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我做的能行嗎?」衛元郎見唐念不說話,忐忑的更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當然能行。」唐念肯定的說著,衛元郎肉眼可見的喜悅了起來,她話鋒一轉:「不過,三種味道,都不夠突出。」
「比如說,香辣的,辣度就要增加,最好讓人吃的大汗淋漓,才夠暢快。」唐念想起奉天的人,還挺能吃辣的,至少,汀蘭挺能吃的,給明坤做的那些菜加了辣椒,他也很喜歡吃。
有時候她的菜雖然辣,明坤吃著滿頭是汗,但卻依舊不停的吃著。
「當然,酒樓里,到時候可以做兩種選擇,一種是微辣的,一種是特辣的。」唐念心中有了想法,她繼續說第二道:「麻辣的,突出的就是那一股麻味,如果麻椒再多放一點的話,那味道一定會更好。」
「酸蘿蔔和酸辣椒,你做的就很好。」唐念最喜歡的就是這酸辣口的。
得到了唐念的肯定,衛元郎頓時就高興了,表示以後一定會多多做的。
唐念道:「你嘗嘗我做的如何?」
衛元郎懷著緊張的心去嘗唐念做的,辣味十分的濃重,但鹹度卻正好合適,和他做的比起來,確實更好吃些。
衛元郎虛心的請教著。
唐念對於未來給他掙錢的大廚,也是一向毫不吝嗇,傾囊相授的。
……
教完衛元郎之後,唐念就開始找上了高淑紅,如今天氣暖和,高淑紅身上的衣服穿的薄了一點,能看出她的小腹已經微微凸了出來。
「高嬸,我來,可是向你請教的。」唐念抱著皮料和棉花過來了。
高淑紅見著唐念,格外的高興,說:「念念,什麼請教不請教的,你想做什麼?」要不是唐念,家裡哪裡能掙錢?
更別說還能帶著娘家兄弟一塊掙錢了。
「我想做墊子,但是呢,最外頭一層,想用這皮料包裹著,到時候放在凳子上,坐著更舒服。」唐念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唐念本來是要讓唐靜晚做的,唐靜晚聽完她的想法之後,對著皮料子犯了難。
「這簡單。」高淑紅細細的詢問著唐念做做多大的墊子,放在哪裡,想做多厚的,問完之後,高淑紅看著她拿來的皮料子,黑色的皮料,外表光滑,看著也不知道是什麼皮。
「念念,這皮料,好像沒見過。」高淑紅摸著這柔軟的皮料,還真是沒見過這皮料到底是什麼皮,她問:「這是什麼皮啊?」
人造皮。
唐念在心底回答著,將早就想好的說辭扯了出來道:「君柏有次見著黃頭髮的人了,然後從他手裡得來的皮料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皮。」
反正黃頭髮的人,肯定就是遠洋的人唄,沈君柏不在,不怕被穿幫。
「這皮真好,你真要拿來做墊子啊?」高淑紅看著這麼好的皮料子,要拿來做墊子,只覺得一陣心疼。
「對啊,這料子我一直不知道用來做什麼,做衣裳都不暖和呢。」唐念笑眯眯的說著,她道:「高嬸,我這種墊子,要做很多個,能不能十天內做出來?」
「多少個?」高淑紅問。
唐念想著大堂裡面放十六張的桌子,一張桌子要放兩張墊子,她道:「要三十二個。」
「這麼多?」高淑紅想著十天,便道:「你放心,我肯定能給你做出來。」
唐念給了一個價格,高淑紅想不收錢,但唐念可不管,幫她做東西,要是讓人白做,以後誰還幫她做?
墊子做起來不難,先做個棉花墊子,再將皮料往上蒙著,第一個做出來,高淑紅髮現,這皮料好像有彈性。
做的時候,就要拉的很緊,縫起來的時候,也是特別的吃力,如果她沒懷孕還好,這懷孕了,這個力氣,就用不上了。
「我來。」唐美鳳知道出什麼問題之後,拿出納鞋底的氣勢,就開始縫皮墊子了,縫到一半的時候,還是好縫的,等到一半,就得縫的格外的緊了!
一拉一縫,一拉一縫,這速度,就慢了下來,可是做出來的成品,那是極好看的,往墊子上一放,唐美鳳往上面一座,忍不住道:「念念,你這墊子,坐著舒服。」
「可不是。」唐念拿著墊子愛不釋手,又想到一個問題,她問:「姑奶奶,這棉花墊子,坐著坐著,豈不是就不軟乎了?」
「那是肯定的。」唐美鳳肯定的點頭道:「這棉花越坐越硬的。」
「那不是白做了。」唐念頓時就像是漏氣的皮球一樣,好不容易想的這麼好了,這不是白忙活了?
「怎麼會白做了?只要時常曬一曬,到時候更換著用,不一樣能用?」唐美鳳一邊縫著第二個棉花墊子,一邊說道:「再說了,你這墊子總比那硬板凳好吧?不過,念念,你真的沒量錯尺嗎?」
唐美鳳看著這麼寬的墊子,忍不住道:「誰家的長條凳,會做這麼寬的?」
「姑奶奶,我做的凳子,和普通的長條凳不一樣。」唐念微笑著,有靠背,還有扶手的,像是迷你的沙發。
「念念,這麼好的皮料子,你拿來做墊子,可太可惜了,直接拿個好點的棉布做,不也挺好嗎?」唐美鳳一邊縫,一邊心疼著這料子。
唐念忍不住笑了,說:「姑奶奶,要真用棉布,你坐下去再起來,肯定就平整了。」
「那,就拿厚一點的布做。」唐美鳳說著:「可以紡絲的時候,加料去紡,這布啊,做出來就厚了。」
「那,姑奶奶可會織那種,民族風,不對,是五顏六色的花布?」唐念想到那種少數民族風的花布,和原木的凳子挺配的,但一想著那裝修,頓時又搖頭道:「不行,這花布太花的話,和裝修不配。」
唐美鳳聽著她自顧自的話,也懶得回話了,耐心去做皮墊子了。
唐念回到家,洗完澡,換上了輕薄的絲綢,往院子裡的搖椅上一坐,頓時覺得舒服了,她拿著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風,看著滿天的星辰,觸手可及。
「小蝶,你臉上的傷疤怎麼樣了?」唐念看著衛小蝶沐浴出來,便詢問著。
衛小蝶走上前,蹲在唐念的面前,興奮的說:「夫人,我覺得我的疤,淺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