些男人果然還是把女人當兒戲。」

  林葉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所以,我能答應你另外一件事,但決不能答應你背著她把先鋒之位定給別人。」

  林葉說:「我可不做主帥,做她副將。」

  寧涉海道:「你這是兒戲之言!」

  林葉道:「兒戲或者不是兒戲,幾年後自見分曉。」

  他再次倒滿一杯酒:「看今日這酒,就是不能輸。」

  寧涉海深吸一口氣:「你不能輸,我亦不能輸,那今日就看誰能喝到最後!」

  林葉道:「你還在想著替她做什麼決定,你贏得了我又如何?」

  寧涉海因為這句話而怔住。

  「可我是大哥。」

  「嗯,你是,所以你沒錯。」

  林葉倒上酒後說道:「我從來都不認為你錯了,這個世上任何護著自己親人的人我都不認為是錯的,哪怕有些時候被護著的人觸犯了國法家規。」

  這個世上有個詞語叫大義滅親,本身就已經說明了許多事。

  非大義者,誰能做到狠心滅親?

  正常人,凡夫俗子,沒幾個能做到這一點,有些能做到的是與大義有關,有些能做到的則和大義無關。

  「我也不認為我錯了。」

  林葉把酒喝了。

  「但是你我在這裡為了她做斗酒這般幼稚的事,在她看來可能你我都錯了。」

  寧涉海聽到這句話苦笑一聲,想著妹妹那個性格,必然會覺得男人這樣的做法要多幼稚有多幼稚,要多膚淺有多膚淺。

  寧涉海道:「所以她永遠都不是男人。」

  林葉白了她一眼:「廢話,她當然不能是男人。」

  寧涉海道:「我的意思是,她不會明白男人有的時候就是膚淺幼稚,所以她永遠都不是男人。」

  林葉道:「就算是她能理解男人有些時候就是這麼膚淺幼稚,她也不能是男人。」

  寧涉海:「你說話糊裡糊塗,必然是喝多了。」

  林葉道:「我喝多了?你看看你說的話顛三倒四哪有道理?分明是你喝多了。」

  寧涉海呸了一聲:「我喝多?我再喝兩個你也不是問題。」

  林葉道:「現在分明就是兩個我在和你喝!」

  寧涉海:「你放屁,分明是兩個我在和一個你喝。」

  林葉想了想,點頭:「有道理,果然是你喝多了,不喝多,你怎麼可能認?」

  寧涉海想了想,懊惱,心說我他媽果然喝多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明白又糊塗的話來。

  第二天一早,親兵打開屋門的時候酒氣還能往外沖,眾人看到那兩個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的大將軍,一時之間都有些難以置信。

  兩位大將軍修為逆天,不容易喝多才對,除非他們根本就沒有用修為之力來抵抗酒力,就是單純的看看誰更能喝。

  為首的那親兵震撼之處在於

  「兩位大將軍,這加一起也沒我能喝‎‏​‏‏​‏​‎‏​‏‎‏‏‏啊。」

  他數了數,大將軍林葉好些,大概喝了一壇半,三斤一壇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很不容易了,可就算不用修為之力的兩位大將軍也是頂級的武夫體質啊。

  寧大將軍,一晚上都沒喝完一壇酒。

  「唉」

  寧涉海的親兵校尉忍不住嘆了口氣,心說果然再牛皮的人也有不行的地方。

  他若知道這兩位不能喝還逞強的大將軍,喝了這些酒昨夜裡還逞強鬥狠大概會對兩位大將軍,有一個全新的認識。

  林葉醒來的時候已近正午,揉了揉太陽穴後睜開眼睛,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頭疼之類的反應,畢竟他有著超絕的身體素質。

