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都是你們的設計陷害!」
付文瑩終於反應過來,可惜為時已晚。
「許穎微!是你叫陸大人把舒痕膏賣給我的吧?也是你故意讓我輕而易舉拿走金簪,害我犯下重罪,都是你!」
「你故意引我犯錯,是你逼著我走到今天這一步!」
付文瑩像瘋狗似的狂吠,朝著許穎微歇斯底里。
許穎微眸底有殺意閃現。
「以下犯上,這是其三。」
【神經!腦子有病就去治!】
【居然有臉都能怪到娘親頭上,要不是你自己貪心,別人就算布一百個局也沒用!】
小如煙憤憤不平。
「來人,先將二小姐帶下去,禁足於院中,沒有本宮的旨意,不准她離開半步。」
話音剛落,付豐澤不著痕跡將付文瑩護在身後。
他一臉失望的看著許穎微。
「夫人,文瑩說的都是真的嗎,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
許穎微輕蔑一笑。
「她還不值得我這樣大費周章。」
是付文瑩這個蠢貨一股腦的往洞裡鑽,她才順其自然把網給收回來。
付豐澤一臉懷疑。
「真的不是你刻意設計嗎,為什麼一切這樣湊巧?」
陸大人跪在地上,腰杆直挺。
「駙馬慎言,公主身份尊貴,何必去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她其實更想說的是,付文瑩才不配公主費這麼多心思。
「若這是公主刻意為之,我又何必把自己搭進去?」
陸大人倒不是擔心殿下受駙馬誤會,而是怕公主設局的消息傳出去,有損名譽。
「呸!回了宮,誰知道太后會不會罰你?」
「即便太后下了旨,誰又知是不是真的會執行?你們難道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付文瑩一邊哭一邊罵,一把鼻涕一把口水,要多醜有多醜。
自始至終,許穎微神色冷然,帶著身居高位者與生俱來的威嚴。
【喲呵,付文瑩的腦子難得這麼靈光。】
「來人,先將二小姐帶下去。」
「不,許穎微,你不能軟禁我,你沒有資格關著我,這一切分明都是你設計來害我的,都是你的錯,你憑什麼罰我?」
付文瑩奮力掙扎著。
「我要去告發你,我要讓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惡毒的心腸!」
「什麼皇家長公主?人前尊貴,實際就是妒婦一個!你不滿哥哥對我好,便這樣害我,要毀了我!」
付文瑩折騰得太猛,下人一時抓不穩,鬆了手。
呼吸之間,她整個人突然撲了出去,重重砸在地面上。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付文瑩兩眼一合,直接失去了意識,。
「文瑩!」付豐澤難以置信,忙撲過去查看付文瑩的情況。
「文瑩!文瑩!你醒醒啊文瑩,你不要嚇我。」
許穎微眉間緊蹙,一時倒辨認不清付文瑩是裝的,還是真的昏迷了。
心愛之人受激昏迷,付豐澤理智短暫出走。
他一路抱著付文瑩回了她的院子,後又急匆匆派自己的小廝,親自到外面去請大夫。
全程,他都沒有顧及過許穎微的感受,滿心滿眼只有付文瑩。
當然,許穎微已不在意付豐澤的舉動。
她心如止水,看著他忙前忙後,心焦如焚。
這一回,付文瑩竟是真的病了。
給付文瑩把完脈之後,大夫的臉色不是很好。
「這位夫人身子很虛,想來是剛生產完。」
「是啊大夫,麻煩您費心。」
付豐澤憂心忡忡,生怕付文瑩有個三長兩短。
「脈象紊亂,婦人產子極傷身,月子沒坐穩已是大害,在此期間還頻繁有劇烈的情緒波動……」
「唉,這位夫人已傷了內里,需得仔細調養。」
付豐澤心慌意亂,「大夫,您儘管用藥,花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他扭頭看了眼床榻上雙眸緊閉的付文瑩,滿眼心疼,「大夫,你跟我透個底,我妹妹的身體,還有恢復的希望嗎?」
大夫搖搖頭,長長嘆了口氣,「很難說,但也不是全無機會,需得用藥理仔細調養。」
「除此之外,病人還得保持心情舒暢,不得再受刺激,這樣的話,尚且還有機會。」
「好,那一切便有勞大夫了。」
付豐澤同大夫的談話內容,一字不落的傳回了許穎微耳中。
此時此刻,屋內除了長公主身邊的人,還有個付俊良。
得知自己親娘情況不大樂觀,付俊良顯然有些沉不住氣。
「娘親,我想去看看姑姑,可以嗎?」
許穎微對比著手中布料的花紋,連頭都沒抬。
「她犯了那麼多錯事,你還要去同她親近,不怕遭受連累?」
付俊良猶豫半晌,最終糾結著道。
「娘親,姑姑是犯了錯,但人無完人,是個人就會犯錯,只要有改過的決心便可。」
許穎微聞言,輕笑一聲,這話說的,跟他老子倒有幾分相像。
沒良心的人,他的兒子自然也是沒良心的。
「你不許去。」
她言簡意賅,也懶得再為這三個人費太多口舌。
「娘親為何這樣絕情?」
「本宮絕情?」
許穎微覺得自己聽到了這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你知道她犯了什麼錯嗎?所有罪名加起來,已足夠要了她的命。」
「本宮如今能容她繼續在府里住著,默許你爹給她請大夫看病,已經是格外讓步,你居然還覺得本宮絕情?」
大致是被許穎微的氣勢嚇到,又或許是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不大得當,付俊良小心翼翼垂下頭顱。
「對不起娘親,是孩兒說錯話了。」
「孩兒只是覺得,姑姑雖犯了錯,但她如今情況不樂觀,孩兒放心不下。」
「有什麼好放心不下,你爹已經給她請了大夫,大夫會給她醫治,你去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娘親……」付俊良不肯就此作罷。
「你總惦記著她,不如去給她當兒子?」許穎微已徹底失了耐心。
「你娘親受辱,不曾見你安撫幾句,她犯了這麼多錯,你卻堂而皇之的為她開脫。」
「付俊良,你究竟是誰的兒子?」
付俊良到底是個孩子,幾句冷言冷語便嚇得緩不過神來。
「娘親,孩兒自然是你的兒子。」
許穎微重重甩下布料,轉身走到他身前。
「本宮瞧著不像,你倒更像是付文瑩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