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瑩卻是咬著嘴唇，用力地搖了搖頭，「不是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絞著手指，欲言又止著開口，「其實一開始，你說要找最好的律師……我都沒有當真，覺得你只是隨口一說……我沒想到——」
她的眼睛裡充斥著真誠的感激，「我沒想到，你竟然說到做到。」
江盡染聞言，不免有些心虛。
實際上，她本來準備替陸庭深聘請其他的知名律師，但是被各種意外耽擱，她還沒來得及行動……
戚懷素的突然出現，以及她在拒絕自己以後，又突然改變主意……
這些都不在江盡染的預料之內。
純屬是陰差陽錯了！
「陸阿姨，現在咱們有律師了，」她對陸瑩勾了勾唇，轉移了話題，「你也不要太憂心了，陸庭深一定會沒事的。」
「沒錯，阿姨。」季清影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眸光雀躍著，雖然她並不確定這個叫戚懷素的女律師，到底能不能救陸庭深於水火，但至少，被無數律師拒絕的這樁案件，終於有了一個願意接手的人，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好兆頭，「一定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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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瑩的情緒在大家的安撫下，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季清影陪著她坐在沙發上說話，江盡染則跟著戚懷素來到了一旁的露台。
「你有話想說？」
女人站在露台邊緣，湛藍的天空就在頭頂，她微微側過身來，語調輕緩地問道。
戚懷素知道江盡染有話對自己說，所以才故意走到這片露台。
「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吧……」江盡染開門見山地說，「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願意為我的朋友辯護？」
戚懷素先是一陣沉默。
然後，她慢悠悠地轉過身來，沉靜冷邃的目光直直地對上江盡染的眼睛。
「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戚懷素雲淡風輕地說道，她當然不可能告訴江盡染，自己是因為那個人的意思，才出手幫她的。
這是絕對的秘密。
「就是突然覺得有點無聊，」戚懷素淺淺地笑了起來，「所以想重操舊業。」
江盡染的嘴角抽了一下。
這個理由真的非常無厘頭。
但是如果是冷月，好像也可以理解。
不過——
江盡染輕輕皺起了眉頭，又提出了一個疑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或者說，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現實身份？」
她和冷月只見了一面，在神音的例行會議上。
那時候，雖然自己認出了冷月就是戚懷素，但戚懷素應該對自己一無所知。
她沒有暴露姓名，用的是代號「小鬼」，偽裝了外貌和聲音……
戚懷素到底是怎麼知道，小鬼就是她江盡染的？
整個組織里，除了夜宴，以及把她引入組織的高層力量，應該沒有人知道她的現實身份……
冷月雖然組織地位不低，但顯然也沒有了解成員現身信息的權限。
「這個嘛……」戚懷素聞言，只是淡淡地吐出這三個字來，然後頓了一下，仿佛在故意賣關子，沉默片刻她又笑著開口，「你要不猜猜看？」
江盡染：？
這傢伙，故意吊她胃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