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男人正圍著冷臉的許穎微團團轉,付文瑩恨得牙癢:「這是做什麼!?什麼體己話不能到屋內說,光天化日,也不知羞。」
「閉嘴!」
一巴掌狠狠甩在付文瑩臉上,力道不輕,她瓷白的臉上瞬間起了紅腫。
她不可置信地盯著付豐澤,一度哽咽出聲:「付豐澤哥哥,你竟然打我?你為了她打我!?」
【一天一度的狗咬狗大會正式開始!現在來看雙方的精彩表現】
【真是快哉人心,要我說就應該狠狠打這小三的臉,渣爹做了這麼多事,總算有一件勉強算個人,雖然只是做個場面】
付豐澤瞥開眼狠心開口:「夫人,我送你回去,莫要生氣了。」
此事絕對不能讓許穎微察覺端倪,只能先委屈下付文瑩。
她也是個蠢笨的!
專挑這個時候跑過來,說的話壓根沒過腦子,再多罵幾句,他老底都要被看穿,扇一巴掌都清醒不過來。
此時,癱坐在地上的付文瑩滿臉不甘的淚水,盯著兩人親昵湊在一處的身影,恨得幾乎要將身上的衣衫抓破。
良久後她猛擦去面上淚水,爬起身朝付老夫人院中踉蹌而去。
剛邁進院門檻。
她就狠狠掐胳膊,淚水落的更加洶湧,讓人瞧了於心不忍。
付文瑩哭哭啼啼朝老夫人房中奔去,進屋就撲進了她的懷中,抹著淚水哭喊道:「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付老夫人本還想開口斥責她的莽撞,見她如此悽慘又軟下心,開口問詢:「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提及此,付文瑩開始賣慘:「還是您心疼我。」
「今日穎微姐姐不知怎麼的,跟豐澤哥哥出來後就開始擺臉色,豐澤哥哥跟在她身後哄了好久,後來那善嫉的女人見我不愉,直接下了狠勁扇了我巴掌。」
「文瑩實在委屈,求您定要嚴懲那賤婦啊!」
說是付豐澤打的,老夫人只會就此揭過,甚至還要數落自己幾句。但如果是許穎微打的就不一樣了,付老夫人本就記恨她,說什麼都會站在自己這邊。
果然。
一席話聽的付老夫人怒從心起,猛拍桌案刻薄出聲:「小賤蹄子,仗著自己是公主日日惹是生非,也不知道消停些,像什麼樣子!?」
「先前讓豐澤出大醜也就罷了,現在又開始擺譜,真當自己是什麼好貨色了?!我看這賤/人就是看我不順才如此作祟!!」
轉眸,餘光瞥見付文瑩紅腫的面龐,又忍不住心疼出聲:「打疼了吧?」
付文瑩委屈點頭,正想開口,卻聽見門口傳來一道寒涼的聲音,裹挾著層層怒火:「像什麼樣子!我要不是為了你,許穎微那賤/人至於要鬧到皇帝跟前?!」
她面色慘白,抖著唇朝門口看去。
付老夫人不明所以,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梭巡,最後落在付豐澤面上:「到底怎麼回事?」
憋了一肚子火的付豐澤指著她身邊的付文瑩冷冷開口:「讓我關心如蓮的生辰宴,現在好了,許穎微惱得不行你這蠢婦還死活要鬧到跟前來,差點露餡!!」
聽到付文瑩差點惹了禍,付老夫人瞬間變了臉色,下一瞬就沉聲怒斥:「真是個不爭氣的,平日裡也沒見你這麼積極,現在倒好,為了個女娃鬧得這麼大,生辰宴有什麼好求的!?」
若是兒子也就罷了,付如蓮跟付如煙一樣都是女嗣,沒那身份顯什麼眼?
越想越氣,付老夫人猛地搡了把付文瑩,態度跟方才可謂是判若兩人:「滾開!不明事理的東西!」
付文瑩踉蹌一下,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疼得眼淚直冒,想出聲駁斥,卻被付豐澤一個眼神瞪了回來。
她只能委屈站起身,隱忍瞪了兩人一眼後哭著摔門而去。
今天所受的委屈,他日她定要連本帶利奪回來,絕對不會讓許穎微快活!!
天色陰沉,烏雲遮住了微弱的天光。
很快,天上下起了綿綿細雨,裹挾著綿綿冷風。
城郊外的一戶人家門口。
瘦削的人影閃過,此人頭戴黑色兜帽,面龐隱在暗處看不真切。他抬起手腕,輕輕敲了敲眼前屋門,中指處赫然戴著一枚玉扳指。
正是二皇子。
見無人應答,許雲恆再次伸手敲了敲屋門,陰鷙的眉眼間隱有不耐。等了良久,裡頭才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屋門被拉開。
滄桑的樵夫探臉而出,盯著眼前一身黑的男人面上有警惕:「你是……?」
許雲恆沒耐心,徑直踹翻老翁進了院,瞧見周遭破落的一切眸底有嫌棄之色一閃而過:「千山,是你兒子吧?」
他居高臨下盯著老翁,面上滿是上位者對下等人的不屑。
老翁瑟縮地跪坐在地,以為是自己的兒子犯了什麼事,花白的頭髮在風中輕/顫:「大人……有何吩咐?」
見他默認,許雲恆瞥了眼屋內,隱約有婦人艱難的咳喘聲傳來。
「最近這段時日他有沒有回家?帶什麼東西了?一五一十說。」
他身上陰冷的氣息揮之不去,讓老翁下意識哆嗦著求饒:「大人饒命,小兒淳樸善良,自幼便進宮為奴,也就是上個月才回來一次。」
實則不然,自家兒子好賭,但還是記掛家中老母親,前個月才送東西回來。
許雲恆眸光猛沉,咬牙低喝:「拿回來什麼!?」
這情況,一看就是將順走的錢財帶了回來。
要知道包裹裡面可都是沾了異香珊瑚和的金餅,味道一年半載都散不去,要是查起來錢財的來源,他僱人下毒的事就瞞不住了,因此他才想找機會將東西銷毀。
宮內不允許金塊流通,那是皇室才能用的東西。
該死的小廝,先前就瞧他是個不安分的,沒想到將手伸得這麼長。
得趁他沒被找到前,將東西取回來。
老翁愣了片刻,哆哆嗦嗦將一個盒子遞上前:「大人,便是這金餅。若府衙查起,抓我就好,千山他年紀不大容易犯錯,您大人有大量饒過他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