  他沒帶來綠琳和白鳥,那兩個小丫頭推拿活血的手法確實了得,若此時在身邊,還能幫他醒醒酒。

  可這次來是見寧涉海啊,那是大舅哥見大舅哥還帶著兩個美婢,那簡直就是來挑釁的。

  「大將軍,醒了嗎?」

  門外有人叫了一聲。

  林葉回到:「何事?」

  門外人客氣的說道:「我家大將軍想請大將軍過去議事,讓我來看看大將軍是否酒醒。」

  林葉道:「我這就過去。」

  他洗漱更衣之後去見寧涉海,在大堂內,寧涉海帳下的四品以上的將軍們都到了,見林葉進門同時行了軍禮。

  林葉回禮之後走向寧涉海,寧涉海給了他一個慚愧慚愧的眼神,林葉回了一個我也沒好到哪兒去的眼神,兩人相視一笑。

  「是想請大將軍來看看。」

  寧涉海當著眾人的面先是寒暄了幾句,很快就把正題指了出來。

  「如今大軍分做三部,一部十萬人調往冬泊北疆已在路上,須彌驚鴻將軍將會接手。」

  「一部是海棠舊部,暫且駐紮在草束城,她給我寫過信,告訴我她要去孤竹之事,所以她舊部該是要去孤竹那邊。」

  寧涉海用竹棍指了指地圖:「如今尚有二十幾萬人駐紮在草束城,我之前想過,大軍應該如何調配,又該在何地駐紮,我在輿圖上已有標註,大將軍請看。」

  林葉沒看。

  「草束城保留十萬人規模,其他隊伍無需調配駐紮在冬泊各地,放將士們探親假,讓他們回家去團聚,隊伍分三批,以兩年為期,輪換駐紮草束城,該回家看看的都要回家看看。」

  寧未末聽完之後沒有言語,可他帳下的將軍們全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進入冬泊的

  五十萬大軍除了原本駐紮在草束城的幾萬人之外,都是從大玉國內調來的,大勝之後不讓人回家去休息一陣子,實在不人道。

  「怯莽軍在輪換之列,且怯莽軍要第一批留守。」

  林葉看向寧涉海道:「就這樣吧。」

  略顯霸道。

  寧涉海:「憑什麼?」

  林葉道:「憑我官大。」

  寧涉海無聲抗議。

  「怯莽軍都是我的人,我官大他們跟著吃些苦,先做第一批駐紮草束城的隊伍,其他各軍收拾好之後,分發軍餉路費各自回家休息半年。」

  「半年?」

  眾人都驚著了。

  林葉點頭:「半年。」

  說完後他看向眾將:「兩年後,寧涉海所部來這替換怯莽軍,此事無需再議,各自回去傳達。」

  「是!」

  將軍們全都答應了一聲,尤其是寧涉海手下的那些將軍,一個個的,開心都掛在臉上。

  而怯莽軍的將軍們則一臉的淡然,在他們看來,咱家大將軍最大,那咱家大將軍的兵當然凡事都要在第一。

  「我本來想著在冬泊各地走走看看,現在剛好有些時間了。」

  林葉說完這句話後看向封秀道:「趁此機會,你也讓隊‎‏​‏‏​‏​‎‏​‏‎‏‏‏伍在這關內難得的草場上好好練練。」

  封秀請示道:「留守練兵,其實用不到那麼多將領都在,是不是,分批讓他們回家去看看?」

  林葉皺眉道:「兵不回,將憑什麼回?」

  封秀肅立:「是!」

  寧涉海等人看向林葉,心中不得不生出幾分敬佩來。

  寧涉海還想著,若是他的話,大概是和封秀一樣想法,留守練兵用不到那麼多將軍在,所以給將軍們些特權分批回家探親也好。

  林葉一句兵不回去將憑什麼回去,讓寧涉海明白過來兩人的不同之處何在。

  「另外」

  林葉嚴肅起來。

  「傳令下去,自即日起,所有軍中之人,無論品級,是兵還是將,都不得拜入上陽宮。」

  眾人又是一驚。

  寧涉海,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冬泊小井山。

  太上聖君坐在一棵挺拔青松下,看著不遠處老掌教在教導那兩個孩子修行,他眉眼帶笑,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清閒。

  萬貴妃坐在他旁邊,側頭看了看他,然後低聲說道:「別裝,你又在想什麼賊事?」

  太上聖君一驚。

  連連搖頭:「我只是喜歡看那老頭兒教孩子練功,你怎麼會如此胡思亂想。」

  萬貴妃道:「你騙的了誰?」

  太上聖君道:「我騙的了任何人偏偏就騙不了你。」

  他笑著說道:「過些日子歌陵城就要有大事發生,我說過不回去的,可是這般大事若不親眼看看,豈不是虧了」

  萬貴妃道:「你說的輕巧,只要你說回去,多少人都被驚動,還想偷偷的?」

  說到這她做沉思狀:「除非」

  太上聖君:「你也少裝。」

  萬貴妃哈哈大笑道:「除非是大家一起回去,看熱鬧嘛誰還不愛看了?」

  老掌教卻回頭看過來:「我不回去,這兩個孩子天賦絕倫又底子極差,也不知道是怎麼教出來的,氣死我了」

  薛銅錘立刻說道:「是師父師娘教的啊,還有花大師。」

  老掌教想了想,花和尚也就罷了,那雷紅柳和嚴洗牛兩個境界之低不提也罷。

  「你們回去吧,我在這好好調教他們兩個。」

  老掌教道:「不能浪費時間了。」

  太上聖君:「不想女人?」

  老掌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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