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晚上,老父親景安泓整整花了一個半小時給女兒說明早戀的種種危害。
在別的事情上,景安泓作為一個古代人,觀念扭轉得還沒有麼快,但在女兒的情上,他的思想那是轉變得飛快。
以前在大周朝的時候,景安泓心的想法是——大家都是在女兒及笄的時候開始準備送女兒出嫁,女兒年紀到了,太子算得上是一個良人,加上有賜婚的旨意,以他也沒想過女兒十六歲成親到底算早還是不早。
到了現代後,景安泓知道現代的女孩子二十幾歲,甚至於三四十歲不結婚也沒有什麼問題的時候,他心的想法立即就改變了——堅決不能讓女兒早戀,不能讓女兒早早的結婚,不管怎麼說,至少得等她大學畢業後才能考慮談戀愛的事情。
極端一點想就是——家裡有個經濟實力,女兒就是一輩子不結婚,他也養得起。
現代女孩子結婚的年紀晚,一點是景安泓在現代生活時最滿意的事情。
在大周朝的時候,因為前朝皇帝奢靡浪費且好戰成癮,一年三五場的戰事,消耗的不只是國庫的糧草銀錢,還有國內的壯年士兵。
為了讓國內的人力維持在一個較為理想的基數上,前朝乃至大周朝都有好幾條法規明確的規了女子婚嫁的事情。
一是寡『婦』可以再嫁,其婆家、娘家都不能以任何理由阻止寡『婦』再嫁。
二是成了婚的女子,只要是丈夫無故離家超過三年的,都能自己去官府申請合離再嫁。
三就是女子年滿十八歲還未成親者,每年都要向朝廷繳納一筆特殊的人頭稅,一人一年是二兩半銀子。
些法規都是為了讓女子能夠儘快的成親生子,為國家多誕下更多的勞動力。
其他諸如此類的法規還有很多,不過大周朝建立後,在群臣的建議下,已經改掉了很多不合常理的法規,但是上面的三條法規還是留了下來。
沒有辦法,經過多次的起義戰內戰後,國內的壯年人力消耗巨大,不以這些法規約束民眾的話,國內的人口總數根本就增長不起來。
按照大周朝的國情,就算是皇上不賜婚,景晴最遲也在十八歲之前成親。
不是景家給不起那二兩半的人頭稅,而是在那樣的大環境下,貴族女子要是連十八歲還沒能成親的話,就是一件會人嘲笑唾棄的事情,一家人都會被人指指點點不說,女子還留下一個不好的名聲。
理由和現代評論那些大齡未婚的人是一樣的——麼大的年紀還不成親,人指是有點那個大病。
現代沒有人頭稅,女子想什麼時候結婚就什麼時候結婚,只要自己扛得住壓力,就是一輩子不結婚生子都沒什麼關係,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景安泓是腦子抽了才想讓女兒早早的戀愛結婚。
景晴被父親念叨得頭都大了,最後她連連保證,自己絕對不早戀。
個保證景晴說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猶豫,她喜歡的只是大周朝的元煊文,現代的個就算外表再像,那也只是長得一樣罷了,本質上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父親還擔心她會早戀,笑死,她根本就沒有樣的想法好嗎。
景安泓還是很相信女兒的,既然女兒都下了保證了,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真好!他不用再擔心自家的白菜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豬拱走了。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景晴特意背了一個空間很寬裕的雙肩包,用來裝準備送給苗妙妙的包。
驢家的包裝實在是太顯眼了,要是就樣拎著袋子拿去學校,還不知道其他同學會議論些什麼呢,以景晴才用雙肩包裝,準備等放學的時候再拿出來送給苗妙妙。
中午苗妙妙放學放得早,她是個吃貨,只要老師不拖堂,那她絕對是最衝進食堂的那些人中間的一個,也因為這個原因,她才能早早的就在食堂給景晴占了一個絕好的位置。
景晴剛走進食堂,就見苗妙妙坐在靠窗的位置朝自己招手了。
央音附中的食堂飯菜味道一般,不過據說央音的食堂飯菜味道是帝都學校中的第一名,要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像景晴、苗妙妙樣的附中學生,以後直升央音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央音附中作為央音的下屬學校,每一屆升學的學生,除了專業課和文化課成績實在是太差的被刷下去外,其他的基本都是直升本校大學的。
景晴的專業課自然不用多說,苗妙妙的專業課的成績也不錯,現在苗妙妙已經開始在計劃著等她們上了大學後,能不能分到同一個宿舍了。
對於種還沒影的事情,景晴是不參與討論的,不過苗妙妙就是一個話簍子,就算是景晴不接話,她一個人也能暢想未來幻想得很開心。
景晴打好飯菜剛一坐下,苗妙妙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今天我們老師上課的時候誇你了。」
民樂系的學生不多,老師也少,苗妙妙的老師王輔平是好朋友,對於景晴的水平他也很清楚,平常沒事的時候他總喜歡拿景晴作為例子來激勵自己的學生。
景晴聞言苦笑:「再麼下去,我身上的仇恨值都該拉滿了。」
老師嘴裡的優等生,家長嘴裡的別人家孩子,一直是被人記恨的存在,樣的風頭,景晴真的是不願意出。
苗妙妙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哪有,我們班的同學都誇你來著,說你長得好看,學習成績還好,是妥妥的學霸,人生贏家!」
學霸的意思景晴知道,不過她還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學霸,她現在的一切成績,都是以前苦練的結果。
要說起來,確實也是她作|弊了,現代的小孩子學古琴,最多作為興趣愛好,小學的學生只會在完成自己學業的基礎上再擠時間出來聯繫。
景晴就不一樣了,她五歲開始練琴,老師發現她古琴上的天賦後,更是讓她拋棄了古箏琵琶,專精古琴這一種樂器。
都說學樂器的,每天至少要花兩到四個小時練習才能保證自己的基本功不退步,然而從學琴的第一天開始,景晴耗在古琴上的時間每一天何止四個小時?她現在的技術,那都是她長年累月,寒暑不輟,勤學苦練才得到的結果。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基本功技術超越同齡人也是理應當的事情。
自從景晴報名參加民樂大賽後,誇她琴藝精絕的人很多,一路上也收穫了不少的讚許和肯定,不過她並沒有因此就狂妄自大,現代精通樂器的人有很多,之前的成思淇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景晴不被老師同學多夸上幾句,就真覺得自己是民樂圈的天才了。
吃完午飯,景晴放好自己的餐盤後,就急著要回去練琴。
離初賽已經沒有多久了,個周末景晴幾乎是浪費了,之後她得抓住每一分鐘,多練習,多背曲譜,等她什麼時候能把春風的曲譜倒背如流了,那她就能徹底的放下心了。
古琴和古箏一個在四樓的第一間教室,一間在四樓走廊後的最後一間教室,進室之前,景晴轉頭對苗妙妙說道:「對了,放學的時候你等一下我,我有東西要給你。」
苗妙妙聞言好奇的問道:「是阿姨做的點心嗎?不行,我現在就饞了,要不你現在就給我吧。」
趙華蘭經常下廚給家裡人做一些以前常吃的點心,現代的傳統點心雖然種類很多,但是景家人吃著外面買的中式點心,總覺得差點東西,各種西式的蛋糕雖然好吃,但是吃多了就會覺得膩。
趙華蘭沒事的時候,就會自己動手做上一些點心,都是以前廚娘經常做給他們吃的,現代各種食材都好買,她按照廚娘的方子做出來的點心,味道一點都不比外面賣的味道差。
趙華蘭擔心兒女在學校里吃不飽,以就特意多做一點點心,讓兩個孩子帶到學校里,餓得時候好填填肚子。
景晴午飯都是和苗妙妙一起吃的,以偶爾苗妙妙也能跟著一起吃一兩塊點心。
苗妙妙是個吃貨,趙華蘭做的點心,她只吃了一次就記在了心,兒聽景晴說有東西要給她,她就以為是點心,因為之前景晴也總會給她點心吃。
見好友那一臉的讒樣,景晴忍不住笑道:「不是點心,現在不能給你,放學的時候才能給你。」
聽了景晴的話,苗妙妙哀嚎到:「我看你是誠心不讓我下午好好聽課了,你個關子一賣,我一下午都得記掛著件事情。」
景晴沖她眨了眨眼睛,憋笑道:「那可不行,你一要專心聽課,不然我就不把東西給你了。」
苗妙妙更加誇張的哀嘆:「你怎麼樣!」
苗妙妙萬般抗議無果後,只能蔫噠噠的回自己的室去了。
景晴惦記著要送包給苗妙妙,以今天她老師特意說了一下,沒有加長練習的時間。
景晴這麼久了,王輔平對自己的個學生也是有大致的了解的,他知道景晴回家後也毫不懈怠的練琴,作為老師,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學生了,有天賦且有自制力,沒人督促也能完成自己頂下的目標,老師著也省心。
在古箏室找到苗妙妙後,景晴拉開雙肩包的拉鏈,取出裡面的禮盒遞給了她。
「諾,送你的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寫小說就是一種幻想,荼蘼也希望現實中會有朋友送我驢家的包包,笑死,作為一個宅得不能再宅的人,荼蘼根本沒有朋友,只能寄希望於小敖念書後,能在家長群里認識一些朋友了【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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